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世塵 第八章 母子談話

作者 ︰ 河童咻咻

()曉風很仔細的看完了這部《天下無賊》,對影片要表達的,他自然是會遐想一會兒,此刻雨仙也躺在自己的床上,陪著曉風看電影,雖然她自己肯定是已經看過了。

「娘,這雞蛋這麼刨不可能啊。這一定是電影特效。」曉風突然轉過頭來望著床上,用手托著頭側躺的娘親問道。

「這世界奇人異事多了去了,雖然這是電影,但是現實中肯定也是能辦到的。好比你現在的力氣,在同齡人眼中已經算是怪物了,要不是娘平時讓你倒洗澡水,恐怕也不會有這般進步。」語畢,雨仙雙眸依舊清澈平靜,隨後支起身子,穿上那雙木拖鞋,踏著嘀嗒嘀嗒的拖地聲走向了曉風的屋子。

曉風自顧點頭,娘親說的沒錯,自己的力氣確實大。听娘說有一姑娘小時候家里養了一只小豬,很是喜歡,所以便天天將它樓上樓下的抱,隨著歲月的流離,一人一豬情誼深厚,那小姑娘年復一年,r 復一r 的如此這樣抱豬。最終,居然能抱起成年的大豬,自然也是力大無比。現在,只是把豬換成了洗澡水,天天這麼推桶倒水,而娘親每天都會讓自己將水重加點,也就練就了現在的力道。只是這事是被娘親逼迫出來的罷了,心不甘情不願的。曉風思緒末了,點頭又變成了無奈的搖頭。

房門的竹簾掀開,雨仙回到床邊,卻坐在了床沿上,手中多了一個從灶櫃里取來的雞蛋。曉風本是坐在書桌前看著ipadMax,見娘親回來,自然是走了過去,看這樣子,是又得讓自己開開眼了。

「看好了。」右手食指和大拇指輕輕捻住雞蛋,還晃了兩下,那分明是一只生雞蛋。隨後將雞蛋旋轉地拋了起來,右手攤開手掌,雞蛋落于掌心中。只見那雞蛋在雨仙白皙的手掌中居然高速地旋轉著,那速度快的有些花人眼。

曉風盯的很仔細,沒有放過一絲痕跡,雙手還不停地接抓著,將那些從雞蛋上月兌離的蛋殼接住。

不過幾秒間,那如陀螺般轉動的雞蛋在雨仙手中倒下,幾乎全身白皙,只留那層雞蛋膜將雞蛋點水不漏的包裹起來,唯有底部的尖頂處還有一小片圓形蛋殼。而曉風手中卻滿是大大小小的蛋殼碎片,這便是從那雞蛋上月兌落下來的。而那雞蛋現在居然已經熟了。

「娘,你又調皮了。」曉風沒好氣地說道。

听著自己孩子這般搞笑的回復,雨仙也是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笑盈盈說道︰「至少讓你知道這事,是能辦到的。」

「娘會火之能和水之能,利用冷熱氣流對流使之高速旋轉,隨後刨去蛋殼,這要是讓風兒來,自然是做不到的。」曉風沒好氣地說道。

「老娘的火之能和水之能又不能傳授于你,不然早就將畢生所學托付給你了。」雨仙望著氣鼓鼓的小臉,語氣也認真了些許說道。

「娘才二十八歲,哪來的畢生所學啊。」曉風眉頭一皺,說道。

「又在套老娘的話啊?這事不到時候自然不能說的。」雨仙目光一瞥,如看破ji n計般說道。

「又未到時候,哎,野百合都有ch n天,你的寶貝兒子風兒何時才能沐浴ch n風啊。」

「梆」雨仙站起身子,一拳穩穩砸中曉風的小腦袋,淡然說道︰「你可知為什麼娘要讓你天天去吹風?」

「風兒每次吹風都會感覺一絲爽朗,身子里也有一股舒暢的感覺。」曉風模了模被砸中的頭,回道。

「你乃風之能體質,所以得接受風元素的洗禮。」

曉風一听這講解,耳朵都直了,這真是驚天號外,娘一直都不解釋為什麼要讓自己這般,現在有種突然撥開雲霧見妖月的感覺,讓自己心頭一定,看來自己也定是非凡之子。

「只是傾向風之能罷了,想真正使用能力,還得開光。」雨仙隨即如潑了一盆冷水般的說道。

「開光是什麼?」曉風不知是何,便好奇問道。

「開啟能力的儀式,想當年……」雨仙說道這里頓住,眉頭一皺說道︰「也罷,這事也不算什麼天機。所謂開光有兩種,一種是自然開光,另一種是人為開光。娘這種屬于後者,想當年還是兩位恩師將我能力開啟的。而你,卻只能采用第一種。」

「為什麼?」

「因為你沒有師傅。而在這里,也不可能會有師傅。」雨仙語氣有些古怪,似乎在回憶些往事。

一頭霧水的感覺,自然開光就自然開光吧,只是這自然開光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曉風心中很是焦急。

「知道娘為什麼要帶你來聚風山嗎?」

這不明知故問嗎?明顯的不知道啊,曉風嘟噥著嘴搖著頭。

「因為這里風元素居多,而且靈氣也不少,利于你風之能開光。」

曉風一听,眼楮都放光了,看來娘是帶著一只熊來的啊——有備(英文bear的讀音,翻譯為‘熊’)而來。心中驚道,原來自己的命運也是如《楚門的世界》那般,被人安排好了,想到這里,于是放光的目光隨即暗淡下來。

雨仙察覺異樣,將曉風的腦袋攬到自己懷中,而十歲的曉風只比雨仙矮了一頭,頭最終靠在雨仙肩上。

輕聲說道︰「你爹的事,我現在還不能說。但是你要記住,你的命是你爹和我給你的,雖然有些事已經被上天安排好了,但是將來怎麼走,是你自己的事。娘不會執意讓你如何走,哪怕你選的路是你用自己的血肉鋪成,只要你走的開心,娘也會默默支持你。」

那天真的眸子,此時已熱淚盈眶,只是心中謹記娘親教誨,硬是讓淚含在眼中不讓其輕彈而下。

「好了,今天你打了只山豬王夠累了,娘剛說了這麼多,也是因為明天你就要生r 了,娘從心底為你高興。這地方,我們一住就已經十年了。」雨仙這般說道,說是高興,但那淡淡的憂傷也是透露了出來,尤其是前後不搭調的最後一句話。

曉風覺得今天的娘親有些怪異,可是又覺察不出來哪里奇怪了。想來想去,也只覺得娘剛才話多了點。

「回房休息吧,娘也累了。」雨仙將曉風的身子推開,走回自己的床上。

曉風也轉過身去,走了兩步,突然愣住,心中想到一個纏繞自己心頭多年的疑問,而今天娘親又這般怪異,說不定能得到答案。于是小聲問道︰「娘,我爹也姓黃嗎?」

「你爹他姓葉。」簡單明了的五字清脆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回道︰「能讓你知道的已經差不多都知道了,本來你爹的事,我是半點都不能透露的,只是……該來的總會來。」

曉風點了點頭,自己姓黃,這看來是跟娘親姓了。難道說是自己爹爹入贅到黃家?可是娘親從來沒提到過她的任何親人,黃家似乎都不存在一般。而爹爹那邊又是個什麼情況呢?如若說是爹爹拋棄了自己娘親,那娘親自然不會這麼肯定地說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想到這里,曉風撓了撓頭,確實是時候未到吧,現在實在是想不明白。

鼓動著小腦袋回到了自己房中。

夜深,兩個屋子隔著一間正廳,卻依舊能感覺到彼此還未入睡。

「明天便是十年之期了,天地間的事為何要讓曉風去承受呢?」夜幕中,雨仙的眼里居然劃下一道淚痕,無聲無息。

「走自己選的路,娘是什麼意思?雖然感覺自己是活在娘安排的世界里,但是,那般溫馨,那般疼愛,都無時無刻不溫暖自己的心房。娘又有什麼錯呢?」曉風睜著雙眼,望向透進月光的窗子,這般思緒著。

十月的天雖然冷了點,但是雨仙的火之能使得整個屋子都暖洋洋的,如曉風所想那般,暖上自己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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