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地的一座庭院里,一身青衣的男子正在盤膝修煉,他神情冷傲,周圍有不少的僕人,卻似乎是沒看見他一樣,一動不動的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突然,盤膝的男子本來平放的手以一種奇怪的軌跡打出了好幾式,隨著他的手在動,周圍的氣息也開始變得不安分,但是男子仿佛沒有察覺一般,沉寂在忘我的意境里。
一陣腳步聲想起,庭院的門被打開,進來一位白衣少年,正是之前去瀛州城尋找煞神刀的少年,還沒等僕人們施禮,白衣少年趕忙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要出聲音,然後他徑直來到了青衣男子身邊。
青衣男子還在不停的打出一記記的招式,白衣少年微微一笑,坐在了旁邊的石瞪上等待,陽光照在白衣少年的臉上,顯得格外秀氣,他臉上那倒被煞神刀所傷的疤痕已經消失了,白淨的皮膚完好如初。
過了一會兒,青衣男子才停止了修煉,他緩緩睜開了眼楮,一眼就看到了守在旁邊的白衣少年,于是慌忙的站起來,道「寧公子到來為什麼不早說,在下失禮了!」
白衣少年擺了擺手,然後笑道「不愧是神影宗的大弟子,資質真不錯,這麼快就成了一個合格的修身者,今天你去看看你師父吧!」
青衣男子正是陳長風,但是他臉上的疤痕已經不見了,自從上次答應白衣少年修煉之後,白衣少年對他很不錯,還把東華仙山的使者帶來的神藥涂在了陳長風的臉上,他臉上的疤痕這才消失了。
陳長風聞言喜出望外,自從來到這邊修煉之後,雖然跟師父的距離並不遠,但是這些r 子以來,沒有得到白衣少年的允許,陳長風甚至不如這些僕人的實力,所以一直沒能見到師父,現在听到白衣少年這麼說,一時間既高興又激動。
白衣少年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隨手從懷里模出來了一個金黃s 的東西,像是一個令牌,正反面分別雕刻著寧府兩個大字,他伸手將金黃s 的令牌交給陳長風,道「這是我隨身帶的東西,你拿著它的話下人便不會再阻攔你!」
陳長風趕忙伸手接過,他意義看了看這塊令牌,寧府兩個字根本就不像是雕刻上去的,而是像天然形成的一般,字體有一種飄逸的感覺,陳長風點頭謝過白衣少年,然後轉身便告辭了,他怕過一會白衣少年反悔的話就白高興一場了。
白衣少年抬頭看著陳長風離開的背影,突然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
陳長風繞過幾個院子,最後在最西邊的院子門口停了下來,他望著高高的大門,想起不久前就是從這里離開,然後一直到現在有好久沒回來過了,他想象著打開這扇門,師父一定在院子里等著他回來。
想到這里,陳長風迫不及待的推開了大門,他直接朝院子里石蹬的方向看去,就在這時候,陳長風原本滿臉笑容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在石蹬的方向,一個全身黑氣繚繞的人正在用刀指著釋三通的脖子,眼中殺氣騰騰,他一眼就看出來那倒影子正是自己的師弟樊勇!
「樊勇,你干什麼!」陳長風一個箭步,身子一晃就到了樊勇近前,猛的抓住了樊勇的胳膊,然後用力的朝著旁邊甩去。
修煉了這麼久,陳長風本就強悍的體格比之前實力強橫了不少,樊勇持刀的手竟然硬生生的被陳長風給掰開了。
隨著這一番較勁,樊勇的身影一陣劇烈的顫抖,周身的黑氣也慢慢的消散開來,眼神開始變得明亮,半晌,樊勇看了看釋三通和陳長風,突然撲通一聲的跪倒在地,還沒等釋三通說什麼,樊勇的眼里已經閃爍開了晶瑩的淚水。
「師父,我這是?」樊勇放下手中的魔刀,一下子愣住了。
「樊勇,你剛剛是要殺了師父!你已經被這把煞神刀魔化了心神,如果你現在還執迷不悟,修怪我手下不留情!」陳長風滿臉氣憤,剛剛差一點自己恩重如山的師父就被殺了。
「師兄,我……」樊勇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釋三通抬手示意陳長風退後,沒有理會樊勇,反而追問陳長風,道「風兒,先不要說勇兒,你怎麼會突然回來了?」
听到師父詢問自己,陳長風只好如實的說是白衣少年同意他回來看看,說是因為很久沒有師徒相見了。
釋三通听完點了點頭,這才把頭轉過來看著跪在地上的樊勇,道「勇兒,你剛剛是不是有話說,我現在給你機會,你說吧!」
樊勇不敢站起身來,跪在地上老老實實道「師父,兩年來我飽受煞神刀的折磨,有時候清醒過來卻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我並不是沒有過扔掉它的念頭,只不過我只要一有這種想法,就會渾身劇痛接著又被控制,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樊勇,你是不是根本舍不得扔掉這個寶貝才這樣說欺騙師父……」
釋三通擺了擺手,不許陳長風說話,然後他模了模自己有些泛白的胡須,道「勇兒,雖然我不太懂修煉一途,但是現在看來,你應該是靈魂與煞神刀合二為一了,所以怎麼也丟不掉,如果有這樣的想法,靈魂就會遭到反噬。」
樊勇點了點頭,又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道「我記得我剛剛發現煞神刀的時候被它吸了不少血,而且腦海里還出現了一幕幕血腥的場面,大概是煞神刀有弒主的能力,當時我逃過了那一劫,所以我現在猜想將災禍轉移到了最親的人身上。」
釋三通听完並沒有太多的震驚,而是緩緩地說道「我猜的沒有錯,勇兒今r 闖了回來,風兒恰好也在今天回來,我斷定這一定是一場y n謀,意在讓風兒奪取煞神刀,然後落在寧家的手里。」
听了師父的話,陳長風恍然大悟,為什麼白衣少年這麼久沒說叫他回來,偏偏在今天主動叫自己回來看師父。
樊勇听了大驚,連忙道「師父,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陳長風也投來了期待的目光。
釋三通琢麼了一會兒,然後示意兩人靠近些,道「勇兒,你現在不要總是想著怎樣月兌離煞神刀,這是一場劫難,你只有變得更強,駕馭煞神刀才行,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這個院子外面已經埋伏了滿了人,如果勇兒被抓住那就全完了,所以現在你們師兄弟兩個必須演一出戲。」
「演戲?」兩人都不解。
釋三通點了點頭道「對,就是演戲,首先風兒要假裝搶煞神刀,然後勇兒就抽刀反抗,然後在三招內風兒假裝被打傷,然後勇兒趕緊沖出去,利用煞神刀的威力打傷幾個人,不要糾纏,在他們出全力之前逃走,這樣就沒事了!」
樊勇點了點頭,然後看像陳長風,陳長風也投來一個默契的眼神,從小到大的兄弟,一個眼神足以了解一切。
「事不宜遲,趕快動手!「釋三通幾乎快喊出來了。
樊勇握緊手里的刀,直接力劈華山一般的殺向陳長風,陳長風趕緊使用無形術躲開,然後一個俯身來奪煞神刀,卻沒有料到樊勇用膝蓋硬生生的抬了起來,陳長風趕忙雙手擋在胸前緩解這一招,樊勇卻突然收招,然後煞神刀狠狠的拍在陳長風的背上。
陳長風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樊勇舉刀朝著陳長風的脖子砍去。
就在這時候,一道白s 的影子沖了過來,白影全身金黃s 光芒閃動,樊勇見正是那個白衣少年,然後放下陳長風不管,直接舉刀朝白衣少年砍來,白衣少年本來對煞神刀有些畏懼,為此臉上還留下了教訓,現在當然不敢與樊勇硬踫硬,于是身子一閃,避開了刀鋒。
樊勇虛晃一招,直接朝外面殺去,這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暴喝,「來我寧府,怎麼能不與老夫喝杯茶再走!」
話音剛落,一道道光華閃現,一個巨大的如隕石一般的火球砸了過來,樊勇趕忙一刀劈了過去,但是即便強如煞神刀,刀鋒劈在上面也僅僅是激起道道火黃,火球依舊速度不減的砸向樊勇。
樊勇被一下子掀飛了出去,砸在不遠處的石頭上,來不及反應,火球已經近在咫尺了。
突然,煞神刀光芒一閃,同事樊勇的身上開始升騰起黑s 的霧氣,緊接著樊勇把刀一橫,硬抗火球。
砰!
一聲巨響,樊勇被崩飛了出去,但是他突然轉過頭,用力踩了下腳下的石頭,借著這道力氣直接朝遠處飛去,剎那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煞神刀果然厲害!」這時候突然一道身影閃現出來,一身華貴的衣服,身形微胖,但是臉上並沒有多少肉,頭發已經有些白了但是卻十分j ng神,他看了白衣少年一眼,道「浩兒,跟我回去!」
白衣少年听到後,沒有做任何的猶豫,跟在這個人的背後慢慢走了回去。
這時候陳長風也已經站了起來,實際上他並沒有受嚴重的傷,從小和樊勇一起練功,對方的招數都清楚,剛剛只不過是他運功使自己噴出一口鮮血,假裝受傷了而已。
釋三通看著白衣少年離開的背影,輕輕地嘆了口氣,對陳長風道「你也回去練功吧,你們一定要想辦法讓自己變得更強,否則這場劫難和責任都將落在小宇的身上。」
陳長風點了點頭,目光里充滿了堅毅,跟師父說了幾句話,就回到了自己練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