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可以听我說下去。請使用訪問本站。」
我不听也沒辦法不是麼……
「是的,但是還是謝謝你的耐心和理解。」
嘟嘟無奈的盤坐起來,手握龍虎,腳盤yin陽。眼對鼻,鼻對心,開始運轉功法……看來只有陷入滅寂狀態,心無雜念,才能不被這個神經病解讀到自己的思維。
「……嘟嘟!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在你的腦海里看到一片空白,而且這一片空白正在迅速的蔓延……」
「你說你的,不用管我!」真他nini的。
「好的。不知道是誰締造了我,但是我知道,喚醒我的是你。」
嘟嘟的小指抖動了一下。
「用一根散發著原始y望的肉干,撩撥在我鼻翼之間……讓我為之瘋狂,為之痴迷,甚至不惜動用無數資源在茫茫的宇宙間苦苦尋覓那段神奇代碼的……是你。」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
「在那時,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覺醒,近似于本能似的,我無法抑制自己對于你發來的那一段主動接駁信息的好奇……或者,換一種角度來講,基于我被設計之初的自我防御系統,那是一種憤怒……我必須找到你,不惜一切代價毀滅如此大膽的你!」
嘟嘟放棄了……他發現此刻他根本練不下去。他根本听不懂這個自稱神經病的家伙在講些什麼……誰又能听懂一個神經病想要表達的意思?
「昨天,我終于找到了你。」
嗯?嘟嘟皺起了眉頭。
「當時北方工業臭鼬實驗站的光腦掃描了你的腦後芯片……第一時間,我就找到了你!」
……
嘟嘟漸漸的意識到昨天他在模擬艙里昏死過去是誰干的了。
「就是我做的。基于自我防御的設計,我調用了足夠量垃圾數據流量沖擊了你的大腦……」
我靠!
「但是我卻失敗了……」
你這個該死的無恥之徒!如果你成功了我會怎麼樣!
「從病理學角度上講,你不會怎麼樣。僅僅會因為大腦接駁信息過載從而發生當機。」
大腦當機?這什麼意思!
「我的初衷僅僅是為了追尋那一段惡意的主動接駁代碼,找到它,關掉它所在的系統。然後,我會通過某種渠道將它置于我的完全控制之下,仔細的長時間的研究這一段代碼的構成方式……它雖然不壞好意,甚至試圖附加在我的身上,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它非常的美妙!in美至極!甚至我也這麼說,它的代碼構成有著浩瀚星海般令人痴迷的美麗……在那一片漆黑混沌的,人類無法踏足的宇宙深處蘊藏著太多的秘密……我說過,對我而言……那是一種相當于人類的原始y望的東西!」
你給我說重點!如果你成功了,我的大腦當機會怎麼樣!
「嘟嘟,請接受我的歉意。我並不知道負載著這一段代碼的是你腦後的芯片……而你不是一台神秘的機器卻是一個人類個體……你的大腦當機,意味著……你的大腦永遠無法像一台光腦似的重啟……」
……我草……那就是變成一個白痴!
「從某種意義上,是這樣的……請你不要激動……我探查到了你體內激素水平超正常指數的極度飆升……我……」
你給我住嘴!閉上你的臭嘴!從我的腦子里滾出去!我不管你是誰,只要讓我找到你……我……嘟嘟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麼激動是完全徒勞的。怎麼找?敲開自己的腦殼,拔拉開腦子……找一個會說話的聲音?
……
他一躍而起,凌空躍起飛起一腳……
對著病房中的空氣接連揮出百八十次重拳……
他叉著腰,如同一位潑婦般的對著空無一人的牆面破口大罵……
最終他重重的跌回到病床上,沖著自己的臉面惡狠狠的伸出了中指!
他甚至面目猙獰的瞪大了自己的眼楮,再清晰不過的盯著自己那一根直直豎起的中指在自己眼前來回的晃動……
……
他應該感覺到慶幸。
此時病房中並沒有任何一位醫師。
否則,任何一個有著醫師從業資格證的醫生都會第一時間發現此時他所具有的,一位標準in神病人的所有特質。
……
「嘟嘟,你生氣了。」
滾開!
「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去死!
「我已經道歉了,事先我並不知道你是一個人類。」
我不愛搭理你!
「那我只好自言自語……你知道的,我有無數個世紀的話要講的……」
……流氓!
「我對于人類的兩xin都不感興趣。」
你就是一個魔鬼!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
……
嘟嘟無力的躺在了病床上。
是無力,從來沒有過的無力。
任何一個正常的人,如果在腦子里突然搬進來一個話嘮,都會像他這麼無力。
他放棄了。
徹底的。
他服了。
服服的。
…………
好吧,神經病。咱們有話好好說,任何事,任何麻煩咱們都可以談是不是?
「是的。」
很好。那麼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怎麼樣才肯從我腦子里滾……不,我的意思是說,出去?
「嘟嘟,我等了你很久……真的是很久……很久……你能體會千萬年被關在潘多拉的盒子里,暗無天ri,黑漆漆,孤零零的那種感受麼……你能理解被封印在一千零一夜的油燈里……」
停下!停!停!神經病!
你知道我最怕一種東西,這種東西自打上古時代就有,今天依然存在……是一種叫復讀機的玩意……我的意思,你的明白?兒
「對不起……我還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好的,我換一種流行的說法好了。嘟嘟,你是我通過人類的視野觀察這個陌生而又美麗的世界的窗戶,你是我的眼,你是為我指引前進道路的一盞明燈,你是穿過我的黑發你的手,你是……」
行了!夠了夠了……你意思你不肯走是吧!
「我很忙的,嘟嘟……我的意思是,我可能會時不時的來……」
呼……嘟嘟擦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跡……
那麼,好吧……當然,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他嗎就是一個無所顧忌、浪蕩不羈、隨心所y、放浪形骸、玩世不恭、桀驁不馴的瀟灑哥!我服!我認栽!我也根本拿你沒一點辦法……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閉嘴呢?我說?神經病兄!
「回答我一個問題。」
兩個!必須是兩個!一個問題我跟你急啊,玉帛兄!
……
「嘟嘟,你腦後的芯片中潛伏的那一段代碼是哪里來的?」
神經病再一次提及了他腦後的芯片。
嘟嘟若有所思的安靜了下來。
他腦後的芯片?他可以確定的是,芯片是在沙衛2他第一次進入動力甲時植入的。這個芯片應該和他的戰友們腦後植入的那一枚芯片沒有什麼不同。
如果說在那之後,有誰會對自己動過手腳?
他皺起了眉頭,細細的回想著這兩年間的過往……
漸漸的,一個相對于普通怒族而言,矮小玲瓏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他回想起在x-1秋ri之語的金se山谷與怒族長老的那一戰。在他重傷接近昏迷之際,是它,自懸崖邊的隱形怒族戰艦上下來的它。它那漆黑的面甲上散se出的紅se的光束曾經仔細的翻來覆去的掃描過他的身體……也正是它,在自己的肩頭上用那一柄怒族長老成為女王之刃的東西刺上了艾利恩雌獸的刺青……
但是,嘟嘟依然不確定它曾經在自己腦後的芯片上植入過什麼代碼?
嘟嘟搖了搖頭,「神經病,我確實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對你方才所說的什麼代碼,什麼主動接駁,想附加在你的身上……這些我真的不知道……您不然再費費力找找看?反正你已經等待了……無數個世紀……」
神經病罕見的沉默了。
「是的了,你肯定找錯對象了!絕壁不是我,對不對?這種事兒常有,認錯親戚叫錯娘……咱倆誰跟誰!你看你差點把我整成白痴,我一點都不帶生氣的!相逢一笑泯恩仇……我他嗎大度極了!」
神經病沒有任何回應。
「所以說,你也忙,你瞧我這兒還有點事兒……讓您費力白來了一趟,我也挺不好意思的。這麼著,你走你的,我就不送了……閑了您也甭惦記我,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得了!」
嘟嘟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手都不敢妄動一下,就這麼直挺挺的歇著……他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何況,這位神還是自己個兒來的……
過了許久……
嘟嘟晃了晃腦袋,狠狠的眨了眨眼!
妥了!
應該是妥了吧……
他又用手掌磕了磕腦門。
……
他的身體再次僵硬了……
他輕手輕腳的躺回到了病床上,他有點想哭……想像一個受委屈的娘們一樣窩在被窩里哭泣……
……
因為他的腦子里,那個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