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世塵 第十章 山頂的異變

作者 ︰ 河童咻咻

()今天是十月十號,星期一,是曉風滿十歲的生r ,如往r 般,曉風起了個大早便上山了。只不過今天的雨仙有點倦意,賴在床上沒起來,太陽照到時,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被窩,開始懶洋洋地在屋中收拾起來。

來到曉風房中,早餐是雞蛋和粥,這是曉風準備好的,平時也是如此,午餐和晚餐才歸雨仙管,這事是在曉風八歲時就開始了的。

吃過早餐,雨仙才察覺到一絲異狀,曉風的被褥居然不見了,而枕巾也不見了。隨即看了下大木盆里,才發現是曉風拿來洗了,其中還有他的下裝。

雨仙皺了皺眉,這褲子雖然平r 她都會讓曉風盡量自己去洗,只不過曉風每每都是推三阻四的,可是今r 居然會自己主動去洗,而且連被褥和枕巾都一起洗。

因為泡的時間有點久,那上面的‘污漬’已經漸漸隱去。大早曉風起來,才發現昨夜自己確實是「sh 」了兩次,上身一次,一次。枕巾和被褥上居然也有自己的血漬,逼不得已,才將這些東西褪下,泡到了大木盆中。而自己這邊,等下娘親醒來要是看見自己還沒上山吹風,一定會大發雷霆,所以也只能將它們泡在大木盆里了。

雨仙很是麻利地搓洗起那些衣物被褥,只是可惜了那雙玉手。

而在水中搓久了,還是發現了一點端倪,那水隱隱透露出一股血腥,這是雨仙水之能感覺到的。

「這血的味道,挺淡,難道是曉風上下山時受傷了,瞞著我?」雨仙雙眉一擰。自小,曉風就從來沒有說謊騙過人,所以雨仙說上山吹多久的風,曉風便會吹多久,這個雨仙她從來沒懷疑過曉風會說謊。只是即便是受傷,曉風回來也是會嘮叨一下,好讓雨仙心疼一下他,滿足一下他那幼小心靈渴望母愛的滿足感。

雨仙搖了搖頭,還是等下自己直接問曉風好了,于是將這些東西拿出去晾好,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內。

慢步來到床前,側來,從床下拽出一個密封的木箱子。緩緩取出腰間的鑰匙將這個烏漆麻黑滿是塵灰的箱子打開,取出了幾樣東西。隨後身子僵住,眼光有些暗淡,失神地自語道︰「如果今天失敗了,那該多好。」

正在此時,屋外想起了一陣倉促的腳步,雨仙眉頭一皺,便迎了出去,只是離開前用腳重重的將箱子踹了進去。

而另一方面,曉風輕快地向山頂奔去,只不過比平r 多帶了點東西,便是那六顆眼珠子。想來想去,他覺得從不落峰丟下去,才是最佳處理方式,方便,快捷,輕巧。

來到山頂,如昔r 那般,整個山頂都被初升的太陽映sh 的金碧輝煌,有些扎人眼。頂部,風依舊大的出奇,如若定力不強的人,還真是很容易被刮下去。

曉風面朝初陽,心中暖暖一片,很是享受這樣的溫度和風度。放眼望去,那山下的深淵深不見底,似乎這聚風山是被開山斧劈開一般,對面那邊也是如此,卻不知山那邊又是怎樣的景致,又有什麼故事。

曉風將手中的小布袋打了個死結,往谷中一扔,風雖然很大,但是也沒將那布袋吹起,只見那布袋如輕飄飄的白絨毛,緩緩漂浮于山谷之中,逐漸變小,逐漸飄落,直到看不見。

也不知那小袋是否落入谷中,但是從山谷底部卻傳出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憨叫聲,那聲音,听起來似乎如豪豬的叫聲般。

伴隨著這聲叫聲,從山谷底部沖出來一道強大的柱形氣流,硬是將曉風的衣服由下至上的掀了過去。曉風大驚,急忙將自己衣服拽住,只是這衣料一經手拽,便生生撕破,唯留一塊衣角在曉風手中。這衣服布料雖易碎,卻很是保暖,所以平r 雨仙只會讓他穿這一件,理由是這衣服透氣x ng能好,能更好的享受吹風。

曉風便如此光著膀子站在那里,隨即搖了搖頭,這十月的天,冷談不上,但也是涼意縱橫。身子有點抖瑟,可是今天的修行卻還沒到點,他自然是不能下山的。只是自己今天把這件縫縫補補好多遍的衣服給弄丟了,不知道娘會如何罰自己。隨即搖了搖頭,還打了個噴嚏,硬是立住雙腿,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山中又是一聲嚎叫,這次曉風是肯定了這叫聲來自山谷之中,也就是那深淵的底部。雙眉一檸︰「這叫聲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居然能從山底傳上來。」

而後,出乎曉風意料的是,伴隨著嚎叫聲的回蕩,那自下而上的巨風是越來越大,如若是一般人來到這里,此刻一定是能體驗一把空中飛人的快感。

曉風定住心神,雖然娘親沒教過他什麼駕馭氣流的能力,不過因為曉風是風之能傾向者,伴隨這多年風元素的洗禮,倒是和這巨風勉強抗衡著,定住身子,只不過那風將山頂的砂石吹起,弄的曉風睜不開眼。

「奇怪了,今天是什麼r 子?從我記憶里,這不落峰的風都沒有這般肆虐過。」曉風雙手抓住山頂那些深埋泥土中的巨石一角,支著被風吹彎了的身子,心中驚駭道。

「嗷」又是一聲,隨即風又大了,如果用台風等級衡量的話,目測是在十四級左右。

曉風發現今天這里很是怪異,而眼下,自己都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了。他現在很肯定,如果自己現在撒手了,定然是不會落到這個深淵中,反而是會被吹起來,這不落峰果然名副其實。

風還在增大,曉風心中發毛,再這樣下去,只怕今天是不用走回家了,直接飛回去好了。

心中那最後一絲底線也被打破,全身覺得無力,手剎那間空無一物,自己便隨風飄蕩了起來。「還真飛起來了。」曉風大驚,此刻他已經頂不住巨風的沖擊,隨著斜上吹拂的巨風,整個身子如風箏般飛了起來,只是還不怎麼高。

「這得想個法子,總不能就這樣飛起來,再狠狠的栽下去吧。」曉風心中很是惶恐,這還是頭一次,沒有娘親在身邊幫助自己,也頭一次感覺絕望,感到恐懼。

終于,寒楓被吹起了三丈多高,因為已經被吹出了柱形巨風的中心地帶,此時身子便在風外的無風區域,眼看就要向下落去。從這十多米高的地方栽到那光禿禿的不落峰頂部,只怕不是半身不遂,最少也得有個腦震蕩。

曉風在空中的身子已經開始向下落去,越來越快,做著很是標準的z y u落體運動。

「我真的就這樣去了嗎?」雙目緊閉,感受下落時的倉促,或許這之後,便可能是與世長辭。

白駒過隙間,天旋地轉,那巨風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有方向感的吹來了一道輕微的暖風。那風如祥雲般接住了還在下落的曉風,如此輕柔,如此舒適,如此暖人心脾。

曉風感覺到怪異,身子居然懸浮在空中般,緩緩向下落去。

而自己的身體內,有一道勁風在體內亂竄,竄到手掌上,腳掌上,眼中,口中,身體的各個汗毛孔中,像是全身漏了氣的氣球那般,向外釋放著氣流。而自己卻沒有想象的那般干癟下來,沖出體內的氣流而後與體外托起自己的暖流匯聚到了一起。

最終,身子落地了,猶如坐電梯那般輕穩。而那兩道匯聚在一起的氣流,此刻居然如水流般躥了回來,無孔不鑽的沖進了曉風的體內。

「好舒暢啊,感覺自己全身都變輕了。」曉風鼓動著腦袋,雙目打掃著自己光著膀子的上身,隨後全身舒張開來,感覺自己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一般。

再仔細感受一下,仿佛自己全身還在向外輕輕吹拂著細小的氣流。

「今天真是奇怪了,也不知怎麼回事,算了時間差不多了,還是先下山去吧。」曉風搖了搖頭自語道,此時他只是全身舒坦,並未感受到什麼異樣,所以才安心的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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