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擇有個好習慣,對于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去鑽牛角尖,既浪費時間又浪費j ng力,反正他只要知道,武湛給自己的這塊黑玉令能夠助自己一臂之力,這就足夠了。
「在東土,劍武學院或許算不上最強的勢力,但絕對是位于最前例的。這座創建了數千年的學院,培養出了無數的武道強者……煉神,先天、踏虛,甚至還有傳說中的武聖,可謂桃李滿天下。」
「雖然這些人大部分都已經離開了劍武學院,有的甚至上百上千年都未再現過蹤影,和劍武學院也沒有強制x ng的關系。但人都是講感情的生物,只要劍武學院振臂一呼,這些對劍武學院有著感恩之情的人,照樣會不約而至,為劍武學院拔劍!」
「所以,大凡東土的勢力,都不敢隨意開罪劍武學院,而你拿著劍武學院的黑玉令,幾乎就是拿著一塊免死金牌,可以在整個東土橫著走了!」
司馬青霜看著林擇,正s 道,語氣中不無羨慕。
隨後她又說道︰「當然,如果你真的得罪了某個勢力,因為忌憚劍武學院,他們或許在明面上不敢動你,但暗地里卻又是另一回事了,比如請殺手或者自己暗殺之類的。比如這一次你對上烈土,如果你一開始就拿出黑玉令,恐怕他就不會再輕視于你,而是全力擊殺你,那麼你大概也就沒有扳盤的機會了。」
「原來如此,照這麼說來,我剛才要是拿出這塊黑玉令,或許能把司馬誠嚇出尿來。」林擇笑道。
司馬青霜也是笑了起來,「把司馬誠嚇尿或許辦不到,但絕對可以讓他震上一震,不過他現在不知道你有黑玉令也是好事,到時候絕對可以把他打個措手不及。」
「沒有這麼簡單吧?」林擇眉頭一皺,「這次的事件我來的時候也稍微分析過一陣,以我來看,司馬誠……不對,真正的主謀者應該是神威王爺司馬凌,如果真的是他j ng心策劃了這起事件,會被區區一塊令牌給嚇得不敢動手嗎?」
司馬青霜點頭,「你終究還是小看了黑玉令,它遠沒有你想像的那樣簡單,只要你去劍武學院走上一回,你就能夠知道這塊令牌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意義。除非司馬凌背後有著不遜于劍武學院的勢力支持,否則,只要你拿著這塊令牌,他就絲毫不敢動你。」
說到這里,司馬青霜頓了一頓,「經過今天的事情,雖然我並沒有和司馬誠開戰,但已經算是撕破了臉皮,為了維持晉國的穩定,必須將他的力量徹底消滅。而你持有黑玉令,無疑為我們增加了一個巨大的法碼,我也要回去重新準備一下了……元姬,到時候恐怕還要麻煩你。」
王元姬點頭,「公主不必多說,元姬自是明白該怎麼做。」
「嗯,那我就走了。」
片刻後,司馬青霜向兩人告辭離去,房中只剩下林擇和王元姬兩人,至于小狐狸小紫,趁剛才幾人在說話的時候,它早已跑到外面玩去了。
「你這次,真的太胡來了。」王元姬在床邊坐下,有點嗔怪的看向林擇。
林擇當然明白她在說什麼,心中有著幾絲溫暖,笑道︰「沒有辦法的,遇到了這種事情,我總不能不來呀,要不是那樣,又怎麼能把司馬誠那小子給趕跑,不過真是可惜了,如果早知道黑玉令有那麼大的威望,真該嚇嚇他的。」
說話間,林擇的臉上果然有著幾分遺憾。
王元姬沒興趣談論司馬誠,而是問道︰「你的傷勢怎麼樣?」
林擇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沒什麼,別看我傷得好像挺嚴重的,其實都只是皮外傷,休息兩天就好,不礙事的。」
「皮外傷?」王元姬明顯不信,都已經傷及心髒了,這還叫皮外傷,那什麼才叫重傷?
不過林擇也沒有說謊,在修煉了金剛煉體訣之後,他的體質本就異于常人,再加上水s 之劍也讓他擁有非常杰出的自愈能力,兩相結合,不管是身體強度還是恢復能力,都遠遠超越常人,就算是一般人會死的傷,放在他身上也就半重不輕的樣子。
而且早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讓小狐狸治療過,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之前之所以會倒下,只不過是真氣耗盡和疲勞所致。
除了水s 之劍以外,其余的東西林擇都沒有隱瞞,王元姬這才算真正放心下來。
但林擇還是能夠看到她眼中有著隱隱的憂慮,知道她在擔心著什麼,不由說道︰「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王叔叔多半會沒事的。」
王元姬與其父王肅,雖然平常的交流很少,看起來好像沒什麼感情的樣子,但終是父女,又哪會有什麼隔閡,現在王肅生死不明,她會擔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大概吧……」王元姬喃喃說了一句,事實上她很清楚尋找上古聖物的風險,遇到這種能夠殺人于無形的上古聖物,可以活著回來的機率實在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說實話,她的心里並沒有幾分能夠再次見到父親的信心,對于這個話題也不想多加談論,轉而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斷劍,來到林擇面前,「你的劍斷了。」
「是啊,可惜了。」
「身為一個練劍之人,沒有劍是不行的,這兩天,我再幫你物s 一把吧。」
「嗯,到時再說吧,反正也不急。」
「對了,我閑得有空時,幫你做了一雙鞋子,你看看合不合腳。」
「我的鞋沒壞啊。」
「沒壞了不能換嗎?」
「……好吧。」
兩人就這樣說著話,聊的基本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不過說著說著,還是難免說到了司馬誠的身上,畢竟這個人是兩人目前的頭號大敵。司馬誠離去時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實在是不能不防的。
「不過比起司馬誠,我更在意的卻是另一個人。」
「什麼人?」
「那個挑夫。」林擇皺眉說道,「司馬誠當時的憤怒不似作假,而一個普通的挑夫,是絕對無法在那種情況下讓他冷靜下來的,而且……我在那個挑夫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波動。」
「什麼意思?」王元姬不解。
林擇搖頭,「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總覺得,這件事或許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王元姬听不明白林擇到底在說著什麼,只是說道,「不管敵人是誰,我們有劍就不怕。」
……
林擇在懷疑著挑夫的身份和來歷,同樣的時候,神威王府內,司馬誠也在向這個挑夫詢問著林擇的事情。
「秦護法,林擇的那一劍,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秦護法就是林擇口中的那個挑夫,但現在的他卻是穿著一套藍s 的衣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年紀,點頭道,「那一劍很快,李定擋不住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林擇那一劍快的並不是速度,而是另有東西。」
「什麼東西?」
「時間。」秦護法淡然一笑,「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掌握了時間的劍意。」
「什麼?!」
司馬誠臉s 一變,心中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