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當作玻璃還是第一次呢,劉風越想越氣。追了上去,本想一把抓住他「娘的,你說老子是玻璃,給我說清楚。」但又想到有事要求人,就忍了下來。
「我不是玻璃,我找你有事。」劉風不耐煩地說道,提起腳步向陳沿追了過去。
陳沿就像是沒有听見他說話一樣,依舊履步向前走。
「你等等,我有事找你。」見他不理不睬的,劉風十分郁悶,再次喊道。大步追上陳沿,一個轉身,張開雙手,擋在他的前面︰「陳沿,我找你有事。」
陳沿算是正眼看了看劉風,也沒辦法。人都擋在前面了,能不看見嗎?既然他能叫的出自己的名字,也算是認識自己吧。不過,怎麼沒什麼印象。
見他停著不說話,劉風繼續說道︰「我剛打過你電話,你讓來這里找你的,不會不記得了吧。」
「是你?應天的人?我都已經離開應天了,你要找我談事情,恐怕找錯人了。」陳沿冷冷地盯著劉風說道。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冷?」先是被人當成了玻璃,劉風心理就不爽,再加上這個家伙說話的語氣這麼惡劣,劉風就更加不爽了。
「你又不是女人,還需要我對你很溫柔啊?」陳沿白了劉風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煙,接著說道,「找我什麼事?直接說吧。」說完他便轉身走進健身館專門為吸煙者設計的小型吸煙室。
這樣的吸煙室,在高麗健身館一共有十個。因為來健身的人社會層次和地位不同,若是只設計一個大的吸煙室恐怕效果不好。不若把這些吸煙的人隔開更好些,在這里一般比較高檔的地方都會有上這麼五六個小吸煙室供客人們吸煙。
娘的真拽!但是卻沒有反駁他的理由。男人當然不必要對男人也溫柔,要是說需要,就明擺著承認自己是玻璃了。這小子說話都那麼毒。劉風現在的心情怎一個「郁悶」了得。算了,誰叫我有事求人家呢?
「對,對。你說的對。我找你是為了讓你回公司,怎樣?考慮一下吧。」劉風跟著陳煙進了吸煙室。
本身他是不抽煙的,也最討厭吸煙的人。那股煙味讓他受不了。跑了段時間銷售,也看穿了,現在的男人基本上都有抽煙。剛剛開始可能不是喜歡抽,但抽抽也就成習慣了,改就難。和很多生意人接觸後,劉風也已經不排斥煙味了,但他仍然堅持自己不吸煙的原則。
「回公司?你們不是懷疑我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向是許總經理的作風,怎麼,改變原則了?」陳沿依然這麼冷淡。他點燃了手中的煙,深深吸了一口,慢慢地吐了一個煙圈,淡淡地問道。他的目光是平和,像一湖清水,沒有些毫波動。
跟這種人說話真累,一雙死魚眼。劉風雖然心里極其不滿,但臉上卻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
他在陳沿的斜對面坐了下來,也許是那里煙味比較淡吧,改變了一向的習慣,很冷靜地說道︰「陳先生,實話跟你說吧。這次請你回公司是我們總經理的意思,上次的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主要是有些人存心陷害。在這,我先跟你道歉了。這次請你回去,做企劃部主任,你覺得怎麼樣?」
听到這話,陳沿並不是很興奮。這個男人還是很老練的,雖然看上去年紀也不大。他彈了彈手中的煙灰,冷笑一聲,說道︰「先把我開除了,現在有把我請回去,還升了職位。的確挺有意思的。呵~」
「當然,我知道,這對你不太公平,我覺得很抱歉。當初開除你是公司領導的錯,但他們也及時發現了。公司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回公司上班。」劉風很誠懇地說道。
他很少這麼認真,或許是為了公司,為了人才。應天是他爺爺和父親兩輩人的心血,他絕對不允許別人做對它不利的事。雖然他現在還不想接收應天,但有責任保護它。
「黃布潭不也是個人才嗎?企劃部有他這樣的大人物在,萬事都能OK的。」陳沿繼續吸著手中的煙,諷刺地說了一句。
「黃不貪?是誰啊?這個名字好。」居然還有人叫這樣的名字,的確有趣。
黃布潭是企劃部那個胖子,劉風一下子沒想到他,只覺得那名字到是挺有意思的,挺教育人的。
這時,陳沿盯著劉風看著,心中頓生狐疑。黃布貪這麼有名氣的人都不知道?還敢說自己是應天的人?膽子真不小。
這也難怪他會這麼想,事實也確實如此。
應天是個大型的集團公司,公司分為六大部門︰生產,銷售,企劃,人事,研發,總務。除了總經理許少朋,就是這六大部門的部門經理最大,挨下了就是各個部門的主任了。企劃部經理是靠關系進來的,基本不管事。企劃部的事情也都是黃布潭說了算。久而久之黃布潭的名氣比那經理的還響,再加上黃布潭是出了名的愛張揚,公司里有誰不知道他的大名啊?就算公司里掃地的大門大媽都知道。
「難道你說的就是企劃部現有的主任,黃胖子?」劉風問道,他突然想起了。那個企劃部的肥主任他姓黃。黃不貪?居然還敢叫這樣的名字,公司最貪的就數他了。一想到他,劉風就火,那個死胖子不僅會貪污,還專搶人家女人。
「黃胖子?你真的是應天的?」陳沿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多。
公司的人都知道黃布潭最討厭人家說他胖了,一般人都不敢在他面前說個「胖」字,就生怕得罪了他給自己穿小鞋。黃布潭那人心胸嫉妒狹隘。記得有一次,企劃部來了個愛漂亮的小姑娘,她跟同事聊天時說自己最近在減肥,胖了兩斤。被黃布潭听見後立即找了個理由把他給開除了。當時,陳沿也在場。
「是啊。這一點你不用懷疑。我是希望你回公司做企化部主任,至于向黃胖子那樣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開除。」劉風解釋道。
居然說的出這樣的大話。除非有兩個可能︰一,騙子,對應天內部的消息不是很熟悉,所以到處都是漏洞。但是,自己離開應天,騙子來騙也沒什麼意思。二,公司高層的人,許少朋?不像,听說許少朋今年都快四十了。
陳沿心里翻來覆去地想著,總覺得眼前這個人猜不透,但似乎有種感覺,他不像只在騙人。難道他就是自己的貴人?那個能讓自己重回應天的人。
「我真的是應天的人,誒,你怎麼就不信呢?」看著陳沿盯著自己,一言不發,劉風無奈地說道,「許少朋,你認識吧。是他派我來和你談的。」
「許總?」陳沿還是不太相信地問道,他的表情已經不是剛剛淡淡地樣子了,而是帶著疑惑而充滿希望。
陳沿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打他出生就沒見過他的父親。母親只是說,父親早就去世了。是他的母親一手把他帶大的,r 子過的很清貧。母親沒什麼文化,靠著給人洗洗衣服,做做鐘點工把陳沿送上了大學。當時,陳沿就發誓,畢業了一定要讓母親過好r 子,自己挑起這個家的重擔。畢業後,他順利地進了應天。從一個小職員升到了副主任,經歷了無數的艱辛。所以他對應天是有感情的,也不希望離開。所以,如果真的要他再回應天還是重新找家公司做一樣的事,他還會選應天。
「是啊,如果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問許總。」劉風掏出手機,遞給陳沿,說道。
陳沿熄掉手中的煙,對劉風友好地一笑,說道︰「不必了,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了答案。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找個地方去聊聊。」
「好吧,我知道有個地方不錯。」劉風見陳沿不再那麼冷淡了,說話心情都舒暢多了。
「恩,那帶路吧。」陳沿現在地心情也不錯,終于有機會回應天了。當時被冤枉是多麼氣憤,使他不得不離開應天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有車嗎?」劉風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向後面的陳沿問道。
緊跟在後面的陳沿在想著其他,沒反應過來。要不是劉風自己讓的快,兩人定撞個滿懷。
「你怎麼……」陳沿憤怒地瞄了眼冒冒失失地劉風,本想說他幾句的,但話到嘴邊就沒說的出來。
看他這樣,劉風心里暗暗地樂了起來。看來請這家伙重回公司的希望很大,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