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光影凝聚,降下一尊身著白s 法袍的地元境修士。此人乃是正天教的預備真傳弟子,名叫端木陽。只見他身形瘦長,面s 白淨,眼神隱隱帶著一絲狠辣。
身為地元境一層知漏期的修士,還只是正天教的預備真傳弟子,正天教的實力由此可見一斑。在正天教中,像端木陽這樣的預備真傳弟子數不勝數,正天教將他們派駐到危險區域執行任務,意在考驗他們的能力,並酌情升格為真傳弟子。
這端木陽就是被派駐到厲風礦區,成為了這里的一個小頭目,負責管理礦區事務。
閔天人等五名太霄宗弟子立時罷手,恭敬行禮道︰「見過端木主事。」
端木陽面帶怒意,大聲質問︰「難道忘記我派你們出來是做什麼的了嗎?叫你們巡視礦區,你們竟然內訌。閔天人,你給我出來!」
閔天人訕訕上前,一副畏罪模樣,說道︰「主事息怒,屬下知錯。屬下隊中的浩靈宗弟子意外發現了一處冰雲母礦藏,不料他們起了貪念,妄圖佔為己有,寧死不肯說出礦藏的下落,這才與他們爭斗起來。」
「簡直狗血噴人!」杜祥怒喝道,「我們浩靈宗的弟子發現了冰雲母礦場,本來是要回去報訊,你們為了一己私y ,竟然打算獨吞,還殺害了我宗三名弟子。端木主事,希望你為我們主持公道。」
端木陽才懶得理這些打打殺殺,不是正天教的弟子,人死就死了,由得他們去斗,厲風礦區本來就是死亡礦區,不死人才奇怪。
不過這次發現了難得的冰雲母礦藏,倒是大功一件。看來還是安撫浩靈宗的杜祥,j ng告一下太霄宗,再去礦藏中查個究竟。端木陽想到這里,心中頗有些喜悅,真是鷸蚌相爭,讓他坐收了漁利。
「都給我閉嘴!你們本就是戴罪之身,既然雙方各執一詞,我暫時無法定奪,只有先記下。如今戰事連綿,厲風礦區朝不保夕,情勢岌岌可危,你們太霄宗五名弟子,若再不收斂,我就將你們當場格殺!」端木陽狠辣道。
閔天人等五名太霄宗弟子立刻蔫了下去,不敢再出聲。
端木陽轉而望向蕭元等人,問道︰「你們就是新派駐來的四名弟子?我已經接到總壇傳訊,浩靈宗李飛揚、百戰門閻神岳、聖光門游自遠、天河派蕭元,你們四人都上前來。」
蕭元等人不敢怠慢,立時飛到端木陽的面前。
端木陽將四人打量了一番,最終將目光落到了蕭元身上。作為地元境界的高手,端木陽自然能看出蕭元雖境界低微,但是力量不凡,似乎並不比其余三名人元境後期的弟子差。
這不由讓端木陽心中納悶,通常在煉氣期,境界差距並不明顯,相差一兩層境界,仍然可能勢均力敵。但是到了人元境界,差距就開始顯著增大,例如人元境一層的修士,通常很難戰勝二層的修士。
可是眼前的蕭元,僅僅是人元境二層的修為,但就力量而言,恐怕已經相當于人元境後期,這實在叫人匪夷所思。
「我們厲風礦區資源豐沛,又位居夜魔礦場的前沿,歷來防御任務十分吃緊。最近與北冥海族一戰,又損失了多支戰隊。」端木陽說道,「在我們厲風礦區,成立了天機、天策、天軍三大戰堡,每個戰堡都駐扎著八千名戰員,隨時守衛整個礦區的安全。」
「來到我們這里服役,你們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是成為一名礦員,負責采集礦石,工作相對安全,但是任務辛苦,貢獻度也少。第二,是成為一名戰員,負責守護礦區,戰堡會為你們提供優厚的待遇,貢獻度也大,只要完成足夠的守衛任務,就可以提前結束服役。」
「哦?可以提前結束服役?」李飛揚自信滿滿道,「端木主事,我選擇做戰員。」
端木陽滿意地點了點頭。
從端木陽的反應看來,在厲風礦區做戰員更受高層歡迎。
杜祥立時上前,小聲勸道︰「李師兄,你有所不知,厲風礦區的戰事十分恐怖,一不小心就要送命,犯不著為正天教當炮灰。師兄雖然天資極高,但是做戰員實在太冒險了。」
「做礦員也未必安全,不然我宗三位師兄弟也不會被太霄宗弟子殺害。」李飛揚道,「杜師弟,你還是跟著我比較安全。」
杜祥雖然心中猶豫,但是並不反對,他來到厲風礦區也才三個月的時間,但是已經體會到了做礦員的辛苦和危險。
「怎麼樣?太霄宗的五個小兒,敢不敢來做戰員?還是繼續窩在礦里做縮頭烏龜?」李飛揚挑釁道。
「師兄,這……」杜祥不明白李飛揚的意思。
李飛揚朝杜祥使了個眼s ,意思是以後再詳說。
閔天人本就一肚子火,再受到李飛揚挑釁,怒意更甚︰「杜祥已是我們礦隊的隊員,豈能說走就走。我身為礦隊隊長,沒有我的允許,不得擅自離隊!」
蕭元心中暗忖,這個閔天人雖然實力不俗,但頭腦實在是草包。厲風礦區本來就戰員稀缺,經過一場大戰,連正天教高層也傾向招納更多戰員,端木陽的口吻也具有傾向x ng,閔天人仍公然從中作梗,看來絕沒有好果子嘗。
果然,端木陽大聲訓斥道︰「這里沒你說話的份,你們太霄宗五人采礦不力,也統統加入戰隊!」
這下閔天人徹底沒了話說,太霄宗眾弟子都是一副木然的表情。
「主人,太霄宗五人實力不俗,但是從他們的神情看來,做戰員恐怕十分危險。」夜梟王傳音說道,「不如做礦員,耐心打熬,一年之後就能重返門派,損失也不算大。」
「夜梟,你說的不錯,如今的形勢,傻子都知道做戰員風險太大,絕非明智之舉。可是端木陽的意圖十分明顯,強行讓太霄宗五人改做戰員,剩下的人迫于端木陽的壓力,已經別無選擇。」蕭元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