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亞西死了."這是這個學期的倒數第二天,一大早季秋雨圍著大伙說.
"鄒亞西,這麼耳熟呢"呂航自言自語說.
"你肯定不熟.那是我們小學同學,初中隔壁班的."季秋雨回答.
"是不是挺瘦,還有先天x ng心髒病那個?"呂航如夢初醒般想起.
"小時候我和丁陽沒少干他,現在想想都後怕,那時候我和丁陽失手給他干死了,我也玩完了."季秋雨像是躲過一劫一樣的慶幸.
"他咋死的?因為啥?時間,地點,人物,事情經過."丁陽一口氣問了五個問題.
"我和他家就在前後樓麼.他這事兒都上報紙了,還是頭條.今天早上我才知道.樓下都搭篷子了."季秋雨說
"你還沒回答我"
"據我了解昨天晚上,就在咱們初中對面那個酸菜館門口出的事兒.被人扎了兩刀,刀刀致命.就死了.他不是初中畢業就不念了在外面混麼.他也沒混出來啥德行,就成天在三十七中前後門溜達,聊個小丫蛋什麼的.他認識個丫蛋.那丫頭本來是他對象.後來也不怎地就分了.分了之後倆人還能做個朋友.後來有個職教學校的看上那丫蛋了.結果鄒亞西有個朋友也看上那丫蛋了.然後鄒亞西那朋友就和人家職教學校的定地方談.再後來兩方打電話談的時候吧,鄒亞西就把電話搶過去跟人罵起來了.鄒亞西想在那丫頭面前逞個威風唄.結果沒逞好,人家兩伙晚上就來了.就在三十七中門口."季秋雨不緊不慢的說著.
"趕緊的,講正題."丁陽催促道.
"嗯嗯出事兒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多鐘.兩伙在那談.也不談啥呢,談一談就動手了.那個職教學校的就掰刀了.鄒亞西都沒跑噢.跟人家說:你敢扎我是怎麼地?結果人家真沒慣他.上去就兩刀,刀刀致命.完事鄒亞西就躺地上了.動刀那小子也跑了.那小子也有意思,沒跑路.直接回學校寢室睡覺去了.他可能以為鄒亞西死不了吧.結果半夜就被抓了.鄒亞西中刀之後直接躺地上了,後來他起來,晃晃悠悠的往家跑.沒等跑到家又躺地上了.你說他是不是傻.往家跑啥.直接去醫院唄.結果再躺地上,就沒起來.後來還是鄰居發現的.送往醫院途中就完了."季秋雨依然不緊不慢的說.
"他家條件不咋地.他媽還是個潑婦.他家打算管人家要多錢?"丁陽問.
"八十萬,少一分都不好使."季秋雨慷慨的說.
"八十萬?上職業學校的能拿起八十萬?開玩笑.這事兒能不能賠上二十萬都是回事兒.賠點錢給他家養老吧."丁陽遺憾的說.
"雖然咱倆小時候沒少干他.但人畢竟已經去了.願他一切都好吧.輪回一個好人家.哎."丁陽雙手合十祈禱著說.許可,唐靜,季秋雨,陳東點點頭沒說什麼.
這件事隨著報紙的公布,儼然成了全市中小學生的熱點話題.那一段時間,丁陽走哪都能听到關于這件事兒的話題.這件事情,對丁陽他們幾個觸動還是非常大的.尤其對丁陽.丁陽感覺.一個人的生命受之父母.就為了一個小姑娘,或者是一些口角生氣斗毆付出了生命.實在是不值得.生命匆匆流逝.多少人在閉眼那天都在感慨人生苦短,何況那些活了短短二十余年就已經告別這個世界的人.從那時,丁陽在心里發誓,以後凡事盡量不動手,盡量不參與,他知道,他的命不是他自己的.他也不是為了自己一個人而活著.
"哎哎哎,明天晚上請你們大伙吃飯,"裴小旭高興的跟大伙說.這個裴小旭是在軍訓之後來到這個班級的五個人之一.座位也是講台邊上的特殊座位.張松在左.裴小旭在右.趙曉波說他倆是班主任的兩只像游戲里的寶寶.行為舉止的搞笑程度能和張松匹敵.但他和張松完全是兩種風格.張松是盡量順著老師.裴小旭則恰恰相反.
例如某r 班主任課上
"你咋不寫呢?給裴小旭扣一分."班主任對他可是又恨有愛.
"我不啊,我就不寫啊."裴小旭一臉猥瑣的回應.對扣一分顯然不在意.
"再扣一分!"班主任厲聲道.
"靠這就兩分啊哎我.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你扣一分得了唄.哎我的天啊."裴小旭則特別認真,特別嚴肅的說.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就是那麼一說,其實心里還是不在乎這幾分的
"再扣一分."班主任就麻木的再給他扣了一分.
裴小旭的這種風格,班主任心里還是很喜歡的.同學們也都挺喜歡他.而且成績還好.這也是為什麼裴小旭能扣了三十多分還不被停課的原因.因為他這三十分有二十分都是因為"再扣一分"而扣的
這次裴小旭請大家吃飯還是有原因的.因為他這次考的很不錯.加上唐靜和天才再次拒絕進入實驗班.所以裴小旭理所當然的進入了實驗班.
"不帶女生行不?"裴小旭征求大家意見.
"行."丁陽平時和裴小旭關系也算很不錯.兩人總是嬉打.丁陽都說不帶女朋友.別人誰還好意思帶?
"我就是怕放不開,我想請大伙好好玩玩.玩開心點.放心,一分錢都不用你們拿,吃飯唱歌我都請."裴小旭非常慷慨的說.
"好,那就明晚,六點見."
這次應邀的有丁陽,季秋雨,陳東,呂航,錢天才,袁磊,宋新宇,費俊龍,二哥,張松,趙曉波,周成宇,飛機,間諜.喬子軒.蘇友來有事去不了.所以加上裴小旭就16個人.這些大男生風風火火的來到了燒烤街的一家自助餐.開了一個大包房,這些大男生坐在大包房里開心的吃著烤肉.聊著天.
"我得先講兩句.噢~"裴小旭裝B的說著.裝B的時候裝的特有範兒,但他那種裝法,誰都能看出來他是故意裝成那樣.就算平時裴小旭和誰誰誰裝上那麼一段,也能被他氣樂.又無可奈何.這也算是他一個技能吧.
"好!"大家激烈的鼓掌.
"停,意思意思就得了.我知道你們都崇拜我.崇拜一下就得了."裴小旭依舊在那里裝著B.大伙都被他給逗樂了.
"其實,說句心里話,我是真舍不得你們這幫兄弟,今天在這也沒外人,我就多說兩句.平時吧,你們大伙都對我挺好的.這我知道.我知道像天才這樣的不去實驗班是舍不得大伙,是為了義氣.我也舍不得,我也在乎你們.可我不去,我家里爸媽就得跟我生氣.我下次考試盡量考差一點再考回來.你們等我.這次考好了.我爸給我兩千塊錢,我就請大伙出來玩玩.咱們就敞開了喝,放開了玩."此時裴小旭特別認真的說.說完大伙又一次激烈的掌聲回應給小旭
"小旭啊.能考上,咱就別考回來,掉價啊.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不在這個班我也依然是你兄弟."丁陽就愛給人上課,要麼是酒桌上,要麼是籃球場上,他總愛給別人上課.講道理.丁陽成績是不好.但講起道理還頭頭是道.反正不是那麼讓人不愛听.這才三瓶啤酒下肚.丁陽就摟著裴小旭倆人在那一邊喝一邊講.
"仙兒哥,我是真舍不得啊,但我真沒辦法啊我心里也不好受啊"裴小旭酒量不太好.滿臉撲紅的說.
"沒事,沒事,盡量別回來,就是了"丁陽還算很清醒,意味深長的說.
"哎哎哎,你們這麼嘮有啥意思,反正自助,啤酒不要錢,咱就分伙喝,看哪伙能喝."張松最愛整事兒.
"來,喝唄."丁陽一點沒懼.加上別人也都是如此.所以張松和周成宇出去搬了兩箱啤酒進屋.開箱就一人分了一瓶.丁陽,季秋雨,陳東,錢天才,袁磊,宋新宇,陳東,費俊龍,呂航,這幾個初中就認識的一伙.剩下的人一伙.這兩伙人舉著啤酒瓶子就喝了起來.第一瓶啤酒下肚.這瓶啤酒下肚,張松就月兌了上衣光著膀子.
"你們也月兌.咱就光膀子喝."張松又提議.不月兌的張松就上去扒.弄的最後這16個大男生光著膀子喝.
"不行,咱們得照個像.服務員."酒瓶子剛剛舉起,張松就大喊了一聲,服務員很快就到了,張松把手機交給服務員,這些大男生光著膀子摟在一起舉著瓶子喝啤酒,服務員幫他們照了下來.這張照片在後來也成了很有紀念意義的一張照片.
陳東和季秋雨還有錢天才酒量都不好.喝一點就醉.在分伙喝了兩瓶之後,三個人就示意不行了.這下就剩六個人和張松那邊對抗.
"丁陽,你喝幾瓶了?"張松搖搖晃晃的問.
"六瓶"丁陽除了有一點點迷糊還沒什麼事兒.年輕人普遍都能喝.
"這麼喝沒意思噢.那咱就來點白酒."二哥出去端了一大盤子白酒,盤子上十六個杯子,每個杯子里都有二兩散白酒.二哥分給每人一杯.除了季秋雨陳東和錢天才.其余人都端起了杯子.
"一口干噢!"二哥先干為敬.其余人也都一口干了.丁陽看了看大伙都一口干了,雖然此前從未喝過白酒.想這二兩應該沒什麼問題.便也一口干了下去.干下去沒有五分鐘.飛機就直接吐了.躺在椅子上睡著了.這下大伙才搖搖晃晃的拉起飛機去歌廳準備繼續嗨.
這酒是喝嗨了.喝高興了.
來到歌廳,喬子軒趴在顯示屏下面就不動了.呂航也趴在沙發上不動了.宋新宇靠在沙發上,什麼都不說,季秋雨陳東錢天才還算清醒.其余人大概都迷糊的不行.丁陽和他們高興的唱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丁陽唱了一首不痛.
你言不由衷听你的情緒翻涌
我能明白你那些觸動鬧得多凶
他在你心中永遠是那麼的重
所以你選擇敞開心胸給他包容
可惜你身後的我也再為你而傷痛
在傷痛之後也有感動
因為我還能祝福至少能歌頌
接受我的普通卻不平庸
不痛我笑一笑從容
不痛轉過身我就能懂
不痛人越寂寞越容易縱容
縱容自己還給你寬松
當丁陽唱到這里.宋新宇哭了.宋新宇靠在沙發上眼里嘩啦啦的往下流.止都止不住.在場好幾個人都知道他為什麼哭.但沒人知道他為什麼在那個時候哭.
縱容自己還給你寬松.
當屏幕上滾動出這句歌詞,.宋新宇才真的控制不住了.
周成宇和丁陽這些人摟著宋新宇安慰著.宋新宇拿過小桶抱著小桶吐了起來.吐到胃里什麼都沒有了還是想吐.酒j ng依然在胃里作祟.刺激著他.
不痛,我笑一笑從容.即便甄惜再怎麼傷害他.他都能笑一笑從容.
丁陽唱了一會,丁陽也抱著小桶吐了起來.吐到空.那天,喝吐了的人.好多.好多.但張松還算能走.像丁陽,宋新宇,,到最後都攤在哪里走不動了.
"我送丁陽和宋新宇回家吧."季秋雨沒喝多少.攬了過來.
"得了.你也沒少喝.宋新宇今天晚上就在我家了.你把丁陽帶回去吧.要不許可不樂意了."張松壞笑著說.大伙道別後,都各自回了家.
宋新宇愛甄惜.愛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