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 o,安然忍不住叫出聲來,媽的隔壁是個什麼人!
那只枯爪伸到一半停住了,安然緊張得盯著它,唯恐那枯爪一下暴起抓在身上。那只枯爪左右抓了兩把沒抓到什麼東西,一下抬了起來,向半空中抓去。
c o,安然猛地一下跳起,一腳朝那枯爪跺了過去。c o,大白天的難不成還是鬼,狗r 的肯定是隔壁那奇葩倒騰的。
這一腳跺上去安然心里就有了底,明顯感覺沒有肉感,倒像是塑料材質的。就在這時他听到隔壁一陣「咯咯」的笑聲,安然一下暴怒,罵了起來︰「c o,你/他/媽神經病啊?」
「哥,要不要弄一個玩玩?哈哈哈哈,那次把一個家伙嚇得撅著就躥出去了。」
「滾!」安然怒不可遏,一腳踹在了隔板上。
「哥,你是不是想去無錫?」
「你怎麼知道?」安然下意識的回應了一句,話說出去安然突然感覺有些詫異,這人怎麼知道,難道是七爺的人?安然連忙打開門,向外看了一眼,有幾個行s 匆匆的人正對著便池放尿,似乎沒有七爺的人。
隔壁的人沒有回話,安然重又躲了回來,開始懷疑起隔壁人的身份來。正猜測著,那只枯爪又伸了過來。不同的是,這次枯爪手心向上,掌心上,正托著一張火車票。
隔壁那人咳了一聲,聲調有些變化說道︰「哥,听我的,弄一個玩玩。」
安然有些不解,這句話听來已沒有之前那麼戲耍的成分了,感覺像是談正事一般。安然沒吭聲,俯身將火車票拿了起來,發現這是一張去往上海的車票,下面還壓了一張小小的字條「無錫危險,去上海找你哥。」
這人是誰?怎麼知道這麼多?難道是之前那幫人?安然心里詫異不已,從字面的意思來看,這人知道當前的形式,七爺人的舉動他都有所了解。這人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很清楚當前的局勢,無錫那邊是有一定的危險,七爺已經派人跟著水蘇去了,說不定下一步大部隊就會趕過去,自己家就在那里,跑都不好跑,自己去無錫,剛好被七爺他們甕中捉鱉。
去上海找大哥?安然心里不禁嘀咕起來,可是,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隔壁這人的身份不好猜測,單就聲音又听不出到底是誰。就在安然猶豫的時候,隔壁那家伙又開口了︰「哥,要不要來一個玩玩?這東西可是從柘溝村口買來的,一般人還真找不到。」
安然听到「柘溝」兩個字猛地抖了一下,這是個村子的名稱,就在安然老家東北方向,過去那里便是蒙山旅游景區。對于外人來講,柘溝完全是一個陌生的詞匯,最多就是理解成一條溝或者一條河,但是安然心里卻清楚,看來這人就是最早追蹤自己那幫人中的一個,兩年前暑假安然曾回老家呆了一段時間,也是那個時候,這幫人跟了過去。
雖然這幫人目的不明,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幫人對他並沒有惡意,他們熟知安然的生活,他的社交圈,但是從來沒有人來涉及。唯獨這一次,他們插手進來,似乎這後面,隱隱埋藏著什麼重大的事情。
「哥。」那人又叫了一聲。
「這東西怎麼賣?」安然定了定心,思來想去,這個人的提議還是可行的。
「確定要了?」那人又「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這樣吧,哥你先走,等我解決完了就去找你。」
那人說罷,又「 」敲了三下隔板,緩緩的將枯爪收了回去。
安然沒有再問話,這里是廁所,人流量很大,言多必失。看了看手里的車票,還有二十分鐘檢票,他掏出手機,給安哲發了個短信,出去廁所洗了把臉,便去候車廳等著檢票。
喬斌早就不知道躥到哪里去了,候車廳經過那一陣喧囂也安靜了下來,開往無錫的班次已經停止了檢票。安然挑了個離廁所近的位置坐著,期望能等到那家伙出來,但進出的都是行s 匆匆的人,一直等到通知檢票,都沒有一個出來的人符合安然心里那個人的標準。
檢票,上車,一路無話。期間安然給喬斌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安全逃月兌後心也安了下來。唯獨水蘇那邊,這樣一來她孤身一人去無錫,還被一個黑衣人跟蹤著,事情有點棘手,喬斌得知安然不去無錫後立刻把這事攬了下來,返身殺回火車站,坐了下一班去無錫的車。
兄弟相見,安哲請安然吃了頓大餐,聊著工作生活上的事情。安然沒有告訴大哥他被人追蹤一事,幾年前最早那批人跟蹤他的時候,安然曾跟大哥說過這事,安哲信誓旦旦的想要追查這事,查到最後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暫時沒了被人監視的壓迫感,安然此行只能當是旅游玩,不可能天天躲在安哲家里。安然也全當做是旅游散心,在上海這座大都市里到處亂轉,只是想不到的是,這種生活持續了沒有三天,七爺的人又跟了上來。
躲在那個隱蔽的角落里,安然回想著這幾天的行程,想到最後他開始糾結起來,廁所那個人跟今天那個褐s 眼鏡,是不是同一個人,種種分析上,這人極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但又不能完全確定,想到最後安然干脆不想了,反正這人,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等待的時間異常漫長,安然滿腦子胡思亂想,到現在也沒能理清頭緒,大哥還不知道這幫人的身份,事實上,到現在為止,安然也就知道他們為首的叫七爺,為何要抓他,仍是一頭霧水。七爺的人發現無錫是個陷阱後,沒兩天便追到了上海,看來這幫人也委實不簡單。
正想著,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安然被嚇了一大跳。掏出來發現是大哥的來電,連忙接了起來︰「哥,你沒事吧。」
「沒事,你現在在哪?」
「就在中山站,一個橋墩下面。」
「走出來一點。」
安然听從指揮向外走了一點,剛走出兩步就听到安哲說道︰「別動,我看到你了。」
「哥,你在哪?」安然連忙四下張望,還沒張望一圈就听到安哲說道︰「別亂看,走回去。」
安然有些不解,忙又躲回橋墩下面。就在安然剛閃進去瞬間,一輛桑塔納「嘎吱」停在了地鐵站前的人行道上,幾個黑衣人「砰砰」下車開始四下搜索。
黑衣人下車後分作兩撥,一撥直接去了地鐵站,另外一撥在站口附近搜索。安然躲在橋墩後並不知情,只听得電話里安哲說道︰「他們跟上來了,你暫時先別動,手機保持通話,听我指示。」
安然立刻緊張起來,沒想到七爺的人會這麼快。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個死角,外人一般不會看向這里,但是逃跑的路線也有限,當務之急就是趕緊走出去,安然忍不住想探頭出去看一眼外面的情況。
「別動!」安哲一聲怒吼,安然趕緊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就听得安哲繼續說道︰「倒數五秒,從你右手邊直走,別跑別回頭。」
安然倒吸了一口氣,大哥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顯然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這周圍的情況,不知道外面的黑衣人在哪里。正想著突然听到安哲吼了一聲︰「走!」
安然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疾步朝外走去。右手邊就是人行道,行人如織,安然立刻匯了進去,走出去沒多遠就听到安哲叫了聲︰「蹲下。」
安然立刻蹲了下來,裝作在系鞋帶,另外一邊,兩個黑衣人正望向了這里,顯然沒有什麼發現,兩個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指了指天橋,準備上去。
兩個黑衣人剛轉過去安哲便發話了︰「繼續走,到天橋下面去。」
安然連忙站起,朝天橋下走去,與此同時,兩個黑衣人正「 」上了天橋。
安然站在天橋下,等待著安哲的指示。電話那頭一時沒有聲音,安然站在天橋下,抬頭朝四周望了過去,大哥能清楚的看到自己周邊的情況,符合這個位置的地方只有周邊這幾棟高樓,但一眼望過去,這幾棟高樓遍布著無數的窗戶,自己壓根就無法分清大哥在哪個位置上。
「低頭,別亂看。我不確定樓上有沒有他們的人。」安哲的話又響起在耳邊,安然連忙轉臉,就在剛要低頭的一瞬間,一道耀眼的白光閃了眼,看情形依稀是自己東北方向。
難道大哥在那里?安然心里一驚,剛剛那道白光很像是什麼東西反sh 出來的,倘若沒猜錯應該就是望遠鏡。安然剛要發問就听到安哲說道︰「樓上有他們的人。快走!」
安然頓時驚了一下,那個不是大哥。天橋上的兩個黑衣人伸手在耳邊按了按,像是得到了什麼指示,即刻朝天橋下沖了過去。
「快走!他們來了。」安哲又一次督促。
「往哪?」情急之下安然吼了出來,那個望遠鏡顯然是七爺的人無疑,自己剛剛仰著頭亂看,肯定暴露了行蹤,此時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有黑衣人,方向選不好極有可能是自投羅網。
「過馬路,快!」電話那頭,听到了安哲的指示,隱約還有下樓梯的動靜,似乎安哲也在快速地移動。
這里車輛川流不息,本就不具備行人能通過的條件。天橋上,兩個黑衣人已經跑到了安然頭頂上,還有四五米就到樓梯口,幾個行人被黑衣人撞翻,發出不斷的叫罵聲。
已然能听到頭頂上的喧囂,緊張的氣氛陡然升了起來,安然左右看了一眼,車輛正高速的駛來,似乎能听到黑衣人的皮鞋砸在樓梯上的動靜,安然用力閉了一下眼,甩甩頭,怒吼一聲,朝馬路對面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