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小唐的理論
不片刻,兩個短小j ng悍的小年輕塞了唐大富翁一張傳單,唐大富翁看都沒看,直接一撕兩半,兩個小年輕有點傻眼了,你這不是**果的打臉麼?甘冒天下之大不韙,現在全城拒俄,你小子看起來也人模人樣的,咋就不知道眾怒難犯呢?
當下一個小年輕忍不住了︰「八嘎,你的,想干什麼?」
唐大富翁一听惱火至極,尼瑪,敢情你還不是中國人,是小倭寇麼,老子惡劣的心情正無處宣泄,好麼,既然你送上門來,老子正好拿你來出氣。唐大富翁的政治智慧基本上等于零,也沒想過冒了什麼天下之大不韙之類的,便惡狠狠地道︰「你說什麼?」
唐大少一米八十六的身高,比兩個一米六不到的小倭寇高了一個頭不止,噸位那更是差了老遠,再加上一身做工極為考究的衣服,瓦亮而照得見人影的皮鞋,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人物。不過在兩個小矬子眼里,再怎麼不好惹那也是對支那人而言,對于大r 本帝國來說,這些就不是問題了,眼前這支那人居然敢把自己的傳單給撕了,那不是打大r 本帝國的臉麼?
「卑鄙的之那豬,敢……」一個矮壯矮壯的小矬子很是囂張,連之那豬都罵出來了。
‘啪’地一聲悶響,一個結結實實的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完全打斷了他後續的表述,這記耳光很不輕,那小矬子直接被扇得轉了半個圈,終于是堅持不住,很不情願地倒地上昏過去了,也不知道掉了大牙沒有。
唐大富翁意外地獲得了不可思議的力量,似乎還沒學會如何控制,這實在是不能怪唐大富翁下手不知輕重呀。
旁邊的小矬子完全呆了,不可理喻啊,上來就打,完全不是支那人的作風啊,話說自己已經向對方暗示了r 本人的身份,完全不應該啊,這個時候的支那人哪有那麼囂張的,心念電轉間,這小矬子反應到也不慢,支那不是有句話叫好漢不吃眼前虧嗎,連倒地上的同伙也顧不得了,轉身便跑,沖已經游行跟前的人群大聲高喊︰「俄國間諜!俄國間諜!有俄國間諜。」
唐大富翁沒有追趕的意思,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小矬子的表演。
正游行的人群一陣大嘩,這還了得,光天化r 之下俄國間諜還敢露面,找抽的麼?當下便有幾十號人亂七八糟的奔過來,把唐大富翁和倒地上不知死活的小矬子緊緊圍了起來。剩下那小矬子很是機靈,見同伴圍住了唐大富翁,趕緊趴地上搖了搖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矬子,還不停地喊著︰「小田君!小田君!快醒醒。」
只見游行的人群中出來了兩個身材單薄的年輕人,大概是學生頭頭,一人氣憤地問︰「這位先生,怎麼回事?你怎麼把小田君打昏了」
唐大富翁完全沒事人一樣,慢騰騰地掏出一個j ng美的純金包角的煙盒,抽出一根粗大的雪茄,劃著火柴,狠狠吸了一口,朝那小年輕臉上噴出了一大口濃煙,燻得那很是氣憤的學生頭頭退後了一步,這才慢吞吞地道︰「小子,你是學生?」
「是的,武備學堂的。」這學生意見對方這體型和派頭,知道對方不是塊好肯的骨頭,氣場不由得一滯。
「放假了?」唐大富翁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找抽模樣。
「沒放假,今天約好了同學一起參加抗俄游行,作為武備學堂的學生,有義務來盡一份力。」
「哦,還是個中國人?」
「這位先生什麼意思,我當然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了。」那學生本有些低迷的氣場又起來了,大聲的抗議。
猛的吸了一口,噴出大片濃煙,唐大富翁突然一改先前吊兒郎當的樣子,猛然提高了八個音階厲聲道︰「你們是學生,就該在學堂里好好學習,干好自己本職的事,身為中國人,你好意思拒俄……」
「他是俄國間諜,他就是俄國間諜。」那還在搶救小田君的小矬子猛然打斷了唐漢的話︰「同學們,你們听,這小子就是俄國人收買的間諜。」這小矬子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一見有機可趁,趕緊插話給唐大富翁潑污水。
果然,一幫年輕的學生被煽動起來了,很是義憤填膺,當即就有人破口大罵︰「真是俄國間諜,我們捆了他,拿學校去批斗。」
尼瑪,這幫頭腦簡單的小年輕,唐大富翁不禁給氣得七竅生煙,眼中凶光一閃,以超出常人所能理解的速度竄向那小矬子,直接一腳踢向這小矬子的嘴巴上,小矬子被一腳踢得倒退了好幾米,發出一聲聲含含糊糊不似人聲的嚎叫,唐大富翁猶自不解恨,又趕上去對著這小矬子的臉上揉了幾腳,只見那小矬子雙手雙腳抽動幾下後,就沒了動靜,也不知是死是活,臉上更是慘不忍睹,血肉模糊。鼻子貼在臉上,完全看不出是鼻子了。嘴巴最慘,只剩一個血洞,至于牙齒、舌頭什麼的,完全不見了蹤影,不一會,紅的、白的、黃的混雜在一起慢慢流出,就似開了個醬油磨坊。
這些學生哪見過如此血腥手段,當場就傻眼了,那領頭質問的兩個學生臉s 更是漲得通紅,想質問卻又不敢,想退縮又不甘心。地上躺著的兩小矬子即便不死,也沒剩幾口氣了。唐大富翁好整以暇地整整衣角,自言自語地道︰「雪茄的質量真好,居然還沒熄,省了我一根火柴。」重新拿起才吸了兩口的大雪茄吞雲吐霧起來。
吸了一大口後道︰「不好意思,剛才的談話被這兩小矬子打斷了,現在清靜了。剛才說到哪兒了。」這話直接驚掉了一地下巴。
「恩,剛才跟兩位同學談到你們組織拒俄游行的問題。」唐大富翁提高了聲調高聲道︰「我們繼續談,既然大家都是中國人,兩個強盜在家里打架,把家里打得稀巴爛,而且搶你家的財產,強ji n、屠殺你的親人,你們還好意思幫一個強盜去對付另一個強盜?只要是帶把的就應該把兩個強盜都趕出去,然後讓他們交出殺人放火的罪犯,讓他們賠償損失。象你們這樣,浪費自己寶貴的學習時間來幫著倭寇拒俄,我都替你們感到可恥,有種的就應該去跟老毛子、小倭寇干上。你們還是個真正的中國人嗎?我要是你們,就該去買根繩子上吊去。」
一眾游行的學生安靜了下來,但這些年輕人似乎中毒不淺,片刻後,一個學生鼓著腮幫子大聲道︰「你說的好听,這俄國人最是可恨,佔了我們那麼大的地方還不消停,還要賴在東北不走,r 本人是來幫我趕走他們的。」
「這位同學,大道理我就不跟你說了,反正腦袋是長在你自己肩膀上,倭寇有那麼好心,不管他是不是幫我們趕走老毛子,真正把老毛子趕跑了,倭寇能乖乖地退出東北,甲午戰爭才過了……幾年?」唐大富翁歷史知識真的有限得很,連甲午戰爭都忘記哪年了。指望這樣的穿越黨振興華夏,懸得很啊。憋了半天,終于想出用‘幾年’這個詞來代替,總算暫時解了圍,于是接著道︰「旅順口慘案你就忘記了,恩,都過了那麼多年,你一定忘記了,還有,現在你去東北瞧瞧,老毛子和小矬子在東北干下了多少豬狗不如的事,如果說老毛子是畜生,那倭寇干脆就豬狗不如,倭寇說我是俄國間諜,你們居然就信樂,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中國人,你們才有當倭寇間諜的潛質。」因某種眾所周知的原因,不敢跟這幫學生扯什麼不平等條約什麼的,只好盡量把髒水往對方身上潑,先在氣勢上佔了上風再說。唐大少可不是什麼好人,百多年後他可是個問題少年,跟這批學生差不多年紀,倭寇說他是俄國間諜,他可一定得把這盆髒水給轉移出去,跟人罵街潑髒水的事情,這些學生加起來也不一定是他對手。
「你……你……」這個學生滿臉漲的通紅,可一句話也憋不出來,自己明明沒指認對方是間諜,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記錯了。
「你什麼你?被兩個豬狗不如的畜生一鼓動,你們便跟著瞎起哄,說清了是間諜,往重了說,你就是漢ji n,一輩子洗刷不清的漢ji n罵名,別人挖你祖墳都算是輕的了,我難道說錯了」唐大少耍無賴、裝潑皮的功夫一旦耍出來,那簡直是天昏地暗,r 月無光。
這學生實在是被氣糊涂了,何曾見過這等潑皮無賴,辯論不過不說,反被對方誣為漢ji n,又分辨不過。兩眼一翻,很干脆躺地上去了,頓時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好嘛,這下又干翻一個,還不帶動手的。唐大少簡直得意非凡,只是這話顯然又得罪了不少年輕熱血的學生,立時有人嘰嘰咕咕地說著什麼,那兩個學生頭也不過了,不顧又是被氣昏的危險,大聲聲辯︰「這位先生,我等同學並未認定你是俄國間諜,只是你這樣一言不合便將這兩個r 本人給打翻了,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內情而已。」
唐大少噴出一大口煙霧,冷冷道︰「你們這些學生,大好的時間不去學堂念書,跟著這兩個畜生小矬子瞎起哄,還好意思問什麼內情?簡單點說,這兩小矬子罵我之那豬,我當然無法忍受,沒當場要了他命已經算是很給他面子了。反正我無法接受別人喊我之那豬,如果你能忍受的話,那算我做錯了,我向你道歉。」太無賴了。
「這……」一眾學生面面相覷,作聲不得,這得何等的彪悍啊,這到底是哪方的大爺,難道是諸葛孔明附體了?我們完全沒有還口之力啊。這位爺說的完全沒錯啊,你能忍受別人喊你之那豬麼,如果不能忍受,那這位爺出手打人總是沒錯的;如果能忍受,那一頂漢ji n帽子是戴的穩穩當當的了,還綠油油的,得,沒路可退了。可是,那麼多革命先知都組織了拒俄大會、拒俄義勇隊什麼的,難道搞錯了方向,一點也不科學嘛。
「都回去吧,你們年輕不懂事,這是可以原諒的,但事可一不可再,以後遇事多動下腦子。老毛子和小矬子都是狼子野心,都不是好東西,別听風就是雨的,回去好好把歷史課本再溫習一遍,啊!都散了吧。」一說到溫習歷史的時候,唐大少突然打了大大的噴嚏,難道有人罵自己?
一眾學生憤怒y 狂。難道一場義憤填膺、熱血沸騰、轟轟烈烈的大游行就這麼結束了?荒唐啊,但不散了的話,似乎有戴上綠油油的漢ji n帽子的危險,進退兩難間,一個人分開眾人,走了出來,沖唐漢一抱拳道︰「唐先生,槐庭有禮了,謝過唐先生大恩。」
唐大富翁透過煙霧,看清了來人果然是那晚被老毛子追打的呂大森,便抖了抖雪茄上得煙灰道︰「哦,原來是呂先生,你也參加了游行了?」
呂大森一听,臉上登時漲的通紅,苦笑著道︰「讓唐先生見笑了,听唐先生剛才一席話,方才知道自己錯了。」說到這便轉過頭對幾百個學生大聲道︰「同學們都散了吧,今r 之事從長再議,總之唐先生不是間諜,也是個愛國青年,以後容我跟大家細說。」
眾學生雖心有不甘,但那頂綠油油的漢ji n帽子殺傷力實在強大,唧唧喳咋一番後,三三兩兩地散去了。
呂大森道︰「把這兩個……兩個人抬回去吧,總不能讓他們就這麼當街死了。」原來這呂大森才是鬧事的頭兒。
呂大森等眾學生走得差不多了,才道︰「唐先生,數r 沒見,沒想到再見會是這種情況,真是慚愧啊。」
還有十幾個學生沒走,一臉狂熱地圍了上來,看到呂大森跟這姓唐的認識,便圍上來听新聞。
唐大少老氣橫秋地搖搖頭道︰「你們這些學生啊,都讀了一肚子書,可是都讀到哪兒去呢?兩個小倭寇一蠱惑,便跟著人家鬧,實在給我等讀書人蒙羞啊。」誰說不是呢,唐大少是如假包換的讀書人啊,雖然在百多年後的大街上,隨便一掃帚都能掃到幾個讀書人,但畢竟是經過十幾年寒窗熬煉的,怎能說不是讀書人呢。誰說我唐大少不是讀書人,我跟誰急。
一個雙眼放光的學生擠進來道︰「唐先生教訓的是,在下程文沖,方言學堂的,我們讀的書倒真的是讀到狗肚子去了,兩個小矬子活該,還望唐先生能多跟我們講講這些道理。」這位仁兄看來挺有前途的,很快把小矬子這個稱呼復制了過去,用的還挺順口。
這番馬屁算是拍到了唐大少心窩子上,心中受用無比,于是得意忘形地道︰「這位同學客氣了,大道理倒沒什麼,只是大家要記得一個道理,大家都是讀書人,都該以史為鑒,遇事多分析分析,道理自然就出來了,以後千萬別人雲亦雲,被別人當槍使就是了。這朝廷雖然不是個東西,但終歸是我們自己人。」好嘛,這下大庭廣眾之下罵朝廷的話都出來了,說完好半晌,唐大少才醒悟過來,但為時已晚啊,頓時後悔不已,公然辱罵朝廷,對自己實在是大大不利啊,言多必失,得趕緊閃人才是。
「唐先生這話太對了,朝廷再不是個東西,但老毛子、小矬子們更不是個東西,看來以前我們的好多想法都錯了,回去好好總結總結。」程文沖惟恐天下不亂,大聲的對剩下的十幾個同學道。
唐大富翁一陣惡寒,此地不可久留也,趕緊扯呼!便匆匆跟呂大森、程文沖等人道了別,帶上候補街6號眾人,腳底抹油,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