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靈光一閃,他突然想到一個人。
鳴人拿起電話,熟練地按著按鍵——
「雛田?是我,今晚有沒有空?」
她的生活一向簡單,晚上一定沒有安排活動;事實上,鳴人的腦子已經開始轉動,想著兩人晚上該做什麼好。
(我今晚有事。)
「什麼?」鳴人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回答,「抱歉,我剛才沒听清楚。」
(我今天晚上已經和人約好了。)
很好,這一次他真的听清楚了。
他反sh 的問︰「約了誰?」是小妹?或者是井野?
(我不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
鳴人一窒,忽然想起兩人交往的條件——彼此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
「我難得晚上有空,不如你推掉那個約會陪我好不好?」他放軟聲調。
(你找其他人好了,我約了學長,他好不容易從美國回來,我已經答應他了。)雛田還是拒絕。
學長,那就是男的。
不知為什麼,鳴人的心竟不受控制的冒出一股醋意。
可惡,他都已經放段,她竟然還為了別的男人拒絕他。
但是他又不能自打嘴巴,雛田從來不過問他的交友情況,也從不束縛他,沒理由他一邊享受那三個交往條件,一邊又自己破壞約定。
(你沒什麼事了吧?時間快到了,我要出去了。)
見鬼了,她就這麼急著去見那個學長嗎?讓他等一下不可以嗎?這麼沒風度的男人不見也罷。
此刻的鳴人已經完全忘了自己的做人原則。
他向來最討厭的就是等人,只要對方遲到五分鐘,他就會立刻拍拍走人。
「那好吧,我回家,Bye-bye。」
即使心里有諸多不滿,到最後鳴人還是識相地主動掛斷電話。
鳴人y n沉著臉,怒火中燒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月光下,一對男女正依依不舍的惜別,男人不知說了什麼話,然後快速的低下頭吻上女人的唇。
該死的!
他在她家附近晃了一整個晚上,沒想到剛走到她家樓下就看見這一幕。
鳴人強忍住怒火,一等男人離開,他立刻上前一把抓住雛田。不等她反應,就把人拉進車里,然後一路疾馳到他家。
原本半小時的路程,他竟然只花不到一半的時間。
「鳴人,你到底在干什麼?」雛田白著一張臉,火大的甩開他的手。
「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男人?什麼男人?「你是說牙?」
牙?電話里還叫學長,一頓晚餐後就變成牙?鳴人不爽的看著她。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
「他就是你所說的學長?」
「對啊。」
「只是普通的學長,他憑什麼吻你?」
雛田一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然隱約聞到一股醋味。
不過怎麼可能,對方可是鳴人,出了名的公子啊!
難道他是因為看見她被別的男人擁吻,覺得男x ng自尊受到傷害?這倒是挺有可能的。
突然想起今天下午凌在電梯里所說的話,雛田也不禁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你今天簡直是莫名其妙,憑什麼管我這麼多!」
這種時候用挑釁的口吻說話,簡直是在火上加油。
鳴人瞪大眼楮看著雛田。
憑什麼?如果一定要一個身分才能干涉她的生活,那麼——
「嫁給我!」三個字幾乎是不經大腦就月兌口而出。
「什麼?你在開什麼玩笑?」雛田一臉呆愣,腦子頓時停擺,處于當機狀態。
鳴人的眉頭慢慢蹙攏,「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很像。」
今天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桃花運,竟然讓久未見面的學長一回國就向她求婚,現在又加上一個三少,哈,她的身價什麼時候漲成這樣,她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我再怎麼喜歡開玩笑,也不會拿結婚當笑料。」
收回被嚇出去的三魂,雛田的神情漸漸變得認真,或者該說是面無表情。「你是認真的?」
「對!」
「那好,我的回答是——我不要。」
鳴人一僵,蔚藍s 的瞳孔在瞬間放大後又急遽縮小,「為什麼?」
「我從來都沒說過我想結婚。」雛田別過頭,啞著嗓子說。「因為你是鳴人,是不喜歡被束縛的鳴人,所以我才答應和你交往。」
鳴人忽然想到什麼,神s 忽地轉為嚴肅,「從第一次開始,我們就一直沒有避孕,難道你不怕懷孕嗎?」
雛田頓時刷白臉,喃喃道︰「不會懷孕,我不會懷孕。」
鳴人眯起眼,冷笑道︰「你沒有吃避孕藥,我也從來不做安全措施,為什麼不會懷孕?」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從一開始和雛田在一起,他就不曾想過要做任何避孕措施。這一點都不像他的個x ng,為了不惹麻煩,他向來把安全問題放在第一位。
「我不會懷孕,不會有孩子,即使我想,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你听不懂嗎?」雛田突然發狂的大叫,「我是個不完整的女人……」
鳴人驚愕地張著口,腦里一片空白,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反應。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許久。
「我想,我們該結束這場游戲了。」雛田沙啞的說。
即使臉上布滿未干的淚水,她的聲音卻已恢復平靜。
她背過身站在門口,以鳴人從未听過的冷漠嗓音說︰「我們分手吧!」然後扭開門把,毅然地走出去。
這一天,鳴人的生命里發生的兩個令他終生難忘的第一次——第一次向女人求婚,第一次被女人甩掉。
在听到雛田說分手的時候,鳴人幾乎是直覺的想開口拒絕,但一想到他們的約法三章,他頹然的放下停留在半空的手。
或許還有第三個第一次。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被困住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鳴人最近的情緒一直處于煩躁狀態,如果現在是六月,他或許可以把這種負面情緒歸咎于悶熱的天氣,但現在已進入深秋,再怎麼說也無法把情緒與天氣連在一起。
鳴人瀟灑的大筆一揮,在文件上簽上名字。
流暢的筆跡跟他此刻的心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接過鳴人批好的文件,秘書拿出行事歷開始交代晚上的行程︰「今天晚上您和『勝亞』的經理天天塔有個約會,約會的地點是……」
「取消。」不等秘書說完,鳴人打斷她的話。
「什麼?」秘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怔愣了一下才推推滑落到鼻尖的金框眼鏡。
「副總裁,你確定嗎?對方是勝亞的經理天天小姐!」她特地加重了「天天」兩個字。
「那又怎麼樣?」
秘書錯愕地看著鳴人。
老實說,雖然她跟隨三少的時間不長,頂多也只有一年的時間,但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這位頂頭上司。
這個一年前突然空降下來的三太子,用短短的三個月證明自身的魅力和真本事。
對下屬親切,對女人溫柔,平r 一副懶散的樣子,卻在公事上有著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