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駛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天也逐漸的亮了起來,陽光映sh 在海面上泛起一陣陣的金光,董伍也逐漸覺得沒那麼寒冷,在水里泡了這麼久,他感覺自己快成了冰棍,他中途幾次扶住了船沿兒離開水面,但天大亮之後怕被發現,又回到了水中。
好不容易等到船靠岸,盧克連忙上岸朝著一處人群中走去,神情緊張,甚至帶著點兒沮喪,「亞伯林科先生,先生,出事兒了!」
董伍往人群中看去,盧克口中的亞伯林科先生看起來似乎跟老不死的差不多年紀,而身後跟隨的幾個人似乎是他的保鏢。看來老不死的這個朋友能耐不小,居然還配著保鏢。
看著盧克上了岸,董伍順著船沿兒的木楔子兩手一撐跳上了船,他的腳步很輕,輕到在船上留守的那個人都沒有發現有人靠近了他!
「那盒子金子在哪里?」
董伍冷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嚇了那人一跳!他剛要出聲就被董伍卡住了喉嚨!
「給我指出來,不要出聲,如果你不想馬上被我掐死的話!」
那人明顯害怕,兩條腿不停的顫抖,他瞪大眼楮看著董伍,好似見了鬼一般的臉s 刷白,「我,我不知道,都是盧克自己管的!」
「哼,看來盧克並未想分給你一杯羹!」董伍一個手刀下去,那人已經被打暈過去。
從這個人嘴里看來是無法得到什麼,董伍只能邊罵邊找,他挪開酒桶,趴在地上敲敲船艙的幾塊木板,的確其中有一塊的聲音不夠清脆,而且顯然周圍有被撬起過的痕跡!
董伍輕輕的掀起木板,他伸手下去模了半天,也是空的!
媽的,盧克這個家伙應該不敢把金子帶在身上!董伍並未甘心,他仔細的搜索著附近的木板,突然發現有一條很細很細的魚線露出了一個線頭。董伍順著那個線頭往下模,那是織漁網用的線,細而且異常的結實!
董伍縷著線向下找,大約模了兩分鐘,他終于模到了一個袋子……
「亞伯林科先生,老主人是吩咐過,如果有人拿著銅錢去找我,讓我帶他見您,並且把那幾盒子黃金全都帶上交給您,可是,那個人卻帶著黃金在半夜的時候跳海逃走了!」盧克一臉的驚慌失措,眼圈泛紅,「我實在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我的疏忽!」說著,盧克使勁兒抽了自己幾巴掌!臉上泛起了紅!
亞伯林科一直看著他,「帶我們去船艙看看!」
「船艙內只有一些我假意帶來的酒桶和船主,酒是我特意挑選出來孝敬您的,這是我酒窖里陳釀的最老的一批酒!十幾年都沒有人來取走黃金,我以為來的這位客人一定是老主人的貴客,所以特意帶來好酒招待他,沒想到!唉,真是沒想到!
亞伯林科的腳步很快,而盧克仍舊一直在他的身後喋喋不休的解釋,「先生,請您相信我,相信我!真的是那個人半夜跳海帶走了所有的黃金,我個人是不敢私吞的!要知道,老主人可是對我不薄,我怎麼會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進了船艙,亞伯林科一愣,而正在喋喋不休的盧克的臉,從看到董伍之後,又看到了一旁暈倒的船夫,瞬間白的慘白慘白!
「這金澄澄的顏s 可真好看啊,盧克先生!」董伍把玩著一塊又一塊的黃金,看著兩腿不斷發抖的盧克,「阿嚏!媽的,老子在水里泡了一個多小時!親愛的盧克先生,您現在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沒被鯊魚咬死?」
「哦,我忘了告訴您,您放的迷藥實在是太多了,那酒的味道給破壞的太嚴重,如果下次再想害人的時候,記得要用千分之一的劑量就足夠了,而且絕對喝不出來!」董伍舉了舉剛才搜出來的迷藥,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盧克。
董伍走到亞伯林科面前,「您好先生,我叫董伍!」
「亞伯林科!」亞伯林科一派紳士模樣,董伍看他笑了笑,「德國人?」
亞伯林科一愣,「是的!」
「只有德國人有您做事這樣嚴謹!像那些英國佬基本都是假紳士,」董伍敬了一個紳士禮,「恕我冒昧,我現在想懲罰一下這個害我泡了一個多小時冰冷海水的家伙,希望您不要介意!」
亞伯林科保持他紳士的模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董伍轉過頭來看著盧克,「親愛的盧克先生,您說我該如何說您呢?是聰明?還是愚蠢?說您聰明,那誰又會花兩箱子黃金娶了一個婊子?說您愚蠢?誰又會處心積慮設計重重套環騙取您老主人的黃金?」
盧克臉s 已由慘白轉為發紫,「我,我……董先生,亞伯林科先生,我,我是一時糊涂,饒,饒過我吧!我一定改!」盧克早已嚇的說不出話!
「昨晚上您怕我半途醒來,下令再灌我迷藥的時候,怎麼沒有想起悔過呢?」董伍的聲音很淡很輕,可盧克此時此刻卻覺得董伍可怕的要命,就好像是一個魔鬼一般。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蘇珊娜那個婆娘想要更好的生活,花光了我所有的錢,我也是不得已,不得已才這樣!而且她還懷了孩子,我們又欠了好大一筆債,如果再不還的話,蘇珊娜和我就會……」
「就會沒命的!然後債主還可能會因此而搶走您老主人的黃金,所以你一想何不如先用老主人的黃金還上欠下的債,然後痛改前非,改過自新,等賺足了錢,再給老主人的黃金還上,我說的對麼盧克先生?」董伍接著盧克的話往下說。
盧克一愣,連忙點頭,「對對對!董伍先生,您是個慈悲的人,您真是英明,居然說的這樣的準確!」
「說一句謊話,卻要用十句二十句的謊話來彌補,盧克先生,您何必呢?」董伍湊到盧克的耳朵前,輕聲的說。
盧克目光呆滯的看著董伍,他知道,他自己的驚慌犯下了更大的錯誤!甚至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董伍看了看一旁憋不住笑的亞伯林科,「先生,紳士也是想笑就笑的!您就別憋著了!」
董伍話畢,亞伯林科果真尷尬的笑出聲,隨後又表現出一副正經的樣子,「對不起,董伍先生的確是個風趣的人!」
氣氛突然輕松起來,可跪在地上的盧克卻如何也笑不出來!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會如何的處置他,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多麼的慘。
「亞伯林科先生,不知道您對于犯錯誤的手下會如何處置呢?嗯……對您生命有威脅的手下。」董伍突然發問,雖然老不死的說了,自己有什麼要求可以跟他提,可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該有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死。」亞伯林科很輕快的吐出這個字,「嗯……我記得有句話叫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嗯,好像是這樣說,所以我個人認為,該處死盧克。」
董伍心里念叨,這句話肯定是老不死的教的,不然這洋鬼子怎麼說的這麼熟悉,「那不知應該用什麼方法處死他呢?譬如槍殺?絞刑?亦或者灌了迷藥扔進大海?」
盧克听見兩個人在如此輕松的討論自己的死法,早已癱坐一灘泥一般的抱頭痛哭,連連大喊,「饒過我吧,饒過我吧!」
「我個人認為還是干淨一些比較好,不過殺死他是目的,手段不過是工具而已,其實不重要。」
看著亞伯林科一臉正經的跟自己討論,董伍差點兒忍不住跟他討論一下滿清十大酷刑,不過估計沒等自己說完,眼前的盧克就會被嚇死。
「好吧,灌了迷藥扔進海里,」董伍轉念,又看向亞伯林科,「冒昧的問一句,您家里有養鱷魚麼?我覺得如果有這種喜好,就給他換一種懲罰的方式,他雖然瘦點兒,但也是不錯的飼料。」
亞伯林科顯然一愣,「NONO,董先生,這似乎有些殘忍,而且我不認為鱷魚會喜歡吃如此沒有營養的食物,況且,他的不良嗜好實在太多,難保會不會有什麼疾病!」
董伍點點頭,自己的目的達成,他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以前跟雷鴻那個變態在一起的時間過長,為何忽然能夠想到這麼多駭人听聞的東西!董伍不過是想塑造一個y n狠的形象,也是故意的試探亞伯林科的底線,順便嚇唬嚇唬這個盧克。
沒想到兩個人居然越說越下道,眼看著亞伯林科身後那幾個保鏢的臉s 都有些泛白了。
「好吧,雖然我比較痛恨盧克這種吃里爬外的人,但我也不希望他死的太過難看,不如就灌了迷藥扔進海里吧,這也是他曾經想用來殺死我的死法,」董伍看著亞伯林科,「亞伯林科先生,這不殘忍吧?」
「不,一點兒都不殘忍,相比較中國古代曾用過的酷刑已經很仁慈了。」亞伯林科仍舊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那好吧,那這個任務就拜托給您的手下做了。」董伍戲謔的一笑,眼瞅著亞伯林科身後的幾個保鏢臉s 泛白。
「好的,听從董伍先生的吩咐。」
董伍沒有再理會趴在地上不斷告饒的盧克,也沒有理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要充當劊子手的那幾個保鏢,反而是摟著亞伯林科的肩膀一起上了岸,坐進了早已準備好接自己走的那輛超長豪華林肯。
董伍原本一直沒有跟亞伯林科交談,一直望向遠處的大海,待幾分鐘過去,亞伯林科的保鏢全部歸位之後,董伍忽然轉過頭看著亞伯林科問了一句︰「亞伯林科先生,您對中國的古代酷刑知道的有幾種?其實有很多種,您不了解的我可以繼續給您介紹介紹!」
亞伯林科和他的保鏢瞬間全部呆住!幾秒鐘,那幾個保鏢全部下車,因為他們想吐……
董伍故作尷尬的聳聳肩膀,臉上一點兒笑容都沒有,但心里卻樂開了花,讓你們瞪我!戴著墨鏡瞪我我也知道!惡心死你們這些洋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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