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滕也知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但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這麼做。因為還有一個八層高手在一邊虎視眈眈,華滕也不敢保證小花能幫他爭取多少時間,所以他才會想盡量多留下一些真氣來對付公羊姓老者。
這使得他在對付葉姓中年人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意料之外的情況。也正是他沒有殺死葉姓中年人的這一劍,讓華滕完全失去了他逃命的機會,陷入兩面夾擊一面懸崖的絕境之地。
公羊姓老者看到葉姓中年人受傷以後就大喊道︰「葉賢佷幫我擋住這條蛇的攻擊,我來對付那小子。」並在此同時攻向了正要繼續攻擊因受傷而倒退中的葉姓中年人的華滕。
華滕在听到公羊姓老者的話後,就加快了速度,想在公羊姓老者攻到自己前先讓葉姓中年人失去行動能力。葉姓中年人再听到公羊姓老者的話後,就用雙腳一踩後退中的一棵樹上,然後就轉向公羊姓老者而去。追擊中的華滕在葉姓中年人轉向的同時,他也快速的追了上去。
「鐺!」
一聲兵器相交的響聲響起在樹林中。公羊姓老者在看到華滕加速以後,他也不顧後面追擊自己的小花,速度達到極限向著華滕撞過來,在與葉姓中年人錯過以後就和華滕撞到了一起,一擊之後華滕向後退了五六米,在撞到後面一棵樹以後才停了下來。而公羊姓老者只是退後了幾步就停了一下,這一下就看出了兩人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葉姓中年人也在此時成功的用他的短劍纏住了小花,他不敢和小花正面交戰,而是游斗于小花的周圍,當小花攻擊向他的時候他就跑,小花要去攻擊公羊姓老者的時候,他有出來糾纏住小花,使其不能和華滕形成夾擊之勢。
這邊華滕和公羊姓老者一擊之後就對峙了起來,不過十幾個呼吸以後,公羊姓老者率先沉不住了氣了,揮劍就斬向華滕。看著對方犀利的一劍,華滕並沒有選擇被動防御,而是用出了自己最熟練的一招劍削烈焰與之對戰。
在和公羊姓老者的劍相踫的瞬間,華滕把自己全部的真氣都注入到了自己劈星劍中,然後劍刃的方向一轉,使自己的劍身和公羊姓老者的劍刃形成一定的夾角。就在夾角形成的瞬間,華滕的真氣也剛好覆蓋劈星劍的劍身。
「啊!」
華滕一聲大喊,突然間幾道白芒急速的sh 向公羊姓老者。這時的公羊姓老者大驚,他沒有想到華滕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發出暗器,而且暗器上還附著外放的真氣。這有悖于常理的事情讓公羊姓老者一時之間無法思考。
「噗!」
一道白芒刺穿了公羊姓老者的肩膀。
「叮!」
「叮!」
「叮!」
三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公羊姓老者又倉促的防御了起來。
「鐺!」
又一聲兵器相交的聲音過後,公羊姓老者和華滕又彼此後退了好幾步才站定。這時公羊姓老者才看清剛才被自己擋開的白芒是什麼東西,不過公羊姓老者的神情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了。對于華滕這招神乎其神、玄之又玄的招式已經打破了公羊姓老者所理解的常理。
原來這幾道白芒不是別的東西,正是公羊姓老者自己的寶劍。華滕只不過在他們兩劍相踫的瞬間就從公羊姓老者的劍刃上削下幾個不規則劍條,然後再快速揮動自己的劈星劍將劍條擊打出去,並在接觸劍條的瞬間,將劈星劍上的真氣附著劍條之上形成真氣外放的劍芒,使其攻擊速度在次增加,讓人防不勝防,這就是劍削烈焰的j ng髓所在。就算是比華滕武功高出一個層次的公羊姓老者也是在中了一擊之後才反應過來,將後面的幾個都化解掉了,這還是因為華滕沒有正真的掌握這一招,要不然公羊姓老者就不會只受一擊了。
公羊姓老者這時看向華滕的表情和心態都完全的不一樣了,剛開始如果還把華滕看成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那現在就會把他看成可以和自己一較高下的人,不敢輕舉妄動。這時的華滕也不好受,剛才用出了自己五成的真氣,現在他的體內也僅剩下一成的真氣,別說打斗了就算是逃跑恐怕也不能逃出多遠。看著對面沒有在攻擊的公羊姓老者,華滕也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一盞茶的時間就在兩人對峙中過去了,公羊姓老者終于忍不住了。拖的時間越長對他越不利,一者他封住心脈的穴道也有一定的時間限制,體內的蛇毒要盡快清除出去,要是入侵心脈那就一命嗚呼了;再者時間越長對華滕恢復真氣越有利,相反對他的威脅也就越大。
華滕看到攻過來的公羊姓老者,也只能硬著頭皮,拼了命的去防御。他現在已經沒有攻擊之力,能防御住就算不錯了。雖然公羊姓老者的一部分真氣壓制體內的蛇毒,一部分因為封住經脈而運轉不暢,但他的真氣總量還是比華滕大上很多,所以比華滕更持久,到現在還能進攻。
一擊之後,華滕被公羊姓老者擊出很遠才停了下來。還沒有挺穩就有看到公羊姓老者又攻擊了過來,通過剛才的一擊公羊姓老者已經知道了華滕現在已是強弩之末,他顯然不想讓華滕在有喘息的時間,想用最短的時間將其擊殺。
華滕當然不會就這樣任由他宰割,用他僅有的真氣運起如影隨形步伐,在樹林里利用狹小的空間輾轉騰挪,躲避公羊姓老者的攻擊。你還別說因為這里的樹木比較密集,公羊姓老者的行動受到了限制,他的每一次攻擊被華滕巧妙的躲開的同時又擊在樹上,消耗了不少他的真氣和體力。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失,公羊姓老者也到了極限,他體內的蛇毒也因為快速消耗真氣而在體內肆虐,被他封住的經脈也在慢慢的開啟,要是他在不打坐療傷的話,只要一頓飯的功夫,他封住的經脈一經開啟毒血流入心脈之中,就算不死恐怕也會一身功力化為烏有,落個終身殘疾的下場。
就在公羊姓老者難以抉擇的時候,突然他的眼楮一亮。然後他不在攻擊華滕而是退後十幾米的距離,坐到地上就打坐逼毒。看到他打坐的華滕本來也想打坐恢復真氣的,但突然從後方傳來一股危機感。華滕用盡全力幾個閃身穿過幾棵樹後,就听到後面傳來一聲轟響。
華滕定眼一看嚇了一大跳,在他剛才所在的位置上正有一個人拿著劍站在那里。要是華滕再晚一步的他就可能沒命了,塵土落地以後華滕才看清這人,正是那位來的最晚的串臉胡的中年人。
看到到來的這個人,華滕一臉黑線,本來還有一絲逃走的機會,現在也因為串臉胡的到來而消失的無影無蹤。串臉胡來到這里以後,看到公羊姓老者蒼白的臉s ,也不管在一旁的華滕直接跑了過去,然後關心的問道︰「爹,你沒事吧?你怎麼樣?你哪里受傷了?」
「我沒事,那小子現在已經不堪一擊了,上去把他給廢了,千萬不要讓他死了,我要好好的‘款待’他一番,嘿嘿……」公羊姓老者在听到串臉胡中年人的話後睜開眼楮ji n笑著說道。
「放心,爹,我一定慢慢玩,不會讓他輕易死去的!」串臉胡中年人說完就像是一只凶猛的野獸看著沒有反抗之力的獵物一樣,戲虐的情緒不言而喻。
「小子,你是束手就擒呢還是……」慢慢向著華滕走去的串臉胡中年人露出的表情戲弄之意十足。一個加速串臉胡中年人來到華滕的身邊,一劍揮出就把防御的華滕擊出很遠。
撞到後面的一棵大樹後才停下來的華滕吐出了一口鮮血,在體力和真氣不支的情況下,單膝跪地。正要起來的華滕突然感覺自己的右手臂一疼,然後就看到一股鮮血噴了出來。扶著旁邊的樹木剛站起來的華滕有感到月復部一陣疼痛,低頭一看一把劍插從自己的月復部進入,又從後背竄出,本來還有一絲真氣的丹田頓時空空如也,再也不能聚集一點真氣。
這時的華滕已經知道,串臉胡的這一劍把自己的丹田給刺穿了,就算不死以後也是廢人一個在沒機會報仇了。這一刻華滕所有的希望都沒有了,所有的夢想都變成了空想,自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家人了,緊繃的那個一根神經也被這一劍斬斷。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將不存在,華滕也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現在他就想快一點了結自己的生命。
「彭!」
一股巨力打在華滕的身上,就像是一片樹葉一樣的華滕飄然遠去。不知道是串臉胡用的力氣太大了還是本來距離就不遠,這一次倒飛中的華滕直接飄到了懸崖之上,然後華滕在半空中停頓了不到一個呼吸就跌了下去,等串臉胡反應過來以後,已經來不及把華滕救起,眼睜睜的看著華滕掉進了懸崖之中。
「終于結束了,爹、娘、爺爺、師傅、蜃哥…歆兒、小狐狸、曼姐你們多保重!」現在華滕的腦海里都是以前開心的事情就像是電影一樣在他的眼前快速的演繹著。
「嗯?小花,你不該下來啊!你去逃命吧!」感覺到自己身上有東西在動,用手一模一股冰涼的氣息傳來,華滕就知道是小花也跳了下來。
華滕的身體在急速下降,意識也漸漸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