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呂大森和程文沖再次被唐大導師的豪奢給雷了一把。濃香醇厚的魚翅、入口即化的鵝肝、晶黑透亮的魚子醬、烤得焦黃y 滴的小羊羔腿、名貴的干紅、最少二十年陳的老花雕,完全的中西結合,導師的生活未免有點太腐化了吧。
最難以置信的是居然有一男一女兩個洋侍者在旁伺候著,添茶倒酒,這等待遇,兩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那些高傲的洋人何曾給中國人這等低聲下氣過。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兩人看向唐大導師的眼神分明有了一絲異樣,什麼樣的環境出什麼樣的人,或許在這個年青人的心中,什麼洋人、什麼滿清貴族,那全是狗屁,都只配給自己添茶倒水而已。
越吃越是心驚,越吃越是不自在,到最後,兩人都一言不發,最後,程文沖才戰戰兢兢地道︰「先生,學生有個不情之請。」
「說吧。」唐大導師喝了一小口老花雕,淡淡道。
「先生可否去學校給同學們上一課,讓大家都聆听到先生的教誨,感受到先生的睿智。」
「呵呵!這可不行,我也就是在二位面前學兩句,等不了大雅之堂的。」
「先生太自謙了,我們華夏青年無懼拋頭顱、灑熱血,過去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就似無根之萍、無源之水,今r 得听先生一番訓導,才有豁然開朗之感,如先生能去學校登台一呼,必定應者雲集。」程文沖兀自不死心。
「程同學,我反復強調過,學生最大的任務應該是坐在學堂中好好學習,一旦革命成功了,那才是你們發揮最大作用的時候,你們是華夏的未來,不能輕言犧牲,至于革命的工作,應該交給呂先生這樣的人來負責,槍炮不長眼,你們損失一個,就是華夏民族的莫大損失,你說呢?呂先生。」
「先生教訓的是,槐庭過去莽撞了,不瞞先生說,槐庭組織了一些革命志士,只是大家對于革命的路該怎麼走,都毫無頭緒,經常遭朝廷破壞,白白損失了不少大好青年,槐庭想請先生領導大家一起革命,以先生之睿智大才,必能帶領大家少走彎路,避免無謂犧牲。」呂大森面露慚愧之s ,顯然認識到自己以前鼓動學生鬧事太莽撞了。
唐大富翁一听愣了,還是不死心啊。尼瑪!革命這事情現在絕對是干不得的,只有等時機成熟了才行,必須拒絕他們才行。思索了片刻道︰「槐庭兄,革命非一朝一夕之功,且應該組織嚴密、各有分工,不到最後關頭不能輕言犧牲,那毫無意義,我剛才說過,你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組織人去東北,廣泛發動群眾,喚醒國民,建立嚴密的革命組織,在與r 俄的斗爭中慢慢壯大自己,爭取幾年內鍛煉出一支拖不垮、打不散的隊伍來,至于我本人麼?還有一些事情沒準備好,但是,為革命出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可以給大家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比如說贊助革命經費,這才是我才能發揮自己最大力量的方式,唐送,待會數一萬英鎊包好,給呂先生帶上。」跟革命黨攪得太深現在是不合適的。哪天他們革命成功了,請自己去當什麼委員長、總統什麼的,自己還是可以考慮一下子的,至于現在麼,時機似乎不到啊。
呂大森忙道︰「謝謝先生的教誨和對革命的幫助,我代所有的革命同志向先生致以最高的敬意,文沖,記下來,‘革命非一朝一夕之功,且應組織嚴密、各有分工,不到最後關頭不能輕言犧牲’。回去組織大家好好學習,不能再象過去那樣沖動了。」
唐大導師悠然自得地將魚翅大口大口地塞進嘴里,真個是牛嚼牡丹,好不得意,看這兩位的架勢,還真的視自己為革命導師了。要不是革命導師,而是什麼商會導師、碩士生導師、博士生導師,那該多好啊。突然一陣踢門的聲音傳來,唐漢一怔,又有什麼事情呢?這個時候都晚上仈ji 點了,誰還會來拜訪自己呢。于理不合呀。
「喬納斯,去看看怎麼回事?」唐漢道。
喬納斯應了聲,走了出去。不片刻,只听得外面傳來喬納斯驚恐的叫聲︰「你們這些混蛋,滾出去?」唐漢臉s 一沉,趕緊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唐送緊隨其後,呂大森和程文沖對視了一眼,也趕緊走出去餐廳,來到大廳。
只見唐氏二人組高大的身影已經堵住了大廳門口,黑暗的院子中傳來一陣陣生硬的漢語斥罵聲。是r 本人,兩人心中一沉,趕緊走向大門。
唐漢對著沖上來的一群r 本人厲聲喝道︰「你們想干什麼?」
外面黑沉沉的人影憧憧,估模著估計得有十來個,這些人穿著黑s 夜行衣,幾乎與夜s 混為一體,不少人手中還拿著明晃晃的東洋刀。其中一個身材略高,大概能有個一米六五左右的r 本人暴怒地喝道︰「八嘎,就是你打傷小田君他們的?」這人的身材在r 本人中算是很高的了,拿著一把東洋刀,一身黑s 夜行衣,只露出一雙凶厲的雙眼。
「是我,你想怎樣?兩個小矬子麼,隨手扇了兩耳光,還踩了幾腳,不存在打不打的。」唐漢冷笑著道,r 本人上門來報復,唐大少心中高興的很,這樣的r 子才舒坦麼,時間也選的很對頭,不然這漫漫長夜怎麼熬過去呢。
「八嘎,愚蠢的之那豬,你惹到了大r 本帝國的人,還敢如此囂張,真個不知死活。」那高個子r 本人狠狠地揮了揮手上的東洋刀,以壯聲勢,奈何唐漢比他高出一個頭以上,又站在台階上,這r 本人的氣勢還是沒上來。
又一次听見有人罵自己之那豬,唐大導師臉s 徹底y n沉下來,對著黑暗中的一大群r 本人道︰「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小矬子,上次本大爺已經腳下留情了,不然那兩小矬子早就去見了你們的天照大神了,今天居然還敢找上門來,來吧,讓我見識你們這些小矬子的刀法。」
完全的不放在眼里,最頂級的盛氣凌人。
這伙r 本人暴喝一聲,就待上前群起而攻,高個子黑衣人攔住了沖動的伙伴,拉過兩個同伴,用刀尖指著唐漢道︰「去把這之那豬砍死。」
唐大少臉s 狠狠抽動了兩下,這些小矬子真是狂妄無知啊,控制住心中的怒氣,緩緩走下台階。
兩個僅僅一米五十幾的小矬子揮舞著武士刀,已經圍了上來,這次唐漢已不打算留情了,被老毛子沖上門來搞一次,現在又是小矬子,還有完沒有?雖然唐大少無懼這種游戲,但被人三番幾次地罵之那豬,唐大少已被徹底激怒了,既然這幫小矬子不知悔改,那就讓他們消失吧。
唐漢冷冷道︰「唐送,關上院門,守在那,有逃跑的,全部干掉。喬納斯帶其他人去三樓,不要出來。」喬納斯戰戰兢兢地從黑暗中走出來,叫上呂大森程文沖二人,關上了大銅門,退入屋內。
高個子r 本人咕嚕了句r 語。兩名小矬子猛的揮動武士刀,帶起一陣寒風,朝唐漢劈去,唐漢猛的向前一沖,以普通人望塵莫及的速度貼近兩名小矬子,揮起碩大的拳頭,一記直拳,‘撲撲’兩聲鈍器入肉聲,兩名小矬子悶哼一聲,軟軟地倒了下去,再無聲息,月光下,嘴角緩緩流出濃濃的一團污物。顯然已是活不下去了。
高個子r 本人驚恐地看著兩名同伴,彎下腰去,探了探兩人的鼻息,一種恐懼的表情浮上臉龐,可惜黑巾蒙面,唐大少看不見了。
高個子r 本人緩緩站起身,沖周圍的同伴一聲暴喝,剩余的小矬子拿起武士刀,一起瘋狂撲上來。
唐漢也不敢托大,雖然身上穿著防彈馬甲,但手臂、頭部、腿部可都沒有防護的,若不小心給砍一刀,樂子可大了去了。當下迅疾向後退了一大步,再左轉身,詭異地繞到這伙小矬子的側面,飛起一腳,踢在一名小矬子的頭上,又是一聲悶響,伴隨著一聲‘ ’的頭骨碎裂聲,又一名小矬子倒了下去,武士刀當啷墜地。
一伙小矬子驚恐萬狀,動作陡然停頓了下來,看似輕描淡寫地踢爆了一個小矬子的頭部,但這一退、一轉身的速度,卻完全超過了他們的認知,竟沒一個小矬子看清唐漢是怎麼繞到側面去的。
唐漢撿起掉在地上的武士刀,冷冷的看著已經有些驚慌的小矬子,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揮刀、疾退。又是一個小矬子軟軟倒了下去,這小矬子似乎完全不相信,丟下武士刀,雙手緊緊捂住已經被切開的喉管,嘴巴拼命翕張,可硬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太凶殘了,太詭異了,完全是屠殺,高個子r 本人知道今夜討不了好,即便能干掉對方,自己這些人恐怕也會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嘴里嘰里呱啦一聲,身下的六個小矬子擺成一個半圓,不再輕舉妄動,慢慢逼向唐漢。
唐大少見小矬子改變戰術,絲毫不以為意,揮了揮手上的武士刀,突然朝高個子r 本人一扔,武士刀帶起一股勁風,以目視難及的速度飛向那高個子,那高個子果然是個高手,雖然沒看清刀勢,但下意識地將自己的武士刀朝自己面前一橫,只听得一聲清脆的響聲,兩把武士刀齊齊折斷,但是攜帶著強大動能的半截刀尖依然插入了高個子的手臂,整個沒入,高個子半晌沒能反應過來,好片刻,丟掉半截刀身發出一聲悶哼,捂住了自己的手臂。
可惜了,唐漢冷笑道,不過總算是失去了戰斗力,剩下的五個小矬子驚恐y 絕,十個人圍攻一個赤手空拳的人,眼下四死一傷,而對方的毛都沒模到一根,這支那人還是人麼?
看了看眼前這個身形高大的年輕人,再回頭看看守在院門口的那個巨人,今夜勢難善了,只得拼命干掉這個年輕人,否則今天晚上沒一個能走出這個院子。
齊齊一聲暴喝,剩下五個小矬子再度撲上來,事關生死,每個人都拼命了,五把武士刀帶起道道寒風,齊進齊出,劈向唐漢,讓唐漢避無可避。
唐漢卻如鬼魅般再次進入人群中,只听得一陣 里啪啦的悶響,最多二十秒,五個人全部倒下去了,最輕的都是折骨斷腿,重的三個已經氣息全無。看著兩個被踢斷了腿的小矬子在那哀嚎不已,唐漢惡向膽邊生,撿起一把武士刀,輕輕兩劃,兩個重傷不死的小矬子終于去見他們的大神去了。
褲管上明顯有一道劃痕,唐漢丟掉武士刀,卷起褲腿,一道淡淡的血跡從小腿山滲出,可惡的小矬子,居然讓老子受傷了,還好是輕傷,僅僅被劃了一條口子,可惜了我這條褲子,可花了我二兩銀子呢。
慢慢逼近那個手臂還插著半截刀尖的高個子r 本人,唐漢冷冷地問道︰「你們受誰的指使來的?」
那身高達到一米六十五的小矬子完全崩潰了,露出絕望的表情,一共十個人,五分鐘不到,全軍覆沒,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個活著,對方只是小腿上被劃傷了。
這個人太可怕了,簡直是魔鬼,一定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無非是死而已,就讓我追隨天照大神去吧。惡狠狠地瞪了唐漢一眼,一言不發。
唐漢也沒多少耐心跟他磨嘴皮子,既然找上門來找老子的麻煩,問不出來就問不出來吧,剁了就是,犯不著跟這些小矬子浪費時間。
當下轉身撿起一把武士刀,朝那身高達一米七的小矬子脖子上輕輕一劃,遂了他成神的心願。
高個子眼里最後殘留的影像是︰那個魔鬼把武士刀輕輕一掰,鋒利堅硬的武士刀就似一根火柴棍般斷成兩截,像垃圾版隨手丟在地上,他明白眼前這人完全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可惜明白得太晚了。
丟掉武士刀,朝樓上喊了聲︰「喬納斯、王大奎,快點下來。」
片刻,喬納斯、王大奎、呂大森、程文沖打開了大銅門,依次走了出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王大奎猶如見了鬼一樣慘嚎一聲,很干脆地翻了翻白眼,昏了過去。
喬納斯心驚肉跳地看著眼前滿地的死尸,作為醫生,見慣了死人,但像這樣片刻前還活蹦亂跳的生命,此刻變成血污遍地的死尸,太駭人了。不停地在胸前劃著十字,嘴里不知道在嘰里咕嚕地念叨這什麼。
呂大森和程文沖好不到哪里去,一副驚駭y 絕的表情,完全地石化了,這位爺,這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等人上去才過了十分鐘不到吧,十個凶神惡煞的r 本人一個不拉地變成了尸體。而唐先生和那個巨人沒事人似的在那不知道小聲地說著什麼。
候補街6號這一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王大奎醒來後找來一大捆油布,喬納斯、呂大森、程文沖三人一起在那縫了十個裹尸袋,然後裝上尸體,里面塞上鐵塊、石頭等物,再由唐送一次次的背出去,送出武昌,沉入長江。
而唐漢又一次恢復了唐大導師的風範,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喝茶、抽煙,冷漠地看著眾人忙忙碌碌。
看似平靜,其實此刻唐漢心中已掀起滔天巨浪,冷汗一陣陣的冒上額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真的是這樣一個視人民如草芥的殺人魔王嗎?一口氣干掉了十個小矬子,但再矬也是人啊,當自己拳起腳踢、手起刀落,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成為丑陋的尸體,竟未對自己有絲毫影響,自己便似一個電鋸狂魔般肆無忌憚。要知道自己以前可連一只雞都沒殺過啊,怎麼變成這樣的。任憑冷汗陣陣涌出,使勁攪著頭發,終未能找到一個足夠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己若不殺人,人便要殺己,這個時代就是這麼的黑暗,就是這麼的c o蛋。是不是那要命的藥劑起了作用,或許在穿越時影響了自己,總之,殺戮既生,便由得它去吧。真希望自己不要變成殺人如麻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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