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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近半年的嚴寒而言,九月份實在是黑河地區一年中少有的好月份,天氣不冷不熱,風景秀麗氣候宜人,正是做正常貿易的好時候。如果躲開關稅進行走私,這個時間段並不太好,天黑的太晚明的太早,巡邏的官兵查的也嚴。十月份以後黑河進入冰期才最有利走私、偷渡,在漫長的河岸線上,隨時都能找個漏洞開著車從河面上過去。
走正規途徑,花了200塊雇了一輛卡車來回兩趟將貨物運到一條貨船上,在海關人員的陪同下將單子填好,交了1000塊的稅金,鄭東取得了向蘇聯販運液態n i的資格。
此時的人民幣還是非常值錢的,或許是看到液態n i沒有什麼油水吧,在鄭東孝敬了準備好的一條雲煙,一箱好酒,交了稅金後,那兩位查貨的公務人員隨便從外層抽了兩箱打開包裝,各自取出一袋嘗了嘗,跟鄭東笑著擺擺手——放行。
站在小貨輪上,看著距離蘇聯海關越來越近,鄭東自重生來尚未緊張過的心首次跳動加速,他不由得握緊拳頭——這是一個坎,過了這個坎,自己就能靠著先知先覺以錢賺錢了。
在布拉戈維申斯克駐扎著蘇聯遠東邊防軍的一個整師,而在碼頭渡口這里,則是該師第四十二摩托化旅在負責邊貿檢查。
該旅的旅長叫卡爾多夫,政委叫西諾羅夫,這兩個家伙在人前是蘇聯一個邊貿關卡的主要負責人,可是背地里,他們卻是真正的**分子。不但在關卡上高額征稅,有時候還利用職務之便偷偷走私,這兩年私下里收受的好處就有近百萬。
現在的蘇聯軍隊已經不比前幾年了,軍餉經常拖欠,到了現在除了他們負責關卡的還能撈些油水,整個十六師已經有兩個月官兵只能發一半薪水了,伙食更是差的厲害。
鄭東並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兩個如此貪婪的**分子,不過有著前世經驗的他知道此時蘇聯軍隊並不好混,邊防軍要是不靠著關卡撈點油水就太對不住自己了。
記得前世看過一些在中蘇貿易中發了橫財的家伙們寫的自傳,以及一些關于當時的一些故事,里面對蘇聯邊防軍的評價可是很夠嗆,在前途渺茫不知道國家還能不能存在的情況下,那些軍官已經墮落了,都想著利用職權之便多撈點「養老金」,最瘋狂時飛機、大炮、坦克、導彈,潛艇都被賣了出去,蘇聯解體前,僅僅兩三年時間,數萬億盧布的財富都被折騰光了,不是流到國外就是進了那些官僚個人的腰包。
「卡爾多夫少校,這個月收入不錯吧,現在那些黃皮猴子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我們偉大的蘇維埃多年積累的財富都往他們賺走了!」收稅處,政委西諾羅夫一邊明目張膽的拿著一瓶伏特加往嘴里猛灌,一邊醉醺醺的說道。
「哈哈,政委同志,沒有那些黃皮猴子我們有現在這麼滋潤嗎?我們偉大的蘇維埃有的是錢,還在乎這麼一點點,再說那些黃皮猴子們還是很上道的,咱們現在用的這煙酒要不是他們給送過來,就咱們現在的級別再等上二十年也享受不到!還是趁著這麼好的機會,安心的多賺錢吧,你都不知道昨天我回了一趟師部,見到卡蘭多少將正啃烤土豆時的心情是怎麼樣的?人家可是副師長啊,也剛剛能用土豆填飽肚子,那些當兵的甚至連吃飽飯都困難,咱們還是知足吧!」卡爾多夫從抽屜里拿出個包裝j ng美的盒子,從里面取出一根雪茄,拿小剪子剪了兩下,吊到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表情復雜的說道。
「是啊,知足吧,不知道我們偉大的蘇維埃共和國現在是怎麼了,前兩年不是還跟美國抗衡嗎,怎麼一眨眼連吃飯都吃不飽了呢?現在這些吃的喝的還得從那些黃皮猴子那里進。」政委西諾羅夫顯然很不明白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鬼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剛開始咱們來這里時不都想著要讓對面那些黃皮猴子們好看嗎?開始時那幾場紛爭哪次不是我們佔上風,可這才幾年,人家在對面有酒有肉的,我們這兒卻是缺衣少食,真不知道上面那些當官的都在干什麼?哈哈,政委同志,又一條船開過來了,你在這里面醒酒我出去看看!」正說著呢,卡爾多夫一抬頭發現一條小型貨輪開過來了,趕忙整了整衣服就往外跑。
「媽的,等等我,我是政委,好處可不能都讓你吃了!」酒瓶朝桌上一放,西諾羅夫從凳子上一竄而起,哪里還有一點醉態。
貨輪停靠在岸,鄭東正想著去哪辦理關稅手續,就看到兩個高大威猛的軍裝男子快步走來。
「做什麼生意的?船上多少貨!」一看眼前這個長相很年輕的青年是個陌生面孔,卡爾多夫裝模作樣的拿出關稅登記憑證,一邊問話一邊用鋼筆記錄著。
「呵呵,將軍閣下,我就是個東北過來的小商人,船上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听說現在偉大的蘇聯需要食物,就準備了幾百箱牛n i送過來了,這是我在中國海關那得憑證。」
鄭東從對方的肩章上看出是兩個少校,知道應該是這兒的負責人了,因此一邊躬身將憑證遞過去,一邊不露聲s 的贊揚對方。
「胡說什麼?我們可不是將軍,嗯,750箱液態n i,看你好像是第一次來我們蘇維埃吧,這樣吧,每箱收你10盧布,一共交7500盧布吧!」卡爾多夫隨意的說道。
「小伙子,在我們遠東地區現在一袋n i可是兩盧布的,只要你運過去馬上就能賣完,快點交了錢去吧!」那位喝了不少酒的政委也開口道。
「你姥姥的,7500盧布,那可是近百萬人民幣啊,現在把老子賣了也沒那麼多錢!」鄭東心理暗暗咒罵著眼前這兩頭狗熊,鼻子里忽然傳來一股烈酒味,朝西諾羅夫身前稍稍一湊,鄭東立馬有主意了。
「呵呵,不知兩位如何稱呼?鄙人初來貴地仁弟生疏還要靠兩位將軍的照應,當然,也不會讓兩位百幫忙的!」鄭東意有所指。
「這位是我們四十二旅政委西諾羅夫少校,我是這個旅的旅長卡爾多夫,不要說那麼多廢話,趕緊把稅款交了,早點去城里賣吧!」卡爾多夫不太相信眼前這個只有幾百箱液態n i的家伙會送出什麼號東西,不耐煩的說道。
「呵呵,兩位少校同志,先別急,我這次弄來的牛n i可是與眾不同的,兩位不嘗嘗?」說著,鄭東不待兩人回話就鑽進船艙中從里面搬出一箱液態n i,在兩個少校不耐煩的眼神中打開一袋湊到西諾羅夫鼻子前。
「嗯?」見眼前這個看起來很稚女敕的中國青年膽子這麼大,竟敢湊到自己跟前,西諾羅夫就要發火,不過,當一股酒香在他火氣上來時飄到鼻子里時,嗜酒的政委憤怒的臉一下子變了。
一把搶過「液態n i」湊到嘴邊咕嘟咕嘟開始灌,一邊灌一邊喊好,直讓一旁的卡爾多夫模不著頭腦,心想莫非這n i還有什麼魔力不成,于是,也不客氣的從箱子里取出一袋打開。
看著里面清亮亮的,鼻子里傳來的一陣酒香,卡爾多夫什麼都明白了,這時候他看鄭東的眼神跟剛才可就差別太大了,就像看到了一個閃爍著金幣的寶庫。
「好,好,好,小伙子,你叫什麼?」卡爾多夫很親切的在鄭東肩頭拍了一巴掌,差點將鄭東拍個跟頭。
「鄭東!」
「不錯,不錯,你小子聰明,竟然知道這麼弄一下,說吧,這批貨打算怎麼走?」酒水的價格可是比n i水高了數百倍,只征收7500金幣顯然太吃虧了,卡爾多夫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青年為什麼將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出來,但是看他能想到這麼好的辦法來光明正大的運送酒水,就知道眼前這個青年不是傻子。
「我這一批貨有三分之一是烈酒,別的都是貨真價實的n i,說實在的,我是第一次來蘇聯做生意,在這里什麼人都不認識,但是很想長期做下去,自然需要合作伙伴,剛才見兩位的風采就知道兩位膽子夠大,我想咱們應該能長期合作,當然,好處咱們三人平分,不知兩位意下如何?」鄭東擺出氣定神閑的樣子侃侃而談。
兩個少校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不可置信和深處的貪婪,兩人知道如果現在將鄭東n i里藏酒的事情揭露出來,兩人可能會得到上面的一些獎賞,不過,更多的可能只是口頭的贊揚,其它一點好處也得不到,還會讓別人背地里偷笑。如果,想法將鄭東干掉,兩人還可以利用這個方法找其他人來做此事,但仔細想想應該沒有哪個合作伙伴會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將三分之二的利潤拱手讓人,所以,對視一眼後兩人都不約而同的伸出手。
「鄭東同志,從今以後咱們就是合作伙伴了,你放心,只要是在遠東地區,沒有我們兩個辦不成的事,首次合作,這樣吧,我們給你介紹個朋友,他在布拉戈維申斯克還是有些勢力的,貨物交給他銷售你可以完全放心。」卡爾多夫握著鄭東的左手激動的說道。
「對,阿留斯在布市黑白通吃,一會兒拿著我們的介紹信去找他就行。」握著鄭東的右手,西諾羅夫同樣激動的補充。
「呃,兩位哥哥,其實我想咱們是不是應該這麼做……」接著鄭東將自己想把那5000斤酒裝進瓶里販賣,防止別人用同樣的方法弄進酒來搶市場的想法說出。
卡爾多夫一听,心想這方法說白了很簡單,就看你想到想不到了,要是別人也想到了同樣的法子,自己的貨出不去,那可就賺不到錢了,跟政委合計了一下,對著鄭東說︰「兄弟,你就是個商業天才,對,就該這樣,那咱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賺錢了,照這樣看你還不能先找阿留斯,對了,在布市列寧街三十二號我有所房子,我弟弟就在那里,你可以跟他先接觸讓他幫你找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