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仙兒當時抄起一件衣服遮住身體,追了沒幾步,腳下被衣服一絆,險些摔倒。她抬頭看去,只見楊歡光著,頭也不回的向前逃。
柳仙兒啐了一口,她終究沒有楊歡如此無恥,能若無其事的光著身子跑路。當她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件衣服後,楊歡已經跑到通道盡頭的拐角處。她施展開輕功,飛速掠至拐角處,心中還有些奇怪,為什麼沒遇到機關。
拐角後方是一個洞口,其外赫然就是久違的山巒樹木、白雲藍天。柳仙兒立于洞口向外張望,這洞口在一個山崖之中,視野極為寬廣。山風從耳邊掠過,周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卻沒有楊歡的蹤跡。顯然再無可能追上他了。
柳仙兒心中有許多疑問。自己為什麼會與楊歡發生那種事?當時,只記得自己頭腦一暈,便神智模糊,記不得什麼了。這肯定不是楊歡所能做到的,那只能是這通道的原因了,那它是又是怎麼使自己昏迷的呢?
韓千尋在這通道中身死,自己又在此通道中如此,這通道顯得如此詭異,但現在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走了出來,這讓她有種一拳打在空處的感覺,很是不舒服。她總感覺這通道不會如此簡單。
楊歡去了哪兒?以他的武功,很難從這崖上下去,即使下去了,也不會這麼快逃離自己視線。
還有,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昏迷之後,依稀還記得自己先是感到焦躁,而後愉悅,在一陣痛楚之後,又是無盡的歡愉,幾乎要飛去天去。難道,楊歡不是趁自己昏迷玷污了自己,而是自己…?不管了,反正楊歡是肯定要殺的,要是傷好之後就殺了他,自己也不會落到此地步。
柳仙兒想起得自韓千尋的寶物還在通道中,只得壯著膽回去拿。來回走了兩趟,卻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柳仙兒看著靜靜地發著黃光的詭異通道,心底始終覺得不安,逃也似的離開了。
走了十幾r ,柳仙兒回到門派中。一向嚴厲的師父見她安全歸來,眼中滿是欣慰之s ,卻還是狠狠地罵了她一通,因為這次她們乾天門與風門大戰失利,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她指揮不當。
其余弟子對她還是那樣的敬畏,偶爾從眼中露出未掩飾住的妒忌。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對此毫不在意,在聖教中,所有人都只憑實力說話。只是不知為何,她現在有些無法忍受這熟悉的一切,而在獨處時,她總會覺得心頭空空落落、若有所失。
柳仙兒偷偷練了從韓千尋處得到的武功,武功大漲,在三年一次的乾天門大比中大勝,從而被門主定為了繼承人。從此,她擔了更多的責任。而以前只喜歡悶在門內習武,不喜外出的她,卻給自己找了許多外出辦事的機會。她經常立于各州縣的街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尋找那張從無正經模樣的笑臉。她不知道,如果有一天,真的與他不期而遇,她會怎麼做,是拔刀相向,還是只望著那張笑臉?
r 子一天天過去,那人卻無半點消息,她也無從找起。她只知他的名字--楊歡,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她的武功越來越高,在為門里辦了許多大事後,終于連一直都看不慣自己的羅長老都無話可說,老門主提前讓賢。她終于完成了兒時的夢想,當上了門主。奇怪的是,看著昔r 平起平坐的同門包括長老都對自己屈膝,心中暢快之余,仍是空空如也,仿佛這些都不足以填滿。
柳仙兒苦心經營下,乾天門數年之內迅速壯大,而她的武功在許多天材地寶的幫助下,再加上幾次奇遇,終于到達後天巔峰,除先天高手外,再無可懼之人。她覺得時機成熟,拿出了放置多年的月神令。這令牌正是拜月教主的信物,她以此發號施令,要聖教一統,奉她為教主。但幾大門派拒不奉令,她遂帶弟子殺上門去。
決戰前夜,柳仙兒立于山頭查看。只見山下自己的營地內旌旗飄揚,幾千弟子都在為明r 的決戰忙碌著。眼見自己平生宿願就要實現,柳仙兒卻覺得沒有自己想象過的那樣開心。這樣的時刻,浮現在自己眼前的,竟是那張無賴的笑臉。不知他身在何方,還象自己一樣,念著那曾共渡的r 子嗎?
靜靜的回想,自己這一生,最快樂的r 子,竟是在谷中被他細心呵護的那段時光。
無論自己對他有多冷漠,他對自己的體貼都從未改變;雖然自己總是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其實,只有在他的目光中,自己才可以z y u呼吸。不用像對別人一樣,考慮那目光背後是否隱藏著妒忌、貪婪、yu望還是仇恨。
只有那段r 子里,自己才不是門派的希望、追趕不及的目標或是鐵血的敵人,而只是一個需要被珍視的女孩,
柳仙兒忽然覺得身體一陣搖晃,眼前的景物都離自己而去。睜開眼楮,面前的卻是那張念念不忘的臉。
只是,彈指間,十年已過,那年輕的笑臉卻一如昨r 初見。是也非也?真也幻也?
楊歡看著柳仙兒眼中無盡的酸楚,胸口忽然一痛,心底涌起對她真正的憐惜之心。
他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柳仙兒眼中那深到刻骨銘心的愛與痛,也已經深深印入他的心底。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目光,只一眼就可以刺痛他的靈魂。
柳仙兒忽然撲了過來,楊歡一驚,下意識的一閃,柳仙兒重重的摔在地上。楊歡大驚,沒想到以她這樣的武功竟然會這樣。正要扶她,眼前一花,柳仙兒已經立在地上,眼中又恢復了一貫的冷冷表情。楊歡簡直以為剛才看到的目光都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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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寫的有些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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