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盟城,聖祭司宮殿
武士們將木桶帶走了,伊曼將自己金s 的頭發往腦後捋了捋,做靠在石壁下,和戴高挨在一起。
「你從哪兒來?看你不像是這一帶的人。」戴高問。
「我從中土來。」伊曼若有所思地看著高牆上石窗外的光景。
「中土,在什麼地方?」邊上的一個矮個子奴隸問。
「就是在野蠻之地的東面,你們不知道?」
「我們從小就生活在這兒,哪里曉得那兒的事情。」
伊曼笑了笑,眯起眼楮道︰「你們的狄卡大人可是了如指掌啊,他竟然知道我的一些過去。」
伊曼本想告訴他們自己曾經是王子,是中土的合法繼承人,可是他沒有說,因為這對他現在的處境沒有半點幫助。
「那是當然。」戴高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狄卡大人有一塊真知寶石,有了那個東西,可以知道別人的過去。」
「真知寶石?」伊曼皺起眉頭,突然想起狄卡手腕上那個純金的手鐲瓖著的寶石,「是不是紫s 的,多邊形寶石?」
「對的,就是那個。」戴高表現出一副優越的樣子,他很高興可以‘告訴’伊曼一些東西。
伊曼湊到了戴高的耳邊︰「你知道,狄卡大人的寢宮第三層有什麼秘密嗎?」
「你問這個干什麼?」戴高往後仰了仰,看著伊曼,「那可是禁地,我也是听人說說的,我們這些人都沒去過。」
「那誰去過?」
「在你來之前的那些貼身侍從啊,他們肯定知道些什麼吧,誰曉得呢,反正他們全死了。」戴高神秘地說道,「好些個侍從都是中了血咒死的,死狀真是慘啊,爆裂成了一塊一塊的,就和我們剛才吃的那桶東西一樣。」
「嘖嘖,我就隨便問問,睡覺吧,明天還得干活。」伊曼說著轉過身子,盯著牆上的一個縫隙,思考了起來。
狼林
三個身影在樹叢間前行,他們已經筋疲力盡,不得不停下休息。
「里帕叔叔,我好渴。」艾諾蜷縮著身子靠在樹干上,閉著眼楮,有氣無力地說。
「是啊,我們多久沒喝水了?」艾莉薄薄嘴唇干裂的最為厲害,「天越來越冷了。」
里帕扶著一棵雲杉樹,樹葉已經落的干干淨淨,他朝著四周張望著,那一晚的血雨腥風,每一幕都在他的眼前閃現。
當時,領主堡內外到處都是吉恩的心月復和爪牙,根本沒有人來幫忙,要不是里帕提前識破,帶著艾諾和艾莉逃出重圍,恐怕他們現在的人頭也和梅莉一道寄給艾瑞了,而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艾瑞也已經慘遭毒手。
「往那兒去看看吧,那兒可能有水。」里帕朝北面指了指。
其實里帕自己也全然不知,沙島上尋水的技巧在這兒根本用不上,而且狼林是沒有瓶子樹的,找水簡直比登天還難。
里帕只是想繼續往前走,不管走向哪里,他們不能停下,因為他感覺吉恩的爪牙就在身後。
「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艾莉蜷縮在樹下,低著頭,美麗的容貌憔悴不已,「你帶艾諾先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們。」
「你一個人在這兒怎麼行啊?」里帕否決道。
「里帕叔,逃出來的時候有一次吉恩的人追上來,你忘記了是誰用迷霧術讓我們躲過一劫的嗎?」艾莉道。
里帕怎麼會不記得,那天天剛蒙亮,幾十個騎著戰馬的吉恩手下追了上來,幸好艾莉用迷霧術讓他們躲過了一劫。
「可我還是不放心啊。」里帕皺著眉頭道。
「啊呀,你就安心吧,把艾諾帶著,真出事兒,我可管不了他。」
艾莉朝著艾諾做了個鬼臉,艾諾也是用鬼臉回敬,可能是體能到了極限,讓他們暫時忘記了喪母之痛。
里帕拗不過艾莉,只好領著艾諾往北面走去,試試能不能找到水,哪怕一些野果也好。
里帕也不敢走遠,只是在四周尋覓,突然林間響起一陣馬蹄聲,緊接著‘嗖’的一聲,一支冷箭sh 在了里帕身邊的樹干上。
「不好!」里帕忙將艾諾護在身後,撤出腰間的兩柄短劍,朝著箭sh 來的方向站立。
兩名騎兵騎著戰馬朝他們奔來,之間左側的騎兵張弓搭箭,朝里帕瞄了瞄,‘嗖’,又是一箭。
里帕眉頭一緊,‘乒’的一聲,一劍打掉了飛馳而來的弓箭。
右邊的騎兵手持長矛,越來越近,矛尖對準里帕就上來了,艾諾緊閉雙眼躲在里帕身後。
里帕一個深蹲,大喝一聲,一劍擋開了長矛,抓著艾諾飛身一躲,戰馬貼身而過,沖到後面。
‘嗖’又是一只冷箭,里帕趕忙揮劍一擋,騎兵已經到了跟前,里帕抓住馬鞍,飛身上馬。騎兵忙丟下弓箭,抽出匕首,卻已經被里帕從後面割開了喉嚨,跌落下馬。
「靠在樹後!靠緊!」里帕對艾諾大聲喊道。
艾諾趕忙用自己的小手緊緊地抱著樹干,躲著。
里帕一夾馬肚,戰馬嘶叫一聲極不情願的往前飛奔,後面的騎兵也掉轉馬頭,舉矛沖鋒而來。
就在兩匹戰馬擦身而過的一剎那,里帕用雙劍緊緊地鉗住了對方的矛頭,使勁兒一拖,對方失去平衡,一個踉蹌差點跌落下來。
里帕見勢揮手就是一劍,將那個騎手的人頭生生砍落下來,圓圓的人頭飛快地滾動著,停在了艾諾的腿邊,嚇的艾諾扭過頭去不敢看。
里帕朝四周看了看,听到南面有馬蹄聲,大呼不好,策馬上前,俯身一把提起了艾諾,讓他坐在自己身前,朝著艾莉的方向疾馳而去。
「艾莉!」
「姐!」
里帕和艾諾大聲喊著,卻始終不見艾莉的蹤影,剛才他們呆過的地方,有好幾排馬蹄印。
「艾莉!」里帕歇斯底里地喊道。
‘嘶∼’前面幾個騎兵听到了聲音,紛紛掉轉馬頭,朝著里帕這兒沖來。
「姐?」
「艾莉!」
里帕見對方人數眾多,恐怕難以抵擋,顧不得這麼許多了,只能回馬朝著東面跑去,身後的幾個騎兵有的招呼著伙伴,有的吹響號角尋求附近的援軍,吶喊著緊追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