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望遠鏡!
安然心底驚了一下,有人在觀察著這里的一舉一動。自己行蹤如此小心,但還是暴露了,來的是誰?一瞬間安然推測了所有可能的人,但都不敢確認。
安翼刀疤見又生了變故,便靠了過來,刀疤看了一眼那個位置說道︰「四哥,你別擔心,那里離這里遠的很,他們過來也得三個多小時,我們去拿了東西就走,他們也只能干看著。」
安然皺了皺眉沒說話,因為不確定是誰,所以危險x ng就不可知,所有不可知的危險都是最危險的。安翼也催促了一下說道︰「c o,都他媽這樣了,那我們搞快點,早點搞完早點走。」
蘇幕只點了下頭,現在的情況已經到達了這里,時間還算充裕,總不能什麼都不去調查扭頭就走,三人朝屋里走去,安然也暫時拋開了心事,跟著他們朝屋里走去。
周邊幾個配房都破舊不堪,常年的風吹雨打再加上屋子都沒設計窗戶,一進去y n暗無比。眾人開了手電搜尋了一番,發現這里什麼都沒有,僅有的幾幅壁畫描繪著主人的生平但都已斑駁不堪,基本上都看不出來畫的是什麼。
東西應該都在正房那里,幾個人想著便朝正房走去。房屋極大,典型的北方正房設計,房屋四周都配有家具但都已經散架,屋子正中,停了一口完整的黑漆漆的棺材。刀疤尋寶心切,幾步便躥到了棺材那里。
安翼也被吸引,跟上去便試圖開棺,兩人手剛搭上去就听得蘇幕叫了聲︰「別動!」
兩人不解,回頭盯著蘇幕,只見蘇幕說道︰「先找找四周,實在沒什麼東西,再去踫棺材,貿然開棺是大忌,墓主人會不高興的。」
「難不成還有僵尸?」刀疤嘟囔了一句,安翼立刻就是一腳踹了上去,罵道︰「別他媽亂說話,這種事很邪乎。」
「這大白天的,還怕它不成。」刀疤又嘟囔了一句便立刻跑開了,在屋子里搜尋起來。
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仔細搜尋了一番安然便灰心了,這只是一座墓室,聾啞兄弟把這里標示出來,只能證明他們來過這里,整個屋子里連件像樣的陪葬品都沒有,估計都被他們兩人取走了,似乎這里的一切,都跟自己的事情不沾邊,看起來又是白忙活一場。
「哥哥阿姨,快點幫幫忙。」正想著突然就被刀疤的話打斷,手電照過去就看到刀疤正抱著一個人多高巨大的花瓶,滿臉的欣喜之s ︰「兩位哥,蘇阿姨,你看著瓶子得值多少錢?」
幾個人的臉頓時拉了下來,這樣一個瓶子,就算是值錢,也搬不到山下去,幾人沒一個上前幫忙的,刀疤自己一人正使出吃n i的勁挪著那個花瓶。
「刀疤,別管那個花瓶了,想辦法開棺材吧。」蘇幕說著便走到棺材面前,恭恭敬敬的拜了幾拜,嘴里念念有詞,安然等人被蘇幕所感染,也跟著到了棺材面前拜了幾拜。
棺材被沒有像想象中那麼難開,安然準備的幾根用來做撬棒的石榴枝完全沒有派上用場,安翼舉著槍在一旁盯著,刀疤自己一人就將棺材推開了縫。
想太多了,這地方聾啞兄弟來過,那這棺材肯定是被開過了。安然湊上前去,兩人合力將棺材蓋推開,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楞在了那里。
棺材里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半米見方,黑漆漆的洞口,不知通往哪里。
刀疤反應奇快,看向蘇幕問道︰「蘇阿姨,你說的這種墓下面,還有個規模更大的墓是不是?」
「嗯。」蘇幕應了一聲,刀疤立刻激動起來說道︰「我的個娘,這會不會就是去下面那個墓的洞?那下面肯定會有東西吧?」
「這是個盜洞。」安然淡淡的回了一句,「沒什麼意外,是通往下面的那個墓的。」
「你咋知道的?」安翼有些好奇,端著槍口下意識的就指向了安然。刀疤連忙將搶口撥開說道︰「三哥你小心點,這槍容易走火。」
「我上學的時候後山上曾經發現了一座古墓,當時就有這樣的盜洞,我去看過。」安然沒有注意到安翼槍口指過自己,盯著洞口若有所思。
「那還等什麼呢?我們快點下去吧?」刀疤很是激動,轉頭看到蘇幕也在思考連忙問道︰「蘇阿姨,要不你在這等著?我們下去拿了東西就回來。」
蘇幕搖了搖頭,但一時沒說話,刀疤緊張起來,心里的小算盤撥的啪啪響,這盜洞只能爬下去,蘇幕顯然不是很適合,但是留她一人在這y n森森的地方等著,顯然又不合適。
「我也下去。」蘇幕淡淡的應了一聲,將馬尾盤了起來,刀疤听到此信息趕緊跨進棺材,率先下到盜洞里開路去了。
盜洞傾斜向下,里面比較干燥,挖的也很講究手法,腳下的落腳點踩著很是舒服。刀疤打頭安翼斷後,很快就到達了盜洞里的第一個接應點。
一般直上直下的盜洞都出現在埋藏較淺的墓里,較深的墓在開挖盜洞時都會采取「之」字型的形狀,防止盜洞坍塌將人活埋。深盜洞在挖掘時也會開挖幾個接應點,一方面是為了囤土所用,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方便物資補給以及救援行動。
安然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在一個「之」字的轉角處,身後有一片很大的空間,堆滿了松散的土石,幾個人休息了一番,相互踫頭說了幾句話,然後繼續往下走去。
如此又走了幾段轉角,盜洞依然不見頭,算算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安然不禁疑問,問身後的蘇幕︰「蘇姑娘,這墓埋的這麼深嗎?」
「說不準的,但是基本上沒听說過有這麼深的。」蘇幕微蹙著眉,這墓委實埋得太深了。身後的安翼也有些焦躁起來,吼了一嗓子道︰「這路對嗎?刀疤你是不是領錯路了?」
「哎呀我的三哥,路就這麼一條怎麼可能錯呢,你不能急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靠,靠靠靠……」刀疤正說著,忽然就罵了起來,緊接著就听到一陣翻滾聲以及重物墜地的聲音。
「哎呀,我的個娘哎……」刀疤的哭喪聲立刻就傳了上來,身後的眾人不知發生了何事,安然在前面連忙爬了過去,就見眼前出現了一個落差四五米的深坑,剛剛刀疤正是一頭扎了下去,此刻正朝天,呼痛不已。
到這里盜洞已是到了頭,只是毫無征兆得直接斷掉了,安然打著手電看了下,坑壁上有挖出來的幾個小坑用來做落腳點的,眼見刀疤在下面呼痛不已,不知道摔到了那里,幾個人連忙爬了下去。
安然等人扶起刀疤,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摔到那里了?」
刀疤扭曲著臉,半天不說話,一張臉憋得如同豬肝一般,最後咬咬牙說道︰「肚子以下,腿往上。」
「嗯?」蘇幕沒明白過來,安然跟安翼見刀疤如此扭捏,即刻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強忍住沒笑,拍打著刀疤身上的灰土。
「你肚、腿……你摔的那里沒事吧?」蘇幕想要問候一下,但是實在說不上來刀疤到底摔的哪里,只能用那里替代,不想刀疤臉立刻就漲紅了,連忙回應︰「沒事沒事,蘇阿姨你看,我這好多了。」刀疤連忙向蘇幕伸伸胳膊伸伸腿,示意自己沒事。
安然跟安翼再也忍不住爆笑起來,蘇幕開始還是一頭霧水,待看到安然跟安翼猥瑣的笑容以及刀疤一臉尬尷的表情,忽然就明白了什麼,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
刀疤再三喝止才算讓這兩人停止了笑,這里已是大山內部,周圍都是巨大的花崗岩相互倚靠形成的夾角縫隙,從盜洞這里開始向前延伸過去,幾個人經過這一個小波折,又都休息了一番,開始朝前走去。
這里很是寬松,已經能容幾個人並排而行,頭頂的岩縫里,不時還有水滴落下來,部分過于狹窄的地方已經被前人所拓寬,人過去問題不大,又走了一根煙的功夫,通道里的味道突然變了。
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幾個人都皺起了眉頭,安翼等人忍不住掏出煙來抽,試圖用煙味來掩蓋這股惡臭。平時幾個人在蘇幕面前是不敢抽煙的,但此刻這股臭味實在難聞,相比較而言煙味還是好聞一點,蘇幕白了他們三個一眼,默許了他們的行為。
越往前臭味越濃,蘇幕忍不住扯出手帕來捂住鼻子嘴巴,其余三人拼命的抽煙來阻擋臭味的入侵,又往前走了半根煙的功夫,臭味的源頭終于出現了。
那是怎樣的一幅場景,數以千計的死老鼠堆成一座小山模樣,幾十只老鼠正在這座小山頂端,吞噬著自己同胞的尸體。十多只老鼠已翻了肚皮,正躺在那里,腿還在不停的抽搐,在它們周圍,沒一會也圍上了幾只老鼠,正y 啃噬它們還沒咽氣的同胞。
「嘔……」蘇幕最先忍不住干嘔起來,安然也緊皺著眉頭,臉上表情扭曲不已,強忍著沒有嘔出來,安翼跟刀疤則叫罵起來,直恨不得一把火把這堆老鼠燒了。
一行人嘔完罵完,準備繞過死老鼠堆向前走,安然走了兩步卻停了下來,盯著那堆死老鼠若有所思,安翼捂著鼻子走過來拉他一把說道︰「走了,臭死了。」
「這下面有古怪。」安然捂著鼻子發出厚重的鼻音,指著那堆死老鼠道︰「最早那些老鼠是怎麼死在這里的?」
「你意思是,死老鼠下面有東西?」安翼眉頭也皺了起來,這意味著要將這些死老鼠全部扒拉開,那將是一個痛苦的工程。
「恩,我想弄開看看。」安然淡淡的答道。
蘇幕也湊了過來,眉頭緊鎖,這委實不是一個好主意。好在撬棒都拿了下來,這時候就派上了用場,幾個人捂住鼻子,單手拿著撬棒開始將老鼠的死尸扒拉到一邊。
越往下死老鼠的**程度越厲害,濃厚的臭味直燻得人無法呼吸,如此扒拉了一大半,開始出現了死老鼠細細的骨頭,看來最下層的老鼠已經完全腐爛完了。
刀疤連點了三根煙塞嘴巴里驅除著臭味,差點沒把自己憋死。安然也點了根煙放在鼻子下面燻著,手里的棍子用力的戳進老鼠堆里,試圖將老鼠尸體挑起來。
手感有些不對勁,棍子似乎卡在了什麼東西上,安然發了幾次力都沒能挑動,于是兩手把住棍子,喝了一聲將棍子挑了起來。
棍子尖端正挑了一個燈籠模樣的東西,上面還掛滿了老鼠細碎的骨頭,正在簌簌的往下掉,待到老鼠骨頭掉完那東西才露出了原來的面目,棍子上正挑了一副人的肋骨架。
蘇幕不禁驚呼了一聲,安然手也一哆嗦,那副肋骨一下便跌落下去散落開來。果然有東西,安然內心想道,只是沒有料到,這下面會是個死人。
幾人加快了速度,死老鼠移完後,一副完整的人骨架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尸體僅剩下了骨頭,而且剛剛被安然等人戳來戳去,很多地方都已散開了。
蘇幕對著尸體恭恭敬敬的拜了一下,念叨了兩句,便上前去查看,安然也跟著湊了上去,整副骨架已經沒有太多研究價值,況且安然也看不懂。蘇幕底上看了一番,忽然就撬開了死者頭骨的牙齒,從里面捏出一個小小的東西來。
那東西火柴盒大小,通體黝黑,上面刻滿了奇怪的符號,刀疤見此立即問道︰「蘇阿姨,這是什麼東西?值錢不?」
「還不知道。但是這個東西肯定很重要,他臨死之前還含在嘴巴里。」蘇幕仔細看了看那東西,也斷定不出到底是什麼,微微有些惆悵的說道。
「既然這麼重要,那肯定也是很值錢嘍?」刀疤說著,兩眼神采飛揚,就恨不得直接拿到古玩市場換成錢了。安翼又是一腳踹了上去喝道︰「你/他/媽就知道錢!」
話音剛落,就听到「轟」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就明顯感覺地面微微有些顫抖,頭頂上也簌簌的有土塊掉了下來。聲音似乎是從地上傳來的,一時間幾人耳朵都有點嗡嗡作響,眾人還沒恢復過來,又是一聲悶響,這一次比之前要小很多,幾人面面相覷,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