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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去往實戰基地的路上,金屑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興沖沖的連蹦帶跳走在隊伍的前面。
看著眼前金屑那一叢瘋長的茅草似的金黃短發,嘟嘟稍嫌尷尬,有意無意的拖在最後。
「咳……」嘟嘟沖身旁悄無聲息,乖乖女一樣無聲行走的墨廉清了清嗓子。
墨廉卻毫無自覺的不搭理他。
「墨廉……」
「嗯?」
「這金屑……我是說,她怎麼會……」
墨廉轉過臉來,看了他一眼,眼仁白的嚇人。
「哦,金屑就是這樣,她特別容易興奮。」墨廉轉過臉去,目光只是注視著自己腳下,「特別是在激烈的戰斗之後……不過,過去了似乎她也就不記得了。」她補充道。
「每一次都是這樣?」嘟嘟覺得驚奇極了,他還從來未曾見過金屑這樣的奇怪狀況。
「也不是,我說了只有在激烈的戰斗之後……」
「那要是戰斗不激烈怎麼辦?」嘟嘟隨口問道。
「她的興奮可以累積,會保持這種狀態,尋找戰機,戰斗下去……直到她的身體認可可以達到某種激烈的程度……」
「呃……」嘟嘟撓了撓頭,「那還是離她遠一點的好……」
卻看到墨廉轉過臉來,「那不太可能……你沒來之前,金屑可是把我們折騰的夠嗆。你現在知道的,戰斗是她尋找快樂的方式……」嘟嘟確認墨廉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她會找你的,我說過,金屑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
……
實戰基地里。
此時不知道哪里來的那許多人,在體型巨大的實驗機體之下,工蟻似的忙碌著。
憎惡赫然在列。
原本搭在憎惡身旁的數個高大的工程支架正在拆除,但在憎惡的某些部位,依然時不時的有焊接產生的光弧在閃耀著。
……
墨廉他們幾個,各自去了屬于自己的試驗動力甲身側。
顯然,他們的那四具試驗機,並沒有必要進行憎惡這樣後續收尾的浩大工程。
嘟嘟站在憎惡腳下,正在奇怪,憎惡的最後的改進和總裝不是放在山腳下的機庫里?僅僅是一天未見,什麼時候被挪到了實戰基地這里。
卻听見,馬科斯中尉在大聲的招呼他。
「你!我說的就是你!」馬科斯中尉遠遠的指著嘟嘟,「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你作為一名機師,憎惡的機師!難道不應該在工程收尾階段,認真的了解並熟悉你將要 控的試驗機麼?!告訴我,你昨天一整天都去了哪里?」
「我……」
「我不需要任何解釋!你只要告訴我,我有沒有要求你對憎惡所有需要緊固的外接件進行徹底的檢查並緊固?三十二項最終檢測流程,每一項都需要有專人負責,你去了哪里?我要投訴你!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擅離職守,憎惡差一點就不能按照實驗站的預定時間完工!……」
馬科斯中尉顯然出離憤怒,以至于他那好像駱駝唇邊飛沫也似的唾沫,濺了嘟嘟一臉都是……
嘟嘟被馬科斯中尉一頓臭訓,尚未在自己腦袋里找到任何的托詞,馬科斯中尉的怒火就立即被一陣更大的聲音打斷了。
……
「我不需要解釋!我只想知道,為什麼到現在!現在!這里還是這樣一幅亂七八糟的模樣!」
從實戰基地的一側,此時涌進來一群人。
邁開四方步,走在最前面的一個胖子,那一身質地 n良的軍服款式的制服,熨展服帖的將他身上此起彼伏的肥肉凸顯的淋灕盡致。
他的個頭不高,嗓門很大,卻好似並沒有具體的對話目標,他的聲音卻充斥在整個實戰基地里。
「對于軍部下達的命令置若罔聞!你們這是玩忽職守!明確的告訴我,你們有沒有接到命令,今天!就是今天,在這里將會有一個盛大的參觀儀式?!」他的音調拔高了幾度。
「告訴我你的職位!」他大步向實戰基地的五具試驗機走來,粗短肥壯的脖頸略微的偏了偏。
在他身後的人群里,立即有一個身形枯瘦,身披實驗站標準實驗員白大褂的中年人一邊擦拭著額頭的汗跡,一邊快步跟在了他的身側,「實驗站副站長……」
「你們的站長喬伊娜呢?為什麼直到現在,我還沒有見到你們站長的影子?」
「這個……不知道……」
「不知道……嘖嘖,多麼有趣兒的回答!」他止步向前,微微皺著眉頭打量著身前的幾具試驗機。
一揮手,「給我記錄下來!將這里所見的一切都給我統統記錄下來……我想要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有一具試驗機沒有完工?」
他站在實戰基地的當間,四下環顧,「紅地毯呢?鮮花呢?大幅的歡迎布標?致辭的講台……這些東西都在哪里?我為什麼都沒有看到!!!」
顯然,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他費力的從蛤蟆似的肚子旁抬起手臂,看了看表,「還有不到一個小時……」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機師!機師都在哪里?」
……
嘟嘟左右也沒別人,只好向馬科斯中尉打听,「參觀儀式?這里能參觀?」
看著馬科斯中尉也一臉茫然的樣子,嘟嘟了然,以馬科斯中尉超群的記憶力,即便是知道,他也早就忘光了。
卻听見那個來自軍部的胖子在喊叫著找機師,嘟嘟下意識的抬了抬手。
見到嘟嘟抬了手,分散在幾處的墨廉他們也搖了搖手臂。
軍部的胖子細眯著眼,卻沖自己身側實驗站副站長說了些什麼。
「集合……機師集合一下。」副站長結結巴巴的命令道。
嘟嘟遠眺了墨廉一眼,點了點頭,他們幾個在實驗站的人群中站了出來,向實戰基地zny n的那個胖子走去。
「停!」軍部的胖子細眯著眼,打量著身著一身油污機修工裝的嘟嘟。厭惡的擺了擺手,仿佛生怕嘟嘟身上的污漬沾染到自己那質地 n良的制服之上。
「你這穿的什麼東西?!」
嘟嘟上下打量著自己,撓了撓頭,「……衣服。」
胖子瞪起了小眼楮,「成何體統!你們這成何體統!」他大叫道。
也難怪胖子生氣。
嘟嘟等五個機師,也確實穿的不像那麼回事。
嘟嘟一身機修工連體工裝,墨廉他們四個身上,不光顏s 繽紛各異,衣服款式也是各自近乎跨越了無數個世紀……
赤姬的紅s 緊身忍者服,金屑的熱褲露臍小馬甲,銀扈一襲修身長衫,墨廉卻是中學小女生制式短裙……
從胖子身後快步走出一名和胖子同樣款式制服的中年男人,但他制服的材質顯然要比胖子低上一個檔次。
他在嘟嘟面前低聲說道,「趕緊去換上禮服……」
「為啥?」嘟嘟疑惑的問道,「誰要來參觀?」
這個男人不耐煩的在身下擺擺手,小聲說道,「你們沒有接到通知?同盟唐柯中將……由帝國親王之子李堅上校陪同……趕緊去換……」
嘟嘟聳了聳肩,「沒禮服可換……就這一身……」
胖子顯然是听到了這里的低聲對話,「丟臉!你們這是在丟帝國的臉面!」
金屑一直攥著小拳頭站在嘟嘟身側,一頭金s 的短發,亂蓬蓬的扎著,此時卻不知道怎麼大聲問嘟嘟,「組長!揍他不?」
……
她那肉乎乎的小拳頭,捏緊了,遙遙對著腆胸疊肚的胖子。
她這一炸聲不要緊,軍部的胖子身後呼啦啦圍上了許多人。
金屑這唯恐天下不亂的x n子頓時興奮了,「打架!組長!」
……
胖子的臉都氣歪了,扭曲的兩頰肥肉幾乎淹沒了他那個蒜頭也似的鼻子,「放肆!太放肆!」他那矮胖的身子,都氣的顫抖了起來……他正要一揮手……
卻有人立即來到他的身側,低聲向他說了些什麼。
胖子猶豫半晌,點點頭,卻依然傲氣凌然的指著嘟嘟幾個,「給我記下來!等參觀儀式完畢再找這個膽大妄為之徒算賬!」
……
嘟嘟無奈的伸手模了模金屑蓬松的短發,將金屑安撫了下來。
他邁開一步,「我不知道你怎麼稱呼……怎麼著?說我們丟了帝國的臉面?我就奇了怪了,自李察大帝至今,我只听說帝國的臉面是一刀一槍打出來的……什麼時候是靠穿出來的?」
胖子聞听,呆滯半晌,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嘟嘟身前的中年人聲量卻大了起來,指著嘟嘟,「衣裝整潔,是對同盟唐柯中將一行最起碼的尊重!我們帝國自古至今,乃禮儀之邦,上古斯文斷不可忘……」
「笑話!」嘟嘟抬臂擋下了金屑不管不顧幾乎戳到這位中年男子面門上的拳頭,「同盟唐柯中將?!我憑什麼尊重他!他是同盟的將軍,和我們八竿子打不著……想要我尊重,行啊,戰場上見!我們薩督卡,不懂那些個虛的!」
……
嘟嘟話音剛落,那位軍部的胖子和他面前這位中年男士臉上青白交加,尚說不出話來,就自實戰基地的一側, 里啪啦拍響了一通巴掌。
「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