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次回來的冷老翁手里提著幾個盒子,進房間後來到少年所在的大桶前,看了一眼里面的水然後對站在一旁的冷老夫人說道︰「老太婆,再有半個時辰就把他給撈出來,然後在喂他一次剛才的藥。」
「老頭子,琦兒沒事了吧?」冷老夫人看著桶里泡藥水的少年問道。
看著自己老太婆再遇到這個少年以後,她的腦筋又開始迷糊了,心里不免有些擔心。不過冷老翁卻不想去拆穿,他怕冷老夫人在回到半年前瘋癲的狀態,那會讓冷老翁比現在更擔心她。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少年醒來以後,讓少年跟她說了,也許這樣會比較好。
「沒事了,你不是也感覺到了他的呼吸心跳都正常了嗎?現在他只是沒有恢復意識而已,快者今天晚上,遲著明天他一定會醒的,你就把心放進肚子里吧!」冷老翁說著就來到桌子前,把手里提著的盒子打開,然後就開始了配藥。
「那就好!那就好!」冷老夫人這下放心了不少,其實她這是關心則亂,要是這個少年不是和她的琦兒長相像似,以她的功力早就知道少年已無x ng命之憂。
疼!全身酸疼!這是華滕恢復知覺以後第一反應,強忍著疼痛華滕睜開了眼楮,首先看到的是天花板,然後就听到一個女人奇怪的聲音︰「琦兒你醒了,現在覺得怎麼樣?哪里還疼啊?餓不餓啊?……」
轉過臉的華滕就看到一個老婦人站在自己的旁邊,而他自己現在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舒適的床上,蓋著綢緞被子。等華滕看清楚這個老婦人以後才開口問道︰「這是哪里?」
「現在我們在船上,你爺爺已經給你吃了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吃些東西?」這個老婦人听到華滕開口關心的問道。
「我爺爺?」華滕不解的問。
「是啊!老頭子,琦兒醒了,你快過來!快點!快點!」回答了華滕一句後,這個老婦人就急促的對著後面催促道。
「知道了老太婆,我這不來了嗎?」華滕這時看到在這個老婦人的身後走過來一個頭發花白,胡子雪白的老頭慈眉善目微笑著走了過來,來到華滕的床邊坐了下來說道︰「你醒了?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全身酸痛,這是正常的,你昨天才泡了幾個時辰我配的藥,現在正是吸收的時候,下午再泡一次藥水,外傷就基本沒什麼大礙了。不過你的內傷…你也知道,你的丹田被刺破了,以後就不能習武了,這兩年你可能連普通人都不如,不過還好你還小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恢復到正常人的水平應該沒問題。」
「是你們救了我?」華滕沒有在意自己的丹田而是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是啊!昨天在河邊把你救回來了。」後來的老者如實說道。
「謝謝你們!」華滕下意識的抬手向胸口模去,然後又看了一下雙手大聲問道︰「小花呢?」
「小花??」老者和老婦人異口同聲的說。
「就是在我身上的一條小蛇,你們見過沒有?」華滕解釋了一下又急切的問道。
「你說那條小蛇啊!在那里。不過它很奇怪,昨天救你的時候我們並沒有發現它,等你泡完藥水以後我們才在你手腕上發現了它的氣息,一開始我們還以為那只是你的手鐲呢!不過昨天晚上它就醒了,然後就盤在那邊又睡著了。」老者指著在華滕里面,緊挨牆壁的一邊說道。
「咕~~~~!」
「看來你是餓了!」听到華滕肚子的叫聲老者笑了一下說道,然後他又對老婦人說︰「老婆子,你去煮點飯菜吧!從昨天到現在你都一直說要給他煮飯的。」
「琦兒餓了,好,我馬上去。」老婦人說著就興高采烈的走出了房間。
「老太婆做飯很有一手的,你有口福了!呵呵…!」老者看著去做飯的老婦人的身影對華滕說道。
「謝謝老爺爺救了我,請問老爺爺貴姓啊?」想起身的華滕動了一下沒有能起來,只能又躺了回去,然後問道。
「你現在還不能動,要過兩天才行。老夫姓冷,你可以叫我冷爺爺!」老者看到要起身的華滕並沒有去扶他,只是笑著對他說。
「我又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華滕看著冷老翁想了一下後說道。
「什麼問題?」
「為什麼剛才那個老n in i叫我琦兒?」
「哦!那是因為我們的孫子就叫琦兒,而你又和他有七八分的像似,所以老太婆才會把你給認錯的。」冷老翁說到這里仿佛蒼老了許多,調整了一下心情接著說道︰「三年前,我的兒子兒媳孫子一天之內全都死了,老太婆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一下子就陷入了瘋癲的狀態,半年前才有所好轉,于是我就帶著她到處走走看看,想讓她舒緩一下心情和緊繃的神經。沒想到遇到了你,老太婆就把對琦兒的思念都轉移到了你的身上,把你當成了琦兒。」
「我不敢告訴她你不是琦兒,怕她受不了在次瘋癲。我想在你養傷的這段時間讓老太婆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希望你不要介意。在你的養好傷以後,我們在告訴她真相,我想那時候她會好受一些。」雖然冷老翁從頭到尾都是在說冷老夫人,但華滕看的出來冷老翁何嘗不想自己的孫子,只是他不敢想,不能讓自己也沉浸在痛苦之中,那樣就沒有人照顧冷老夫人了,其實他心里才是最苦的,承受著喪子死孫之痛,還要照顧自己瘋癲的老婆,心中壓抑的感情痛楚無處宣泄,讓其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華滕看著眼楮有些濕潤的冷老翁,他自己心里也是感概萬千。冷老婦人的兒子、兒媳、孫子死了三年了,她到現在還是不能釋懷,那自己的父母、爺爺、大哥、大姐得到自己失蹤的消息會是怎樣的心情,會不會也像冷老夫人一樣,天天沉浸在痛苦之中。
「不行!我要趕回去告訴他們我沒有事。即使以後只是一個平凡人,也不能讓家里傷心難過!」這一刻的華滕視乎長大了很多,懂得了很多。原先想死的心情瞬間被親情所掩埋,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到家人的身邊,告訴他們自己沒有死,活的好好的。
想到這里的華滕就想掙扎著坐起來,但試了幾下都沒有成功,而且還帶著拉扯傷口的疼痛,讓華滕大汗淋淋。有的傷口甚至又裂開了,鮮血已經染紅了外面的繃帶。
「你這是干什麼?你的傷還沒有好呢?你這樣亂動只能增加你的疼痛沒有一定好處。」沉浸在原來回憶中的冷老翁這時也醒了過來,一把就按住了在床上亂動的華滕。
「我的家人現在一定很擔心我,說不定也會像老n in i一樣,我要馬上回去,我一定要回去。你放開我!放開我!」華滕像是瘋了一樣扭動著身體,掙扎著想擺月兌冷老翁的雙手。
「啪!」
一聲巨響回蕩在房間里,華滕眼楮睜得大大的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臉上瞬間出現了五個紫青的大手印。
「你冷靜一點,你現在走都不能走怎麼回去啊?再者說了你現在知道身在哪里嗎?想回去也沒有那麼容易吧!他們雖然很擔心你,但你要讓自己好起來才能讓他們放心啊!就你現在的情況就算強行回去恐怕在半路就會死掉,那時你的家人豈不是更擔心,好好想想,我給你去端藥!」教訓了一頓華滕,冷老翁不在理會呆在床上的他,走出了房間,剩下華滕一個人呆呆的盯著天花板。
冷老翁的話一直環繞在華滕的腦海里久久回響,停頓了幾個呼吸的時間華滕的腦袋才開始運轉起來。想的都是自己沖動的後果,想的都是要是自己真的死了家里人的情緒,想的都是自己不能輕言放棄哪怕為了自己的家人還有關心自己朋友…………
「我不能死在半路,不能讓家人和朋友為我擔心,我一定要先把傷養好再回去,不能讓他們看到遍體鱗傷的我,不能讓他們看到我軟弱的一面,我要生龍活虎的出現他們的面前,我要神清氣爽的回家,讓他們看到一個未曾來變的我。做一個好兒子、好孫子、好弟弟、好……」
「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了正在閉目思考的華滕,睜開眼華滕就看到冷老夫人端來了幾盤菜和一碗稀飯,放到桌子上後對著華滕說道︰「琦兒,等急了吧?來n in i喂你,你現在身上傷還沒有好,你爺爺說‘你還不能動’你要听話啊!來琦兒乖,吃完飯n in i給你講故事,然後再給買糖葫蘆,你最愛吃了。來先吃飯!啊~~!」端起一盤菜夾了一口,像哄小孩一樣冷老夫人哄著華滕吃飯,這讓華滕尷尬不已,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冷…n in i我長大了!」臉紅脖子粗的華滕撒嬌似的回道,其實他從小也沒有n in i的疼愛,他多麼希望這就是自己的n in i,可以毫無顧忌的在她面前撒嬌。其實無論是華滕還是冷老夫人在這一刻都是享受著這種祖孫間的那種親情,這種天倫之樂。華滕感受著冷老夫人的慈愛,是那麼的溫暖。
「好!好!好!我的琦兒長大了,那就趕緊吃飯,來張嘴!啊~~!」
臉上還有些羞紅的華滕張嘴一口就把冷老夫人夾的菜吃了先去,然後冷老夫人有趕快夾了另一道菜喂給華滕。其樂融融的氣氛真的是羨煞旁人,就連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冷老翁他們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