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梟雄毛文龍 二章,前出濟州島

作者 ︰ 痛苦到極點了

()沈陽城,秋高氣爽,金風微微,孤高卓絕地挺立在萬千綠濤之中,如一座安靜寬闊的島嶼,任頭頂上長空湛藍,白雲絲絲縷縷舒卷,群鳥飛翔來去,無休無止。

城頭上,堅實高大的城垛一個接著一個,好象多米諾骨牌,逐漸消失了間隔成為一體,城垛後面,是少許身披重甲的滿清步兵無聊地在崗位上游蕩,被空氣里成熟芬芳的高梁氣息燻陶,不由得連連打著噴嚏,舒服至極。

「皇上到!」

每隔百十米就有一個的崗哨立即條件般地繃直了身體,目光凶悍,身體挺拔,c o著腰刀,成為一個標本的雕塑。

滿清國皇帝皇太極臉s y n郁地掃視著城牆上的左右士兵,雙手備後,勉強做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滿洲皇帝與漢家皇帝的裝束迥然不同,頭上是紅纓暖帽,身上穿黃s 龍袍,項間懸掛一串巨大的佛珠,龍袍的樣式更象是一件作戰的箭衣,袖長掩及手背,肩上位置添加了硬質的寬大墊肩,雖多了層凶猛威風,卻少了儒雅親和的君上氣度。

「額駙,你說,新月所言可是事實?」皇太極的目光凶猛地一閃,一道寒光sh 來,盯在後面人的臉上,使他不禁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

所謂的額駙就是漢軍降將,卑鄙地娶了努爾哈赤小孫女(當時還是小羅利)的李永芳。

腦袋趕緊一低,雙手拱起,堆起笑臉,甜言蜜語地說道︰「皇上,微臣不敢妄言,此等事態端的重大,還請皇上定奪。」

用鄙視的目光瞅了他一下,旁邊的一個瘦弱年輕人很艱難地搖晃了一身笨重的甲衣,「皇上,末將以為,毛文龍要通好我朝的書信固然是真,然,其誠意全然不可相信其一!」見皇太極一副高深莫測中似乎期待的神情,他受到了鼓舞,「既然他願意我朝再派人到皮島上窺探虛實,我們不妨一試。若真的是其主力盡皆東出,則我大軍方可放棄小心謹慎,輾轉遼西,以為和明國的決死之戰。」

「嗯!」皇太極只是哼了一聲,未置可否。

「皇上,微臣以為,那個毛文龍實在是我朝之大患,應該以主力匯合朝鮮軍,夾擊殲滅之!」李永芳抖擻著雜白的亂須,惡狠狠地說。

皇太極突然大笑,爽朗至極,似乎心情非常之好,幾個月前在遼東大敗虧輸的慘痛蕩然無存。「那個毛文龍先放下,既然他敢動袁崇煥,和明廷必生齷齪,以區區數萬疲憊老兵,流浪撮爾海島之上,不過是無本之木,釜底游魚,遲早必入我大清彀中!那r 本國也是凶蠻刁鑽之地,豈能輕松便宜?兩番龍爭虎斗,死傷必重,或許,r 本就是這條毛蟲的葬身之所。我等又有何憂?」

年輕的人咳嗽了數聲︰「皇上所言極是,如此,則末將肯請自為前驅,奔赴遼西錦州城下,圍攻敵軍,以贖前愆。」

「多爾袞,如此正合朕意,明天,我即發大兵,你可為先鋒……」

皮島艦隊肆無忌憚地在海上公然打劫各國的海船,無論商貨漁船,只要見了,立即拘捕,人即拘押,物即沒收。

黃海上,來往船只已經少多了,上回皮島艦隊的強盜行徑已經產生了強烈的反響,朝鮮,r 本,以及其他國家的船隊,輕易不敢來這里了。

出黃海,進入了東海,這才踫見了較多的船只,于是,前鋒的艦隊官兵立刻象急紅了眼楮的野狼,開始了瘋狂的淘寶行動。

所有踫見的船只都倒了血霉。

皮島艦隊分為前後左右中五個部分,拉開了距離在海上急行。為了保證前鋒的直接指揮,毛文龍親自擔任前鋒艦長。

「大帥,末將有了不情之請,請大帥,請父帥成全。」孔有德猶豫著。

「說。」毛文龍坐在艙里的大椅子上,一手摟著新月,毫不遲疑地捏著她豐滿圓滑的大腿,大揩油水,而新月也為了贏得他的歡心,也只能逆來順受,委曲求全。象沒有骨肉般伏在他的懷里哼著。

孔有德的眼楮偷偷地窺視著新月光潔鮮女敕的頸部皮膚,口水悄然滑落︰「大帥,我部將士們都講,願意將奪來的金銀全部交沈將軍調度,只是,那些女人麼,是不是……」

「沒出息,不就是幾個女人麼?」毛文龍狠狠地在新月的胸前抓了一大把,使她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嬌叫︰「隨便你怎麼處置,不過,有一條,不要出人命。」

「哦?」老孔瞪著一雙迷惘的環眼兒。

「有違天和!本帥不忍心。」很君子地嘆息著。

「哦,」孔有德會心地邪笑著。

「還有,不要那麼不知道輕重,前面濟州島馬上就要到了,知道什麼意思麼?」毛文龍的手穿過了新月的衣服,伸進了里面。

「知道,知道!」孔有德狂熱起來。

一路上,倒也沒有多少波折,一千五百多里路程,風力和人力並用,六天時間,到了濟州島。

皮島艦隊官兵都知道,到了濟州島以後,會有怎樣的好事情等著他們。

本來,皮島海軍和朝鮮就素有往來,知道了朝鮮的很多事情,而毛文龍刻意組織的情報部門又對黃海東海一帶的周邊情況進行了認真地收集整理,其中,濟州島是重點關注的地點之一,上回本來是征討搶劫r 本的,濟州島作為路上的中途過境要點受到了格外的看重。在出征前,各將領都對官兵做了情報講解,重點講的是r 本沿海的城市,物產,風俗習慣,等等,連帶著,也講了濟州。所以,士兵們對濟州非常熟悉,非常向往。

艦隊隱隱約約地看到了前面一座小島,用西班牙海望鏡子偵察了一會兒以後發現,它只是濟州島的附近小島。

不過,意外發生了,在島嶼的後面,居然隱藏著一支朝鮮艦隊!

大約十艘三桅桿兒的木質中等軍艦,垂下了船帆奄奄一息地漂浮在海島的海灣里,曲折的海岸線和高聳的灰青s 岩石遮掩了它們。

「快看,孔將軍,那是敵人!」偵察哨兵焦急地報告。

「當然是敵人,」孔有德從甲板下上來,笑嘻嘻地穿上盔甲,把鼻子一擦,「馬上給老子轟!」

「是!可是……」

「可是個屁,我們是來干什麼來了?是菩薩普渡眾生?大帥說了,咱就是他媽的強盜!來呀,小的們,給老子干它!」

沒有什麼可說的,毛文龍在出兵時就向將士們叮囑,一路上不管哪國的船,你都可以搶,不管哪國的艦隊,都是我們的敵人,反正,只要在我們的面前還橫著艦船,我們立即就讓它順著(進海里)。

前面的朝鮮艦隊可能被突然出現的皮島艦隊嚇了一跳,立即有一艘艦隊前來,好象要詢問什麼事情,不過,沒有人理它,只見皮島海軍的前面四艘戰艦一字排開,毫不猶豫地沖上,在相距四百米的地方,引燃了大炮。那艘朝鮮軍艦可憐地還沒有問上一句話,就被一陣亂炮轟得散了架兒。

接著,後面的艦隊不分青紅皂白,一起沖上,圍著剩余的九艘朝鮮戰艦就是亂打亂炸,不多時,朝鮮軍人被屠殺盡了,一個個血葫蘆般被扔下了船,喂了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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