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吧,大哥去英國留學,小哥去念哈佛,原本二哥也該去英國讀書,但因為他不放心我所以就放棄出國的機會。在我遇到你和佐井之前,我的世界一直都只有二哥一個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發覺自己對二哥過分的依賴,我開始覺得害怕……正好你們鼓勵我和佐井在一起,我為了逃避……就答應和他交往。可是,漸漸地我發現佐井竟然有幾分像我二哥,我不是指外貌,而是那種感覺,所以我……對不起……對不起……」說到最後,小櫻再也忍不住地哭出聲音。
沒有不屑,沒有異樣的眼光,雛田給她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別哭。」她輕拍著她的背脊。
「雛田,謝謝你。」她說得很小聲。
雛田沒有回應,她持續著先前的動作。
直到感覺到小櫻哭累並沉沉地睡去,她才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回床上。
雛田為她蓋好被子,然後站在床邊注視著她。
即使在夢中,她還是緊皺雙眉,這一次她是真的被自己困住吧。
這份禁忌的愛,只怕磨人匪淺,除非……有奇跡發生。
奇跡……會發生嗎?
少了熟悉的溫度,這晚雛田輾轉難眠,好不容易在數到第三千八百五十四只羊時她進入夢鄉,卻又因為一道灼熱的視線讓她再次睜開雙眼,然後雛田驚訝的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眼前的人。
「你怎麼會來這里?」她記得自己在睡覺前有把所有的門窗都鎖好。
「沒有你,我睡不著。」鳴人粉無辜的看著她。無視佳人的怒視,他自動自發的月兌上的衣服,直到只剩一件內褲才咻的一聲鑽到溫暖的被窩里,滿足地吁了口氣。
雛田瞪著已經躺在床上的鳴人,考慮著自己要不要一腳把他踹下床。
「你知不知道小櫻就在隔壁?」她抿著嘴發問。
「知道呀,你有告訴我。」
「那你還敢來這里!」
他瘋了嗎?萬一小櫻半夜起來看到他,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還巴不得小妹知道呢。
不過這話他也只敢在心中想,如果真說出口,就怕他家雛田會直接跟他一刀兩斷,那他就真的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親親,我已經很久沒有睡好覺了。你看,黑眼圈都跑出來了。」
雛田好氣又好笑地看著鳴人孩子氣的指著他那雙桃花眼。
他有黑眼圈才怪。
雛田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卻終究沒有狠下心把他踢出家門;雖然鳴人並沒有他自己說的什麼黑眼圈,但他眉宇間的疲憊卻不是假的。
「都二十六歲的人,還像個小孩子。」
听出雛田話中的軟化,鳴人馬上伸手把佳人攬到懷里,又是陪笑又是撒嬌,「還是親親最好了。」
「嗯哼!」她輕哼著,不過身體卻自動找到那個熟悉的位置,「巧言令s 。」不愧是商場上出名的公子。
雛田舒服的打了個呵欠,在閉上眼楮前不忘叮囑,喔,應該說是威脅比較正確,「明天一早就給我離開,不許讓小櫻看到!不然你就等著被我扒皮吧。」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一向準時起床的鳴人這一睡竟然睡到隔r 十點。
不過雖然他起床晚了,但雛田卻沒有扒他的皮,這並不是她心軟,而是沒有那個必要。
因為小櫻在他們熟睡時就已經悄悄離開了,並留下一張紙條說要去r 本散散心。
「她一個人去r 本不會有事吧。」從小到大,小櫻還不曾單獨出過遠門,更何況她這次去的地方還是另一個國家。
鳴人把玩著手中的紙片,向來玩世不恭的俊臉此刻卻是若有所思,「你覺得佐助會放心她一個人在r 本嗎?」他意味深長的說。
「啊!」雛田驚訝的半張紅唇,他是什麼意思,是她會錯意,還是……「你早就知道小櫻和你二哥的事情!」
「我知道什麼了?」他笑嘻嘻反問。
「少給我裝胡涂,我就不相信你會對小櫻他們的事情一無所知。」認識他又不是第一天,他的瀟灑與玩世不恭只是在掩藏他的j ng明。只是在她面前,他還多了很白痴無賴的一面。
鳴人勾起一抹笑,「還是親親了解我。」他把佳人抓進自己懷里,享受軟玉溫香。
「從小到大,佐助向來就疼愛小櫻,疼到沒有天理的地步。」
「然後……」
「他看小櫻的眼神並非是一個兄長看待妹妹的眼神。」同樣的眼神,他也看到過,如果雛田有心探究,她就會發現他看她的眼神與佐助看小櫻的眼神同出一轍。
這下雛田更加好奇,「他們是親兄妹耶,你怎麼……」佐助跟小櫻相戀是兄妹**,作為家人怎會無動于衷?
鳴人沉默,「或許……」魅人的鳳眼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或許什麼?」
「或許,他們並沒有血緣關系。」
「什麼!」雛田像是看怪物一樣地看著他,「佐助是你二哥,你們有血緣關系吧。」
鳴人點頭。
「小櫻是你妹妹吧,雖然不是同個母親,但也有一半血緣關系吧。」
鳴人又點頭。
雛田丟給他一個你是白痴的眼神,「那你還說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
「我爸爸是A型血,我媽也是A型血,你說佐助該是什麼血型?」
「當然也是A型。」雛田不假思索的回答。
「但是,這次佐助出車禍,醫院里用的卻是AB型的血。」
這……這怎麼可能,除非……雛田錯愕的看著鳴人,「除非……」
「除非我媽在外面偷人。」鳴人平靜地說出雛田心中的想法。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雖然她自己也是這麼想的,但他也不該說得這麼直接,畢竟她是他的親生母親,更何況現在還無憑無據的。
「事實就是如此,我該怎麼說?」鳴人眼中閃過一絲y n霾。
「你又沒有證據。」
「你以為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當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我就已經做過DNA鑒定,我和大哥確實是同父同母,但佐助卻與我們只有一半的血緣。」他低吼出聲,話里是掩藏不住的難堪。
「鳴人……」知道這樣的真相,他一定傷得不輕吧。
「你會看不起我嗎?」他問得猶豫,他的家正印證雛田曾輕說過的那句話,豪門家庭的背後隱藏的是更多的黑暗與骯髒。呵,怪不得她看不起有錢人,有時候連他這個有錢人的一份子也看不起自己。
沒由來的,雛田的心一緊。
她微微月兌離鳴人的懷抱,食指輕彈了下他的額頭,「少裝可憐,你又不是你媽。」她的聲音很輕快,但話語里的愛憐卻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鳴人沒有出聲。
雛田淡笑,「其實,換一個角度來說這也不完全是個壞消息,是吧。最起碼小櫻和佐助可以在一起。」但這樣做的代價卻不小。
她突然想到小櫻曾說過從小到大,大媽就一直在憎惡佐助的存在,或許就是因為他的存在就是她污點的證據吧。
「你說得對。」鳴人終于露出笑意。
「雛田……我餓了。」從昨天早上開始她就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所以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
「我也餓了。」鳴人咕噥一聲。不過此餓非彼餓。
「我現在去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