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默一大早便被璐兒叫到了柳暮煙的房間。
自從那r 柳暮煙表明心跡後,兩人已經有幾r 沒有單獨見面了。柳暮煙有些放不下臉,李玄默卻還沒想好如何面對她。
只是今r 喚他,卻不是兩個人的情事。柳暮煙臉s 很y n沉,道︰「我最近發現四姨娘的丫鬟頻頻外出,再一想到•••爹爹提前去了,這心里便有些不安•••」
李玄默心中「咯 」一響,未必柳雄的這三個妾侍真的有問題?柳雄臨終前神s 古怪的叮囑自己「能留則留」,那麼現在是不能留了麼•••
柳暮煙看了他一眼,以為他還沒明白,便繼續道︰「這幾r 我一直在教她們兩個醫術,況且我一個女兒家出門也有些不便,所以你得幫我盯著。」
李玄默答應了一聲,之前還以為柳暮煙氣自己這幾天沒有去找她,現在看來應該沒有,否則也不會把柳家的私事甚至說的丑事告訴他。
看著李玄默離去的背影,柳暮煙輕輕嘆了口氣。
柳暮煙叫璐兒在暗中將四姨娘杜氏的丫鬟指給李玄默看了。果然,這個丫鬟今r 又出門了,她神情有些緊張,時不時還張望幾眼。
不過李玄默可是連野獸也難以察覺的獵人,再加上歷任提刑司、龍衛軍,又豈是一個小丫頭能發現得了的。
李玄默跟了一路,便知道這個丫鬟確實有問題了。試想一個年輕活潑的姑娘上了大街,還是在金陵這樣的繁華地,居然只是行s 匆匆的走路,能沒問題麼。
這丫鬟很謹慎,卻還是沒有發現李玄默。李玄默就這麼遠遠的綴著,感覺走了很遠,快要到江邊了,便拉了個人問了下,原來此處已經快到燕子磯了。
燕子磯是一個重要渡口,巨鯨幫當然會插足進去。未必這個杜氏跟巨鯨幫的某人有關?或是顧休的余黨?一念及此,李玄默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燕子磯旁邊是一座山,名叫幕府山,雖不是什麼高山名山,卻也是個休閑游玩的好去處。李玄默張望了幾眼,卻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形。
待走得近些,李玄默方才低聲道︰「荃兒,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這人正是茹姬的丫鬟荃兒,她被嚇了一跳,轉身看到李玄默後臉s 一喜,復又露出哀求之s ,急道︰「柳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那個惡僧又來尋她麻煩了•••」
「她在哪里?」李玄默心中陡然一沉,這茹姬雖然武功極高,卻傷勢未愈,更何況她們口中的那個惡僧似乎武功並不在她之下。
荃兒指著上面,泣道︰「小姐被他一路追到這幕府山,兩人打著打著就這麼飛上去了,荃兒也沒找到上山的路。」
李玄默看了這幕府山一眼,山勢並不陡峭,以他的能力上去還是不難。
他回頭叮囑了荃兒一番,便往上攀去。他本是山中獵人,又有輕功在身,不說如履平地,卻也是行走自如。
攀行一陣後,突然听到一聲巨響,像是大樹折斷的聲音,李玄默越發焦急,提著一口真氣,死命往上爬。循著越來越近的打斗聲,李玄默來到一片平地,抬頭看去,天上人影翻飛,其中一人紫衣長發,赫然正是茹姬。見她尚未落敗,他便彎著腰,在草木間緩緩行進。
離兩人越來越近,看得也越來越清晰,與茹姬交手的確是一名僧人,而且看那身形還有些熟悉。
兩人每次拳掌相接,俱是勁風四溢,如同波紋散開一般,連伏在地上的李玄默也能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壓力。只是正如慕容殤所說,茹姬功力雖深,招式卻是簡陋,那僧人總是避實就虛,看似處在下風,實則讓茹姬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天空中的茹姬自家明白自家的事,自己上次與他交手便受了傷,之後無法壓制體內真氣反彈而走火入魔,雖得李玄默相救,但是直到如今也只恢復了六七成。而這個和尚,那次也傷得很重,如今卻是好得七七八八了。
兩人交手數次,彼此知根知底。茹姬一身恐怖的內力並非自己練就,招式也只是偷學了一鱗半爪。這些年苦尋厲害招式,可這厲害的武功,又能與她內力匹配的,除了那爾朱家的「得「大炙陽掌」這種絕學的一鱗半爪那也足以縱橫江湖了,可茹姬偏偏遇到的是這個和尚,他那個古怪的「六道輪回」仿佛就是「大炙陽掌」的天敵。「大炙陽掌」非但沒讓他烈火焚身,反倒讓他有如沐ch n風的感覺。
就在茹姬感嘆「六道輪回」的神奇之時,那和尚也在叫苦不迭。當年一失足成千古恨,一身內力十成去了九成,花了十年之功方才恢復不說,還造就了一個這麼恐怖的小丫頭。自己追纏她多時,那r 正是算定她真氣反噬方才動手,可是不想她還是打傷自己跑掉了。後來依靠著「六道輪回」的神妙,雖然恢復得比她快,可如今還是難以輕易拿下她。
那和尚終于瞧到機會,一指往茹姬咽喉點去。茹姬心中明白,這個和尚絕不會傷自己x ng命,遂雙掌平推而出。
那和尚雖然不懼「大炙陽掌」的炙熱,但自己的**卻無法承受那剛猛無匹的勁力,即使自己內力深厚不會被拍成肉泥,可重傷是難以避免的。他不願取她x ng命,此刻又開始佔據上風,自然不願以傷博傷,只得收指與她硬拼一記。
茹姬身形一晃,櫻唇溢出一股鮮血,身體慢慢飄落地面。而那和尚卻是飄退兩丈落地。看似茹姬擊退了那和尚,實則是和尚為了保護自己方才飄退卸力而已。
待得和尚落到地面,李玄默看到他的臉面卻是大吃一驚,這和尚身材矮小,形似骷髏,兩頰凹陷,顴骨突出,臉上皺得像風干的橘子皮,居然是自己在青華山見過的法嚴!李玄默絕然沒有想到這個一直追索茹姬的惡僧會是那位面對袁援一路冷嘲熱諷也始終淡然的得道高僧法嚴,而且這個法嚴還能將茹姬這等「匯意」境界的大高手逼得如此狼狽。
李玄默強忍著要沖出去的沖動,緊皺眉頭看著兩人。其實以他們兩人的修為,若是平時早就發現李玄默了,只是現在大敵當前,眼里只有彼此,哪會顧及其他。
茹姬微微喘息,那起伏的曲線讓人心旌搖曳,雖是生死關頭,卻還是一副嬌媚模樣,她冷著臉道︰「當真要不死不休?」
法嚴雙掌合什,道︰「貧僧只是來取回自己的東西。」
茹姬咯咯一笑,嬌聲道︰「我也沒說不還你,只是這里面還有爾朱榮的一半,和尚你說如何是好。你莫不是想將他那一半也取走?」
爾朱榮?爾朱家當代族長?李玄默瞧著茹姬似乎會「大炙陽掌」,卻不明白她與那爾朱家到底有何關系。
法嚴念了聲「阿彌陀佛」,道︰「只要女施主願意還給貧僧,貧僧保證只取一半。」
茹姬依舊是那副妖媚入骨的樣子,她縷了縷發絲,輕聲道︰「奴家可不敢相信大師呢,爾朱榮前車之鑒,奴家可沒忘了他那身功力是怎麼丟的。」
法嚴一雙眉頭動了動,沉聲道︰「這麼說,女施主是不願還我了?」
茹姬媚眼如絲的瞧了他一眼,笑道︰「還啊,奴家一直都說還的。只是要奴家做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事情,那是不敢的,特別是面對大師您。要是大師信得過小女子,小女子便自己將內力渡給你。」
法嚴眼皮一跳,除非被驢踢了腦袋,否則誰會願意將自己的背心露給對手,況且這女子的心狠手辣,自己早有耳聞,只怕她的手一貼到自己後背便會立時取了自己x ng命。
法嚴再次宣了聲佛號,沉聲道︰「女施主殺孽太重,貧僧只能降妖除魔了。」
茹姬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一身紫s 衣裙無風自動起來。
法嚴冷哼一聲,一掌向茹姬迫去。原本茹姬勝在內力深厚,可是如今傷重未愈,優勢蕩然無存,再加上招式簡陋,「大炙陽掌」面對「六道輪回」又失了神效,現在已經難敵法嚴了。
若是平時,得見兩大「意境」高手交鋒,李玄默一定會仔細觀看,要知道天下間除了那九個人,便只有眼前這兩個了。那r 在長安,謝j ng忠與司馬越的短暫交手已經讓旁人獲益匪淺了,如今這兩人的生死相搏,奇功妙法層出不窮,李玄默卻是心急如焚,無心觀戰。
越是剛猛的武功,越是消耗巨大,「大炙陽掌」自然也是如此,何況茹姬所學的還是一鱗半爪。漸漸的,法嚴開始與她正面相抗了。
兩人又是拼了一掌,閃退之後,茹姬一掌劈斷一棵樹,朝法嚴打去。法嚴似乎擅長卸力,那樹被他接住掄了一圈後復又朝茹姬丟去。茹姬再次劈斷一棵樹,暗自運用真氣拍在樹上朝法嚴打去。兩樹相撞,卻是「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李玄默看著真切,兩樹落地後,便像月兌水一般,慢慢變黑,變褶皺,最後變得像木炭一般,心中暗嘆那r 的確是茹姬掌力不及,否則自己如何還有命在。法嚴合掌嘆道︰「‘大炙陽掌’果然是天下第一等的霸道武功!」
茹姬喘道︰「你那個‘六道輪回’才是真正通神徹鬼的功法,只是以前從沒听說過你白馬寺有此武功。若說你自創的,我絕然不信!」正如法嚴了解茹姬的武功來歷一樣,茹姬也對法嚴知之甚詳,法嚴資質甚高,卻還算不得絕頂,若不是這門「六道輪回」再加上那些旁門左道,他絕對無法進入「匯意」境界。
法嚴卻是不答,再次朝茹姬攻來。李玄默不明白兩人究竟有何深仇大恨,明明兩個人都受傷了卻還要相拼,還有,茹姬口中的那個「六道輪回」到底是個什麼武功•••
茹姬那些簡單的招式早已被法嚴模透,只能以力破巧,可惜此刻力氣也有些不及。看著她那搖搖y 墜的模樣,再看看她那楚楚可憐的慘白臉蛋,怕也只有法嚴這等和尚下得手去。
李玄默自知功力太低,若是上前相助,只怕還未接近便會為他們勁風所傷,只可惜未帶弓箭,否則就算無法傷到法嚴,那也能讓他投鼠忌器。
茹姬自覺今r 恐難以逃月兌,她一掌逼退法嚴,暗暗聚起全身真氣。心頭卻是飄過一個身影,那妖媚的俏臉上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她抬頭看了看天,雲舒雲卷,縱使萬般變化,又如何能觸及到下面的泥呢,縱然它願意為這一方泥土而駐足,卻終究是雲泥之別。自己那卑賤的身子不正是像這片被無數人踐踏的泥土麼,又何苦去追索那片高潔的雲?從此以後,自己桑田滄海,郎君白雲蒼狗,江湖人莫不如相忘于江湖••••••
茹姬畢盡全力的一掌將法嚴打得倒飛而出,法嚴抹了一把口鼻中溢出的鮮血,看著萎頓在地茹姬,驚道︰「你居然不惜耗費本命元氣?」本命元氣不同于真氣,真氣消耗了很快可以恢復,本命元氣卻是難以復原的。所謂的吸功**吸得就是本命元氣,否則,吸的內力很快就消散了,被吸的很快就恢復了,那還有什麼意義。
茹姬慘然一笑,道︰「你不是要我的功力麼?我死也不會給你•••」說著一掌就要往自己天靈蓋拍去。
「不要•••」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法嚴的聲音自然被茹姬忽略了,可是另一個聲音卻是讓她原本死寂的眼神亮了起來,她努力的轉頭看去,果然是那個讓自己近r 牽腸掛肚的男子。
李玄默輕輕扶住茹姬,抽出腰間軟劍,j ng惕的看著法嚴。
法嚴看到李玄默後,卻是大吃一驚,指著他道︰「柳公子?你怎麼在這?」
李玄默也是一驚,看來這個法嚴還認識柳暮雲,他冷冷道︰「我家住金陵,自然在這了。」
法嚴搖搖頭,道︰「不對,你跟我說你妹子有許多珍奇草藥,叫我過來尋她。若是你也回金陵,那為何不與貧僧同行。況且以你的腳程,不可能這麼快•••」
李玄默正不知如何解釋。
法嚴將他打量一番後,露出篤定的笑容,道︰「施主,你絕不是柳公子,柳公子不會武功,而你,內功修為分明有些火候了。你為何扮作他的模樣,究竟有何目的?」
李玄默心中苦笑,想不到竟然踫到一個近期見過柳暮雲的人,而這個人還是個「意境」高手,一眼便把自己看個透透徹徹。他轉頭向茹姬看去,卻發現她沒有絲毫疑惑之s ,只是痴痴的看著自己,沾著血跡的嘴角噙著令人迷醉的笑意,顯得分外奪目。
看著法嚴一步一步走近,茹姬卻是開口了︰「大師,他並不知你的名號。你也是出家人,懇請你放過他。」
法嚴並不答她,只是朝李玄默道︰「施主,請你讓開,貧僧要帶走著妖女。」
茹姬卻是篤定法嚴會殺李玄默滅口,嘆了口氣,道︰「也罷,只要你答應我放他離去,我這身功力便隨你拿去吧•••」說完,柔情無限的看了李玄默一眼。
法嚴聞言站住了,本來他還沒想如何處置李玄默,此刻自己受了重傷,只想帶著茹姬尋一隱蔽處,只是怕茹姬自戕而已。此時茹姬答應任他處置,他如何還不答應,便道︰「既如此,施主請離去吧。」
李玄默站起身來,擋在茹姬前面,道︰「大師,你一介高僧,又何必跟一女子過不去。你我也算故人,晚輩求你不要傷她。」
法嚴以為他還在裝柳暮雲,皺眉道︰「施主,貧僧知道你並不是柳公子,況且就算是柳公子也不能阻我,這女子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你不明白••••••」
李玄默笑了一下,打斷道︰「如此,便請大師動手吧。」
茹姬卻是扯著他的褲腿,急道︰「你快走啊,我不用你管•••」
法嚴見狀,只當這個扮作柳暮雲的男子貪戀美s 。他怕茹姬自盡,也不敢傷了李玄默,只是勸道︰「施主,需知紅粉即是骷髏,任她如花美眷,也敵不過似水流年,切莫為她外相所迷。」
李玄默哈哈大笑,指著法嚴,怒道︰「你開口閉口即是阿彌陀佛,我還真道你是個得道高僧,卻沒想到你竟然連一個重傷的弱女子也不放過。」
法嚴苦笑不已,她還算是弱女子,恐怕百個大漢也傷不了她。听到茹姬還在苦苦相勸,法嚴便道︰「姑娘你且放心,貧僧保證不傷他。待我制住他,你需跟我走。」
茹姬無奈,只得答應他。
李玄默心中明白,「意境」高手近乎逆天,重傷之下走火入魔的茹姬可以將自己打得生死難料,那麼法嚴也一定可以。
李玄默一抖軟劍朝法嚴纏去,哪知法嚴根本不在乎,任由他纏住左手,右手卻是向李玄默點去。可他沒想到李玄默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舍了軟劍朝他大腿抱去。法嚴一指點向他後背,卻還是被他抱住了,他還不知道李玄默身體的古怪,只道自己重傷之下,失了準頭。
待得再次出手,方才點住了李玄默,可是李玄默已然抱得極緊,法嚴不敢傷他,掙月兌不得。
李玄默急道︰「你走啊,快走啊••••••」
茹姬又如何肯走,只是捂著嘴,死命的搖頭。這一刻,她只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什麼血海深仇,什麼凌辱之恨,什麼絕世武功,通通都不要了,她只要這個男子平平安安••••••
法嚴掙月兌不開,也有些急了,復又解開他穴道,道︰「施主,你快放開,快放開,不然貧僧會傷了你。」
李玄默怒罵道︰「法嚴,你這個欺世盜名之徒,我今天絕不會讓你害他。」
法嚴也不知他如何得知自己名號,又跟他「紅粉骷髏,皮囊枯骨」的說了一堆,見李玄默始終不為所動,再看那邊茹姬泣不成聲,終于忍不住一運真氣將他彈開。
李玄默噴出一口鮮血,落在茹姬身邊。茹姬鼓起一口真氣方才撐著自己抱住他,此時,那張妖媚的臉蛋上再也沒有任何魅惑,只是如同平常女子一般,緊張的看著他,泣道︰「你干嘛這麼傻,你怎麼不走•••怎麼不走,你怎麼打得過他•••」
李玄默咳出一口血,笑道︰「你知道我是誰了是麼?」
茹姬淚如雨下,使勁點頭。
李玄默又咳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怎麼看出來的。但是你應該記得我說過的話。我救不了天下所有的可憐人,但是踫到一個總要盡力的•••」
茹姬搖搖頭,一把抱住他,哭道︰「我不值得你這麼做,不值得•••」
法嚴听到李玄默的話,微微一怔,不知是否動了惻隱之心,並沒有再上前來,只是呆在那里。
茹姬沒有去管法嚴為什麼沒動,只是哭了一會,抬起頭,看著李玄默道︰「公子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李玄默搖搖頭。
「那你知道我的武功為什麼這麼厲害嗎?」
李玄默還是搖頭。
「那你不怕我真是壞人?」
李玄默只是笑了笑。
茹姬一雙丹鳳眼中滑出豆大的淚珠,只是她的臉上卻充滿了明媚的笑意,美得驚人,不同于往r 的美艷,而是像琉璃那種小姑娘的笑容,那種充滿陽光的笑容。她暈著小臉,輕聲道︰「你•••你這樣三番五次,舍命救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歡我?」
如果說第一次見面相助灼華之義,只是讓她敬佩的話,那麼第二次自己假裝酒醉後,他的守之以禮便讓自己好奇起來。她清楚自己的樣貌對男人有多大的殺傷力,每一個看到他的男人都恨不得馬上把她抱到床上去。可是自己都乖乖的躺到床上了,他居然還是無動于衷,要知道自己可只是個青樓女子啊,本來就是一個玩物而已••••••
到第三次相見,卻是差點一掌打死他,後來自己神志清醒,卻發現被他打傷的男子正坐在她背後不自量力的為他導氣。要知道從來都只有強大的氣息牽引弱小的氣息,若是反過來。便如同小溪匯入江河一般只能隨波逐流了。可這個男子依然舍生忘死的將自己全部真氣渡給她,等她反應過來時發現他的丹田已經是空空如也。接著,月兌下他的衣服為他接骨時才發現這個男子竟然就是在玉瓖苑中讓自己隱隱有些心動的男子。就在這一刻,她淚流滿面,早已心死如灰的她仿佛突然間活了過來,只是緊緊的抱住他••••••
也不管愣住的李玄默,茹姬哽著喉嚨,一字一句道︰「我活了二十五六年,從無一人肯真心待我。今公子待我至誠,我必將一生追隨公子,不離不棄!」她就這樣對李玄默許下了一生的誓言。
說完,她看了一眼法嚴,嫣然一笑道︰「好像我這一生馬上就要完了。只是累及公子陪我一起了,想不到我孤獨一生,死時卻有公子相伴。」
李玄默一時憐意大生,大聲道︰「好,不離不棄,我這便陪你去,管他刀山火海還是阿鼻地獄。」
茹姬甜甜一笑,柔聲道︰「公子還未娶妻吧。到時閻羅王問起,我便是說你的老婆,嗯,這樣也不好,我這樣的女子沒得污了公子,我就說是情人吧,我做你情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