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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先是去村里的衛生所搬了瓶瓶罐罐回來,給安翼包扎了一下,然後三人重又坐了下來,開始商討下一步的行動。
刀疤被安排回去打听啞巴的情況,順便看看整個村子里安不安全。安然他們留在刀疤家里,兩人擠在刀疤的床上,商討著目前發生的一切,說了沒幾句便沉沉睡去。
刀疤開著摩托三輪,到達柏林鎮已經快要十點。摩托車叮叮當當行駛在河西村的小巷子里,七扭八拐,總算找到了榮記雜貨所在的位置。
河西村刀疤並不熟悉,最初轉了兩圈也沒找到,最後提示自己前來的是突然爆發出的一陣驚呼聲,刀疤暗暗覺得聲音發出的地方必定有些古怪,連忙叮叮當當的開了過去。
老遠就能看到一群人圍在那里,人群中間,還隱約能看到些許青煙飄了起來,刀疤停了車走到人群里查看,擠到最前端才發現前面已經拉起了j ng戒線,j ng戒線後是一堆廢墟,殘垣斷壁上依然還有青煙在徐徐的冒出,刀疤對照了一下周邊的環境,斷定這里就是榮記雜貨。
廢墟里幾個j ng察正在忙碌,另有兩個j ng察正將一個尸體袋往院子角落里抬,而那里已經躺了兩個尸體袋。刀疤連忙向周圍人打探消息,細打听之下才得知,榮記雜貨昨晚後半夜起了大火,差點就殃及到張嬸家。據張嬸的說法昨晚他還听到吵鬧聲,因已是深夜,也不敢出來查看,後來大火著起來,張叔張嬸沒辦法才出來,叫了街坊鄰里來救火。
火撲滅後大家擔心聾啞兄弟安危,便去查看了一番,起初發現了一具尸體,張嬸根據他昨晚的推測,懷疑有人加害聾啞兄弟,便報了j ng。
第二具尸體抬出來大家還很是惋惜,畢竟鄰居多年,只是沒想到,j ng察居然又搜索出一具尸體,當時人群就炸了鍋,刀疤也循著驚呼聲趕了過來。
聾啞兄弟只有兩人,這第三具尸體哪里來的?正當大家交頭接耳討論不休之際,幾個j ng察那里一陣s o動,緊接著又是一具尸體被挖了出來。
「怎麼還有一具!?」周圍都是村民的驚呼驚訝之聲,刀疤更是一頭霧水,本來安然就是安排他來打探啞巴的情況,現在一下多出來四具尸體,都燒的如同焦炭一般,j ng察尚不能辨認誰是誰呢,自己怎麼去得知?
周圍的村民也大多不了解情況,大致的猜測就是聾啞兄弟的仇人找上門來了,雙方火並兩敗俱傷,爭斗中也不知是誰點了房子,最後一起死翹翹了。
刀疤默默的听著記在心里,又等了許久沒再有新的情況出現,j ng察也準備收隊。周圍的村民開始散去,刀疤混著人群里,向自己的車走去。就在這時刀疤才發現,人群外很遠的地方,一輛舊桑塔納正停在那里,一個黑眼鏡正坐在車頂上,朝著這個方向觀望。
我靠,老縣長的車,這回得逮住他!刀疤心里暗想同時掏出手機來準備打電話。那黑眼鏡似乎看到了刀疤,也猜出了刀疤的下一步動作,忽然就指了指車里,然後沖著刀疤,古怪的笑了一下。
y n險的笑容,刀疤心底驚了一下,緊接著就明白了黑眼鏡的意思,那人很明顯的在告訴刀疤,我車里還有人。刀疤攥著的手機又放了回去,無奈的上了車,叮叮當當朝縣城開去。
桑塔納並沒有追上來,跟著刀疤過了柏林鎮就去了另外一條路。刀疤有些不解,掏出手機就給安然打過去匯報情況。
電話響起來安然正在美夢里,被吵醒了他有些惱怒,看來電見是刀疤的即刻就接了起來。刀疤又是一通嗦,但也講明白了情況。安然皺著眉頭開始去想那四具尸體的問題,不用說肯定有啞巴的一具,昨晚總共出現了四個黑衣人加一個七爺,多出來的尸體極有可能是黑衣人的,啞巴奮起抵抗干掉了七爺的人?想想都不可能,難道是聾子干的?就昨晚的情況看,聾子很有可能沒被抓住,不然的話肯定會跟啞巴一起出現,倘若真是聾子干的,那麼炸掉七爺車的人又是誰?
情況有些亂,安然想了半天也沒想通。一旁的安翼睡得鼾聲震天,安然也沒了睡意,掏出那張照片來開始研究。
整張照片能提供線索的一是正面的所有人以及他們合影的地點,第二個就是照片背面那些復雜的線條,安然拿來紙筆將背面的線條全部放大臨摹了一番,但依舊是沒有頭緒,看不出來是字還是畫。無奈只得研究照片的正面,上面的人的情況一目了然,拍照地址又實在無法辨認,安然盯著照片犯起了愁。
無奈之下安然點了煙試圖緩解一下自己焦躁的心情,煙味彌漫開來安翼一下就被嗆到了,劇烈的咳嗽幾聲醒了過來。
安翼起身便灌了一通水,坐到安然身邊,安然將最新的情況跟安翼說了說然後把臨摹下來的圖案遞給安翼,安翼看了半天也是一頭霧水,最後指了指照片說道︰「你不是學計算機的嗎?就不能上網上查查看?」
「這得很專業的技術才行,我……呃,也許喬斌能搞定。」安然頓了一下,突然想到了喬斌,兩人都是計算機系的,但喬斌對于網絡計算機這一塊興趣要比自己大的很,打游戲的時候找後台刷游戲幣這家伙像吃飯一樣簡單。
電話打過去喬斌正忙的不可開交,安然向喬斌表示自己安全後問他︰「你最近怎麼樣?」
「別提了,忙死了,你一走你手頭的工作全在我這里,天天加班都搞不定。」
「呃,辛苦你了。能不能擠點時間,幫我查一張照片?」
「這個好辦,不過。」喬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現在在哪?你照片怎麼給我?」
「我找人翻拍了,發封郵件給你。」安然又想了想說道︰「以你的名義查,除非有重大的線索出現,你再聯系我。」
「好 ,我郵箱什麼的你都知道吧?」
「知道,弄好了我給你電話,你抓點緊。」安然又跟喬斌說了幾句掛了電話,這邊安翼已經給刀疤打電話讓他回來。刀疤回來後拿了照片,立即又叮叮當當的朝鎮上的網吧開去。
想不到刀疤居然是個電腦盲,除了玩游戲什麼都不會,連郵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安然隔著電話指揮刀疤,最後在網吧老板的幫忙下,才把照片發了出去。
喬斌那邊一時沒有消息,估計查這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搞定的,兩人將手頭的線索又分析了一遍也沒什麼突破x ng的進展。安翼身上還有傷,七爺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完全撤走,現下只有在刀疤這里多躲幾天,等風頭過去之後再行動好一點。
刀疤屋里只有一台破電視機,兩人無奈只得看起了地方台,電視劇實在是無聊,兩人看著看著,又昏頭睡了過去。
又一次被電話吵醒的時候天s 已黑,來電顯示是喬斌的,安然握著手機發了一會怔,這麼快就有消息了?安然連忙接了起來,就听得喬斌在那邊說道︰「四哥,有消息了!」
「這麼快?」安然有些不可思議。
「那是,我這技術我這實力我這資源,比你高不止那麼一點點啊。」喬斌得意洋洋的說道。
「別貧了。怎麼說?」安然最近幾天被刀疤的嗦擾得實在受不了,喬斌這一貧嘴自己就有點受不了了。
「你現在在哪?」喬斌突然正s 道。
「我……我在老家這邊啊,怎麼問這個問題?」安然腦子微微一轉,沒有告訴他詳細的地址。
「不是我問的,是一個女的。她要去找你。」
「女的?找我?干什麼?」安然有些不解,怎麼查照片查出一個女的來了。
「具體的事情她不肯跟我說,說是要找你詳談。」
「她知道些什麼?」安然連忙追問,什麼話說不清楚,非要詳談?
「她不肯說,但是她肯定知道些什麼,因為她的手里,也有一張照片。」
「呃,她給你看照片了?」安然還是有些疑慮,但是照片這東西,上面是七個人的合影,那意味著可能會有七張照片,流傳在外面也很正常。
「恩,她那張照片沒有損壞,可以確定不是假的。她必須要見你才肯說,所以我只能問你。」
「那好吧,你讓她來吧。」安然頓了頓,把地址報給了喬斌,坐下來吁了口氣。照片上七個人,這個女的有這張照片,那麼一定程度上意味著,這女的跟照片上的人有聯系。
接下來的兩天安然就一直呆在刀疤那里,刀疤每r 出去打探消息,但所知甚少,七爺跟老縣長的人同時不見了蹤影,讓人揣摩不透。兩人在刀疤家里看地方台實在無聊透頂但又不敢貿然外出,就在第三天早上,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進了安然的手機里。
「你好。」安然接起電話來彬彬有禮的問道,自己心里也隱隱覺得,那個女的來了。
「你好,我叫蘇幕,我是來找你的。」
「恩,你現在在哪?」果然是她,安然心里也很坦然,一個女的沒什麼好怕的,說不定,還跟自己是一條戰線上的。
「我就在村口,你能不能出來接我一下,再往里我不知道怎麼走了。」蘇幕的話語很溫柔,暖暖的一股親和力撲面而來。
「恩,你在那等會,我馬上就到……」安然被蘇幕所感染,自己的話語也溫柔起來。
一個女子正拎著一個小小的旅行箱立在村口的一顆槐樹下,身材高挑,長發披肩。正在那里左顧右盼,安然從一個巷子里走了過去,那女子似乎也意識到了來的是安然,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安然走近後試探的叫了聲︰「蘇幕?」
「嗯,是我,你也可以叫我蘇姑娘。」蘇幕大方的伸出手來示意與安然握手。
安然忙不迭伸出手去握了一下,又如同踫到冷冰一樣迅速得收了回來,這大熱天的,蘇幕的手居然這麼冰冷。安然忙說道︰「回去說吧,現在借居在一個朋友家里,有點亂,你別介意。」
「嗯。」蘇幕簡單的應了一聲便跟著安然朝村子里走去。
意外的是回到刀疤那里,安翼居然將衛生打掃了一下,至少滿地的煙頭沒有了,饒是如此,蘇幕進門後還是皺了一下眉頭,但也沒說什麼。安然招呼蘇幕坐下,自己也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氣氛一時有些尬尷,安然坐下來面對著蘇幕竟然一時忘記了要說什麼,直到被安翼踢了一腳才想起來問道︰「你找我要談什麼事情?」
蘇幕撲哧一下笑了,說道︰「你那張照片我需要看一下。」
「呃,那我可不可以看一下你那一張?」安然說著從一旁的一本書里拿出照片,看向蘇幕,示意兩人以此作為交換。
「其實照片沒什麼可看的,我是想看看,你那張背面有沒有寫什麼東西,還有,你這張照片哪里來的?」蘇幕邊說邊將照片取出來,遞了過來。安然也將照片遞給了蘇幕。
蘇幕的照片沒有破損,第七個人的臉部也能看清楚,但是奇怪的是,整張照片如同被水浸泡過一樣,人物的臉部都微微有點模糊。安然下意識的就將照片翻了過來,然後就看到照片背面,有幾個模糊的字。
照片的確被水泡過,背面的幾個字模糊的有點厲害,安然眯了眯眼仔細去辨認那幾個字就听到蘇幕說了聲︰「不要去那里。」
「你說什麼?」安然有點疑惑。
「上面寫的是,不要去那里。」蘇幕正在看那張照片的背面,頭也沒抬。
「那里是哪里?」安然追問道。
「怎麼說呢?」蘇幕微微的蹙著眉,歪著腦袋想,似乎沒有一種合適的語言來表達,最後只能說道︰「我知道那里是哪里,但是我不知道那里在哪里。」
有點繞口,安然也沒有听明白,只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笑。蘇幕也覺得自己沒有解釋清楚,便說道︰「這個問題等下說會好一點,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這張照片哪里來的?」
安然沒有隱瞞,將自己遇到聾啞兄弟之後發生的離奇事情以及自己得到這張照片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期間蘇幕對著照片仔細觀察了安然一番,弄的安然都不好意思,蘇幕自己也不停的贊嘆實在太像了等等。
講完後安然喝了口水,示意了一下蘇幕,就差沒說到你了之類的話,蘇幕也會意了意思,但卻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講起,只得籠統的說道︰「這張照片,是我哥給我的。實際上,他總共給我了兩張照片。」
蘇幕說著又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安然,接著說道︰「僅僅是照片的話,我也不會花這麼大的j ng力,這中間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你現在先看看這張照片,你有沒有印象?」
照片同樣被水泡過,甚至上面都有藍s 墨水印記,整張照片似乎是一條奔騰的河流,河水湍流不息,騰起巨大的水花,照片的右邊,有七八根鐵鏈子伸向河里,鏈子的盡頭,有一個鼎一樣的東西立在那里,河水已經將其淹沒過半。
因為沒有具體的參照物,鏈子多粗鼎有多大也無法估計,安然盯著那照片看了半天發現一點印象也沒有,抬頭看了下安翼,見他也是一臉茫然,便如實答道︰「沒見過。」
「嗯。其實這張照片上的地方,就是所謂的那里。」蘇幕說道。
「到底是哪里?照片上的人都去過嗎?」兩張照片在一起,讓人不禁不聯想。
蘇幕的眉頭又微微蹙了起來,緩緩的說道︰「他們去沒去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里就是人們口中,所謂的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