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風月青樓
場景回轉
那個自稱明山和尚的家伙大步的走過了j 院內。
j 院一樓分成六個房間,左右各二個,後面二個,中間空出極大的廳堂,廳堂正中是小平台。
小平台上,分列著二十余名美艷的女子。
這跟後世的選美相類,點中的,出價不等,或是為恩客倒酒,或是陪他解悶,或是陪他解除一身的煩燥,至于煩燥如何解除,有過女人結過婚的男士比較懂。
當然,也有人會問我,結過婚的未必比沒結過婚的懂的多,因為好奇,還沒有涉足x ng這塊的,似乎更懂這個,就是因為好奇。
里面的老雞(就是老板)是最懂這個的,能干老板的人,自然情商不會太低,而經過這麼些年的磨練,也變的相當直接,有錢則侯,無錢則驅,講求最為實在。
明山和尚穩穩的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然後抬起頭掃視了一眼小平台。
當下,自有小姑娘過來倒水。
j 中小丫頭,多是流浪或是窮苦人家沒有辦法,才轉手給人販子,然後再幾經周折,淪入j 家,先是為丫頭奴僕,過幾年,看其資質,進行各種培養。
說白了,一句話,進了老雞的手中,無論你多大,通往j 女的路,是一條不可逆的路。
明山和尚斜著眼喝了幾杯小丫頭倒過來的茶水,周圍的幾個龜奴不住的打視著這個人,竟不敢近前說話。少許,一個龜奴壯了壯膽,走到了明山和尚近前。
敢問這位師父,你真的是來叫姑娘的?
明山和尚望了望他。
不叫姑娘,我來這里干什麼?你說?
那龜奴被嗆了數下後,便再度提高聲音。
這位師父,你是要看藝還是觀玉呢?
所謂看藝,就是只听美人的美妙歌喉。
所謂觀玉,這是一個極形象的詞,女子潔白的身體如玉,觀玉便是……你懂得。
如果不懂,建議去網上搜一搜人體藝術,會跳出許多東東來的,當然,這個觀玉的程度也視情況而定。
有些只是遠觀其體,有些加錢後,可以進入玉體內深入探究。
這是秦淮j 家的規定,風塵女子,如楊柳。
也怪不得明末j 女柳如是會說自已是這天地下的楊柳一般,低頭及地,雖有志氣,命運沉淪,縱是掙扎,也無非如是。
龜奴望了望這個怪異的和尚,一下子笑了起來。
這個大師,敢情你是想找我們這最紅的姑娘,那好,在這二樓的閣樓里,就有一位美人,你敢包她來嗎?
明山和尚喝下了一杯茶。
你說的,那好,替我安排吧。
龜奴指了指閣樓通道,就在和尚身後的那條樓梯。
和尚放下茶杯,按著刀準備上樓。
龜奴又喊了一聲。
大師父,這茶錢可得先付了,再說了,上這閣樓,也是需要先付上樓的錢的。
和尚冷冷的注視了這個龜奴數秒,然後從杯里扔出一個小銀子。
再也不理會這位龜奴。
和尚上樓去了。
樓梯處,聲音咚咚作響。
幾名龜奴聚到了那名拿著錢的龜奴身旁。
一名龜奴小聲的對那拿錢的龜奴道。
你這是要作死嘛,你不曉得上面有大官人在閣樓內側聚友嗎?這下子,是會得罪大官人的,據說人家是極有來頭的。
那名龜奴把手中的銀子搖了幾下。
就這點小錢,還敢裝大爺,這個不守清規的和尚,待會有他好看的。
此時,青樓另一側,幾名戴著雨帽的中年漢子向龜奴處掃了幾眼。
和尚大步的往閣樓上走,快走上閣樓的時候,正準備一躍跳上樓板,此時,六把明亮的長刀從上往下壓了過來,和尚猛一提腰間刀,輕撞下,避開了六把長刀,然後一躍而上,虎視著那樓上的六人,六人皆是勁裝,里面明顯穿著戰甲。閣樓不遠處的欄桿處,站著二名美艷女子,赫然便是方才夸贊的那位美人。
離六名長刀手不遠處,在閣樓的另一個大房子的門口,又立著二位藍袍長身的大漢,二人抱劍而立,目光下視,並不望向這里,完全對此景無視。
明山和尚做出一個起手式,長刀橫格。
明山和尚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攔我,這里難道不是j 院嗎?
那六人中的一名長相凶悍的漢子用極粗的低聲問道。
你是何人,難道又是一個打探消息的雜種,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是估意為之吧,今天,休想離開。
笑話,還不曾有人能攔我徐海半步,我明山和尚豈是你們這幫家伙能攔的。
那準備動刀的人止住了刀。
你是杭州虎跑寺的徐明山?大家都說你死在了西湖,被丐幫所殺,怎麼你還活著?
徐海做防守狀。
你是何人,為何知道我。
我自然知道你了,你結義兄弟李烈是我大哥,你曾經在嘉興救過他的命,我便知道了。
徐海再望了望那位漢子,覺得面熟。
嗯,你確實和你兄長長的挺像,我相信你。
那這次對不住哥哥了,這樣吧,你去別家j 院,找個漂亮姑娘,這錢我出。
那漢子準備掏錢時,徐海搖了搖頭。
不用你出,我只是看看那位姑娘,看一眼我便走,現在看到了,我走。
徐海望了望正在欄桿處望向此景的姑娘,然後徐海雙手合十,竟然跪了下來。然後從杯里遞出一串佛珠。
徐海起身,把那串珠子遞給那位漢子。
就說初次見面,我徐海心里十分喜歡美人,今天是她給了我人間不可方物的感覺,告訴她,我徐海沒什麼好的東西,就當這天涯路人的一點心意。
我去也。
徐海大步而下,那漢子便接過珠子,走到了翹姑娘的身邊。
姑娘,這是那位和尚給你的,他說他喜歡看你,沒什麼別的,就送你一點東西,他叫徐海,看來確是一個有心人。
女人紅著臉接了過去,為那方才野蠻和尚的情趣所動。
女人身旁的那位小娘搖了搖女人。
翹兒,你快看,他走了。
翹兒忙走到閣樓的欄桿處,那和尚正大步走出青樓,再回望時,看到的卻是和尚走到另一家j 院。
女人心中帶著些失望。
他不是真英雄,終不過是想來玩女人身邊,不過是不義之財得來的東西罷了,女人作手想扔,但又收了回來。
也罷,這世間的男子,又有那一個不是愛好女s 呢?
柳永相公,這個替我風月姐妹作詞的大才子又何嘗不好s 呢,笑話,他送我一串珠子,他不過只是一個和尚,我想他作甚。
女人不再去想。
那在女人身旁的漢子低聲對姑娘言道。
這位娘子,你現在只須站在這閣樓窗處,轉轉,這錢賺的也快,好好合作便好。
女人輕輕的躬身。
香氣撲面。
是的,這幫客人,在這里聊了有幾柱香了,估計是商量大事,他們不過是要我作下掩護,我一個風月女子,管不了這麼多家國大事。
而此時,在那停泊在秦淮河邊的數百條船里,在居外側的位置,有一條小船,船艙內,坐著一名男子。
這是一位二十出頭的漢子,正在輕輕的擦著一把殺豬刀,那目光里,透出的,是一股濃烈的殺機。
此時天下起了小雨,江南的雨季,總是美的,竟將這秦淮河邊,散出了一絲霧氣,霧氣里,有女人的歡笑,那有豪客和酒徒賭徒的叫喊聲,太平如斯,風月動人。
那時如雨,甜入我心,那時如雨,暴如洪水,那時有雨,不減我心,清涼喜樂,也不減這世間怨恨,恨如此刀,雨水順著這條小破船的船艙頂部,滴入了船內,順著刀,順著男子的頭頸,流了下來。
那雨水的一絲清涼,慢慢的從胸前流過,在心的位置停了下來,然後又往下流去。
少許,竟被體溫帶出絲絲熱氣。
那時如雨,映照著這江南的人影,浮生如夢,一滴雨水,就是一個宇宙,在這萬千的宇宙外,在這條小船里,有一位這個少年,他準備殺人。
這把殺豬刀,明顯和市面上的殺豬刀不同,這是源自龍虎山天師府的除妖刀,卻不知為何,竟落在了這位少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