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顧曉東上氣不接下氣的,董伍卻淡淡的安慰了兩句,「把氣喘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顧曉東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于急s ,這在以前的話,他早就率人再撲上去了,可現在不但畏首畏尾,情緒如此慌亂,心里暗暗自嘲了一番,嘴上卻不乏要跟董伍匯報一下,「伍哥,前幾天不是連續挑了雷鴻六個場子嗎,你交代的這兩天專心酒吧的事情,虎哥安排我們幾個去尋地界了,結果昨晚上,虎哥帶著幾個小兄弟去吃飯,正巧踫上猴子帶著手下,結果虎哥就被打傷了,而且接連,咱們現在的幾個點也被猴子帶著人給砸了。」
「哦?」董伍的眉頭微微緊了一下,「王虎沒事兒吧?」
听董伍率先問的是王虎,顧曉東心里一暖,一股熱氣在一個七尺男兒的眼前蒙起,「沒,沒事兒,虎哥背上和腿上挨了兩刀,都不是要害部位,昨晚上在醫院縫過針了,其他幾個受傷的兄弟也都安頓好了,我派了三四個小兄弟在醫院輪番守著,我這才出來給你打個電話。」
「辛苦了!」
顧曉東沉默了兩秒,隨後問道,「伍哥,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好不容易才……總不能就這樣的讓人再……」
「你也先休息休息,這幾天先不要有什麼動作,稍後我會派人給你送些錢,你安撫一下其他受傷的兄弟,下一步怎麼做我想好會告訴你。」
「好!」顧曉東也沒多糾纏,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董伍無意于說一些冠冕堂皇的江湖話去安慰他們,而且,至于此事是不是雷鴻吩咐的,董伍都還不能確定,這事兒更像是猴子的自作主張,按照雷鴻的x ng格和他現在的情況,應該還無心去跟一些幫派搶地盤,為了一時意氣去傷人,而且即使做,雷鴻也是暗地里捅刀子,不會如此的大張旗鼓。
董伍先是讓亞克斯派了兩個手下去給顧曉東送了點兒錢,然後問清楚了詳細的情況,待過了一會兒,亞克斯才傳回消息,雖然顧曉東說只是砍了兩刀,但那兩刀都快連成一條線了,直接從後背貫通到腳跟,傷的著實不輕,而另外幾個小兄弟也沒好到哪里去。
「其他的呢?」董伍的眉頭緊皺,繼續問道。
亞克斯似乎在組織語言,隨後斷斷續續磕磕巴巴的說道,「王虎就是在新月街的一家餐廳吃飯,結果偶遇的猴子,發生了沖突,隨後才知道,最近新建的幾個點也都……」
「絕對不是偶遇!」董伍斷定道,「王虎肯定是被猴子跟蹤了。」
「哦?」亞克斯倒是一頭霧水,「老大,我沒明白。」
董伍解釋道,「你覺得事情真的是這麼巧麼?雷鴻手下的那個叫猴子的,也就是現在掌管‘慧社’的人,雷鴻雖然還算得上是他的老大,但其實雷鴻也已經逐漸退出這個圈子了,也給猴子下了命令,不是大事兒絕對不可以找他。」
董伍看著亞克斯,「而且雷鴻現在一門心思洗白,錢他不缺,他缺的是地位,在紅城,手里有個千巴百萬的都很可能瞧不起雷鴻,再更高一級有些社會地位的就更不用說了,而且,雷鴻以前心狠手辣,做事兒只講究個錢字當頭,為此,黑道白道得罪的人多了,他之所以搞了房地產,而且做了影視公司,就是想借著這兩個平台攀上一些非富即貴的當權派,死一個黑老大,人們會說是活該,但是要死一個跟上層有些交集的人,就沒那麼簡單了。」
「否則你以為雷鴻缺心眼兒的做什麼房地產或者是影視,那都沒有賣粉來的快,」董伍不禁冷笑了兩下,「經過上一次事,雷鴻也感到害怕了,不是當初只認錢的人了,這人有了物質基礎就開始追求j ng神生活,如果他不從黑窩里月兌身,早晚死的會是他。」
亞克斯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膀,「用錢來買地位?」
「笑貧不笑娼,笑窮不笑贓,」董伍笑了笑,「如果你現在是個億萬富翁,即使人們以前知道你是打黑拳的礦奴出身,也會有人說,你是生活所迫,如果你一直是個礦奴,哪怕你挖出座金山,你也是個礦奴。」
亞克斯似乎明白了一些,「老大,那你準備怎麼辦?」
董伍眯起了眼楮,端起手中的茶細細的抿了一口,「清明後的鐵觀音的確味道不錯,」董伍放下茶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先干掉猴子。」
亞克斯忽然齜出一口大白牙,「嘿嘿,老大,把那個瘦猴交給我來做吧!」
看著亞克斯那一臉的興奮,董伍淡笑搖頭,起身出了房間,吳律兒今天一早就出去了,說是跟路瑤一起去逛街,最近的幾次接觸,倒是讓吳律兒跟路瑤兩個人逐漸的熟絡起來,偶爾相約出去,讓董伍有不少的時間能夠分出身來做其他的事情。但逛街倆字,董伍一听便覺得恐怖,而吳律兒剛來了電話的目的,就是要董伍派人過去拎包,東西太多,她們倆個人拿不了了。
董伍只得苦笑,現在所有的人都被他分發出去干活了,只有他一個閑人,看看離晚上的應酬還有些時間,董伍便獨自去了。
董伍沒有帶任何人,也沒有坐出租車,反倒是心情忽然愜意起來,拉低鴨舌帽坐了幾站公交車,當他快到跟吳律兒的約定地點時,只看到吳律兒和路瑤兩個女人,一人手中一杯碩大號的n i茶,腳下堆了N個包裹,董伍只得苦笑,正準備過去,忽然,董伍余光無意中睹見一個人影,鬼祟的離他有五十多米,眼神雖然看向他處,卻有意無意的朝自己看來……
董伍只是微撇嘴角,露出一絲無人察覺的詭異笑容,徑自朝著吳律兒和路瑤走過去,兩個女人左顧右盼,卻都沒有發現董伍已經來到她們眼前,吳律兒先是一怔,隨後一臉幽怨馬上盡消,笑的像朵花似的問道,「董飛,怎麼是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