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磐時代 第四十一章 啟程的夢想

作者 ︰ 古月羲兮

()今天就一更,抱歉,實在事情多。

「有時間帶我去見見小雪吧。」

唐如小手慵懶地撐著下巴,臉上洋溢著略顯古怪的笑容,她的思緒慢慢飄遠,眼前像是出現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孩一般,出現了短暫的迷離。

「你說她見到我和你在一起,會不會吃醋呢?」唐如促狹道,「像我這麼漂亮的姑娘站在你身邊,她能不吃醋嗎?」

「可能吧。有時間我會帶你去見她的。」林樹微笑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去首都的可遠著呢。」

「明天吧,估計出發之前也沒時間去看看小雪了,這個驚喜留在以後吧。」唐如眨了眨眼楮,泛著小女孩的調皮,似乎在戲謔林樹的兒女情長呢。

林樹不禁有些尷尬,他低著頭胡亂地吃了幾口飯,伸展了一下略顯疲倦的身體,向唐如指了指表,也是時間離開了。

從酒店出來,唐如和林樹並肩行走在嘈雜的人行道上,身高相差不多的兩人站在一起顯得格外般配,這對組合也頻頻引來了四周略顯詫異的目光。不過林樹的狀況不算好,他手提著幾個並不輕的紙袋子,心想若不是之前在省城逛街,也不會有現在手頭的重量吧。

唐如平靜地望著前方,她偶爾會轉頭望一望身邊的林樹,也未打算從林樹的手中幫忙接過那些紙袋子,倒是極為舒適地調侃了身邊的林樹,讓林樹也是措手不及。

似乎是有意為之,唐如也沒打算打車回家,兩人便這樣行走著,前前後後十來分鐘,便已經看不到車站的蹤影了。這時候已經晚上七點,林樹抽空給家里打了電話,然後繼續屁顛屁顛地跟著唐如上了公交車,安穩地坐在位子之上時,這才悄悄地抹了一把汗。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坐車呢。」林樹無奈地笑道,「還好你及時上了車,要不然我可真的喊累了。」

「我可沒讓你忍著,嘴巴長在你自己的身上,自己不會說麼?」唐如抿嘴笑說道,「讓你腦袋瓜不轉,吃虧的是你自己呢。」

林樹歪著頭也不答應,只是平靜了自己的心情,然後又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唐如聊著天。不得不說,此時兩人的情緒略顯得低落,大概是想著明天便是分別之時,兩人隱隱之間都很是擔憂。

車到站的時候,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五顏六s 的霓虹燈光之下,樹影斑駁的街道上,行走了幾百米之後,唐如也終于快要到家了。

「明天別來送我了,我想一個人走。」

「來來來,讓姐姐抱抱你,算是今天你辛辛苦苦的跟班時間的補償。」望著林樹沉默了片刻,唐如臉有些發熱地笑說道。

唐如環手將林樹攬入懷中,一個呼吸的時間便輕輕地放開了,然後笑著擺了擺手,便提著那一堆紙袋子拐入了路邊的一條小巷,幾個眨眼之間,便已經不見蹤影了。

林樹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鼻息之中還殘留著的清香讓他的心情蠢蠢y 動,他緩緩地收回了目光,給老爸去了電話,將自己快要大家的消息匯報了之後,便不慌不忙地將身體隱沒在霓虹燈光之下。

別樣的感覺總是會讓自己難忘,林樹有些心疼地想著這個和自己接觸不久的女孩,猜想她高中時候的生活,也在好奇她的點點滴滴。情感傾向之下,他更希望能有這樣一個姐姐,那樣的話或許生活更j ng彩呢。

「暫別,是為了更j ng彩的重逢。」

林樹目光穿過街邊的燈光,落在天際,那幾顆閃閃發亮的星星如同水晶石一樣,璀璨無垠。

第二天,唐如很悄然地便走了。

她在前一天晚上便已經和父母交代好了,一向頗為通達的父母雖然做出過反對,但在她的堅持之下也只得放下堅持了。他們只是詳詳細細地囑咐了她要注意安全等等之類的事情,而之後她鼻子酸酸地蜷縮在床上擺弄著手機。她多次打開了同一個號碼,卻終究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天蒙蒙亮的時候,她在父母的陪同下離開了家,沿著靜悄悄的街道來到了火車站,這時候的車站人並不少,熙熙攘攘等待了半個小時,也終于順利地買好了火車票。車在半個小時之後便開,背著母親連夜準備好的行李包,她終于沒忍住掉下了眼淚。

她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流淚了,只是這一次似乎比以前來的更加凶猛,她將臉埋在手臂之間,在父母殷切的目光之下,她緩緩地站起了身,別過頭擦去了眼淚,紅著眼楮擺了擺手,沿著等著的長隊,終于走了進去。

這一步之後,很快便是千里之隔,在遙遠的首都,那里將是一片別樣的天空呢。

唐如編輯了三字短信,發給了林樹,很快便得到了林樹的回復︰「今天的眼淚,是明天不朽的光明未來,我一直都在,一路順風。」

唐如隔著透明的玻璃窗,捕捉到了一個單調的背影,仿佛這一切都在夢中一般。她溫暖地笑了笑,走進了綠皮車,尋到了自己的位置,火車發動的時候,她握了握拳頭,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未發生一般。

唐如的離開,讓林樹整個上午的思緒都處于停滯的狀態,他坐在胡雪的文具店發呆,這一次他已經全然將時間的流逝拋諸腦後。若不是他對自己的問題有所反應,胡雪還真以為林樹變成了行尸走肉呢。

安靜的文具店里,胡雪安靜地看著書,而林樹則是歪著腦袋,目光定在一只紅s 圓珠筆的筆頭之上,只不過他的目光並沒有焦點,偶爾他也會嘆息一聲,只是這嘆息並沒有長久地持續。他在這種半失神狀態下度過了整個上午,終于仿佛受到了肚中饑餓的打斷,他終于無奈地笑了笑,原來自己忘了早飯了。

一瞧時間,已經到了午餐的飯點,林樹回過神來,對這胡雪笑說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還以為你要發呆到天黑呢,我自己帶了盒飯,你自己去吃飯吧。」胡雪並沒有問林樹發生了什麼事,她也知道林樹的x ng格,若是他不願意告訴自己的話,那再怎麼詢問也沒有用呢。

「恩,你等著,今天我和你一起吃。」林樹匆匆跑出了文具店,直接殺到了學府路上頭的快餐店,忍住嘴里直往外冒的口水,催促著老板炒了兩份盒飯,又在路邊n i茶店買了兩杯荔枝味的n i茶,方才風風火火地回到了文具店。

「來,我們一起吃吧。」林樹將盒飯放在櫃台上,又將n i茶遞給了胡雪,搓了搓手,感受著肚子那一波一波沖擊而來的y 望,也顧不得文雅,便直接開動著自己的那份盒飯了。

「都說我自己帶了呢,沒必要浪費錢。」胡雪有些無奈地責怪道,倒也沒反對林樹為自己買n i茶呢。

「這次可要听我的,我和你第一次一起吃飯,總得豐盛些。你也別藏著掖著,趕緊把你自己炒的菜貢獻出來吧,我可是等著呢。」林樹微笑道,他將心頭的那絲心疼牢牢地壓制在心底最深處了,想著眼前女孩d l 自主的生活,心頭不禁泛酸。

「你怎麼知道?」胡雪驚訝道,臉上卻是浮現了陣陣紅暈。

「猜的唄。」林樹眼巴巴地望著胡雪,顯然對胡雪做的菜十分期待呢。他捏了捏手里頭的筷子,嬉皮笑臉地終于趁著胡雪不注意快速地夾了幾片蔬菜丟入了嘴中,那模樣就像是偷食的小孩子一樣。

「還不錯,可真沒想到,居然比我都做得更好吃呢。」林樹哈哈一笑,心情也隨之舒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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