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雛田小姐嗎?」
雛田點點頭。
「這是你的花,請你簽收一下。」送花小妹把一大束香水百合遞給她。
雛田輕蹙著眉接過花,快速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咦,雛田,有張卡片喔,嘿,嘿,該不會是我們剛才說的三少送的吧……」站在一旁的雅芳神速地抽出插在花束中的卡片,不是她沒有禮貌啦。「呃……寧次……」
不是鳴人三少?不過寧次這個名字她好像也挺熟的,藏在雅芳腦子里的名人錄開始快速的搜索,不到五秒鐘,她就有了答案。
「寧次?是不是糖果大王的獨子?他……」媽呀,剛開始要說到勁頭上的雅芳,在看到雛田的臉時著實嚇了一跳。共事三年,除了一張不帶笑容的臉,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雛田如此y n霾的一面。
寧次……這個快消失三年的名字竟然又出現在她面前,他是什麼意思,或者是有人在惡意開玩笑?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來,辦公室里安靜得連根針落在地上都听得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支響個不停的電話上,連送花小妹都好奇的盯著雛田看,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對于這些怪異現象雛田置若罔聞,她只是死盯著那支電話,彷佛只要一接,就會有怪物從那里面跳出來一樣。
等了許久,見雛田仍然沒有接電話的打算,雅芳決定由她自己當電話聲終結者。
「喂,你好,這里是木葉集團廣告企劃部。」
(請問,雛田小姐在嗎?)對方明顯的猶豫半秒,才有禮的開口問。
「你找雛田呀?等等。」她伸手把話筒遞向僵在一邊的雛田,「找你的。」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一致的轉移,這次的目標當然是雛田大小姐。
沒有退路,雛田接過話筒。
「我是雛田。」
(雛田,是我。)
果然,雛田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你是誰?」
對方沉默。
「如果你是要玩猜猜我是誰的游戲,抱歉,本小姐沒有這個時間。」
(花收到了嗎?)
「你是說那束已經葬送在垃圾桶里的花。」說話的同時,雛田狠狠地把手中的那束香水百合丟到不遠處的垃圾桶里,引來眾人的驚呼聲。那束花少說也要好幾千塊呢!
話筒里傳來一聲嘆息。
(雛田,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誰有空生他的氣,還一生就生三年。
但她不否認在扔花的一剎那她有種報復的快感。
(出來見個面好嗎?我……)
「沒空。」她想都不想就打斷他的話。
(別這樣,等你下班我去接你,就這麼說定了。)這次寧次學聰明了,不給雛田拒絕的時間,一說完話他就馬上把電話掛了。(嘟……)
雛田瞪著話筒,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把電話給掛了。
就這麼說定了?笑話,誰跟他說定了?
「你干嘛?」雅芳不解的看著雛田快速的整理好桌子,拿起皮包就往門口走。
「幫我請半天假,就說我下午有事。」
直到雛田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眾人之中才有人稍稍反應過來。
「不……不會吧,從不遲到早退的雛田竟然請假……」
「想不到冰山美人竟然認識寧次……」
「寧次他不是已經結婚了嗎?怎麼可能還來追雛田……」
「特大新聞……特大新聞……」
一時間,整個廣告企劃部再次炸開鍋,熱鬧的程度不亞與早晨五點的菜市場。
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當中,有個人的視線自始至終都盯著那串被雛田遺留在桌上的鑰匙。
老實說,沒到下班的時候下班,對雛田來說還真有些不習慣。她不是個工作狂,不是她的工作她向來沒有興趣插手,但她也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工作推給別人。總之,她就是那種乖乖上班,準時下班的人。
站在辦公大樓門口,雛田皺著眉想著接下來的半天自己該干什麼。
難得空閑,她卻不知道自己能上哪里去。
井野跟佐井還在美國「談判」結婚的時間。
那天,佐井雖然在機場逮到井野,但佳人執意去美國,而他也就只能舍命陪佳人一起飛,然後在數月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做了近四個月的爸爸。
氣得他當場把準媽媽抓到教堂,奈何到最後還是把人給弄丟,到最後雙方「談判」,井野堅持要等到小櫻結婚時她們同一天結婚,佐井執意要當足十個……不是,是六個月的合法爸爸。雖然井野不是商場老將,但這次是鐵了心,卯足火力與佐井拼。
談判的結果她還不得而知,因為這還是現在進行式。不過她並不擔心,井野話里甜美的聲音足以說明她現在過得很幸福。
而離開台灣開始流浪的小櫻,昨天听鳴人說好像已經到了法國巴黎,下一站可能是埃及,不過他懷疑她能不能抵達那個歷史久遠的國家,畢竟三天前佐助已經開始他的追妻計畫了。
看到兩個好友都得到幸福,她由衷的高興,只是她們三個死黨現在各據一方,想見個面都難,不免讓人感到有些感傷。
目前眼前最現實的問題就是,接下來的六個小時她該怎麼度過。
從口袋中翻出皮包里的手機,開始尋找能夠陪她打發時間的人。
「雛田。」
一听到身後的聲音,她一慌,險些把手機摔到地上。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雛田。」
好吧,人家都已經追到眼前,不打個招呼好像說不過去。
「你怎麼會在這里?」他不是說下班後才會來嗎?
寧次有些無措的站在雛田面前,看著她。
「我怕錯過你下班的時間,所以提早到。」他干笑兩聲。
呵,他還來得真夠早。
「既然你已經出來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吃飯,好不好?」寧次開口要求。
「我不餓。」
「那麼,前面有家咖啡館,我們去喝杯咖啡吧,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的。」他退而求其次的說。
「如果我說,我連咖啡都不想喝呢?」事實上,她想說的是︰你能不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拜托,雛田,不要這樣對我。」寧次有些激動的上前一步,伸手扣住她的手臂。
「放手。」她沒有移動,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在雛田冷漠的注視下,寧次終于松開手。「就一杯咖啡的時間,就當我們是老朋友聚聚,好不好?」
看著他幾近狼狽的神情,雛田的心不禁有些軟化。
認識這個男人三年,他向來是那種沒有脾氣的人,不會為任何事而堅持,即使是自己的婚姻也是乖順的听從父母的安排,而這一次他卻如此執意。
雛田不禁露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