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全名是苟讀,這是在去過C國後自己改的名字,他原名是史密斯,沒大眾化的歐美名字,但他這個人的智商絕對不是大眾化,而絕對的是個戰略高手。當年克勞茲崛起的背後就有他在出謀劃策,要不然克勞茲也可能那麼順利的就達到他的夢想。
當時在苟讀的策劃下,克勞茲才在暗殺了當代的盟主後能夠順利的隱形,讓其他四十九個實驗站都在相互攻伐,唯獨是他在挑起這樣的爭端後成功的隱于幕後,冷眼旁觀他一手導出的鬧劇,靜靜的等待著收官的時刻。其間有幾次他都想出擊,被苟讀給攔下,最後,事實也證明,在那時出手的確是時機不適合,損失將會是在苟讀計算好的時機的三倍以上。這也使得苟讀的地位在克勞茲集團中穩居第二位。
苟讀的布局有些像是在下圍棋,初時並不是讓人很容易的知道他的意圖,但當最後收官時刻,才能知道他已經j ng準的像是外科大夫的手術刀一樣算計到最後的得失。
雲逸的出現讓克勞茲對蜂巢的覬覦之心大增,而苟讀當時也是對蜂巢垂涎三尺,所以他們不小心的步入李劍白五人布的局中,不過,這也不能說明苟讀的貪心讓他失去了j ng惕,相反,他很清楚這樣的事件後面所蘊含的風險。所以,在他與克勞茲商定如何進行前期的行動後,他就開始進行他的計劃。
剛才克勞茲的神態,如一盤冷水兜頭澆下,他開始計算這段時間自己調查的東西中是不是有什麼遺漏的,但是此時他卻不能說出含糊的字眼,因為克勞茲明顯是遇到了什麼事,才讓他如此的挫敗。苟讀現在只能將一個個的好消息灌輸給克勞茲,先將他的狀態穩定下來,才能真正的做出最佳的布局,要不然,領頭人的狀態出現了問題,那可是件要命的事情。
「證據確實有了些,怎麼?現在就想听听?」苟讀含笑的眼楮斜睨著克勞茲,聲音中帶著些許戲謔。
「嗯?我說狗頭,怎麼到現在還想吊我的胃口不成?」克勞茲也很配合的佯裝生氣的道。
「哈哈,就知道你還是這個樣子,就像看到糖後卻得不到的孩子,哈哈。」苟讀沒有被克勞茲的話給嚇住,而是繼續開著玩笑。「其實,也沒什麼了,就是在總部內部發現了一些人給那五個老家伙通風報信而已,現在估計那些人已經將現在的最新消息都上報了。」
「哦,果然有此事。」克勞茲听到這個消息反而放松了下來,「那麼現在應該怎麼應對呢?」
「怎麼應對?都是些老調重彈罷了,這麼些年過去了,應付內ji n的做法無外乎就是︰用間、用假、用計罷了,還能有什麼新意呢?」苟讀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不過,這次是應對李劍白,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暫時還沒有對那些人動手,任由他們將消息發出去。要不然動的太早,他們肯定會j ng覺,那樣反而不美了。」
「哦?」克勞茲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苟讀,「這是什麼辦法?這不是等于咱們什麼防範都沒有嗎?」
「呵呵,」苟讀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抿了一口後,才又施施然的說道,「就知道你會這麼問,那麼我問你幾個問題。」看著克勞茲迫切的眼神,只好被他打敗的說了下去,「假如你在李劍白那里安插了眼線,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突然與眼線失去了聯絡,你會不疑心他們已經被發現?這是其一。其二,或者只是與眼線失去聯絡哪怕一天,還敢不敢用他們傳回來的消息?是不是會對這些消息的來源有些懷疑?那麼是不是會想自己要改變下策略?在這些懷疑都沒有明確的時候,明明是真消息也不會輕易相信,而是會有判斷的時間,而這個時間差是否會成為失敗的原因?」
克勞茲听著苟讀的分析,不由自主的點頭應和,的確自己會這樣想的。
看著克勞茲點頭同意,苟讀又繼續說了下去,「那麼對這樣的情況最好的處理辦法其實就是裝聾作啞,當然不是真聾真啞,那樣的話這次對局不用繼續下去也知道是必輸無疑的了。現在已經安排人手在密切的監視他們,情報在發出去之前,都已經被我方破解,並且存檔備案,並且時刻的匯報到我這里來,這樣就能根據他們發出的情報進行及時的應對,雖說有些被動,但對付像李劍白這種老ji n巨猾之輩,也只有這種後發制人的手法才好用,哪怕先他一步有了布置,等他入網,也比事先打草驚蛇強。」
克勞茲現在是真的放心了,因為他知道苟讀的一個習慣,那就是在給自己分析問題的時候,其實他自己也在反思著,這樣做到底對與不對,這樣才能時刻的補全他的計劃。
「以前那些反間計什麼的都是在那種特定的環境與時間中,才能發揮它的作用,假如換個時間,換個人都可能會出現無法預知的變故,這一點不可不查。當然,只要用計,其中都免不了有取巧的嫌疑。所以,在對付老ji n巨猾之輩時,反而是一力降十會才是正道。」苟讀像是在對自己說一樣在分析著。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能干坐著才對吧?這樣也不符合你的x ng格,不是嗎?」克勞茲開了個玩笑。
「呵呵,果然知我者盟主也。」苟讀也開了個玩笑,「其實,在發現他們給李劍白等人傳送消息,就已經進行了一系列的分析,再加上埋在他們那邊的眼線傳回來的消息,現在對他們要找的東西其實已經有了眉目,只是目前還沒有動那東西而已。」
「哦?知道了是什麼東西了?」克勞茲眼前一亮,「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呵呵,瞧你那猴急樣兒,哪點兒像是個盟主哦。」苟讀搖頭失笑,不過他也沒有太過分,「其實沒有這些情報,也能猜出來大致與什麼有關,你說呢,盟主大人?」
「嗯,這話是什麼意思?」克勞茲有些想不通了,為什麼苟讀會這樣說呢?既然這樣說,那麼也就是說這件東西對自己的用處不是很大,但對李劍白他們卻是至關重要,所以他們才會這樣想搶回去。但是這個東西能是什麼呢?東西方最大的差異是什麼?「你是說,那件東西是他們最厲害的陣法的組成部件不成?」
「呵呵,我就說嗎,盟主大人怎麼會想不通這其中的關節。」苟讀得意的笑了笑,「不過,想要確切的知道那是件什麼東西還不是那麼容易就猜到的,畢竟東西方相互較量了這麼久,他們也會對那件東西進行多方面的掩飾。而對付咱們西方世界最好的掩飾手法就是,將那件東西做成西方常見的式樣,但骨子里卻還是以陣法為內核的東西。」
「那會是什麼東西呢?」克勞茲現在是真的想不到了,正如苟讀所說,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無異于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很多東西都有可能。
「這件東西說起來,我們當初都研究了好久,而且都將它當成了我們西方的聖物來研究的。」說到這里,苟讀的語氣也鄭重了起來,「現在,其實我也不敢真的肯定,他們竟然將他的的東西做成這個樣子。」
看著眼神又開始不善的克勞茲,苟讀只好舉手投降,「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放下手後,呵呵一笑,又抿了口紅酒,這才接著說道,「現在被重點懷疑的東西是聖杯!」
「什麼!」克勞茲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又眼圓睜著瞪著苟讀,他實在是不敢想象居然是這個東西,這次克勞茲是真的震驚了,他不得不震驚,因為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怎麼可能呢?那可是被西方人最為崇敬的聖物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豈不是西方社會的歷史都要改寫?
「當初我也是與你一樣的不可置信,因為這是最不可能的情況。」苟讀也是無法釋懷,到現在為止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通過各種情報分析得來的結果。
押解雲逸的飛船此時已經開始進行反重力c o作,準備降落在聯盟主星上,停機坪現在就如同一張血盆大口,等待著蜂巢這個美味,雖然說他們不一定吃得下,但人們不都是對吃不下的東西感興趣嗎?
蜂巢內的情兒現在卻如同蒼蠅一般,焦急的等待著雲逸的醒來,因為她有種預感,等飛船停靠之後,等待著她的攻擊可能是她一個人無法應付的,畢竟這里是聯盟總部,就算再自負也不可能將這里無視。雖說,這次很可能會深入聯盟的月復地,但現在那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論調明顯不太適用。
李劍白五人將人員派遣出去後,就像是無所事是一樣的繼續他們的r 常練功,仿佛那件事根本不縈于心一般,其實,如果此時有人進入這個房間就會發現,這五個人的表情神態幾乎一樣,都是凝重的不能再凝重,而且如果仔細探查他們的呼吸就會發現,他們的呼吸根本就已經停止,現在這五人就像是神游天外一般,沒錯,他們現在就是神游天外,所以才不敢那麼大意的進入這個他們不常用的閉關之地,此地甚至那些核心弟子都不知曉。
他們去了哪里呢?
苟讀還在與克勞茲不敢置信的目光相對著,苦笑著,「狗頭,你說這個東西會不會是他們的障眼法?其實根本不是這個東西,這只是他們放出來的風?」
「一開始我也這麼想過,但後來一想那五個老家伙,實在心中沒底,不敢那樣去設想了,萬一真的是這個呢?」苟讀也是無奈之極。
「依你的x ng格不可能都將寶壓在這一樣東西上吧?」克勞茲不甘的問道。
「那是當然,而且篩選出的這幾樣東西,是每個地域每種文化背景每個時期的都有,其中也不乏一些C國的古董,這些東西目前已經被我放在了三處地方,每處地方都是機關重重,現在也已經加大了對主星範圍的監控,哪怕是有個蚊子飛過,他們也要向我報告,唉,該死的C國神話啊,真是害人不淺啊。」苟讀有些悻悻然的說道,「要知道對付他們五個人這麼累,就多培養些眼線好了。」
「不,這些都不是問題,要知道他們畢竟比我們多活了那麼久,而且C國的歷史例來是最神秘莫測的,像是你最常看的兵法之類的,推演來推演去,還是他們的比較j ng深,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被動才是見了鬼了。」克勞茲反過來安慰苟讀道,「當時你改成這個名字,不是就在立志嗎?」
「呵呵,真好,那個克勞茲終于又回來了。」苟讀現在是真心的笑了起來。
克勞茲佯怒︰「好啊,原來你是在這里等著我呢。」沒等說完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說說看,是什麼事讓你剛才成了那個樣子?」苟讀知道現在時機已經成熟,可以問這個問題了。
克勞茲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這才看向苟讀,想從他的神s 中知道些什麼。
「你這樣一說,剛才那副神態到還真不太過分啊。」苟讀皺了皺眉,不過馬上又展顏笑了起來,「我們損失了一個拜倫,那麼蜂巢是不是也得有相應的損失才對啊?你猜蜂巢里的防御力量是不是也得相應減弱了呢?這其實也是好事啊。」
听到苟讀這樣說,克勞茲也笑了起來,「怎麼凡事到你這里都會有另外的解釋呢?不過我還是喜歡听這種解釋,呵呵。」
「呵呵,其實這也是一個初步的想法而已,不過雖不中亦不遠矣。如果在這次攻擊中那個雲逸也參與了的話,那麼對蜂巢的防御系統的評估可以再降一個台階了,那樣蜂巢到手的可能x ng會大增啊。」苟讀笑呵呵的接著說道。
「嗯,也有道理,相信雲逸應該是參與了,畢竟他不能也不敢小覷總部的一些設施,何況他可能對總部也只是一知半解。但就算他知道一些,也夠他嚇一跳了的吧?」克勞茲也同意苟讀的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