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遷居縣城(2)
一九二八年八月中旬一天早晨,W縣城南熱鬧非凡,一家新開的飯莊玉月軒門前敲鑼打鼓鞭炮齊鳴,門前立了一塊匾,上面寫著︰「開張大吉,今r 免費。」這家飯莊里擺的不是一般的飯桌,而是在飯桌zh ngy ng掏了一個圓洞,剛好能架一口鐵鍋,鍋下是生著火的炭爐,鐵鍋中不知煮的是什麼,熱氣騰騰香氣撲鼻,桌子上的菜品葷素俱全琳瑯滿目,金邊細瓷的小碗里香油.蒜泥.芝麻醬等。飯莊老板玉景軒站在門口和客人們寒暄著,李管家也幫著不停地招呼大家,玉景軒為了自己的飯莊能在縣城立足,不但請了許多官面上的人,另外也請了三教九流一干人等,頭一天擺了一天的流水席,把縣城里有頭有臉的人都招呼了一遍,算得上是損失慘重,著實讓玉景軒和秦素月心疼了一番。可是這第二天開始,玉月軒飯莊天天爆滿,玉鵬麟又不失時機的推出了後世的燒烤(當然又免不了要胡編亂造一套來糊弄父母親),更使得玉月軒愈加興旺,當然這也使得很多飯館的老板來偷師學藝,玉鵬麟早就防著這一手,每次母親買料.下料炒料都是一個人,連家里的下人都不讓看。
隨著玉月軒的生意越來越好,玉鵬麟把從後世所知道的各種美食慢慢滲透到飯館的食譜里,加上運用了許多後世的經營理念,不斷地擴大玉月軒的經營規模,使玉月軒在短短的一年內成為了集餐飲.住宿.娛樂為一體的綜合型飯店,這在當時的W縣絕對是首屈一指的,當然這些都是玉鵬麟不斷地在背後攛掇母親來實現的,秦素月現在對自己的小兒子可以說是言听計從(自從听了小兒子的建議搬來縣城開了這家飯莊,玉家的r 子是芝麻開花節節高,鵬鵬就是上天賜給我玉家的寶啊)。
當初,玉家開始準備開飯館時沒有人手,索x ng就把小鎮上家里的下人全都帶到了縣城,都在臨時租的房子里住著,現在玉月軒r 進斗金。玉景軒和秦素月看著手里錢多了,小鎮的家自然也看不上眼了,干脆變賣了小鎮的所有家產,兩口子就商量著準備在縣城里買一處大宅院,鯤麟和佳慧听了爹娘的意思都非常高興,可是當哥哥姐姐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玉鵬麟的時候,玉鵬麟楞了(他可是知道三一年9.18事變r 軍佔領東三省,三七年7.7事變r 軍侵佔華北,然後就是八年艱苦卓絕的抗r 戰爭,自己全家現在住的W縣可是抗戰打的最艱苦的地區之一啊,在這兒定居那不是找死嗎?二戰中國可是死了3500萬人啊),然後他裝著不以為然地說︰「爹娘才三十多歲,以後的好r 子還長著呢,干嘛非要在這小破縣城買房啊?哥!姐!你們去跟爹娘說說,房子就先這麼湊合著,過幾年,咱家錢多了,去省城或天津.北平.南京.上海那麼多好地方(媽的,這些好地方全叫狗r 的小r 本佔了,先拖住爹娘別把錢扔這兒就行),在哪兒都比這個小破地方強吧?」玉鵬麟的這一通胡侃讓鯤麟和佳慧產生了無限的向往和遐想,︰「哥.你還別說,小弟說的還真在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憑什麼咱家就得窩在這小地方。走!找爹娘說去!」玉佳慧在前,玉鯤麟居中,ji n計得逞暗自得意的玉鵬麟跟在最後,三人進了父母的房間,玉佳慧把玉鵬麟的話跟父母學了一遍,玉景軒看著三個孩子,對鯤麟說︰「鯤鯤.你十八歲了又是長子,我和你母親想听听你的意思.」:「我覺得弟弟妹妹想的都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鵬鵬.你呢?」︰「我听爹娘的,但是照咱家目前生意的這個狀況,用不了的長時間,搬到個大地方應該可以吧?」︰玉景軒笑了︰「你小子,你哥哥姐姐可沒你那麼多鬼心眼,這個點子是你想的吧?知子莫若父。素月.既然孩子們都這麼有志氣,那買房子的事就先放放,以後再說。」秦素月點點頭,欣慰地看著三個孩子。
第八章
省城高中
公元一九二九年七月,剛滿八歲只上了一年初中的玉鵬麟,按照和HB省教育廳副廳長的約定,參加了W縣高級中學的入學考試,玉鵬麟又以理科滿分,國文全縣第二名,總分全縣第一名的成績再一次令HB省教育界瞠目結舌,HB省教育廳特許玉鵬麟進入省城第一高中就讀,並贈給玉景軒一塊黑底金字的大匾上書「書禮傳家」四個大字。玉景軒和秦素月在玉月軒大擺筵席招待教育廳一干人,席間談到玉鵬麟前往省城一事,玉景軒對副廳長拱拱手說︰「廳長大人.這孩子年紀太小,一人在省城住校生活上恐難以自理,我和賤內是想讓小兒在本縣就讀高中,希望大人恩準.」副廳長拍了拍玉景軒的肩膀說︰「玉兄.我問你,你家以前在哪兒?」︰「在小鎮上……」︰「那現在怎麼到縣里來了。」︰「三個孩子都到縣里來上學,賤內舍不得孩子,這不一家人全跟來了嗎。」︰「著啊!我早就幫你想好了,你可以把大兒子和女兒也轉到省城中學,孩子們上學的事包在我身上,現在離開學還有些時間,你這次和我一起去省城,然後咱們先聯系房子.找商鋪,把你的玉月軒開到省城,這豈不是一舉數得!怎麼樣?」鯤麟.佳慧.鵬麟一起鼓起掌來,三人一起向副廳長鞠了一躬齊聲道︰「多謝廳長大人!」廳長擺擺手︰「自從我第一次來W縣見到鵬麟,我就喜歡上這孩子了,玉兄.有些事情現在談還為時過早,當務之急是先解決去省城把孩子們上學的事情安頓下來,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玉景軒和秦素月連連道謝。
玉景軒跟著副廳長到了省城,通過這幾天的接觸,玉景軒了解到這位副廳長叫章聞舉字文鶴,家就在HB省省城,夫人黃學秋也是一位大家閨秀,只有一位八歲的女兒章玉卿上小學二年級。有了章聞舉幫著張羅,沒幾天玉月軒就在省城開業了,生意依然興隆火爆,玉家在省城站穩了腳跟,玉家和章家也成了通家之好。
一位八歲稚童在高級中學的學堂念書,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在所有的學生和教師狐疑的目光中生活了半年,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個孩子似乎就是為讀書而生的,無論大小的測驗.考試,數理化英語都是滿分,國文也穩居三甲,代之而來的是老師和同學們的愛戴和呵護,學校里的老師和同學們每時每刻都給予了這個可愛的小學弟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使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和情誼,︰「這些都是多麼善良的人啊,多好的老師,多好的學長和學姐,我愛你們!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力,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人能平安度過這場即將來臨的浩劫,但我一定會拼盡全力為中華民族,為千千萬萬的善良的人們去戰斗,我會讓小r 本矮子的豬血變成我中華大地的肥料!等著吧!」玉鵬麟心里暗暗發狠。
第九章
華夏神童
轉眼間到了民國十九年六月,全國的各個大學開始招生了(民國時期各大學都是自主招生,考題也有各學校自己出),上海復旦大學的考場里居然坐著一個九歲的孩子,監考老師以為是誰家的孩子走錯了地方,走過去準備把他帶出考場,可到跟前一看,書桌的一角擺放著準考證,監考老師拿起準考證仔細查驗,︰「玉鵬麟男一九二一年八月出生原籍HB省W縣,畢業學校HB省第一高級中學,老師吃驚的看看玉鵬麟又看看準考證,笑著搖搖頭。對于這種情形玉鵬麟早已見怪不怪了,不過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這次玉鵬麟能來上海參考多虧了章聞舉的幫忙,因為他只上了一年高中,是沒有資格參加高中的畢業考試,沒有高級中學的畢業證,哪個大學都不會讓他參考,玉鵬麟找到校長要求參加畢業考試未獲批準,只好回家央求父親,玉景軒提著重禮去找章聞舉幫忙,沒想到章聞舉堅辭不受,卻要求給玉鵬麟和自己的女兒章玉卿訂下女圭女圭親,玉景軒也知道小兒子志向遠大,假以時r 必能一飛沖天,想必是章家也是看到了這一點,章聞舉也確實為玉家和鵬麟幫助不小,玉景軒欣然答應下來,為了能讓兒子專心參考,也就沒有告訴玉鵬麟,只是悄悄的告訴了秦素月,這樣玉鵬麟才得以參加了高中的畢業考試,又以總分第一的成績畢業,章聞舉本想推薦自己的未來女婿去北平燕京大學,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玉鵬麟卻非要去上海(這是因為他知道抗r 戰爭前,西方對中國實行武器禁運,各國的走私武器基本上是從上海流入的,他要為今後抗戰做些先期準備)復旦大學參加考試,這次是玉景軒和章聞舉一同陪著玉鵬麟來到上海,可見這二位對玉鵬麟期望之高,考試進行了三天,玉鵬麟感覺非常輕松,他到底比別人多了近百年的見識,有過後世競爭嚴酷的全國統一高考的經歷,最重要的是這個時代學文科的考生佔全部考生的80%左右,而參加實科(後世的理科)考試的人很少,當時中國的理科水平非常有限。
兩老一小在上海等了十幾天,終于等到發榜的這一天,三人一早就來到學校大門口,那里早已萬頭攢動人聲鼎沸聚集了無數的學子和家長以及上海各大媒體和小報的記者,一直到正午時分,學校里出來一群人,一個個學究氣十足。這時,一個戴眼鏡穿西裝的年輕人,走到人們面前,面帶微笑的高聲說道︰「大家好!我叫蔡尚思!是復旦大學的教師,下面就請我們復旦大學的校長**先生向大家宣布今年我校招生錄取的情況。」人群中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復旦大學的校長**是當時中國教育界的一面旗幟,被教育界譽為︰「復旦保姆」,從教師隊伍中走出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人,只見他身穿一件藏藍s 的長袍,腳穿一雙平口布鞋步履穩健,清 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黑框眼鏡下的雙眼閃現著睿智.堅定和自信,他向歡呼的人群揮揮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後說︰「敝人**,是復旦大學的校長,在這里我首先感謝zh ngf 和各界對我校的支持和厚愛,使得我校今年的招生錄取順利完成,今年本校共招生982名,錄取文科生800名,實科生182名,文科第一名是蘇州考生李宏亮,實科第一名是來自HB省的玉鵬麟,請這兩位考生到前面來。」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小伙子,看上去文質彬彬飄逸瀟灑,走到李校長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拿出自己的準考證和身份證明呈了上去說︰「校長你好!學生就是李宏亮。」李校長拍拍李洪亮的肩膀︰「好.好,希望你能在復旦努力學習,學業有成。」︰「學生一定不辜負校長期望!」李校長向人群望去好像期待著什麼,︰「HB省的玉鵬麟來了嗎?」玉景軒在下面答道︰「來了!來了!」連忙拉著玉鵬麟的手走上前去,沒想到的是李校長看到玉景軒父子走出人群,竟和所有老師一起向他們迎來,︰「玉先生,你好。」︰「李校長好!」**和玉景軒打完招呼,微笑著向玉鵬麟伸出了右手︰「歡迎你,華夏神童玉鵬麟同學。」玉鵬麟呆呆地望著李校長,︰「玉鵬麟民國十年生人于民國十七年八月以HB省W縣第一名成績考取W縣初級中學,次年又以HB省W縣總分第一名考取HB省第一高級中學,民國十九年六月又以該校第一名的成績提前畢業,被HB省教育廳推薦其進入北平燕京大學就讀,我說的沒錯吧?哈哈…!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在國府的教育部也有些名氣呀,只道你已去了燕京,我還真有點遺憾啊,當我听說有一九歲的男孩參加我校的考試,我就知道是你,大家都想見識見識你這華夏神童到底如何,好家伙!數理化和英語居然是滿分,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吶!好!好!鵬麟啊.到復旦好啊,我敢保證你將來一定不會為你今天的選擇後悔。你想學什麼專業?」**對玉鵬麟迭聲稱贊。作為教育界的泰斗,李校長早已名蜚海內外桃李滿天下,復旦的師生還從來沒見過他像今天這樣喜形于s 。玉鵬麟對李校長鞠了一躬說︰「校長好!我想學習機械設計和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