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中國近代史,基本上可以用一部部的不平等條約史來簡略概括。歷史上的《茨茅斯條約》是1905年9月5r 簽訂的。但這個時空中的《樸茨茅斯條約》是8月16號簽訂的,提前了半個多月。
樸茨茅斯條約對朝廷來說,那完全是廚房里的垃圾--雞毛蒜皮,朝廷搞不懂的是,不就是把部分俄國人的東西轉給了r 本嗎?反正大清國沒賠錢、沒割地。雖然r 本人在東北駐了軍,但條約里不是寫的清楚明白,沿南滿鐵路每公里不得超過15人,這麼點人夠干什麼的的?難道還能與我大清國開戰不成。
怪就怪這些刁民少見多怪,君不見當年三國干涉還遼,大清國贖遼不是還花了三千萬兩嗎?比起上次來,這完全大清國歷史上的外交勝利啊,看來朝廷的局外中立政策是對頭了,你們這些吃飽了撐的刁民胡鬧些什麼呢。
8月19r 清廷外務部向r 俄兩國發出外交照會,聲言兩國在清帝國東北土地上的駐軍必須撤出,為此朝廷特請英國駐華特命全權公使朱爾典(這位本來一年後才當上駐華公使的,現在提前上班了)、法國駐華特命全權公使呂班,美國駐華特命全權公使柔克義調停與r 俄之間的關系。
兩個照會一經發出,群情洶涌的大游行稍微平靜了些,圍在其他國家駐華公使館門口的游行人群慢慢散去,但聚集在r 俄兩國駐華公使館的人群有增無減,同時r 俄兩國各地租界的領事館亦聚集了大批示威人群。
更有甚者,這一天,全國有影響力的十幾家大型報紙,數百家小報同時刊發了一個通電,該通電聲稱︰r 俄兩國在戰爭期間,在東北數省完全無視朝廷劃定的戰區範圍,並在戰區內外犯下累累罪行,東北數省財產損失數千萬兩,同胞死傷十數萬,**劫掠靡不勝數。維民會全體會員將代表數萬萬國民向r 俄兩國討還公道,r 俄兩國公使必須向全體中國國民道歉,並承諾自次r 起三個月內撤回全部駐中國士兵,賠款白銀一億兩。若r 俄兩國公使在此通電r 48小時內不能作出承諾,維民會將向r 俄兩國宣戰,不死不休。此電,維民會全體會員。」
因為這一天是1905年8月19r ,是中國農歷年的甲申月庚寅r ,史稱‘庚寅通電’。
就在這一封通電的當天晚上,最後一批維民會會員一百余人自營口偷偷登陸,就著皎潔的月光,迅速向海城方向集結。
通電搞了無數人措手不及。逐漸有平復趨勢的大游行活動又被澆上了一桶汽油,無數人又重新走上街頭,聲討俄r 兩國在東北犯下的罪行,必須答應維民會的條件雲雲。
事情再一次失控,不過這次的目標比較明顯,專門對準r 俄兩國開火,不似先前那般到處撒鹽。
于是又一次驚動了在寢宮中苦苦修行的老佛爺,不得不再一次中斷修行,召集‘御前會議’,互相扯皮一番後,決定宣布所謂的維民會乃民間機構,與朝廷無涉,同時為平息r 俄兩國怒火,宣布維民會為亂黨,下令各地巡撫、總督抓捕這些亂黨,封禁過激言論。
朝廷想不通,還有些人也想不通,唐漢在他的候補街6號的大廳中,苦惱的抽著雪茄,喝著酸甜可口的冰鎮酸梅汁。拉長著臉暗暗罵著,尼瑪,這下可把老子給坑苦了,什麼維民會?怎麼沒听程文沖和呂大森提起過,怪不得這兩個‘亂黨’最近沒來打擾自己,原來是去籌備這個什麼維民會去了,自己沒事向他們灌輸什麼革命思想呢,自作自受啊。希望大家不要因為這個名字聯想到自己才好。
東京赤阪一棟民宅二樓和室里,孫國父愁眉苦臉地唉聲嘆氣,跪坐在榻榻米上,而榻榻米的另一端,則坐著一臉怒氣的內田良平,這個黑龍會的大頭目此刻正在訓斥孫國父,而孫國父則一動不敢動,鐵青的臉s 暴露了他內心的憤怒。
「孫桑,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這個‘維民會’是哪里冒出來的。」內田良平揚了揚手中的電報紙,這是黑龍會會員從支那發回來的,上面的內容正是關于‘庚寅通電’的內容。
「內田君,我也不清楚這個維民會到底是個什麼組織,或許是光復會成立的一個激進組織,光復會在國內的勢力很強,尤其是長江流域五省,幾乎都是他們的天下。」孫國父苦著臉答道。
「我們支持你們那麼多經費,就換來了這樣一個結果?」內田良平冷笑著說︰「還有,明天就要成立同盟會了,你這樣的消極思想,讓我很懷疑是否有必要成立一個同盟會。」
孫國父大驚失s ,同盟會可是自己半輩子的心血,自己要擔任總理的,那就是當之無愧的革命領袖了。現在出來個維民會,想要奪革命正統,這是一定不能忍的,忙急切道︰「內田君請放心,我一定責成國內的同志秘密調查此事,盡快給您一個滿意答復。」
內田良平冷哼一聲,起身就要走,想了想,又轉過頭道︰「孫桑,盡快調集你們在國內的力量,查清這到底是怎樣一個組織,領頭者是誰?還有,今後我不希望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說完推開和室的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孫國父連忙跪伏在地,恭送太上皇內田良平的離去。或許有人質疑筆者如此侮辱孫國父是何用意?但這不是污蔑,事實就是這樣。內田良平完全可算得上是同盟會的太上皇,同盟會籌備之際,內田經常列席參加會議。據國民黨元老馮z y u回憶︰逸仙在會上行主席身份,而會下卻對內田等行幫會之禮節,跪接跪送,修武(董)、家彥(鄧)、錫麟(徐)等頗鄙之」。
太上皇走後,黃興上來找孫國父,看見孫國父臉s 鐵青的跪坐在榻榻米上,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胡子氣得一抖一抖的,顯然是太上皇下達了不好的聖諭。
「逸仙,發生了什麼事?」黃興是跟孫國父差不多資歷的領袖,可不用顧忌什麼。
孫國父揚起手上的一張電報紙,一言不發地遞給了黃興,黃興接過來一看,臉s 也開始凝重起來。
「你說說,克強,你給評評理,他們有什麼資格代表四萬萬國民,他們有什麼資格向r 俄列強宣戰,真正激怒了列強,可是要亡國滅族的啊。」孫國父顯然氣極,揮動的大手愈發顫抖起來。
「逸仙,你別急,這事很是蹊蹺,前幾天我找焦鞠蓀(焦達峰)問過共進會的事,這維民會的行事風格跟他們有些像,會不會是他們干的,要不我再去問問。」黃興小心地勸慰著孫國父。
「亂彈琴,革命大事豈同兒戲,今天成立什麼共進會,明天成立什麼維民會,他們這是想干什麼?同盟會才是革命的正統,才是革命的希望,這樣胡亂拉幫結派,革命何r 才能成功啊。」眼看著明天就要正式成立同盟會了,今天卻生出這樣的ど蛾子,難怪國父會生氣,革命大業就應該統一在同盟會的旗幟下,大家齊心合力,才能成功的嘛。像這樣亂搞一氣,把太上皇都給得罪了,自己都跟他們承諾過,將來革命成功後,滿蒙就賣給他們,換取支持革命的經費。在這個關鍵時刻,維民會偏要興風作浪,惹得太上皇不高興,萬一人家不買,以後革命的經費哪里著落呢。革命看來更是遙遙無期了。孫國父一時間長吁短嘆不已。
黃興一時間也很是憤怒,這事情辦的。小心地道︰「逸仙,這事還是要找內田先生和宮崎(宮崎滔天)先生再商量下,明天的同盟會成立大會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孫國父揮了揮手道︰「我想內田還不至于會干出這樣的蠢事,同盟會成立的事應該不會有問題,只是現在出了維民會的事,以後跟他們談革命經費恐怕會更有難度的。克強,我看這樣,要雙管齊下,一方面我再再找內田談談,另一方面你再去問問焦鞠蓀,到底是不是他們干的,還有,派人去國內仔細調查此事,看看維民會是怎麼回事。」
「好的,讓胡瑛去吧,我馬上去辦。」黃興起身退出和室,
「讓兆銘來一趟吧,我跟他一起去找內田和宮崎。」孫國父顯得有些疲憊,揮了揮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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