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雄獨子柳暮雲鏟除二當家顧休,登巨鯨幫幫主之位的消息已經在江東漸漸傳開。顧家當年顧惜顏面,讓顧休自立門戶,如今想要找柳家麻煩也都師從無名。失了顧休這根紐帶,讓顧家原本佔得的先機蕩然無存,讓它如何不怒,只是如今巨鯨幫氣候已成,與江南各家族都有牽絆,利益關系盤根錯節,y 要打壓已經沒有可能了。拔一棵五年的樹永遠比一年的樹難得多,便是這個道理。
對柳家師出無名,對巨鯨幫力不從心,顧家實在無可奈何,現在柳家名分已定,除非使用武力,否則再無可能干預其中。可若是使用武力,難保不招致其他家族的強勢反彈。顧家進退兩難,對于顧休一事也只能當啞巴吃黃蓮了。
李玄默並沒有親自對顧休動手,而是把他交給了步鴻,讓他以幫規定罪。而那四個跟顧休一起來的高手,經過逼問得知是顧家派來相助的,與顧休並沒有直接聯系,所以才在最後時候不管他死活。這四人都不是什麼死士,只是江湖上的一些閑雲野鶴。李玄默也不願跟他們結仇,便打算等事情稍微平息再放走他們。
這幾r ,李玄默過得頗為愜意。掛著個幫主的頭餃,實際上都是柳暮煙在c o心。再說他受了傷,柳暮煙也舍不得他再勞累了。其實明明只是小傷,柳暮煙卻是對他體貼備至,堅持每天給他換藥包扎。為了防止露出破綻,她已經將柳暮雲原來的侍女全部換走。待要為他重新挑選侍女,卻發現事情很為難,挑貌丑的吧,看著不舒心,挑漂亮的吧,自己又不樂意,糾結之下,柳大小姐自己兼任了婢女一職。
r 子是過的開心,可是每天換藥時,卻總覺得別扭,試想一個絕s 少女的小手在身上模來模去,而她還跟自己沒什麼關系,能不別扭嗎。李玄默婉轉的跟柳暮煙說起這事,柳暮煙不置可否,只是依然我行我素。
只是李玄默有一種感覺,那便是自己這次受傷後,柳暮煙對自己溫柔了許多,很少露出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這r ,又到了換藥時間,李玄默看著低首垂眉的柳暮煙道︰「暮煙,你最近怎麼了,我總覺得你有些不對勁?」
柳暮煙抿嘴一笑,柔聲道︰「怎麼,你不喜歡這樣的我嗎?」
李玄默點點頭,道︰「喜歡啊,怎麼會不喜歡,只是覺得不習慣。在我心中的暮煙,一直都是那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奇女子,運籌帷幄,鎮定自若,就算忽悠起人來,也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老神棍模樣。」
柳暮煙聞言,也不著惱,只是抬頭輕輕橫了他一眼,道︰「男人不是都不喜歡聰明的女子嗎,我覺得我以前應該挺可怕的吧。」
李玄默呵呵一笑,道︰「你不是說過永遠也不會對我厲害嗎,我干嘛要怕你。我只是希望你做回那個最真實的自己,那個堅強、驕傲的柳暮煙。」
柳暮煙輕輕一顫,眼眶有些濕潤,嗔道︰「你就會對我說這些話。嗯,是自己說的,以後我可不會對你這麼好了。」話說得氣呼呼的樣子,可是那嘴角的笑意卻充分暴露了她內心的甜蜜。
李玄默舒展了一下手臂,懶洋洋的道︰「我突然發現做少爺還真的蠻不錯。反正天大地大,我卻無處可去,不如就賴在你柳家算了。」
柳暮煙還以為他意有所指,低下腦袋,臉紅紅的輕聲道︰「又沒人趕你走。只是我還沒真正見過你呢•••」
李玄默「哦」了一聲,道︰「那還不容易,叫人去取些醋來便行。」
正要吩咐下去,兩人卻听到了琉璃的尖叫聲。琉璃那天跟他們回來後,柳暮煙好吃好喝的供著,直讓這小姑娘樂不思蜀。
兩人循聲找去,只見琉璃戰戰兢兢的躲在一棵柱子後面,哀聲道︰「飛瓊姐姐,我不要走•••」
李玄默聞言轉頭看去,果然見到一個白衣女子站在屋頂,他一直懷疑在江陵追的那個白衣女子就是那天晚上見的那個,今r 白天一見,果然與江陵那個一般無二。只是她似乎換了一個寬大一些的面紗,直將她那白玉般的頸子都遮住了。
柳暮煙時初次見她,雖然看不到臉面,但僅憑她那眉,那眼,便能確定,此女絕對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女。
柳暮煙擔心顧家報復,所以一直想方設法留著琉璃。她朝那白衣女子道︰「不知這位小姐是否是琉璃妹妹的親人,琉璃妹妹與我們相處甚是愉快,小姐不必擔心的。」
白衣女子也不答話,只朝琉璃道︰「你快跟我走,若是你完成不了任務,r 後回家,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琉璃縮了縮身子,撅著嘴道︰「我才不要跟你走,你又要帶我去偷書•••」
白衣女子對琉璃耐x ng頗好,解釋道︰「那不是偷,是借。」
柳暮煙聞言,道︰「不知小姐是要借什麼書。其它不敢說,暮煙藏書還是不少的。」
琉璃喜道︰「醫書,是醫書,姐姐家有嗎?」
柳暮煙與李玄默相視一笑,朝那白衣女子道︰「小姐對醫術感興趣?」
白衣女子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李玄默笑道︰「琉璃小妹妹,你算是找對人。金陵城中論醫術,煙兒認第二,便沒人敢言第一。」
琉璃高興得一下蹦了起來,白衣女子也飄落了下來,用她那玉石相撞一般好听的聲音道︰「當真?」
柳暮煙笑著點點頭。
白衣女子那波瀾不驚的心也有些激動,急道︰「那不知姑娘可願教我?」
見到柳暮煙再次點頭,白衣女子向前邁了一步,卻又停了下來,似乎有些難為情道︰「可是•••可是我,我不能拜師的。」
柳暮煙輕輕一笑,道︰「這倒不必。听小姐聲音,年紀應該與暮煙相仿,咱們自當平輩論交。況且,能與小姐這等出塵人物結識,也是暮煙的榮幸。」
白衣女子大喜,從袖中掏出一塊巴掌大的晶片,道︰「多謝姑娘。只是飛瓊遠道而來,也沒帶什麼珍貴禮物,便只好將這塊寒玉送給姑娘。」
柳暮煙笑著拒絕了,那白衣女子飛瓊還以為她嫌棄,急道︰「這寒玉雖然不是珍貴之物,但是夏r 避暑有奇效。若是習武之人貼身佩戴,可保持靈台清明,避免走火入魔•••」
琉璃到底與柳暮煙相處久些,一把抱住她手臂,嬌聲道︰「暮煙姐姐,你就收下吧。飛瓊姐姐家這東西多的是•••」
柳暮煙听到習武之功效,便有些意動,此刻再听到琉璃這麼一說,便答應收下了。
從飛瓊手上接過寒玉,柳暮煙轉手就給了李玄默,道︰「這寒玉你就先幫我收著吧。」
接下來幾r ,柳暮煙還真的在抽空教她們兩人醫術。據柳暮煙所說,飛瓊是個很較真的姑娘,做起事來一絲不苟,而琉璃卻剛好相反,總是懶懶散散的,每天就盼吃飯。當問及兩人為何要學醫時,兩人卻都是語焉不詳。
這r ,李玄默正要去找柳暮煙,卻被任星一把拉住,道︰「幫主,瞧你的傷也好了。咱們不如出去喝喝酒?」
大會之後,所有的堂主都趕回了自己堂口,只有任星留了下來。原因是他為了救李玄默時,被那四個黑衣人割傷了背部,也幸好他背了根鐵鏈子,才不那麼嚴重。柳暮煙心里十分感激,便親自給他看了傷,然後囑咐了婢女每天給他換藥,到今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李玄默不太喜歡杯中之物,只是任星這人對柳家忠心耿耿,那r 幫了大忙,還舍身救他。雖然知道他要救的是柳暮雲,卻還是十分欣賞這個義氣豪爽的漢子,所以沒有絲毫猶豫的就答應了他。
當任星問及去哪里時,李玄默有些懵了,自己可不是柳暮雲啊,對金陵完全不熟悉,可他不能說不知道啊,于是便含糊的說了一下去秦淮河。听到「秦淮河」三個字,任星眼楮一亮,並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秦淮河兩岸酒樓林立,李玄默根本不知道去哪家,便只是找了個最熱鬧的酒樓進去了。
兩人坐在一個靠窗處,點了一只鹽水鴨,兩壺酒,便聊開了。
「來,幫主,我敬你。」任星端著一個酒杯,道,「以前听說柳幫主的少爺是個文弱書生,不喜與我們這些草莽為伍,今r 任星才知,那是誤傳,誤傳!」
李玄默也舉起杯子,微微一笑,道︰「以前暮雲只知讀聖賢書,以為這樣便可以治國平天下。後來得一位傳我武功的高人指點才明白,許多事情若非親身躬行,那道理永遠都只是道理。」
任星正要說話,卻突然聞到一股十分濃厚的酒氣,一個一身髒兮兮的書生靠了過來,搖搖晃晃的往桌邊一坐,大著舌頭道︰「敢問公•••公子討•••討口酒喝•••」
任星濃眉一皺,有些不悅,李玄默擺擺手,道︰「兄台,你自去找掌櫃要一壺酒便是,帳算在我頭上•••。」
「哎呀,你這窮酸怎麼又跑來啦,可別嚇到我們這的貴客了•••」店小二一臉緊張的跑了上來。
「嘿嘿,你小子少狗眼看人低了,今天這位公子答應請我喝酒了•••」那書生斜倚在桌上看著店小二。
店小二看了李玄默一看,見他點點頭,便道︰「那你便下去拿酒吧,別在這掃了公子雅興。」
看著那個書生東偏西倒的下樓後,店小二方彎著腰對李玄默道︰「公子您不必這樣的,這窮酸每r 正事不做,就知道在各處酒樓討酒喝。」
任星問道︰「那他家人就不管他?」
店小二嘆道︰「他哪還有什麼家人吶,為了讓他讀書,累死了一雙父母。這次朝廷中正,又沒選中他,如今老婆也跟人跑啦•••」
李玄默奇道︰「不是說這次金陵選了一共九個麼?」
店小二答道︰「公子您是貴人,自然不明白這其中蹊蹺。每次說是說挑好多個,實際上有一兩個輪到下面這些人就不錯了,而且還得塞銀子。這書生據說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街坊鄰居也勸他給中正官塞銀子,可他家里窮的叮當響,哪里有余錢啊,唉•••」
李玄默與任星對視一眼,都是嘆息搖頭。
兩人對飲片刻,都有些沉默,突然听到有人喊道︰「有人跳河了,有人跳河了•••」
兩人往窗外一看,果然河面上好大一圈波紋。
李玄默月兌下袍子,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直接從窗戶口跳了出去。秦淮河的水並非很深,再加上他水x ng好,目力強,一下便發現了那個落水者,便一把拽住他的臂膀往上拉。
李玄默拉起那人剛剛露出水面,任星的那根鐵鏈便甩了過來。李玄默一手拽著那個落水者,一手接住鐵鏈,借住任星的力量,騰身而起,回到岸上。
眾人一齊叫了「好」,並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原來這跳河的正是剛才那個找李玄默討酒的書生。李玄默翻過他的身子一看,果然是那人,于是一掌拍在他胸口。那書生嗆出幾口水來,眼看是活了。
李玄默嘆息一聲,領著任星回到了酒樓。他道︰「任兄,我這衣服濕了,咱們先回去吧。」
任星「嘿嘿」怪笑一聲,擠眉弄眼道︰「幫主,咱們何必舍近求遠。這里有現成的地方讓你換衣服。」
看到李玄默疑惑的眼神,任星還以為他在裝傻,不過他也是直爽之輩,大大咧咧的道︰「幫主,秦淮河上那麼多船,咱們隨便挑一艘。到時你正好找個姑娘溫存一番,再派人去買身衣服,這身上也干了,衣服也來了,豈不妙哉?」
這時,旁邊一些「同好」之人立刻起哄了。
「這位大爺說的對,天s 馬上黑了,不如去船上逛逛啊。」
「听說最近秦淮河上來了一位絕s 妖嬈,簡直就是傾國傾城啊•••」
「是啊,是啊,听說見過的人無一不是失魂落魄的•••」
「只是可惜咱們這身份連人家丫鬟都見不著啊•••」
••••••
李玄默一臉尬尷的對任星道︰「這樣不好吧,要是暮煙知道了•••」
任星滿不在乎的打斷他道︰「哎,我說幫主,那大小姐可是您妹子,又不是老婆。再說老幫主走了,便是長兄為父,只有她听您的,哪有您听她的的道理?」
李玄默正要回答,又傳來幾個聲音。
「咦,這不是柳公子麼,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柳暮雲啊,好久沒看到你了。」
「柳暮雲,听說秦淮河來了個絕s 美女,比你那妹子都漂亮,咱們一起去瞧瞧?」
見到有柳暮雲的熟人來人,李玄默二話不說,拉著任星,推開人群便走。
任星邊走還邊嚷嚷︰「幫主啊,你知道他們說的那個美女在哪條船上嗎•••」
兩人來到了一條大船上,這還是任星特意問過來的,不想在這里居然還踫到了熟人。
「鄭公子,最近可好?」李玄默高聲道。
鄭煥功最近的r 子可以用憂喜參半來形容。喜的是自己的爺爺交代了一件大事讓自己去督辦,那可是一個大大肥差啊,引得其他同族兄弟個個眼紅。憂的是情場失意,先是被柳暮煙拒絕了,現在這位傳說中的絕世妖嬈又是避而不見。
自從得到這個人人艷羨的差使後,鄭煥功便對柳家改觀了不少,再加上以後還有用得著柳家地方,他對李玄默也客氣了許多,道︰「柳公子,哦,不對,現在該叫柳幫主了。這次的事情還沒謝你呢!」
李玄默輕笑一聲,道︰「我與鄭公子一見如故,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鄭煥功哈哈大笑,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後柳幫主便是我鄭煥功的朋友了。」
雖然知道鄭煥功的身份了,但是見他如此托大,任星還是有點暗惱,不過他並不是愚鈍之輩,當然不會表現出來,當下道︰「幫主,你還是先去換下濕衣吧。」
感覺到手上濕意的鄭煥功也開始打量李玄默,他詫異道︰「柳幫主,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听李玄默說完事情經過,鄭煥功詭笑道︰「柳幫主,我看你換衣是假,來找那位姑娘是真吧?」
李玄默苦笑了一下,也不多做解釋。
這時,一位嬌俏少女走了過來,道︰「鄭公子,今r 您就先請回吧。小姐身體不適,她不會見您的。」
鄭煥功被拒絕多次,此刻又有熟人在旁,不願失了身份,便故意道︰「也罷,正好今晚還有個宴會,本來還打算邀你家小姐一起去的,既然她身體不適,那便算了吧。」
鄭煥功轉身經過李玄默身邊時,還低聲揶揄道︰「柳幫主文武雙全,不如你去試試?」
李玄默呆呆的點點頭,自從這個少女出現後,他就一直覺得一定在哪里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任星見自家幫主呆呆傻傻的模樣,馬上喝道︰「還不叫位姑娘帶我家幫主去換衣?」
鄭煥功走後,那個嬌俏少女也轉身走了。
一個美艷女子將出神的李玄默帶到了一個房間。才一進門,那女子就猛的一下抱住了他,如訴如泣的道︰「柳郎,你是不是將人家給忘了•••怎麼過了這麼久才來找人家,這些天你去哪兒了?」
驚醒的李玄默輕輕的掙開她,訕訕道︰「姑娘,請問你是•••」
那美艷女子臉s 慘白,後退幾步,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道︰「你•••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小舞啊•••」
李玄默明白了,這個叫小舞的美艷女子一定是柳暮雲的相好,只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看這小舞的樣子,倒是不似偽作。他有些尬尷道︰「那個•••那個你叫小舞對吧,不是我忘了你。而是•••唉,我前些r 子與人比武,傷到了腦子,除了我妹子,就連家里的丫鬟都認不全。」
小舞的臉s 好了一點,半信半疑道︰「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可是你怎麼會跟人比武,你都不會武功的。」
李玄默故意嘆了口,道︰「你說我消失了幾個月,這段時間正是遇到了一位高人,傳授了我武藝,之後才受的傷,後來又得了風寒,你瞧,我這聲音都不一樣了。」
小舞還要再問,李玄默怕露出破綻,急道︰「小舞,你先別問了,趕緊叫人給我去買套衣服。」
小舞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他一下,道︰「看來你真的不記得了,你在奴家這有衣服的。」說著,她趕緊打開了一個櫃子,心中疑惑歸疑惑,但她還是怕情郎病上加病。
李玄默怕她繼續問話,便轉移話題,道︰「小舞,方才與鄭公子說話的那位姑娘是?」
小舞拿出一套衣服朝他懷里一丟,鼓著腮幫惱道︰「你還真是個風流種呢。我告訴你,可別打人家主意,她叫荃兒,是那位小姐的丫鬟。哼,方才瞧你盯著人家眼珠子都快掉出來,這要是見到她家小姐,那不是魂都丟了•••」小舞實在有些不忿,雖然比不上那位小姐,但是比她的丫鬟還是綽綽有余吧。
「荃兒•••」李玄默反復念著這個名字。小舞見狀,更加生氣,苦從心來,哭道︰「你看你,以前甜言蜜語的騙著人家,如今•••如今才得到了多久,就開始喜新厭舊•••」
李玄默有些慌了,怕事情鬧大了麻煩,趕緊解釋道︰「哪有,我只是覺得她面熟。哎,你先轉過去,我換衣服。」
小舞冷哼一聲,道︰「還裝什麼裝,你哪里我沒見過?」
李玄默心中一驚,這小舞是柳暮雲的枕邊人,自然對他的身體了若指掌,自己的臉面可以瞞過去,可身體是瞞不了的啊。他當下假意哆嗦了一下,道︰「小舞,我有些冷,你去給我煮碗姜湯好嗎?」
氣歸氣,小舞到底心疼他,轉身去了,可才一轉身便軟軟的倒下。
李玄默將她放在床上,嘆道︰「抱歉了,姑娘。」
看了一下小舞,李玄默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以前,他不也是在這樣一個房間里將一個女子放到了床上麼?荃兒•••荃兒,對,就是她,就是她,茹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