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周圍的人都開始忙著準備著年貨,縣衙也沒有什麼事情了,畢竟是喜慶的節r ,大家都不願惹上一身晦氣。
自從上一次見到了那些奇怪的東西之後,張伯祖整個人看起來輕松了很多,也不天天逼著馬越喝這些那些個苦藥了,但是對于馬越說的東西他還是不肯相信,老頑固啊。
張仲景除了在縣衙處理事務以外,大部分時間還是呆在張氏醫館和張伯祖學習醫術。
馬越呢,天天沒事干,大部分時間和張伯祖學習識字,剩下的時間就是練劍,張伯祖看著馬越練得劍法那叫一個糾結,那樣的劍法怎麼可能殺人呢,強身健體還是可以的,他那里知道這是太極劍法,幾千年以後的老人家都練這玩意,太極劍法只重其意,不重其行,無招勝有招嗎。
話說過年了,馬越這一天很是神秘,先是問張夫人要面粉,然後有自己跑到城外挖了很多野菜,還從賣牛肉的屠夫那里買了一斤牛肉,然後一個人跑到廚房里在那里剁啊剁。
「君子遠庖廚」,張伯祖看不過去了,在廚房門口說了一句。
「我十歲還沒到呢,是個小人,不是君子」,馬越回了一句。
只見張夫人在旁邊偷偷的笑著。
馬越將剁好的餡料放在一起,撒上鹽巴,油,還有辣椒,姜,蔥,使勁的盼著,那個小身板,估計吃n i勁都使出來了,旁邊的張夫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接過來馬越在旁邊指導著。
吃晚飯的時候了,桌子上的菜,比往年要少一點,張伯祖心里真不明白,這小子搞什麼名堂,當熱乎乎的餃子端上來的時候,張伯祖望著碗里那個奇怪的東西久久不敢下口,還是旁邊的張夫人告訴他很好吃的東西,自己剛才在廚房里已經嘗過一個了,口味很是不錯。當第二天來給師傅拜年的張仲景看到這個東西,立馬有感而發,說這個東西可以治病,將那些中草藥包在里面給病人吃,馬越在旁邊心想,這就是所謂的食療吧。
吃完晚飯,馬越給張伯祖夫婦二人磕了兩個頭,就去睡下了,睡了一段時間,感覺身上涼涼的,睜開眼楮一看,被子被掀開了,旁邊還有老大的聲音「上課了,你丫的還想逃課啊,這節可是這學期最後一節課了,你要不去,小陶搞不死你」,馬越慌忙爬起來穿好衣服,拿著書和室友們去階梯教室了。
上面桃子輔導員在上面說著,馬越在心里想著,「我是在做夢嗎,還是那個是夢呢」,可能是馬越想的太入神了。
叮鈴鈴,下課鈴想起來了
「都別走,我還沒說完呢」,桃子輔導員在上面一聲大吼,大家都乖乖的坐下了。
終于下課了,馬越望著前面走著的老大,老劉,林子,阿坤,老花,還有那個錢(就是唐三),心里說不出的滋味,「走快點啊,趕緊回寢室,商量一下晚上咋搞」,老大在前面叫著。
晚上,一個小飯館里,大家在哪里吃著,喝著,喝多了就睡下了。
再次醒來了時,在家里,那個S縣老家里,看著在那里忙忙碌碌的媽媽,那條熟悉的老街,那個牆皮剝落承載著自己童年的小學,那個自己以前在那里抓魚模蝦的小河,那個整天陪著自己玩玻璃球的兒時玩伴,那個整天說自己不認真的老師,還有那條陪著自己毛茸茸的黑狗
再次醒來,那是那天他去找自己喜歡很久的女孩向她表白,「如果我們三十歲之前,你未娶,我未嫁,那我們就在一起吧」,這是她給他的答復,他抬頭望著那模糊的天空,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再次醒來,那還是在高中的時候,「我想在清華園看著那滿園的荷花」,這是老師在問他夢想的時候,只不過那個夢想沒有實現。
那年暑假,他來到SH市想讓父親給他找份暑期兼職時
那年,當他看著和自己一起玩的小女孩被抬上火葬車時
那年,當母親離開他,留下自己一個人時上學時,從那時起,他無論開學還是放假,都是自己一個人了
那年,當他愛上上網時,他愛上了那個虛幻的世界
那年,當他高考結束後聚會後,蹲在那里吐時
那年,那年,還有那年,那年
那麼多那年讓他知道這是一場場夢,那是他支離破碎的人生,他的童年,他的青ch n
他想伸手去抓住那些,可抓在手上,也會消失。
一個人影從遠處而來,漸漸的近了,近前卻看不清那張臉,「想回家嗎」,那個模糊的人影問道。
馬越點點頭,「想就活下去,亂世將至,你要是死了就回不了家了」。
馬越在那里愣著,用迷茫的眼神看著他。突然間,那個身影清晰起來了,不是別人,那個就是自己。
「很驚訝嗎,我就是你,只不過這麼多年,我都被你遺忘在了一旁,你的悲傷,你的經歷,我都看在眼里,我掙扎著想要出來,可終究敵不過,你不堅強,懦弱給誰看」。
「你不堅強,懦弱給誰看」,這是一個個子不是很高,可經常把這句話掛在馬越耳旁的一個胖胖的女孩。
「怎麼活,是自己的事,要知道,你是為你自己活著的,不是為別人,自己的人生,要自己走下去,」,他抱著他在他耳旁說著,然後消失不見。
當他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他還是在這里,大漢永和四年的新年襄陽城張氏醫館里,身邊陪伴著他的是那把太阿劍,還有那個關系到他的出生的龍形佩,還有張氏夫婦,還有張仲景,那個未來超越張伯祖的醫聖,當然,還有那本破舊的書,只不過張伯祖覺得馬越太小,還沒有給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