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一陣酸麻的感覺瞬間蔓延遍了全身,薛紹扭了扭僵直的脖子,拍了拍額頭,看到惠娘仍舊躺在自己的懷里熟睡,一種溫存的感覺不禁彌漫在薛紹的心頭,揮之不去。
原來昨夜兩人不知不覺間竟然就在這草地上睡著了,相依相偎間,惠娘仍舊緊抱著薛紹的腰間,身體蜷縮成一團,鼻息平緩,睡的香甜。
薛紹看著惠娘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玩x ng大起,隨手拽起了一根狗尾草,輕輕的在惠娘的鼻尖掃了一下,又捏了捏她的鼻子。惠娘似乎不願醒來,手指不斷地撓著鼻子,表情委屈而又無奈。
可愛的神情逗得薛紹忍不住微笑,惠娘輕噘著小嘴,神情嬌艷y 滴,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薛紹低下了頭,忍不住含起了惠娘的一片晶瑩的紅唇,親了上去。
其實就在薛紹醒來的同時,惠娘就已經醒了,只不過她依戀薛紹懷中那種如ch n的溫度,不願意醒來罷了。
惠娘眯著雙眼,在懷中偷偷的看著薛紹,卻沒想薛紹突然襲吻了過來,弄得惠娘一時不知所措,輕輕的掙扎了幾下,漸漸的惠娘也開始迷戀起了這種溫存的感覺,紅唇輕啟,雙舌漸漸的纏mian相繞,兩人纏mian依戀,如膠似漆。
熱吻過後,薛紹的嘴唇之上仍舊殘留著惠娘的余香。用力的抱緊了惠娘,忽然間薛紹發現惠娘忽閃著眼楮,嘴角微翹,似乎是在偷笑。
「你這個丫頭,既然已經醒了,為什麼還要裝睡?」薛紹托起了惠娘的腦袋,將自己的胳膊墊在了下面,不由的問道。
惠娘見薛紹將自己的小把戲戳穿,有些不好意思,將頭埋進了薛紹的懷里,嬌聲說道,我哪有,是你把我弄醒的。
惠娘可愛的樣子,挑弄著薛紹心中潛藏的y 火,忍不住「啪」的一聲,薛紹的大手印上了惠娘的嬌臀。惠娘「呀」的叫了一聲,臉s 瞬間變得緋紅,腦袋不斷的在薛紹的懷中左右搖晃,嬌聲說道︰「相公,不可以打那里的,你好壞呀。」
不說則已,一說則更讓薛紹心癢難耐,受不了誘惑,薛紹一只手覆蓋住了惠娘的嬌臀,另一只手卻漸漸的探到了惠娘的胸口,嘿嘿一笑,薛紹猥瑣的說道︰「娘子,打疼你了吧,為夫幫你揉揉。」
惠娘左右掙扎,可奈何薛紹的一雙賊手不斷的上下游走,弄得惠娘漸漸的沒了力氣,癱軟了下來。
「相公」惠娘抵不過薛紹的挑逗,吐氣如蘭,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你就饒了惠娘吧,時辰不早了,休要讓人看見。再說相公你還不去看看裴伯伯?說不定他已經醒了。」
一提起裴行儉,薛紹這才想起來母親和裴行儉的糾葛還沒有解決,戀戀不舍的又抓了兩下,惠娘嬌顫了一聲,嫵媚的眼眸瞧的薛紹心花怒放,急忙扶起了惠娘,收起了一臉的猥瑣神s ,薛紹故作矜持的說道︰「天還早,娘子還是回房睡上一覺好了,我這就去裴伯伯那里看看,你先回去吧。」
惠娘掩面偷笑,薛紹不敢看她,急忙轉過身去,心想這小妮子的勾人的本事倒是愈加厲害了,連自己這麼正直的人都忍不住心猿意馬,看來自己的定力還是不夠啊。
不敢再作逗留,薛紹急忙起身離去,留下惠娘一個人不斷的在他的身後做著鬼臉。惠娘眼珠一轉,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高興地事情,不禁嘴角微翹,心頭涌起了一股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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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空氣有些濕潤,薛紹停在裴行儉的屋門外,將耳朵貼在門扉上,卻沒有一絲聲音。見四處沒人,薛紹又伸出手指舌忝了舌忝,將窗紙捅破了一個小洞,扒著向屋內瞧了瞧,只見母親扒在床沿上深深的熟睡,而裴行儉,卻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躺在床上看著她。
「誰在外面!」先天的j ng覺x ng讓裴行儉發現了門口輕微的異動,裴行儉大叫了一聲,猛地竄坐了起來,沒想卻驚醒了熟睡的城陽公主,薛紹不好意思再在門口偷看,推開了門,撓了撓頭,笑著說道︰「母親,裴伯伯,是我。」
「我兒來了啊!」城陽公主見兒子進來,剛想說話,卻發現薛紹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手不放。順著薛紹的目光看去,只見自己的兩手正和裴行儉緊緊地攥握著。城陽臉s 瞬間變得通紅,趕忙縮回了雙手。目光閃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兒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為娘……為娘見你裴伯伯昨r 喝多了,所以今早特來看看,沒,沒在這兒留了一宿。」
城陽公主著急解釋,一時間沒有發現自己的語病,卻不想越抹越黑,薛紹也不點破,憋紅了臉忍著笑意說道︰「我也是擔心裴伯伯,所以特地早起來看看,沒想到母親還在這里,那好,我這就去打盆水進來,好給裴伯伯洗臉。」
「等等!」城陽見薛紹要走,急忙叫住他,「還是我去吧,你留在這里。」說完,也不等薛紹回答,便匆匆忙忙的逃出了門去。
「哈哈哈。」薛紹再也忍不住笑聲,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裴行儉也自覺好笑,搖了搖頭,呵呵的笑了笑。
「母親真是太有趣了,」薛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扶著床沿,坐了下來。然而神s 一轉,薛紹的表情立刻變的神秘起來,「可是,母親不會真的守了您一夜吧。」
裴行儉聞言,也有些不好意思,不敢抬頭直視薛紹的雙眼,只是點了點頭,就算是回答了。
薛紹也不好太過的戲弄裴行儉,飽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薛紹問道︰「那麼這回,裴伯伯不會還想要走了吧。」
仍舊是點了點頭,裴行儉沒有說話,然而薛紹卻細心的發現,裴行儉的嘴角有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翹。
「為人子女,理應為父母的幸福著想,我父親去得早,母親獨自一人撫養我與哥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而如今我二人都已成家娶親,也理應為母親的幸福謀一條出路,我看得出來,母親是喜歡您的,裴伯伯,我希望您能讓母親得到幸福,讓她開心。」
裴行儉听的一愣,似乎沒想到薛紹會是報以這樣的一種態度。然而從一個人的目光當中可以看透一個人的心思,而此時的裴行儉,目光由閃爍變得迷離,由迷離變得堅毅,可以看出他是抱以一種怎樣的決心去面對這份自己守護了二十年的感情,不再打擾他,薛紹悄悄的把門關上,留下裴行儉一個人在那里不知道神游到了那里,表情變幻萬千。
母親和裴伯伯的愛恨恩仇,還需要一切隨緣,自己不好阻止,更不好太過參合,只能輕輕的幫忙牽一下橋,搭一下線,以後的事就全靠兩人自己看開一切,到那時,就算是真的義無反顧,薛紹也會二話不說,成全兩人的幸福。
母親的事情還算好辦,可是自己這里卻是真的出了一個大麻煩,原來哥哥一早回朝,帶回了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壞消息自然是受薛紹連累,薛顗的刺史一職被限期延緩。而好消息便是一早的朝會,皇上正式罷免了武三思兼任的漕鹽總督一職,而由太子和丞相舉薦,懇請陛下任命薛紹為新一任的潛鹽總督,然而不想也知,這自然遭到了武後的強烈反對,提議被擱置了下來。
薛紹苦笑了一聲,看來自己這次是真得站在了風口浪尖上了,選擇佔到武後的對立面,以後何去何從,就已經由不得自己了。
「傻弟弟,太子的拉攏你怎麼可如此輕易的就答應呢,這樣一來,我薛氏一門無異于選擇與武後對立,如今形勢仍舊不明朗,過早的選擇所依附的勢力,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薛顗有些責怪自己弟弟的輕率,並非是因為薛紹影響了自己的升遷,而是因為他怕弟弟選錯了道路,最後落得個悲慘的結果。
然而薛紹卻也是有苦難言,他不能告訴哥哥因為他知道歷史,為躲避武則天加給自己的殺身之禍而選擇過早的成為*,奈何只好點頭答應,認真的听取哥哥的教誨。
「不過如此一來,也並非全無好處,若是太子和宰相能夠說服陛下,那麼弟弟你倒是真能得些好處。能夠得到太子的信任,一旦太子登基,我薛家成為朝廷鼎助的r 子,便真的是指r 可待了。」薛顗不願太過責怪弟弟,安慰的說道。
「只不過武後反對強烈,陛下向來耳根子軟,恐怕禁不住武後的哭天抹淚,這漕鹽總督的職位,也不是那麼好坐的。」薛顗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顧慮,事已至此,只有將後路考慮的清清楚楚,才能確保安全,以防萬一。
薛紹也是正為此事而煩惱,不禁問道︰「想必武後也推舉了接班的人,只是不知是誰?」
薛顗聞言面s 變的神秘起來,小聲的說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武承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