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倚天涯 第二章 拂袖

作者 ︰ 氧氣是個地鐵

()順著來時的路,他又來到了那條倒垂著許多蝙蝠的水道。蝙蝠聞見氣息,尖牙顯露。易飛眉頭一皺,拔出斬魔劍。劍氣溢散,那些y 起而攻的蝙蝠瞬間沒有獸x ng,它們已如同朝覲的臣民,迎接它們的君王。易飛則將斬魔收起,繼續走路。

入口是一簾大瀑布攔著,縱使有神劍護體,他也無法穿越這阻礙。易飛若有所思,他突然轉身,去向神劍重世的石穴。

來到石穴中,易飛沿著石壁走下去,腦海中總有一個畫面。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易飛看到了一張地圖,上面記載著通往外面的另一條路。

易飛按地圖記載的路走著,找尋著地圖上記載的機關。他來到了一面石牆前。若非地圖有記載,易飛恐會錯過這面牆,它太平常了。易飛摁了一下左方的石頭,石壁登時拉出一個石門。通過石門後面的小路,易飛繞過了凶險的大瀑布,回到了外面。

易飛看著這周圍的藍天綠樹,卻不是他進入瀑布時的路,這個地方沒有他的父親。

「爹!」

易飛狂奔,他知道此時他爹也正瘋狂地找他。易飛向高處跑去,並大聲地喊,順風而呼,希望他爹能夠听見。

約莫過了一刻,大半個紫山早已被易飛跑遍了,他終于听到了他爹的聲音,盡管微弱。一路狂奔,易父的聲音漸朗。終于地,兩個迫切尋人的聲音,靠近彼此了。父子難後重逢的喜悅,是任何言語都不能描述完全的。

易父問︰「飛兒,你沒事吧?」易飛道︰「爹,讓你擔心了。孩兒剛才被大水沖到瀑布里面了。」易父一驚,紫山的瀑布可是遠近聞名的死亡瀑布,所以他從不肯帶易飛過來,易父急忙問道︰「你沒事吧?」易飛道︰「孩兒沒事。」易父突然看到易飛背後背著一把劍,便問道︰「飛兒,那是什麼?」易飛道︰「爹,這是孩兒在瀑布中找到的神劍,斬魔。」易飛將神劍拔出,仿佛有一條神龍呼嘯而出,劍氣讓人傻眼,甚至于那含苞待放的花蕾也被喚醒了。易父呆呆地看著,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神劍。他當即借過神劍。但當他剛觸踫神劍,頓感有一股疼痛布滿全身,直到他丟掉神劍,人才恢復正常。易飛趕忙跑過去,扶起易父,道︰「爹,你沒事吧?」易父捂著手,道︰「這劍好燙!」易飛不解,待他親自去拿斬魔,卻沒事。

天很藍,白雲很多,寧靜的陽光灑在樹上,鋪墊出一幅唯美的畫卷。吹過的清風,點綴著這如詩般的山巒。

「你們回來了。」易母出來屋子,「你們去了那麼久,有好多收獲吧?」但她很快發現他們是兩手空空,她轉道︰「沒事,飛兒第一次打獵,沒捕獲也是正常的。」易父道︰「飛兒今天有比打到獵物更值得高興的事情!」易父很是興奮。易母疑惑,她問︰「什麼呢?」

「娘,你看!」易飛將斬魔從背後拿了出來。

易母見到斬魔,登時發愣。她沒有易父初見斬魔時候的欣賞,也沒有易飛再逢斬魔時候的瘋狂。易母低聲說道︰「飛兒,你先拿著木劍去竹林練劍,我同你爹說點事。還有,斬魔先放下。」盡管易飛疑惑易母為何知道斬魔,但他還是沒有違抗易母的吩咐。

竹林中,易飛的步伐較之以前明顯加快,他的劍招也增s 不少。很快就到了月亮高掛半空時候,易飛听見易父喚他回去。兩天後易飛就要回紫山派了,易飛想把斬魔帶去修煉,但他怕易母不肯他將斬魔帶去。他問易父︰「爹,娘是不是不許孩兒持斬魔?」易父道︰「飛兒多慮了。」易飛總算松了一口氣,也沒有再問下去。

很快他們便回到了木屋中。易母看到易飛回來,她緊張地道︰「飛兒,听你爹說你摔落瀑布了?」易飛道︰「飛兒沒事,還因此得到了斬魔。娘,斬魔會讓飛兒功力大增的。」易母道︰「娘擔心這劍太顯眼,飛兒會受欺負。」易飛道︰「娘放心,飛兒自有辦法。」易飛拿起斬魔,劍柄一旋。神劍登時化作利劍,這讓易父和易母很驚。

「爹、娘,這樣總可以了吧?」易飛笑著將劍交給他父母。易母看著斬魔此時的的確確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利劍,她雖感驚訝,卻也很快就平靜了,道︰「飛兒,切記。眼下你功夫還不到家,萬萬不可暴露神劍,那只會對你很不利。還有,一旦神劍重現江湖,定會在武林興起一場腥風血雨。謹記。」看到易母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十分嚴肅,易飛端起斬魔,頓感沉了不少,其實是心沉了,那是一種歷史使命感。

轉眼易飛回紫山的r 子已經到來。一大清早,明月還未眠去。沐浴在月光中,易飛向斬魔訴說著心事,他早已將斬魔視若知己。

天漸漸明了,易飛也該踏上征程。在山下,易飛告別了陪他走了很遠很遠路的父母,在他們依依不舍的注視中逐漸遠去。易飛也時常回頭,這一別,何r 待見,無人知曉。

縱步西行,不一r 已到紫山派。一年前,易飛初登紫山觀,此刻的心境與那時已大不相同。

「易飛,你來了!」是易飛的同門周天明,易飛已好久未見他了。易飛道︰「天明,好久不見。」周天明道︰「自從去年一別,想來已有數月。在家可好?」易飛道︰「舉劍縱步,倒也快哉。你呢?」周天明道︰「幫我爹打理藥鋪,卻也沒荒廢了武功。」他突然發現易飛手中還有一把劍,他道︰「易飛,你有劍了?」易飛端出斬魔,道︰「嗯。這……這是我爹給我的。」周天明道︰「能借我看看嗎?」易飛道︰「當然。」他再將斬魔遞給周天明。周天明接過斬魔,卻感手中有一股熱氣騰出,且持續升溫,仿佛在燃燒周天明的雙手,他大呼︰「好燙!」手也不自覺地張開。易飛不等斬魔落地已將它拿起。他對周天明道︰「對了,天明,這劍好像只有我拿它才不燙。」周天明看著斬魔,道︰「有這等事?此劍非同一般。」

二人順著階梯進了教觀,同門師兄弟大多已經回教了。不過一會,他們就來到了他們師父樂其講教的地方,紫山大殿。和他們一樣要來參見樂其的,還有幾千紫山弟子。待得易飛和周天明來到紫山大殿時,已然人山人海。因他倆在紫山派地位低下,故只能站在殿門外。最近有一年樂其在閉關,為的是在十年一度的巔峰大會上露一次臉,如此紫山派便可在江湖中名聲大噪。今r 是他出關的第二天。易飛自從加入紫山派還沒見過樂其,平r 都是大師兄苗回教授他們武藝,故對于這位傳說中的師父易飛很是期待。

「掌門到!」

聲音極為洪亮,敲打每個人的內心。見過掌門的很期待,沒見過掌門的更是期待。那位傳說中的師父樂其終于出現了,在四個師兄的陪同下,穿著紫s 袍子的樂其輕步走來。眾弟子皆跪拜。樂其示意眾人起身。他道︰「今r 是本掌門出關的第二天,承蒙上蒼憐愛,讓我練成了紫山大劍法!」此言一出,眾人皆喝彩,只因紫山大劍法乃紫山派第一武功,極少人會。樂其再道︰「兩年前本掌門曾說過,一旦本掌門練成了紫山大劍法,便會傳授全套的紫山劍法于你們。今r 是本掌門兌現承諾的時候了。」頓時殿內外一片歡呼。樂其舉手示意眾人安靜,他又道︰「不過在本掌門傳授紫山劍法于你們之前,你們要接受一個小小的考驗。」這時眾紫山弟子無不瞪大眼珠,靜听樂其講話。樂其接著道︰「你們要到藍山,采摘紫山靈藥,刺人,多者將得到我的真傳。下去吧。」

為了習得全套紫山劍法,幾乎所有的紫山弟子都跑去藍山了。刺人雖算不上奇藥,但這個季節卻並非刺人開花之時,故刺人數量極罕。或許在滿是食人魚的急河,或是千年絕頂雪的藍山終頂峰會有較多的刺人,但這兩個地方都是紫山弟子不能到達的「禁地」。幾r 下來,易飛和周天明一無所獲,而傳說采摘最多刺人的同門已經采摘了十株刺人,這讓他們很驚。都說只有紫山派修行功力前十名弟子方能去大門派修煉,他倆都是上進之人,豈可不拼。決議後,他們便要涉險,闖「禁地」。

易飛和周天明都不習水x ng,他們便先去爬山。山很陡峭,初時舉步維艱,再而駕輕就熟。原來千年絕頂鋒其實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便在這ch n風得意時,卻遇到刻骨銘心事。

斬魔神劍不知為何,從易飛的背後滑落,掉向山底。

易飛「啊」地一聲,他伸手要去握住斬魔。自然,易飛隨斬魔而墜落。周天明趕忙伸手要去握住易飛。盡管他握住了易飛,但他撐不住。最終,周天明所捉握的石頭月兌離山壁,兩人也都墜落山崖了。

「啊!」

那懸崖之下,可是聞名紫山的食人魚急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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