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和工作上的苦悶終于讓風四無法忍受,他暴發了,丟開一切沖了出去。可是去哪里呢?漫無目的地游蕩著,竟然到了一個自發形成的勞物市場,那里有很多人待在路邊等待著活計。
看見三三兩兩的人圍在一堆,都一副悠閑的樣子,風四像需要得到確認一樣,問其中一個小伙︰「是在這里等待招工嗎?」
「是啊。」
在等到肯定的回答後,風四竟然也在路邊等了起來。竟然鬼使神差地又開始找工作,而似乎忘了,剛才才從辦公室里跑出來。
很快,有幾個人過來招工,詢問之下,竟然是招工去歐洲的。而其他人竟然都不感到奇怪,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在看過那些介紹的資料之後,風四問了一個問題︰「是去歐洲嗎?」
「是的。」
「去哪個國家?」風四又問了一個問題。
來此招人的一位戴眼鏡的中年人,猶豫了一下後,說出了一個國家的名字。在听到這個名字後,風四立即反問道︰「那不是非洲嗎?」
「哦,是非洲北部,和歐洲很近。」
然後一陣恍惚,風四竟然化身一位黑人勞工,正在一處礦場勞做。一鏟一鏟地在收集著某種烏黑發亮的礦石。突然,鐵鏟挖到一件異常堅硬的物體上面,風四扔下鐵鏟,揀起一看,是一截平整的石板,上面畫著三個簡單圖案,而這簡單的三個圖案所形成的整幅圖案竟隱隱有一股玄妙的氣息發出。
風四所化的黑人勞工竟將這有奇特圖案的石板遞給了正在監工的一位白人小伙。而後才突然意識到,自然可能犯了錯誤。于是轉身再去發現奇特石板的地方仔細查找,果然,又找到一截石板,而石板上面的圖案比之前那一塊更加簡單更加玄妙!
他堅信這石板不屬于這里,很可能來自某個古老的王國,因為他發現那圖案的幾何形狀有一股古老東方的神秘痕跡。于是收起石板,放開一切,奔跑。
奔跑,奔向遠方,無所畏懼。
奔跑著,竟然開始凌空踏步,他飛了起來。
風四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轉換成了一副尋常的東方人面孔,而此時,已經身處一片古老廟宇群的外圍建築之中。他繼續飛快奔路著,拐過一個又一個街角,見過一張又一張面孔,以及一副又一副生活場景。
最終,在經過一條狹窄的彎彎的巷道後,他終于到了這片廟宇的中心位置,大殿內空空如也。他走進去,偏殿房門虛掩著,推開,里面有四個人,一個是正躺著接受按摩的老和尚,老和尚旁邊是一個小和尚,給老和尚按摩的是一個豐r 服臀的嬌艷女郎,而旁邊則站著一個戴墨鏡的年青人。
對于風四的突然到來,房內的四人並沒有現出意外之s ,老和尚緩緩坐起,下床,整理衣服轉向風四,而與此同時,小和尚竟然躺上床去繼續接受按摩女郎的服務,似乎根本沒看見風四一樣。
看到這樣的場景,風四的意識有一瞬間的呆滯。他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將懷里的東西交到眼前這位老和尚手上。
風四下山了,在往回走的路上,看見無數的人麻木的面孔,風四只是一遍遍地低聲重復著,「好好活吧,好好活吧。」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最後,那一片建築的最外圍,看見一群小孩在玩耍,風四突然又覺得陽光明媚,他加入了小孩們的陣營,才發現自己的年紀已經實在不適合與小孩們一起。于是只得離開。似乎忘記了自己到這里來的目的。
重又陷入茫然,游游蕩蕩。世界如此之大,卻不知何去何從。
當風四將這個夢境告訴丫頭的時候,丫頭只是一笑︰「你是小說看多了吧,中毒不輕啊!」
而听到丫頭的話,風四也只是笑笑,「是啊,病得不輕。」
大同界,迷蹤山脈深處。
一群體形巨大的野豬正在圍攻五位進入異化身軀形態的年輕男女,其中一位異化身軀的年輕男子皮膚表面裂開的紋路異常深刻,而紋路中正滲出鮮紅的血液,這人正是風四!
原來,在經過消魂蛉事件後,風四一行人繼續向迷蹤山脈深處進發。在進入一片寬闊的山谷時,突然從四面八方圍上來一群體形巨大的野豬。這群野豬明顯也是異化之後的品種,只見從嘴里戳出的獠牙更加尖利,而強健有力的四肢更是比一般野豬都要粗壯得多。當它們發現幾個陌生人類竟大咧咧地闖入它們的領地時,便不顧一切地圍攻上來。
在看到一群野豬不知死活地沖上來時,風四五人完全沒有將這群只懂蠻力的野獸放在心上。可是這些野豬被打倒之後,非但沒有知難而退,相反只是就地一個打滾就重新沖上來,而再次沖上來時,其凶x ng更勝從前!
顯然,他們低估了這群變異野豬的強悍。于是無奈之下相繼釋放出異化身軀以對抗野豬們的瘋狂沖擊,可是,野豬們的凶x ng似乎無窮無盡一般,無論被他們擊退多少次,只要不死,都會重新沖上來,似乎不將入侵者撕碎,它們便不會退去。
而此時的風四,在被逼之下,竟也暴發出了所謂的二段異化,而二段異化使用之後,雖然比其它幾人的處境要稍微好上一點,但也眼看著就要力竭等死了。
「啊!」一聲淒慘的嘶喊傳來,風四尋聲望去,只見沈碧波躺倒在地上,一條腿上血淋淋地,不知被撕去了多大一塊肉,而面前正對著它的那頭野豬正準備一躍而上!
這時,風四雖然還有余力去救這位平時有些調皮的年輕姑娘,奈何距離有些遠,並不是一兩步就能趕到的,心中正自嘆息著急,卻見一道刺眼的青光猛然間閃起,「噗!」一片暗紅s 的血雨噴薄而出!
那頭正待沖向沈碧波的野豬頭顱已然掉落于地上,竟已被從齊頸處砍斷,而野豬尸體身側,這一行人的領隊姚仙求正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長刀,面帶愧s 地望向一臉痛苦之情的女同伴沈碧波。
風四等四人還未從剛才這突然轉變的一幕中回過神來,姚仙求卻已連連揮刀數次,漫天血雨立刻染紅了這一片天地。只見他的每一刀,無論是砍在野豬身體上的哪個部位,那個部位便立即與身體分離,毫不停留,而伴隨著的則是一片暗紅的血光。
竟是一把鋒利無力的寶刀!
仿佛感受到姚仙求這把威力巨大的刀鋒的挑釁似的,之前還在攻擊風四等幾人的野豬們漸漸改變了目標,竟都朝著姚仙求的刀刃而來!
而此時的姚仙求竟也得意洋洋,仿佛對自己手中的刀鋒有絕對的信任一般,只見他隨手揮出的每一刀,都有一頭氣勢洶洶沖擊而來的野豬倒下,很快便失去了戰斗力。這些皮糙肉厚的野獸之前那恐怖的耐打優勢頃刻間便不復存在了。
風四等則吃驚地望著眼前的一切,有這把寶刀在手,姚仙求面對如同豆腐一般的野豬,簡直就是壓倒x ng的優勢。姚仙求,竟有如此寶物!而之前,竟從未听他提起過。
其實眾人這時也都有一個疑問,這麼長的一把寶刀,之前是放在哪里的?姚仙求渾身上下可沒看見有能藏得住這麼長一把刀的地方。而明顯地,這把刀就一直藏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