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以磚石鋪就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的前行著。
馬車樸實無華,與一般世面上買到的馬車一樣沒什麼特別的,唯一特別的地方就是這馬車是用兩匹駿馬拉持著。
大陸上所有國家都將馬匹列為戰備物質,控制極其嚴格,很少一部份馬匹在世面上流通,一般的馬車都是用一匹馬拉著的,很少能用上兩匹馬拉車,當然除了那些稱重的貨物外。
還有一總情況就是馬車的主人非富則貴,也只有這兩種人才能奢侈的用兩匹以上的馬來拉車。
「架!」馬車上一名頭戴斗笠的白須老者輕輕地抖動了下手中的韁繩。
「啾!」「啾!」「啾!」……數十響箭突然從官道兩旁的林中sh 出,sh 向官道上緩緩行駛的馬車。
聲起,箭致。
白須老者眼中寒光一閃,一把長劍突然出現在老者手中,只見老者手持長劍快速地在虛空中揮舞數下,數道白光劃過天際,瞬間將sh 向馬車的十幾支箭矢給斬斷了,保護了馬車的安全。
當然並非所有箭矢都被老師所攔截斬斷……。
前頭的兩匹駿馬身中數箭發出它們最後的哀鳴,轟然倒地,馬車也因為兩匹駿馬的突然倒地而發生傾斜,眼看就要與地面進行親密的接觸了。
在兩匹馬發生哀鳴的時候,白須老者就已經翻身下車。當馬車發生嚴重傾斜,要歪倒在地的時候,兩只蒼白的骨瘦如柴的大手將這即將「翻身」的馬車給接住了,阻止了它的倒下。
「起!」一聲大喝,白須老者以他一人之力,生生地將這馬車給提了起來,恢復到它原來的樣子不再歪斜。白須老者做完這一切後,快速的來到馬車前方,雙手抱拳,低頭順眉地跪了下來,對著馬車中人說道︰「老奴護衛不利,令公子受驚,請公子責罰。」
馬車之內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淡淡地听不出息怒,似乎剛才的那一驚變並沒有嚇到車內之人。「護主不利,罪當斬首。念你為我劉家護衛多年,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回去之後自己去刑堂領鞭刑一百。」
「諾!」白須老人應聲回道。
聲音再次從馬車內傳出︰「驚擾本公子的大駕,最該當誅,你,去吧。」
「諾!」白須老者听出話中之意,點頭接令道。
也就在白須老者站起身來的時候,從官道的兩旁林子中快速的沖出三十多名手持兵器,黑布蒙面的劫匪。
劫匪中有一個騎在高頭大馬之上,鶴立雞群,不用問就可以看出此人乃是這批劫匪之首領。只見這名身穿虎皮的彪形大漢手持厚背大刀,對著白須老者喊道︰「要錢還是要命!你們自己選!」
語言言簡意賅,只要不是腦子沒問題的人都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事實與劫匪頭領料想的不一樣,他並沒見到以往跪地求饒的場景,也沒有以往落荒而逃地場面,而是見到一名頭戴斗笠的白須老者,手持長劍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了。
不知怎麼地,看見白須老者一步一步地接近,劫匪頭領沒來由地心中一顫。不過,當想到自己也好歹是個真氣一層實力的時候,這心悸的感覺立馬減輕了不少。
「放箭!」不管自己剛才的感覺到底是如何,劫匪首領還是果斷的下令放箭,一來可以確定下剛才的心悸是否來自于那名老者,二來也可以順便講這不開眼的老東西給解決了。
不過,現實是殘酷的,當劫匪們將弓弦拉的滿圓的時候。
「啾啾…….」十數個破空之聲響起,只見十數道血柱從十數個劫匪的脖頸上往外噴涌,十數名劫匪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倒下了。
劫匪頭領瞳孔一縮,心道一聲「果然,踢到鐵板了。」劫匪頭領注意到在那名老者的手中,不知何時突然多出了幾個石子,很明顯,剛才那十幾名劫匪就是死在這石子暗器之下。
「殺!」劫匪頭領一聲令下,剩下的十數名劫匪紛紛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向白須老者殺去,劫匪頭領也在其中,騎著馬匹,手持長刀殺向白須老者。
面對十數人的圍攻,白須老者處變不驚,不慌不忙地將手中的幾個石子擲出,像剛才一樣再次收割了幾名劫匪的x ng命。白須老者也再次揮舞起了手中的長劍,再虛空中快速的劃過了幾道弧形,一個個氣浪形成,向著剩余的那些劫匪斬殺而去。
「恩啊!」「噗!」…….又有幾句劫匪死在了這些氣浪之下。
劫匪首領的瞳孔再次收縮,心中震驚,「劍氣!武者真氣二層修為,我……!」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劫匪首領騎著駿馬此時已經來到了白須老者的面前。
手起刀落,此時也只有果斷出擊才有可能在白須老者下存活。
但是,事實並沒有劫匪首領想的那麼好,異變就發生在剎那間。
當劫匪首領的長刀剛剛落下的時候,一把長劍就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劍尖直刺劫匪首領的咽喉處。
「這就是實力間的差距嗎?」臨死前這是劫匪首領心中最後的想法,但是這個答案他也永遠沒有機會知曉了。
「 !」劫匪首領的尸體從馬背上掉了下來,與他同步倒下的還有剛才還活著的四五名劫匪。從劫匪首領中劍到從馬上倒下不過三息的時間,白發老者就輕易的解決了剩下的四五名劫匪。
一個時辰之後,白須老者講這個戰場打掃干淨,劫匪的尸體已經被他清理到樹林中,劫匪首領的那匹駿馬也已經被白須老者佔用,從新給馬匹鞍山了韁繩,接替了之前兩匹馬還未完成的責任——拉著這輛馬車繼續前行。
「公子!馬車已經可以重新上路了。」頭戴斗笠的白須老者來到馬車前,抱拳躬身地對馬車內的人說道。
馬車內的聲音再次響起,相比之前多處了一絲淡淡語氣,多處了一絲的催促與不滿︰「怎麼這麼慢,時間都耽擱了,一匹馬,也不知道能不能即使趕到。」
「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由遠及近。一匹馬,一個人,正快速的從遠方奔馳而來。
「給!你去處理吧!」听見這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從馬車中生出了一只手,將一個東西遞給了白須老者,並且還交代了一句,「記得,不要傷人x ng命!」
「諾!」白須老者恭敬地接過馬車主人遞出的一錠黃金,繞到了馬車後,等待遠處一人一馬的到來。
「嗯?」在遠方南天就看見,一名頭戴斗笠的白須老者站在馬車後一直注視著自己的到來。
「吁`!」南天一勒韁繩,遠遠地就停了下來。
不等南天開口,白須老者就已經說話了︰「小子,你的馬匹我家公子買了。」
南天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知道老者是不是瘋了,一見面就要買人的馬匹,這事兒上那有如此的怪事兒。
不過,南天也沒有多少思考的機會,因為他突然感覺到胸口一陣疼痛,好似被什麼東西擊中一樣,整個人突然間就從馬上掉了下來。
「 !」沒有絲毫準備,措手不及的南天就這麼掉了下來,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嗯!」南天在地上向自己疼痛的胸口看去,發現了一個金元寶,很明顯,剛才擊中南天的就在這個元寶了。
白須老者的這一手主要是為了震懾南天,令南天知難而退,因為白須老者已經看出,南天是一個還未凝練出真氣之人,這一擊老者只不過傷敵,並沒有殺南天的意思,否則南天也定然會和剛才那些劫匪一樣,血路如注,從他的脖頸處往外噴涌。
「慢!」南天右手撫胸從地上站起,叫住了已經抓住韁繩往馬車方向走的白須老者。
老者的步伐一頓,好奇的轉頭盯著南天,他疑惑難道南天就沒有從剛才的一擊中看出自己實力的不足嗎,居然敢出言相阻。
不管南天的用意如何,白須老者還是開口道︰「這匹馬我家公子要了,那錠黃金足夠你買十匹這樣的馬匹了。」
「不!我不賣,世上哪里有這樣做買賣的。」南天此時心中有股怒火在燃燒,第一次,南天還是第一次遇見像這般強買強賣的,而且這還要用武力威懾自己一下,這令南天無法接受。
要不是南天從剛才的那一擊中,看出自己不是白須老者的對手,此時的那天定然沖上去,與其理論甚至有可能直接動手,教給別人如何尊重一個人。
當然,南天還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出言阻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南天已經看出,剛才的那一擊,老者並沒有要那天命的意思,也就是沒有殺南天的心,所以南天就斗膽賭一次,出言相阻,要討回自己的東西。
「不賣!?」似乎南天的話有些幼稚,令白須老者冷笑不已。「不賣也得賣,我做事從來不問別人願意不願意,想與不想,只問我自己需不需要。」
白須老者如此強勢的回答,頓時令南天有一種心悸的感覺。不過,南天還是壯著膽子說道︰「太過分了,難道你還想明搶不成?」
「搶!?不,我已經付過錢了。」白須老者指著南天此時手中抓著的黃金說道,「至于過分嘛,這還不算什麼,還有跟過分的呢。」
「什麼!?」南天還來不及領會老者話中之意,就感覺到自己的眉宮處突然巨疼了一下,一陣眩暈的感覺頓時臨身,眼楮一黑,南天就這麼暈了過去。
南天就這麼被白須老者已經石子暗器給擊昏了。
老者講手中的一粒石子扔掉,繼續牽著馬匹向著馬車走去。
「架!」數十息之後,老者抖動手上的韁繩,再次駕駛這兩匹馬拉著的馬車繼續向遠處行駛著。
而南天,則四腳朝天的,昏迷在官道上。
遠方,又有一輛兩匹馬拉著的馬車出現,向南天這個方向緩緩地駛來,與剛才那匹馬車不同的是,這輛馬車的車夫乃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