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天是這個學期的最後一天課.所以需要忙的事情有好多.分班,收拾東西,換教室.等等一大堆的事兒.從早上來到這個教室里.大伙就都有些浮躁.他們總是有這樣的毛病.就是在放假之前,或者是周六之前的最後一堂課或幾堂課都會變得浮躁起來.露露姐說他們這是"假前綜合癥"癥狀的表現為:听不進去課,睡也睡不著.吃也吃不下.總之就是無心停課找各種方式來打發時間去迎接即將來臨的假期.
"到底什麼時候分班啊這都幾點了也沒個準信."
"你說咱們還能不能在一個班啊?"
"分班了班主任換不換啊.露露姐怎麼辦?"
這兩句話成了這一周內的高頻語句.他們對即將面臨的高二的理科生和文科生分班.又不舍又期待.反正這種復雜的心情是難以捉模的.曾經有小道消息傳出說十七班必定會被拆的零零散散.鬧的某段時間人心惶惶的.每天都過的像是最後一天一樣.直到看見一直淡淡的看他們笑的唐靜.此事才算有所平息.
丁陽身邊的這些朋友.大部分都報了理科.只有甄惜.寧靜,張松,飛機,趙曉波選擇了文科生.而整個十七班報文科的學生才僅僅十幾個人.在這個時代里.文科生照比理科生來說.非常不被看好.無論是學習情況還是以後的工作路線.文科生都不是那麼受歡迎.
"來來來,單子下來了."他們正坐在教室里嘰嘰喳喳的聊個沒完的時候.露露姐推門拿著一張單子進了教室對大伙說.大伙這才都安靜下來看著露露姐.也許一會她說的消息是好的也許是壞的.總之,每個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咱們班的啊.所有報理科的學生.一會都去三班.所有文科的,都留在十七班.我也留在十七班,還是你們的班主任."露露姐面帶喜s 的說著.說完.教室里發出了劇烈的歡呼聲和掌聲.唯有唐靜依舊如仙子般淡淡的笑著.也許這又是她托動了關系.也許吧
歡呼聲過後.大伙都各自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然後就是"漫長"的道別時間.露露姐站在講台前面.和每個走過去的學生都聊上那麼一會兒.氣氛漸漸變得有些傷感.
"露露姐.我會想你的嗚嗚"夏荷和許可眼淚巴巴的看著露露姐.弄的露露姐眼眶也跟著紅了一圈.
"哎呀行啦,離的也不是很遠,不是還在一個樓嘛."有人安慰著.
"這回你們可好好學吧別上課睡覺吃零食玩手機嘮閑嗑逃課上網什麼的了我脾氣好.不代表每個老師脾氣都好都怪我太慣你們了"露露姐也傷感的說.
"行啦行啦"
新的班級,高二三班.原先其余班的同學都已經到了這個教室.看到新教室里十多個同學都在坐著等他們.十七班的大部隊倒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就差他們了.新的班主任是一個個子蠻高身材縴細的女子.歲數也不大.二十多歲.戴個眼鏡.顯得有些嚴肅.
"快找地方坐好吧."新班主任倒是很客氣的對他們說.
丁陽掃視了一下教室里的這十多個"新"人.倒是笑了.笑是因為看到了李明翰.李明翰也看到了他.兩人對視了一下便都傻笑了笑.其余的那些人.倒是都不是很熟.
"這老師是太平公主吧?"大伙坐在新教室里又開始了一小段閑聊.呂航悄悄的對季秋雨說.季秋雨笑了笑.坐在兩人前面的李明翰,丁陽,陳東等人也跟著偷笑了笑.因為這新的班主任實在是不那麼x ng感
"我看像鼠標墊."宋新宇听到也接了一句.他們在某種程度上對這個新的班主任還是不那麼歡迎的.因為露露姐在他們的心里已經留下了極其深刻的感情烙印.所以他們對這個新的班主任總是覺得和露露姐比不了.
"咳咳安靜一下"新班主任看著下面都在小聲的聊著天.倒是有些不滿意.清了清嗓子.
"我姓趙.你們叫我趙老師就可以.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就是你們的新班主任.我是教數學的.希望會和你們相處的很愉快"新班主任在台上說了什麼.台下根本無心听.等到她講完了.又說了一些新的班規什麼亂七八糟的就放學了.放學了他們集體沖到十七班的教室.拉住即將要收拾東西下班的露露姐.
"走,我們請你吃飯."大伙不謀而合的默契.
"不行.我一會還有事."露露姐推月兌道.
"什麼事都不能去.就跟我們走就是了."大伙你一句我一句.手上可沒閑著.硬是把露露姐拽上了出租車.到了唐靜訂好的酒店.
在酒店這偌大的包房里.菜剛上齊沒多久兩張桌子三十余人,就都湊到一張桌子上喝酒.當然是坐不下的.大伙都圍在這張桌子邊.坐著的.站著的.听著露露姐說話,大伙都情緒激動,也發自內心的說著自己的心里話.平時犯錯誤多的就說著自己的錯誤心里的愧疚.表現較好的就都跟露露姐膩歪著.十分不舍.時不時的有人笑.笑過之後又有人說著說著就哭了.在這個偌大的包廂內.氣氛變得十分復雜
"露露姐啊我對不起你啊平時總給你添麻煩"
"這次都賴我,考試沒好好答才把平均分落了下來."
"上次其實你那個抱枕壞了是我弄壞的"
"這半年多沒給你爭什麼臉,就給你丟臉來著"
"平時我總請假我心里現在好難受"
"那次和你吵我不懂事你別往心里去"
大伙都說著各自的心里話.啤酒端上了一箱又一箱.空的啤酒瓶子一個接一個被擺放在牆角.直至擺滿了幾塊瓷磚.這頓飯才算罷了.然後走了幾個人.其余男生都已經搖搖晃晃.說話都變得不分平翹舌.還拉著露露姐要去K歌.女生們則成了這些男生們的保姆,給他們拎著包跟在他們後面走.到了KTV.又開始喝著啤酒.唱著歌.那天.除了幾個女生.幾乎都喝多了.露露姐也沒有幸免被灌了好多酒
"你們都快回家別在外面瞎晃惹了事兒就別我就我就不認識你們"臨走時天已經稍稍黑了下來.露露姐還惦記著他們怕他們惹是生非.大伙也都答應著.藍琪兒和錢天才順路,就把露露姐送回了家.其余人也都各回各家了.因為玩了一下午實在很累
"喂怎麼了?"丁陽剛拉著許可往家走,就接到了謝文洲的電話.
"包宿不啊?都在這就差你了."謝文洲那放蕩不羈的聲音再次響起.听聲音好像也喝了些酒.
"好的.等我吧.一會就去.給我留個位置."丁陽答應倒是也爽快.反正現在家里也沒人管.所以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你干嘛去?"丁陽剛掛了電話.許可就追著問.
"啊謝文洲找我包宿.季秋雨剛到那"
"又是你們五個唄?"
"嗯"
"不許去!"許可很堅決的說
"為什麼啊"丁陽不理解的問.
"不許去就是不許去.沒那麼多為什麼."許可嘴上不說為什麼.但其實她是擔心丁陽都已經喝多了應該休息才是.而且她也答應了丁媽媽要看著她.
"嗯行"丁陽看許可態度這樣強硬.轉念一想.便嘴上答應了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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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今天什麼時候回家啊?"到了許可家樓下.丁陽問許可.
"一會就到家了.你快回家吧.一會我給你打電話."許可急忙推著丁陽回家.希望他趕快休息.
"好好好你先回家我困的受不了了.得回家睡覺了."丁陽裝作疲憊的樣子說.許可將信將疑的回了家.丁陽下了樓.還裝作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但過了許可能看到的範圍.丁陽伸手就攔了輛出租車去了網吧找謝文洲他們幾個.在車上丁陽還沾沾自喜的偷著笑了起來.司機還不解的看著這個無緣無故就傻笑的小子.
"怎麼這麼慢啊?都打上了.下把你再上吧."謝文洲抬頭看了一眼丁陽,便又注視著屏幕.
"送許可去了唄."季秋雨紅著臉說.季秋雨和謝文洲都是那種喝酒容易上臉的人.
"磨磨嘰嘰的還非得不讓我來.不讓我來能行嗎?小丫頭片子還要管我.反了她了還."丁陽無所顧忌的吹著牛B.
"得得得.你跟許可啥樣我們幾個心里還沒數噢.這牛你還是跟不認識的人吹吹還行."謝文洲直接撅了他的面子.邊上的朱熙辰和高敬寒也都笑了起來.
"CAO.愛信不信.就是有點慣她毛病了.女人就不能慣你明白嗎?"丁陽越吹越大.最後謝文洲還是把丁陽拽過來按在椅子上,一起打起游戲才算完.
與此同時在家呆著的許可接到媽媽的電話又不能回家了.讓許可自己照顧好自己.自己在家的許可有些無聊.就給丁陽家里打電話.打了一個沒接.起初許可還以為丁陽是喝多了睡著了沒听見電話.但越想越不對勁.就又給丁陽的手機打.又沒人接.便又給謝文洲打了電話.
"喂你偷偷告訴我丁陽是不是在你邊上"許可語氣凝重的問.
"嗯是啊"謝文洲偷瞄了一眼正在"殺敵"在興頭上的丁陽.
"我就知道還敢騙我長能耐了"許可自顧自的嘟囔著.
"喂喂.你等等.給你听點好玩的"謝文洲突然想起之前丁陽吹的牛.便悄悄對許可說
"丁陽.你說許可這麼管你你不煩啊?"謝文洲裝作沒有打電話.像閑談一樣跟丁陽搭話.
"啥?她敢?你看那是在外面人多我不好意思收拾她給她留面子呢.你不知道回家的時候跟我都什麼樣.那就是溫順的小白兔~"丁陽點了支煙很是享受的抽了起來.
"嗯對對對"謝文洲還順著丁陽說著
"她一天天跟我倆這頓得瑟.我跟你講她現在就是沒在這,在這你看我不揍她.一天天跟我倆沒大沒小的我都不愛吱聲."丁陽說完,幾個人都笑了.連他自己都笑了.
"丁陽你廢了!!!!!!!!!!!!!!!!!!!!!!!!!!"話筒里傳來許可歇斯底里的聲音.不過當時丁陽顯然是沒听到.
十多分鐘後.許可箭步如風的沖進網吧.掃視了一圈.謝文洲他們幾個看到許可來了.都趴在了電腦桌上"藏"了起來.丁陽背對著許可沒發現.只是突然覺得有些安靜.
"趕緊的,追他.給他套上,別讓他跑了.想什麼呢?追他啊."丁陽一邊叼著煙一邊對謝文洲說.但謝文洲依舊沒回答他.丁陽想回身給他一腦蓋.但一回頭看見了臉上結了一層冰的許可.
"許許可不不娘子怎你怎來了呢"丁陽有些傻眼.結結巴巴的說.煙灰在顫抖下掉落在了地上.緊接著就是謝文洲.季秋雨.朱熙辰和高敬寒四個人如雷般的爆笑.網吧內不少人也都認識丁陽他們幾個.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跟.我.回.家."許可一字一頓的說.語氣和她的臉一樣結了一層冰.
丁陽立馬扔掉煙.連電腦都忘了關.就乖乖的跟著許可出了網吧的門.身後網吧內的人依舊在笑.笑的很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