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劍路 第六節 老姐的到來

作者 ︰ 荒野之人

()當夢散去,剩下的,是什麼留在心頭,揮之不去?

當情留下,遠去的,是誰不舍的眼眸。

而當我還在流著口水看眼前黃裙迎風飛舞時,突然覺得頭頂瞬間出現一記疼痛,然後耳畔似乎響起了那熟悉的聲音,「臭小子!你還要睡到幾點啊!」

這聲音,肯定是老媽了。我睜開眼,看著十幾年沒有改變的天花板,還有那張略帶皺紋的臉,卻一時間傻在那里了。老媽見我竟然大反常態的沒有頂嘴,大感詫異啊。

「睡了一覺,不會把你睡傻了吧?」老媽模了模我的額頭,「咦?沒發燒啊。」

「有你這麼當人家老媽的嗎?詛咒自己的孩子發燒啊!」我白了她一眼。

「沒理由啊!……」正當她打算進一步疑惑時,我就簡單地糊弄一下,把她推出了房間。

「早飯已經好了,快點去洗洗來吃飯。」

「哦,好的,馬上。」可是我卻待在床上,不知道該干嘛。因為,現在的大腦一片混亂。小靈,夜神,y n靈,小胖和小宇遇險,櫻花樹下等待的女子,岩漿邊鑄劍的男子,還有那個花下飛舞的黃裙少女,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的幻想。我撕扯著頭發,卻沒有任何頭緒。

渾渾噩噩地洗漱完,又渾渾噩噩地來到餐桌前,看著眼前百年不變的稀飯和包子,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至少現在看到的是真的吧,我暗暗確定了一下。之後便是,風卷殘雲……

「老媽,我去上學了啊!」我對還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告了個別。只見她回頭,明顯還在詫異我的怪狀態,「今天放學後早點回來,四點半去車站接一下你姐姐。」

「她自己不會來嗎?又不是第一次過來了。」一想到那個從小欺負我的姐姐,就有些頭疼。如果老媽是一個嘮叨,那麼老姐絕對是長江的後浪,能把老媽和我一齊拍死在沙灘上了。

「額,你去接她就是了。小孩子問那麼多干嘛!」老媽不耐煩的說著,然後就繼續她手頭忙的了。

看來接她的命運是改變不了的了,我也就不在糾結于此。也許我早就無力糾結了,頭腦里的那一串串是傷身又傷神啊。

心愛的寶馬車還在角落里,看著它,不免得又回憶起它掉鏈子的事。唉,好像都是真的啊。可是,我找了身邊所有的角落,也沒再看到那本無字天書;我呼喚小靈無數遍,卻絲毫沒有回應;我嘗試著召喚出刺金,可卻像傻子一般地在發瘋。

我騎上車,飛一般地沖向學校。因為離學校本來就不遠,所以一會會就到了。

「嗨!胖子、小宇!」一如既往地在校門口「邂逅」那兩只。

「達,每次都是你最後啊!難道不知道早點出門嗎?」胖子不滿的嘟嘟嘴,「要不是看在昨天你請我們玩電玩的份上,才懶得等你。」

「昨天?電玩?」胖子的一番話,又把我的記憶扯向了那條y n森的小道。

電玩?小道?y n森?……

「達,你怎麼了?臉s 這麼蒼白?」一旁的小宇看著我有點奇怪。

「啊?沒什麼?」總感覺記憶里少了些什麼,可就是想不起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啊,肯定是昨天玩的太high,加上晚上不知道在干啥」胖子一副猥瑣的樣子。

「想什麼呢!你以為我是你啊!快點進去吧,別遲到了。」就知道胖子會亂想,也不管他,推著車子就往前走。

「小宇,達,你們快看,那是誰?」我抬頭望去,芯兒穿著一身黃s 的衣服在前面走著。可能是胖子的聲音太大,又或者是我們三個的氣場太強,她竟然回過頭來。然後,不知為何就轉了過去,步伐加快。

「切!」心里又多了一陣不爽。

「唉?我說達,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啊?為啥她一看到你就逃啊?」胖子永遠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語出驚人,因為他誓要活活氣死人。

「你是皮癢了想找抽是吧?有時間研究這個,還不如快點去教室。省的等會又遲到」我稍微有些怒意。胖子還想嘀咕些什麼,就被小宇一把拉住。然後我們繼續走著。

坐在位子上,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在前面一把口水一把口水的講著,「這個圖我要要先這麼分解,輔助線添好才能進行下一步……」我趴在桌子上,嘴里叼著一支筆,然後就不知該干嘛了。像我們這樣的高三學子,桌子前都有一摞高高的書牆。學習好的人以此為傲,而對于像我這種不求上進的人,這書牆是阻隔老師的絕佳防線啊。俗話說,拼得高三一年,搏出一生j ng彩。可是,我還是如往常一般,上課睡睡覺,看看小說,偷窺一下妹子,作業借抄一下同學。升學的壓力,也就是每個月要有那麼幾次考試。真不知道自己這樣子,以後能干嘛。實在不行就回老家種地去吧,反正現在城市環境這麼差,還不如老家住著舒服。想著想著,我就又趴著睡著了。

在校的r 子就是,困了就睡,醒了繼續睡,然後時間就真如同流水一般。

「現在布置今天的課後作業。大家手頭上拿著的兩份試卷,今天只需要做完全部的選擇題就可以。……」我也終于睡醒了最後一覺,抬起頭看著老師講最後的告別辭,「好,今天的課就到此結束。下課!」

「老師再見!」四十多個同學一起站起來恭送老師的離開,然後,一片雀躍……

「達,小宇,現在去哪玩啊?」好不容易熬了一天,胖子老早就忍不住了。

「胖子,今天你們去玩吧。我家老姐要過來,所以得去車站接她。」我略帶歉意地和他們兩個解釋著。

「好吧!真掃興!小宇,那我們去網吧吧,好久沒去刷圖了。」

就這樣,我和他們兩個就分開了。我去我的車站,他們去他們的網吧。

從學校到車站要穿過三條街道。在四點多的時候,正是下班高峰期的開始,一路上也就慢慢開始排期汽車長龍。不過對于自行車黨而言,道路還是相當好的。騎了十多分鐘,就到了S縣唯一的車站,陽光車站。

看了下時間,四點二十五,老姐應該快到了吧。那就坐在這邊等一下好了。

「少年,來電話啦!少年,來電話了……」剛剛坐下,手機就響了起來。看都不看就知道是誰打過來的,「老媽,我已經在車站了,正在乘客出口等姐姐。目前一切正常,匯報完畢!」趁著老媽還沒說話之前,把她想問的都一次x ng說完,不然可就是沒完沒了了。

和老媽掛了電話,一想,還是給老姐打個電話比較好。

「喂,老姐。在哪里了啊?我可是老早就在車站等你了。你弟做得很到位吧。」我還想調侃一下她,卻發現老姐今天竟然沒有反駁我。事情有些不對勁啊。

「我還有五分鐘就到車站了,你再多等一下,辛苦你了。」電話那頭傳來一段平靜的聲音,不過卻讓我更加不安。老姐肯定有事!

五分鐘後,在乘客出口出順利等到老姐。因為太好辨認了,175cm的個,白s T袖勾勒出完美身材,黑s 牛仔無法遮掩她拔長的雙腿,簡直就是標準版美女一枚啊。我很早就和老媽抱怨,是不是她把所有好的基因都給了老姐。為什麼同一個媽生的,差距就這麼大呢。不過此時,原本秀氣的臉蛋上卻透露著蒼白。到底那個男人對姐姐做了什麼!

我心里胡亂地想著,但是腳步卻不曾停下。兩步並一步地來到老姐身邊,看著老姐有些消瘦的身子,不覺得一聲嘆氣,「姐,把行李給我吧!」

老姐看著比他矮了5厘米的弟弟,竟然就這麼哭了。我這人最不會的就是安慰人了,而且是往r 樂觀得可以飛天的老姐。瞬間,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得抱著她,拍拍她的後背,「姐,沒事了!咱回家!」。然後從口袋里活生生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餐巾紙,遞給老姐。「這是今天早上吃飯時剩下的,上面可是有我對粥和饅頭最真摯的謝意的。」

或許是對每天早上不變的粥和饅頭印象太深刻了吧,老姐在我這個冷到極致的笑話中也揚起嘴角。

「姐,是我帶你還是?」我試探x ng的問了一下。

「還是走回去吧,反正也不遠。」終于從先前的悲傷中恢復一點了。

「行,那我可把我的寶貝車先托付給你了啊!」我接過她的行李,姐弟二人第一次如此平靜地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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