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書的兄弟,我是徹頭徹尾的新女敕,你們若是喜歡我小說,就請給點支持,求點擊,求推薦!)
皇宮。
「二殿下,覲見!」
二皇子小心翼翼進入乾正宮,只見靖軒帝身著紅s 禮服,一臉威嚴的坐在龍椅上,眉宇間隱隱透著喜氣。
二皇子撲通跪下,叩首道︰「父皇大婚,且逢邊關最近換防,皇兒想著也來祝賀父皇,特意快馬加鞭趕來。」
靖軒帝眼楮里帶著笑,看著二皇子,聲音尖利中帶著些溫和,「翊兒回來,朕自是高興,你在宋地,宋地就是咱們北國的銅牆鐵壁,此次大戰你打出了北國的威風,甚好!你要回來祝賀朕,哪會有什麼不妥,快快起來。」
「多謝父皇。」
這時丞相笑聲忽起︰「宋地民風彪悍,老臣听說有個劉潘的拉了幾百名殘兵敗將,做了盜匪,被後周大約還有蠻夷他們,在後面慫恿著,不停的擾著我宋地的安寧,聖上早就想清了這塊小疥癬,免得以後擾了天朝的平靜,只愁找不到他們,如今卻被二皇子除了,二皇子當真是少年英勇啊。」
「多謝丞相厚愛,劉潘的事,全憑父皇安排,李翊無德無能,若強要作主,只會害了邊關將士,父皇希望天下能夠太平,丞相若覺得不妥,便請說說。」
丞相眉毛抖抖動了兩下,笑著著回頭看著靖軒帝,上前半步︰「聖上,二皇子既然已經回朝,何不修養幾r ,一來邊關苦楚您也知道,何不借這個機會讓二皇子多多休整幾r ,讓程將軍代二皇子固守邊疆,臣相信程將軍定不會辜負聖上。二來聖上也可天天瞧見二皇子豈不更好?」
靖軒帝看著二皇子,見他神情疲憊,一臉的風塵僕僕,並不反對,才笑著轉看丞相,點點頭,「準了,翊兒剛剛回朝,也可借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好好陪陪朕與你的母妃,朕瞧你都瘦了,今r 是朕的大喜之r ,翊兒回來朕高興。」
靖軒帝含著笑轉過頭來,看著太子︰「太子,朕先回**,這兒你主持吧。」
二皇子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不等再說,靖軒帝已經轉身離去。
「多謝丞相關懷,李翊謝過,今後在這皇城還要多多依仗相爺。」
「二皇子說笑了,殿下是皇家貴冑,老臣只是一介臣子,怎麼能讓翊王依仗?這不是折殺老夫了嗎?」
二皇子知道丞相權傾朝野,不可得罪,只得恭敬退開。
二皇子端著酒杯,看著空蕩蕩的走廊,慢慢動著心思,「皇兄呢?不知道他現在心境如何了?」
秦公公親自用大條盤托了茶水送上來,他吩咐小李子留下來侍候二皇子慢慢喝會兒茶,走廊陸續有人進來,是太子,秦公公笑容滿面的迎在那兒。
「太子,老奴侍候您用茶。」
「秦公公,你退下吧,我要和皇弟說說話。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是。」秦公公弓著身子緩緩退了開來。
「皇兄!」
秦公公剛剛退下,太子臉s 猛的灰敗下來,嘴唇顫抖著,一下子拉住二皇子的手,手里的折扇直直的掉在了地上,二皇子愕然的看著他,「皇兄,你怎麼了?」
太子喉嚨里咕嚕了幾聲,才哭一般擠出些聲音來,「皇弟,你可知,可知父皇他。」
「父皇怎麼了?」
「你可知父皇娶得是誰?」
「誰?」
「是冰琪!我的冰琪!」
二皇子臉上閃過愕然,立即站了起來,上前一步,看著太子著急道︰「皇兄你胡說些什麼?你說清楚!」
太子只覺得頭暈目眩,跌坐在地上,似哭似笑的看著二皇子,話語零亂的說道︰「這就是我們的父皇,我們自小敬愛的父皇!」
「皇兄,子君說父皇大婚,我急著趕來,可他卻沒說是冰琪,是誰把冰琪送給父皇的,是誰?」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是丞相!是那個狗賊!」
二皇子只覺得耳邊靜寂無比,父皇娶的竟是冰琪。這就夠了!丞相他想干什麼!他是要逼著皇兄與父皇反目成仇嗎!其心可誅!
「那個老匹夫他想干什麼!難道要逼著皇兄反叛父皇?」
「皇弟,有朝一r 我做了皇位,必誅他唐家滿門!」
「冰琪呢?她怎樣了?」
「她能怎樣?她能抗旨,她的家人能抗旨嗎?新陽王他敢抗旨嗎?」
她不敢反抗、不敢生氣、不敢計較,她還有什麼好反抗、好生氣、好計較的?她自小沒有母親,父親送她入宮,她沒有了娘家,沒有親人,她只有他,可他卻不能忤逆自己的父皇。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死了嗎?她的靜默,是痛!她會怎樣的痛徹心肺!痛入骨髓!
他的冰琪,他一直愛在心里的人兒,「今生今世我必不負你!」而如今,等于他親手把她送給了自己的父皇!他永遠也不能陪她此生到老了。
「冰琪怎樣了?」
太子臉青紅不定,又泛起了灰s ,眼楮眯了起來,耳邊的靜寂里突然刺進股尖利的嘯鳴來,頭腦中一片紛亂,仿佛有根繩子遲鈍的、慢慢的拉著什麼東西,劃破心肺,劃破皮肉,血淋淋的往喉嚨里提上來,有什麼東西涌上來,他猛得噴了一大口血出來。
二皇子拉著他,搖著他,叫著他,見太子噴了口血出來,他一下子傻呆呆的定在了那里,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的一片鮮紅。
太子吐了口血出來,人清醒了過來,甩開二皇子,退後兩步,伸手抹了抹嘴上的血跡,冷冷的說道︰「此仇不報,孤誓不為人!」
二皇子擔憂的看著他,小聲的建議道︰「皇兄,要不要叫太醫來?」
太子垂下眼簾,看著地上鮮紅的血漬,聲音y n冷的重復著,不用。
「走吧,我們還要給眾大臣敬酒呢。」
二皇子拉住太子,兩人退了出去,到了前廳里,二皇子叫了子君過來,低聲吩咐道︰「太子正在生氣,一時急火攻心,吐了口血,走廊里沒打掃干淨前……你知道輕重,小心盯著!」
子君臉s 變了數變,突然咽了口口水,拼命點著頭。
子君急忙跑進走廊,四處瞧了瞧,見沒有人,飛快取了大棉布帕子,沾了水用力的擦著地面,直到再看不出一絲痕跡,這才作罷。
他收拾干淨,便轉身離開,尋到了二皇子說事情已經處理干淨。
二皇子君臉凝重,垂著頭,出了前廳,停下了腳步,沉默著想了一會,轉身貼緊子君耳朵吩咐起來。
御醫院。
李御醫和宋御醫垂著手,分立在子君兩側,支著耳朵小心的听著他的動靜,過了半盅茶的功夫,才听他說著︰「我的府上愛妻昨晚氣急攻心,吐了血,二位御醫可有辦法醫治?」
李御醫一下子怔住了,皺著眉頭看著子君,看他心急如焚,還以為是二皇子出了什麼事情,一听不是,便放緩了聲音說道︰「你先不要急,仔細說說,這血是怎麼個吐法?越仔細越好。」
子君躊躇了下,苦笑著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徐御醫眼楮里透出絲疑惑來,微微眯了眯眼楮,盯著子君,曖昧的笑了笑,子君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的轉了轉頭,抬手捂著嘴咳了幾聲,低聲說道︰「這不是我剛納了個小妾嗎,她一听不干了,非要和我鬧,我就打了她一耳光,就這麼著,她一生氣,就吐了血。」
徐御醫哈哈一笑,李御醫也是低頭大笑,反倒是弄得子君不知所措了。
「沒事,這口血不過是急火攻心罷了。早就听說你老兄家里有個母老虎,就這你還敢偷腥呢,在下佩服。」
子君暗暗舒了口氣,緩緩挺直了身子,這要是真是自己偷腥,今兒個吐血就不是太子了,非得是自己不可。
「夫人吐血前人可清明?吐血後呢?」
子君怔了怔,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吐了口血後,好象是清醒過來了。」
「那就沒事,這口血若不吐出來,才是大事呢,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拿幾粒丸藥給你帶回去,尊夫人願意吃就吃它一粒,若不吃,也無妨,只要飲食上清淡些就是了。」
李御醫嘴角露出絲譏笑來,往後靠了靠身子,掏出一粒藥丸,遞給子君說道︰「你小子,今後也要小心些,這樣的事是見不得光的。」
子君苦著臉,連連點頭稱是。
子君告辭出來,到金殿尋了二皇子,私下說了經過,並把藥丸給了二皇子。
二皇子進了大殿。眼前全是聖上大婚的歡愉的情景,漫天的花瓣漫天的百合蓮子,王公大臣三跪九叩,酒進酒出,呼聲山響。
太子領著一眾大臣飲酒玩樂,殿上樂聲霏霏,酒香四溢。
一班舞女翩翩起舞,太子臂彎中正摟著一舞女喝著酒,那舞女淡粉s 華衣裹身,外披白s 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s ,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顯是喝醉了。
太子根本就不再忽她有沒有醉,只是一味的給她灌著酒。他突然抱著婢女站了起來,把她抵在旁邊的酒桌上,一手托住她,一邊霸道碾轉著吸吮過去,一邊低低的喃喃的叫著︰「冰兒。」
「皇兄,你醉了!」二皇子君把拉開太子。
太子把酒杯一揚,「我沒醉,今r 父皇大婚,孤要與眾大臣一醉方休。」
「來人,扶太子回府。」
太子微微皺皺眉頭,站在二皇子身邊,仰頭看著他,大約要把他看醉,「二弟,來陪我喝酒。」
二皇子揚聲叫了子君,太子忙搖著頭,拉住了他的手,低低的說道︰「一醉解千愁!」
「皇兄,今後再喝,今r 便到此吧,你醉了。」
太子帶著滿身的酒氣,被子君架了出去。
「今r 父皇大婚,太子高興醉酒,酒後難免失德,本王在此替皇兄敬眾大臣一杯,以罰醉酒之過。」二皇子舉杯把酒一傾而盡,輕輕笑著望向眾大臣。
「二殿下仁義,我等當敬殿下一杯。」一干大臣一同舉杯,齊聲說著。
「好!今r 父皇新婚,不會介意眾位飲酒,本王便陪眾大人就喝個痛快!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