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天山上的雪蓮花(上)待我清醒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天s 已是黃昏時分,身邊有著許多的戰友,大黃牙和高副班長都在身邊,我張開眼楮見大黃牙在,就趕緊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大黃牙左臉上受了輕傷,貼著一片創可貼,他見我神志清醒,馬上就圍過來說︰「老劉吶,你命真是大,幸虧你趴下的快」我很僥幸,渾身雖沒有受什麼大傷但是也纏繞了許多繃帶,我掙扎著在病床上坐起來,忙問道︰「到底是怎麼了?」然而大黃牙卻支支吾吾地不肯說。高副班長就把大黃牙推了一把︰「你倒是說呀,我還等著向上級寫報告呢!」這時旁邊的戰友們都催促著大黃牙,大黃牙這才慢吞吞的說了一句︰「老劉這個我,我向你身邊不遠處發了一枚火箭炮」我一听可把我下了一大跳︰「我說黃同志,我劉雲可沒得罪過你吶,你干嘛要向我發火箭炮?難道你要把我炸死不成!?」戰友們也在一邊指著大黃牙嘟嘟嚷嚷的,有的都已經開罵了。大黃牙紅著個臉,低著頭,不停的瞅著高副班長,好像他還有話要說。好副班長伸出雙手來向人群壓了壓說︰「咱們還是讓黃同志說完,啊!這任何事情嘛,他都不是絕對的!黃同志你再給咱講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黃牙這才挺起腰來對著大家說︰「那只不明敵方機器在鑽進沙堆後,我們都以為他要躲藏消失了,沒想到它又從我們這邊給鑽了出來,我本想用步搶來打它,可又轉念一想,這槍是對付不了這龐然大物的,就在他距離劉雲同志還有十幾米的距離時,我就毫沒猶豫地抄起火箭筒朝它開了一炮,嘿!沒想到這東西竟然一下子被炸的雖說我們是落了隊,但是落得這個時間真是剛剛好」我趕緊打住他的話︰「哎哎哎,我說你也別太得意了,你不看還有一名被你誤傷的友軍嗎?虧得我身經百戰」這下整個病房里就沸騰了起來,大家伙一個勁不住地叫好,都說是黃牙同志的炮法準,幾乎沒有人說我的命大運氣好,想到這兒,我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我扶著床邊打點滴的掛架站起來大聲說道︰「你們是不是都沒明白過來吧?是我先發的第一炮!」這下子人們都安靜了下來,高副班長趕緊走到我身邊說︰「劉雲同志,這次任務你沒有受大傷是我心里的欣慰,不然的話,我都不好向你們上級交代。」我又扶著帶點滴的掛架坐在了病床上,我問道︰「高副班,其他受傷的同志們情況怎樣?」高副班長輕輕地點了點頭,我以為受傷的同志們沒什麼大礙,沒想到高副班長又輕輕地搖了搖頭,這才回過頭看著大家伙說道︰「其他的同志可能受傷比較嚴重,都被轉送到了高機密的野戰醫院去接受治療。醫院來電話說,像這種不明原因的灼傷治療程度是很困難的,不過並無生命危險。不過我在此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副班長,是什麼好消息啊?」戰友們都一起好奇地問了起來。我心里也不禁竊竊自喜,看來是有好差事了「在等到劉雲同志的傷情穩定之後」「傷好之後,我們就能就怎樣著?」戰友們又都驚奇地問。「在等劉雲同志的傷痊愈之後,他就會被派往天山的哨崗上去!」戰友們一起「哎!」了一聲,都覺得高副班長的好消息實在是沒趣了,不禁一個個垂頭喪氣,灰溜溜的都出去了。大黃牙咧著那張滿是黃牙的大嘴在搞副班長耳邊就嚷嚷開了︰「高副班,是不是倆連給你闖禍了,你要把我倆安排到那麼遠的天山上去?」大黃牙說話一x ng急,濺得高副班滿臉都是唾沫星子,高副班一邊用袖子擦著臉,一邊解釋道︰「不是啦黃牙同志,這是上級的命令,再者說,我們哨崗巡邏隊的這次遭遇,已經有專業的調研小組來調查了,不關你們的事。」大黃牙依然愣在原地,大惑不解地看著高副班長。我趕緊對大黃牙說︰「黃牙同志,這個上級的命令那,一定是有上級安排的用意,我們做為一名軍人,怎麼只想著呆在舒服地方享福呢,再說了,天山不也是個好地方嗎?」高副班長也趕緊隨合著︰「是是是!劉雲同志說得沒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像你們這做為特殊兵種的軍人,那大世面見得多的去了,天山不就像是一只小泥丸嗎。」大黃牙站在原地半晌沒動,最後竟然哭了起來,這讓高副班長十分的為難,我心里也覺得這一個當兵的大男子漢,怎麼就因為哨崗環境惡劣就哭了呢?這讓我和高副班長不禁面面相覷。高副班長走到大黃牙身邊伸出手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黃牙同志,都當了好幾年的兵了,怎麼還為這點小事情哭鼻子呢?這能像是個軍人的樣子嗎?」然而大黃牙開口了︰「高高副班,我我不是,不是嫌天山遠,我是舍不得戰友們吶!」殊不知,此話一出,高副班也跟著抽噎了起來,繼而倆人互相擁抱著哇哇大哭。我坐在病號床上心里納悶極了︰你大黃牙才來到人家高副班的巡邏隊幾天啊?待我們打包行囊,前往天山哨崗之r ,高副班長開著軍用吉普車特地來送我們。我和大黃牙在後排座上手里握著97式都默默不語,高副班長一邊開車一邊和我們嘮嗑︰「還是你們特種部隊好啊!見識多、接觸的各種先進的武器也多,雖然辛苦些,但只要能堅持下來,那一個個都是j ng兵強將啊將來退了伍,在縣級城鎮說不定還能當個干部呢!我可就沒那福份嘍,雖說學歷是挺高,但我來軍隊是像當空軍,沒想到,天公不作美,硬是讓我在陸軍里當了個班長,還是個副的,真是把我這個好研究生的料給廢了」我和大黃牙坐在車里望著車窗外向後飛退的一排排的白楊樹,心里總是有著一種說不上的滋味。任由高副班長侃那肺腑之言,我們在此時沒興趣和他再調侃。不一會,就到了停機坪,來接我們前往天山哨崗的是一架武裝直9。我和大黃牙拎著行囊下了車,高副班長也從車里下來了,他望著不遠處的直升機說︰「這架直升機可是咱們陸航軍的功臣啊,雖說沒打過什麼仗,但,就是由它接走了一批又一批地特種兵戰士。」我此時感覺有點像是和高副班永久離別似的,不過這也差不多,因為在部隊里那不同于在超市,想逛那就光那,若是沒機會的話,那說不準就真的再也見不著面了。我心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和大黃牙一起並排立正,和高副班互相敬禮。禮畢之後便同大黃牙一起登上了武直9。直升機駕駛員在座艙內向外面的高副班也敬一禮,待高副班回禮時,直升機便起飛了。我們有點像是與親人道別時的場景,不過在軍營這樣的生活環境中,有誰還能比自己的班長感覺更親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