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問听得天凌如此一問,尷尬之余詫異無比,對這一老一少更加好奇之余也慶幸自己做了個明智的選擇。
「天凌,看來你的暗眼進步了不少哦」
對于天凌的進步似乎有些超出他的預料,頓時喜上眉梢。
「不是的,爺爺我總覺得這小骨海下面有什麼在呼喚我」
天凌小腦袋抬了下,又仔細看向下方。自從天凌進入這小骨海,隱隱約約的听到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者自己。郁悶的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在召喚自己。
「哦,有此事?」
魂老手捋胡須,對天凌口中的召喚有些驚訝,天凌無魂無魄,召喚只可能是有什麼東西與他的靈木之心或者血雨有過交際。魂老依據雨花的香味,自然早就探出了項天問得藏身之處。原本以為天凌時憑借暗眼查探到項天問,天凌卻說是召喚。
「莫非是它?」魂老突然念道。
「它是什麼?」這時項天問也好奇的問道。
「等會你就知道了」魂老並沒有回答他。
「天凌,將你的j ng血滴在尸骨之上」
天凌咬破自己的手指,左手按在一尸骨的頭顱上,一滴一滴的j ng血滲入到尸骨之上。「千萬魂靈,以我之名,重現真身」魂老一手按在天凌的額頭上,一手握住天凌的右手。這時小骨海中的尸骨竟然開始暴亂起來,各種慘叫聲,怨恨聲響徹骨海;累計的怨氣瞬間被激發,氣勢洶涌。
「天凌,用靈木之心淨化他們」魂老傳音給天凌。
「靈木之心,滋潤萬物,淨化萬千」天凌默念的同時,左手掌心浮現出了靈木之心的虛影。
那暴亂的萬千怨靈,突然停止了暴動,淒厲的慘叫聲也停了下來。那萬千尸骨中一顆顆指頭般大小的光團冒出,最後匯集在一起凝結成拳頭大小的光團;光芒頓時四sh ,光芒所到之處,尸骨盡消散,聖光普照般。
天凌緩緩的睜開眼楮,情不自禁的將手伸了出去,那光團像是受到天凌的召喚般,躍至他手中;隱隱約約的可以听到嬰兒般的笑聲。
骨海一剎那便消失了,即便是項天問這種曾經威名顯赫的亞聖也驚嘆不已。心中對這師徒兩又是好奇又有些懼怕了。尸骨消散後,一巨大的石碑出現在眼前,石碑之上篆刻著‘聚靈碑’三個古樸的大字。巨石碑的下面一共有十二巨石像,巨石像的模樣不一,有的安詳,有的張牙舞爪,有的凶神惡煞,這十二巨石像栩栩如生,看上一眼這世間的百態似乎沒有能夠出其左右的。巨石像的頂端鐵索交織,下端藤蔓交錯。其中的八巨石像探出了八條鐵索,鐵索緊緊的鎖住一白質玉床。玉床上躺著一人高馬大卻面無生機的中年男子。男子右手護著一把奇形怪狀的漆黑的兵刃,左手持一把短匕。
「項天問,你莫不是要我請你出來不成?」
魂老對著玉床將項天問的天魂扔了過去。
「哪里哪里?多謝前輩了」
一虛體從玉床上人的身體之中漂浮而出,與之相貌無異。
「前輩所說的它莫非就是這些散魂碎魄?」
項天問一看天凌手中的光團,便又一中熟悉的氣息,除了他用來養魂的一些殘留在尸骨中的散魂碎魄外,他可想不起來這地方還有什麼是自己熟悉的。魂老點了點頭。
「項聞天前輩,爺爺說你在這里呆好久好久,你確定這里就是陣核嗎?」天凌問道。
「應該是在陣核,若非陣核我怎麼可以c o控整個大陣」項天問說著,手一揮,那鐵索發出‘渣渣’的聲音,鐵索之間開始戲耍。
「你將那護陣的靈子喚來我看看」天凌似乎猜測到了些什麼。
「這」
項天問有所猶豫,看向一旁的魂老,魂老點頭示意他按照天凌說的做。項天問從衣袖中取出一枚符咒將其捏碎;不一會兒,一似怪非怪,似人非人,卻有人般大小,手持黑白紅三s 旗的靈子出現在三人眼前。不知道為何,天凌一見那靈子,雙眼立刻猩紅,那猩紅沒有持續多久便轉成原本的暗s 。
「靈子,我且問你,這聚靈陣的陣核在何處?」
天凌話一出,魂老還好,那項天問眼楮瞪得不能再大了。天凌本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問,只是腦海之中隱隱約約有個聲音讓他這樣問。
「這里就是陣核」那靈子張口,指著聚靈碑說道。
「靈子,你休要騙我,我若猜得不假,你不是真正的靈子」
「什麼?」
這下項天問實在沒忍住,叫了出來。心中疑惑重重︰眼前的靈子竟然不是真的靈子?若他不是真正的靈子為何會甘願听自己差遣?
「我若不是靈子,怎麼會守護聚靈陣」
那靈子心中一驚,只一個眨眼便坦然自若。
「我雖然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但我確定你不是靈子」
天凌的話越加肯定「你若再不露出真面目,那就得罪了」此刻天凌殺氣突起,誓要將靈子露出真面目。魂老面對天凌瞬間的變化,不知是喜還是憂,只好靜觀其變。
「哼,區區一個黃毛小子能奈我何?」頓時那靈子周身被死之氣息包裹住。
一旁的項天問如夢大醒,這靈子竟然無視他這個陣主的存在,唯一可以解釋的只有一個︰他不是真正的靈子或者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真正的陣核。
「靈木之心,萬物顯靈」
天凌突然大喝,那靈木之心的虛影這次直接從天凌的胸膛閃現。刺眼的光芒從中噴sh 而出,將那黑霧一一吞噬。奇怪的是被靈木之心吞噬的死之氣息並沒有被淨化掉,反而更加的j ng純。
「啊」
慘叫聲從死之氣息中傳來,看得一旁的項天問無比驚訝。‘噗通’一聲,那靈子應聲倒地。天凌這才收手。原本極其囂張跋扈的靈子,還未來得及出手便被天凌的靈木之心給打回原形。
「咦?怎麼什麼都沒有了,那靈子哪去了?」項天問看向那空空的地面,原本站在那的靈子竟然消失不見了。
「爺爺」天凌叫了聲。
魂老苦笑,這小鬼如今把他也當成免費的打手了。
「擒魂手」魂老大手一伸,向著虛空一抓。
「啊」慘叫聲響起。
魂老大手慢慢的縮小到平常大小,手掌張開,一模糊不清的小東西忽明忽暗。
「竟然是一介地魂」
項天問差點暈死,靈子本來是陣法所生,無魂無魄,眼下的靈子竟然是一介地魂。而且這假靈子竟然甘願在這聚靈陣之中,不得不懷疑他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地魂應該是巫師的,據說巫族有一種失傳已久的秘法,可以蒙蔽巫師的三魂七魄,以防遭遇不測時不被發現其面目」魂老解釋道。
「那這真的靈子在哪?」項天問迫不及待的問。
魂老沒有回答,轉而看向天凌;天凌手掌張開,那原本凝結的光團月兌離了他的手掌,飛到聚靈碑附近,繞著聚靈碑旋轉了。
「在這碑里面」
天凌指著聚靈碑說道,那光團像听懂了天凌的話一般,如嬰兒般的笑聲再次發出。天凌有些納悶了,這碑雖大,但怎麼看也不像可以隱藏什麼東西的地方,更可況這是碑硬生生的就一塊巨石。
「前輩,你說有沒有可能這聚靈碑其實是一位面質?」項天問看著石碑問道。
位面由不同物質組成,稱之為位面質,位面質可自成空間。其空間大小不一,大者有如位面,小者有如屋室。零散的位面質極為罕見,傳聞一些古老的位面衰弱之時,會重新產生新的位面質,那月兌落的位面質常常會引起哄搶,為了一塊位面質而大打出手的也不在少數。後來為了避免大動干戈,月兌落的位面質被極位面掌控。話雖如此,可位面衰弱那是何等的漫長,即便是一些古老典籍對這記載也是少之又少。
「應該是位面質」
魂老不急不緩,暗下思忖︰位面質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極位面之人才有,為何會出現在這里?極為面的人向來自認高貴,若是沒有什麼足以驚動所有位面的大事情,斷不可能來這種低級位面。
「天問前輩,那你當初是如何將這聚靈陣鍛造成斷魂涯的?」天凌突然問道。魂老也看向項天問。
既然那靈子不是真正的靈子,那項天問自然不可能是這聚靈陣的真正陣主了。可當年項天問從六預預思師那得到這聚靈陣時,那六預預思師顯然也不是它的主。
「當年我與六預預思師那臭婆娘大戰後,j ng神遭受了巨大的創傷,三魂盡無七魄中殘有一魄;我進入者聚靈陣中之後,那靈子便早早的等候在這,像是知道我會來一樣;而且將聚靈陣鍛造成斷魂涯也是他出的主意」項天問回想著半元大戰後,自己魂灰魄散的情形。
「這樣說來,那地魂的本體才是這聚靈陣的陣主了」魂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