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兒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卻又毫無辦法,甚至想要觀察他的身體數據都做不到。最後她正是氣得滿眼冒火,這也致使控制室內到處電光亂竄。這次情兒是真的急了。就連蜂巢似乎都察覺到了她的心意,跟著湊起趣來,在空中不消停的如同一個醉漢般東倒西歪的上竄下跳。
然後情兒就眼睜睜的看著雲逸仰頭吐出似乎是他身體內的最後一口血般,倒在地上,痙攣了幾下,昏迷不醒。
但在另一處的雲逸卻還是沒有感覺到這種身體上的異常。他還在忍受著那每一步給他帶來的發自內心的疲累。還有那如同月兌水一般的出汗。
情兒看著躺在地上的雲逸,身體卻還在一波一波向外流汗,流出的汗水竟然是黑s 的,不過到現在為止,情兒也只見到從他身體中冒出來的汗,而後那些汗就會被雲逸身下的土地吸收干淨,一點痕跡都沒有,令情兒奇怪的是,如果將雲逸流出的汗水存放起來,足足放滿一個ch ngr n的浴缸,但這些卻沒能將他身下的土地染黑。
雲逸現在已經沿著那條不知去哪的路走了很長時間,起碼在他自己的意識中就是如此認為的。每一步都是那樣過來的,甚至現在如果沒有那汗出如漿和疲累,他反而會覺得不正常。就這樣,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了過來。但是他還是看不到前方是什麼,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走在這條路上是為了什麼。但他卻沒有一點點的反感,甚至連那心思都沒有過。他只知道自己要走下去,就象是在靈魂深處有個聲音在告訴他,繼續走,走下去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那樣。
如果現在雲逸有自己的意識的話,他現在會更疑惑,因為,一路走下來,他第一步邁出時,他的身體就會被改造,那時他又邁出了第二步,但感覺卻是一樣的。他感覺到的疲累與所出的汗水的數量竟然是驚人的一致!假如他還能正常的思考的話,他就會發覺,那基本是不可能發生的。這得是多麼驚人的計算能力才能做到如此j ng確的地步?何況,這得對人體組成的了解達到什麼程度才能做得到呢?
雲逸是受益最大,卻是知之甚少的一個人。他就這樣痛並快樂著的向前走著,他相信靈魂深處的那個聲音不會騙他,這可憐的孩子。
現在雲逸體內的經脈已經因沖擊大包穴而被撕裂了好幾處,但卻詭異的在剛被撕裂之後就會被修復一新,這可不是簡單的修復,而是伴隨著經脈逐漸增強的基礎上修復的,每修復一次就是對經脈的一次重組,強韌更勝以往。其闊度也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現在就算雲逸根本不懂內力的運用方法,只是用蠻力的話,估計都不會對經脈造成傷害,也就是說,在以後,無論雲逸想要使用什麼功法,都不會對他的經脈造成傷害。不過,這些現在也都只是題外話罷了,他自己根本無從知道。他現在還如一個朝聖的人一般,虔誠的向著心中的聖地堅定不移的前進。
在克勞茲的座駕里,李劍白等人現在也已經進入水藍星的大氣層。現在他們也被眼前水藍星發生的一切給氣壞了。克勞茲實在是想不到他自己這次的信仰危機會給手下帶來如此致命的打擊,他們甚至將自己的本職工作都扔下不管,要不然水藍星怎麼會是如此情況?
護衛首領戴維此時就蔫蔫的站在這幾個大佬的面前,低著頭一言不發,這種結果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他也早就想好了對策,就是沉默不語。極得‘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的太極j ng髓。
出了一會兒氣的克勞茲無奈之下只好讓護衛首領先下去了,然後與哭笑不得的李劍白等人相視而笑。
「現在能夠理解你的想法了。」李劍白嘆了口氣,從深遠處講,這次的典籍事件不下于一次古老相傳的核武攻擊,而且還是在人們的j ng神上的核武攻擊。「這種事深究的話,真的能讓人瘋掉,這次是我處理的太草率了,本來以為這樣能集合眾人之力來解決,但現在看來,就算是我們真的找到了蜂巢,也不一定能順利解決。說句喪氣話,我們曾經掌控過蜂巢,雖說對蜂巢的能力現在知道的還相當少,不過卻也不能確定它能夠真正的解決我們目前所遇到的難題。如果猜測無誤的話,現在恐怕蜂巢已經對這些典籍進行了研究,別忘了它從總部那里可是席卷了不少的典籍。」
「那我們現在還去找蜂巢豈不是也不一定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那我們還找它干什麼?」苟讀現在卻是不理解了,最初也是李劍白等人想出來要找到蜂巢來解決的,現在怎麼又打了退堂鼓呢?這不合常理啊。
「這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李劍白長嘆一口氣,他何嘗不知道這個辦法是自己提出來的,但現在除了這個辦法之外真的找不出其他方法了,不說別的吧,就算是利用蜂巢內計算機的進行比對可能都要比現在所用的方法有效得多。這也是李劍白非得如此做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其實他自己也不確定,因為那只是他的直覺,而且還不是針對蜂巢的,說出來可能沒人會信,因為,直覺中認為雲逸會幫他們找到答案。但是這個原因讓他如何說得出口?
其實不只是苟讀想不通,就算是黃厚土等人也不明白李劍白為何會這樣選擇,他們也都在蜂巢中待過,他們可不認為蜂巢真的能幫得上忙。但此時一听李劍白這麼說,都有些黯然的低下了頭。
苟讀听到李劍白所說,馬上皺起了眉頭,他想不明白,「那我們這次針對蜂巢或者雲逸的行動是以抓捕為主呢,還是……」
李劍白也有些苦惱,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本來這次如果按計劃進行的話,那麼可能就會改變這個影界與本界的格局,那樣的話,可能自己等人再也用不到蜂巢了,所以他才提出用蜂巢作餌的想法。想到這里,吐出一口悶氣的他開了口,「還是先找到他,看看他自己什麼意思吧,如果願意幫我們,那就和平解決,實在不識趣的話,再用第二方案。」
不過,讓他們有些無奈的是,他們想要通過異常點去找雲逸的時候才得知,由于這次重啟所間隔的時間太長,異常點還需要三天充能,目前極其的不穩定,有機生物無法安全通過。他們只能在水藍星上等待。
雲逸現在已經倒在地上三天時間,情兒就在他旁邊盯著他的情況,既然不能從數據上看,那就直接看著他的人吧,這是情兒的想法。今天,她終于看到了與以往不同的地方,現在的雲逸已經不再吐血,嘴角那條干涸的黑s 血線還很顯眼的掛在那里,不過情兒反而沒有開始時那麼擔心了。
現在情兒已經能夠看到雲逸那微弱的不像人類的呼吸開始逐漸平緩,這絕對是好現象,因為在以往雲逸練功時,她就這樣觀察過。
在雲逸的身體內,現在大包穴那里的阻礙已經被沖破,而那些土屬x ng內力就像是迷路的孩子突然知道了路似的,瘋狂的向丹田處涌去。
在另一空間中的雲逸現在終于走到了盡頭,在他眼前呈現的是一處正常大小的房屋,只不過如同東北部最早的土房子那樣,很土但很實在。走到這里來,雲逸突然有種靈魂歸位的感覺,現在他突然感覺到身體的疼痛,這在剛才是不可能出現的。
但他還是沒有停留,不是他自己不想停留,而是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拉著他,徑直的走進那間土房子後,他才感覺到能夠自主行動。此時他才感覺到灌頂而入的內力,在體內呼嘯而過,直奔丹田而去。雲逸不僅大喜過望,這可是他這里的首要任務,現在看來已經成功的激活了體內的土屬x ng本源。
這時,根本不用誰來提醒,雲逸直接盤腿坐下,進入內視狀態,然後靜靜的感受著內力在體內流動的那種醉人感覺。
此時,雲逸的心神全放在了體內,對于外界的情況是一無所知,但情兒卻被嚇了一跳,因為雲逸就這樣在她的眼前憑空消失。而且無論她采取什麼辦法都找不到雲逸,甚至是他的一點氣息。
也就在此刻,情兒感覺到有人來到這座城池,看了眼蜂巢現在的隱身狀態後,她就開始四處飄蕩著到處尋找雲逸,但過了一會兒實在找不到後,沒有辦法的她只好停在雲逸失蹤的地方,默默的等待,現在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對情兒來說,現在比剛才還要糟。
雲逸卻無法知道情兒現在的情形,他現在還在感受著經脈內流動的內力,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厚重的質感,他知道這就是他現在最想要的。
當他將視線轉移到丹田處時,看到了讓他震撼的一幕,丹田內此時正處于激烈的爭斗中,搶奪地盤的爭斗。現在丹田里亂成了一鍋粥。每種屬x ng均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吞噬,相互撕咬,都想在這有限的地方多佔一塊,那樣也能在長久的戰爭中佔盡先機。
雲逸此時很是害怕,這些屬x ng的內力鬧的實在是太凶,而雲逸現在真正能夠如臂使指的只有基礎內力。現在他正在調動經脈內的基礎內力加入這場戰爭中。
相對于水、木和新加入的土屬x ng內力,基礎內力是他修煉最早也是時間最長的,在丹田甚至是經脈內,都是數量最多的。
在這股內力被雲逸c o控之後,丹田內更如熱鍋中澆入一盆涼水,如火如荼的境況更加的熾烈。而丹田也在這種爭斗中被撐得忽大忽小,好在現在土屬x ng內力還在不停的注入他的身體,要不然現在的他的丹田已經被這種劇烈變動給撐爆了。但就算是這樣,雲逸也不好受,現在他一邊在忍受著這種忽然脹滿忽然空空如也的感覺給,一邊想著收攏這些調皮的孩子。
很顯然,他沒有想到的是,由于他的控制,基礎內力更有攻擊x ng,而現在丹田內明顯最不缺的就是戰亂。所以,他以這種方式加入進來,無形中使得戰爭升級。手忙腳亂的雲逸現在只好先以蠻橫的手法左沖右突,以期能夠在各種屬x ng內力之間建立起隔離帶,然後再想辦法讓它們都消停下來。想法是好的,現實很殘酷。基礎內力再怎麼說也只是基礎內力而已,它的約束力並沒有雲逸想的那麼強。三種屬x ng的內力還是各自為政,而且互不相讓,剛將木屬x ng與水屬x ng內力分開,留下部分基礎內力防御,轉而經略木屬x ng與土屬x ng內力,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在此期間,留守的基礎內力並未能抵擋住木屬x ng與水屬x ng內力的合力攻擊,他們又糾纏在一起。
雲逸只好暫時停下,用心去想現在該如何去做。很明顯,他現在要做的只是讓它們暫時的停下爭斗,各自為政也許是目前他能夠做到的極限。但難題是要怎麼做才能達到這個既簡單又很困難的目的呢?
這時,雲逸不禁想起自己當兵時那些戰例及兵法,讓他頭疼的是,在其中竟然找不到一種可以應對現在他所遇到的情況。沒有辦法之下,他只好又去琢磨他看過的那些小說,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靈感。
最後,雲逸想起了郭靖,準確的說是郭靖成功分開蒙古王鐵木真的兩個兒子內斗所用的方法。這時,他才想起如今似乎自己能用的也只有陣法這個東西了。但讓他頭疼的第二件事也隨之而來,雖說他曾經在闖關第二層時,戲稱過當時攻擊他的那些雲逸所用的陣形,但他也只限于知道陣法的名字罷了,在現在來說,那並不能給他多大的幫助。
現在他只能從字面上來理解那些陣法,不過這一樣也需要時間,因為他不知道該用哪個陣法來應對。所以只能一個一個的來想。但讓他感覺比較有趣的是,當他想著一字長蛇陣時,丹田內的基礎內力就像是接到指令一般擰成了一股繩。其他三種內力感覺到基礎內力的異動後,都有些不安的分出部分兵馬戒備,它們不知道接下來這個平時安靜的就像是老好人的家伙這次怎麼會發起火來。
雲逸一看到這種情況,興趣大增。按理說一字長蛇陣他也只是得其形而不知其意,但現在用基礎內力演練後,雲逸竟然從中找出了一點門道,一字長蛇陣,擊首則尾應,擊尾則首應,擊中間則首尾齊應。這也讓那三種屬x ng內力頭疼不已,它們實在是不知道這基礎內力怎麼會變了樣兒,現在竟然讓他們有種無處下口的感覺。最後三種內力只是相互糾纏在一起而不再試探這基礎內力了。打不過還躲不過嗎?
雲逸看到這里,信心大增,如果自己一鼓作氣,不知能不能達到目的呢?
正當雲逸作如此想時,水木土三種屬x ng內力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竟然派出小股力量開始干擾基礎內力兩翼,這讓基礎內力顧此而失彼,顧彼而失此,再沒有了剛才的游刃有余的感覺。這還不算,在它們發現基礎內力的情況後,開始加大兵力,一不擊蛇頭二不擊蛇尾三不擊蛇月復,只全力攻打兩翼,最後基礎內力節節敗退,再無剛才之勇。
雖說自己控制的基礎內力敗退了下來,但雲逸卻顯得很高興,原因很簡單,他從中看清了一字長蛇陣的缺點。既然現在一字長蛇陣不起作用,雲逸只好再打起了二龍出水陣的主意。正所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二處于一之始與三之極之間,地位很是尷尬,不過對于陣法來說,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所謂二龍出水陣,在基礎內力的一番演練之下,終于弄明白了這二龍出水陣,就是兵分兩路,未遇敵時,隱與陣中,龍本陽剛,水本屬y n,龍在水中,y n陽相調,萬事俱安;一但遇敵,則二龍出水,威勢大增,勢不可擋,其陽剛之利,是無人可擋。
水木土三種屬x ng內力此時也是焦頭爛額,沒想到剛剛佔據一點上風,馬上又被迫于下風。現在它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能每一方都派出小股內力進行試探x ng攻擊。而隨著時間的延長,土屬x ng內力也逐漸增強了實力,漸漸的有分庭抗禮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