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鳴人大笑一聲,「我今天才知道原來老夫人竟然是只會下蛋的母雞,而公子恐怕就是那顆蛋吧!」
「你……你……」老太太臉s 頓時變得一陣白一陣青,一只戴著金戒指的手指指著鳴人。
她是真的被氣瘋了!
活了五十幾年,高貴如她何曾被人如此不敬過?
「雛田是我的妻子,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這話顯然是說給佇立在一旁的寧次听的,「不管她有什麼缺點,我都愛她,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這些話對寧次來說簡直是青天霹靂!
他踉蹌了一下,才顫著聲問雛田︰「你懷孕了?」
雛田帶著幸福的笑容點頭。
寧次幾乎可以听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並不在乎雛田是否能夠生育,可是他卻接受不了她懷了別人的孩子。
難道上天注定雛田不屬于自己?
他看向得意洋洋的鳴人,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麼可笑,還爭取什麼?這個男人對雛田的愛早已超過自己太多,如果當年他能像現在這樣堅持,或許雛田現在的笑容是為他而揚。
可是,當時的他卻沒有意識到雛田對他是那麼的重要,而現在……
一切都太遲了。
寧次的臉變得灰敗,肩膀塌了下來,像只斗敗的公雞。
他輸了,而且輸得徹底。
他的嘴張了又合,想說什麼話卻又終究沒有說出口,深深地看了雛田一眼,他轉身準備離開。
「寧次……」雛田輕喚。
他的身體一僵,停下y 行的腳步,但沒有回頭。
「學著釋懷,把握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他自然知道雛田是在指什麼,但殷切期盼了三年,r 夜的思念,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換來的卻是一場空,這教他情何以堪?
寧次頭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等所有的人都離開,雛田主動伸出手環抱住基拉結實的腰桿。
「怎麼了?」
「沒有,只是覺得自己能夠遇見你真的很幸運。」她眸中含著淚花,笑容是甜美而幸福的。
「愛上你是我的榮幸。好了,該解決的麻煩都解決了,接下來嘛……」鳴人笑眯眯的端起雛田才喝了一小口的湯,「不要以為故意岔開話題,就可以不把湯喝掉。」
啊呀,怎麼都過了這麼久,他還是沒有忘記呀?雛田搖頭苦笑。
三月初,井野生下一個健康漂亮的小男孩,讓小櫻和雛田抱得愛不釋手,兩人更是爭著要做孩子的干媽。
原本打算一起舉行婚禮的三人,卻因為種種原因而無法一起踏入禮堂。
原因一——
雖然才兩個多月,但雛田肚子里的小子卻很不安分的折磨著他的母親,讓雛田幾乎天天吐得一塌胡涂。
吃什麼就吐什麼的結果是明明已經是兩個人的身子,體重卻還是維持在原來一個人時的重量,這簡直讓鳴人急瘋了。
加上雛田的情緒變得特別容易激動,一反往昔的冷靜,變得多愁善感。
鳴人傷透腦筋,發誓自己等到雛田肚子里的小子落地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揍他一頓。
不過為了讓孩子能有合法的身分,事實上是讓自己當個合法準爸爸,鳴人不由分說的抱著雛田跑到法院公證結婚,至于婚宴則準備等雛田的身體好一點後再補辦。
原因二——
小櫻與佐助公開關系後自然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波,光是妻子在二十八年前紅杏出牆這件事就讓猿飛氣得大病一場。
一個丈夫最無法忍受的事情就是戴綠帽子,而他一戴就戴了二十八年,這怎麼能不讓他痛心疾首?
不過,如果換一個角度想,佐助與小櫻結婚也並非完全是件壞事,小櫻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希望她嫁個真心愛她的男人一直是他的心願。
而如今佐助雖然不是他的親生孩子,但二十八年的相處不是假的,他的為人讓他十分放心,所以把愛女交給他,他也很放心。
也幸好,當年小櫻進家門的時候是以養女的身分入住的,這樣一來,他們「兄妹」結婚的事自然會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猿飛出院的r 子。
新娘休息室里,雛田終于成功的甩開從婚禮一開始就緊迫盯人的鳴人,毫無形象的趴在化妝台上。
「喂,雛田,你好歹也有個孕婦樣,好不好?」穿著一身白s 低胸禮服的井野看不過去的微斥。
「是啊,雛田,你小心一點。」坐在椅子上被畫著新娘妝的小櫻也不放心的叮囑。
「拜托,你們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只不過是懷孕而已,用不著這麼緊張吧!」
「是喔,你只是懷了七個月的身孕,有一點胎位不正……」
「好了啦,你們就少哈拉幾句,行不行?我保證絕對不會在小櫻的婚禮上出狀況的啦!」
自從鳴人听到醫生對她說了句「有些胎位不正」後,幾乎是天天跟在她的身邊,不停地囑咐要注意這個、注意那個,連她稍稍走快一步他都會大吼大叫。
剛開始時,她還可以勉強忍受他的歇斯底里,特別是看到他連著好幾個晚上都夢到她難產的畫面而被嚇得驚醒,讓她心疼萬分。
可是看到他越來越過分,她終于受不了,可是哪里曉得這家伙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讓她身邊所有的人都開始對她說教,讓她覺得自己身邊總是有蒼蠅在嗡嗡叫。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小哥會緊張成這個樣子。」小哥一直是亦步亦趨,像是一只老母雞一樣護著自己的「「鳴」寶寶」。
「是反應過度。」雛田一臉正s 。
「你這女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鳴人是愛你才會在乎你的安全,如果哪天他真對你來個放牛吃草,不聞不問,你想哭都來不及!」
雛田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過了好半天,化妝師終于帶著滿意的笑容離開,休息室里只剩下三個女人。
「雛田……」
「什麼事?」雛田意興闌珊的應了句。
「我一直想問你,你怎麼……怎麼……」小櫻吞吞吐吐的樣子終于成功的引起雛田和井野的好奇。
「到底是什麼事啊?」
小櫻看看井野,再看看雛田,才抿抿嘴開口︰「人家是想問你,你怎麼會看出我跟佐助……我跟佐助……」
話還沒有說完,一張小臉就已經漲得通紅。
「你跟佐助怎麼樣啊?」明明已經了解小櫻的意思,雛田還是壞心眼的逗著她。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小櫻惱羞成怒的跺腳。
「嘻嘻,你不說明白我又怎麼會知道?」
「雛田……」「好啦,不鬧你了。」雛田笑了笑,轉頭正好對上井野同樣y 知答案的表情。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也只是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一時半刻也無從說起那是怎麼回事,直到後來我在鳴人身上找到同樣的東西,我才確定那種感覺是從哪里來的。」
「咦?什麼東西?」
「眼楮。」
「眼楮?」
井野驚訝得瞪大眼楮。
「確切的說,是眼神。難道你們沒有發覺他們在看你們的時候眼神很不一樣嗎?佐助看小櫻的眼神過于灼熱,一點兒都不像一個哥哥看妹妹的眼神,最起碼在嗚人看小櫻時可沒有出現過那種熱得發燙的眼神。佐井也一樣,每次井野出現時,他的眼里都會閃過一絲喜悅,而且你們之間的互動太明顯,特別是對彼此的習慣有著過分的了解。」
後面一句話,她是直接對井野說的。
「這麼說他們的愛都已經清楚的寫在他們的眼里?」
「可以這麼說吧!」
「那為什麼你跟小哥之間的事我們會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小櫻不解的問。
雛田偏頭想了想,「一來是因為我們兩個很少在一起時被你們看見,再者就是……」
「什麼?」
「你們太……笨了啦!」
話一說完,雛田已經打開門沖出去。
不等新娘休息室傳來動靜,一個更大的聲音從雛田的身後傳來——
「雛——田——」
完蛋了!
雛田垮下一張臉,怯生生的轉過頭,果然看到她的親親老公黑著一張臉盯著她。
她現在可在他的眼里找不到半點愛意,怒意倒是不少啦!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