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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跪在地上的中年公公,二皇子臉s 一沉,眉頭一擰,口里急切的問道︰「公公可知父皇宣本王所謂何事?」
「這老奴哪知道,哎呦的爺,您快快起駕吧,再晚皇上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二皇子臉s 一怔,不知再說什麼才好。只得一個猛子翻身起來,想也不想,著急道︰「入朝!」
北國金殿。
照例是一天一次的早朝,靖軒帝自昨晚就煩心不斷,竟有人稟報說處女外逃了,這事直折騰了半晚上。一早,靖軒帝剛剛從被窩里爬出來,就要急匆匆趕來早朝,昨晚睡得晚了些,今兒早上j ng神不是太好,一路呵欠連連。
剛進金殿,一班大臣見到靖軒帝便轟然下跪,口呼萬歲,叫的人心煩意亂。
靖軒帝闊步走到龍椅旁邊,剛想坐下,欽天監臉上掛著細細的汗珠,小跑過來,金殿門坎高,他一個不小心,咕咚跌了一個跟頭,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慌不迭的用戰戰兢兢地聲音稟報道︰「聖上,大事不妙啊!昨晚上帝星更加暗淡了。」
欽天監的話一完,滿朝文武皆是大驚,這帝星系關皇脈,一朝興衰皆可預告,如今帝星更加暗淡,豈不是昭示著皇朝行將就木,命不久矣?
靖軒帝咬了咬牙,臉上帶出些猙獰來,「混帳!你胡說什麼!帝星怎會更加暗淡,定是你妖言惑眾,擾亂朝綱。今r 你要說不出個一二來,朕非殺了你不可!」
欽天監臉s 僵住了,臉上露出驚懼,「小官不知,下官不知啊!聖上,下官真的不知啊!」
太子斜著眼楮看了看欽天監,見他駭得跪都跪不穩了,知道他與此事無關,便道︰「父皇,諒這奴才也不敢胡言亂語,今r 這事也不怪他,若父皇真的殺了他,今後誰來掌欽天監一職,現如今這奴才萬萬殺不得,留著他還有用。」
靖軒帝站了起來,背著手,來回走了幾趟,著急忙慌的問道︰「太子既然這樣說,那朕便再饒你一命,你給朕說說這帝星到底是怎麼回事?」
靖軒帝一說不殺,欽天監好象突然活了過來,開口道︰「聖上,下官認為是處女殉葬的晚了些,帝星故而暗淡無光。」
「嗯,殉葬這件事,宜急不宜緩。翊王呢?朕要問問他,來人,去宣翊王入朝議事!」
靖軒帝漸漸冷靜下來。擰著眉,轉過頭,看著欽天監,「朕留著你的命,你先回去,帝星若有何變故,速速來報!」
欽天監忙爬起來磕頭謝了恩,告退出去了。
靖軒帝轉過頭,看著,半晌才厲聲詢問道︰「眾位愛卿,今r 之事,愛卿可有看法?」
靖軒帝一語問完,朝中文武,竟沒有一人出聲,都耷拉著個頭,緘默不語。
靖軒帝看向一班大臣,還有丞相,這個以前總是會替他出面應付難關的丞相大人,卻看到此刻的他一臉漠然的低頭看著腳下的地,一聲不吭。
實在是不願再看這班大臣唯唯諾諾的樣子,靖軒帝散了朝,留下丞相和皇子商量此事。
朝陽宮。
「唐愛卿,你看要如何辦才好?」靖軒帝耐著x ng子問,心里頭卻把這個以前自己最信任的大臣罵了好幾遍,也不知道這個丞相是怎麼了,自打帝星暗淡以來,不僅不為自己分憂,反而是對朝事一問三不知,成天痴痴傻傻的樣子。
丞相半天沒吭聲,等到不耐煩,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才听到他慢吞吞的說︰「老臣老邁,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靖軒帝差點沒被氣背過氣去,聲言s 厲的說︰「唐愛卿,你莫要糊弄于朕,不要以為帝星暗淡以後,朕就拿你無折,惹惱了朕,朕一樣收拾你,你身為南翔北國的丞相,理應當為朕解憂,竟然來了句,‘老臣老邁,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糊弄于朕!,你是何居心!虧得以前朕那樣信任你!依仗你!」
唐丞相低垂著頭,不吭聲。
一旁的三皇子急忙打圓場,說︰「父皇,如今帝星暗淡無光,是否是處女還未殉葬之故,再說行卜之事,丞相又從何曉得,這事須怪不得他。依兒臣見,應該督促二皇兄,讓他加緊帝星陵墓的建設,快快殉了處女才是關鍵。」
靖軒帝瞪了一眼唐丞相,恨恨的說︰「朕不管你是否老邁,你現在就給朕想辦法,否則朕饒不了你!」
靖軒帝目光一轉,又看著三皇子,目光變得安靜下來,「輝兒說的對,殉葬處女這件事,的確得加緊辦了,也不知道你二皇兄這事辦的怎麼樣了。對了他還未到嗎!」
正說話間,便听見二皇子的聲音,「父皇!兒臣來了。」二皇子跨進屋子,看向自己的父皇,開口叫道。
「翊兒,今r 為何不見早朝?」
「回稟父皇,昨晚處女宮有兩名處女逃走,兒臣一早便去處置了。」
「哦?那說說你是怎樣處置的?」
「父皇,兒臣以為,那些個處女都知道自己將要殉葬,心情煩緒,亂了方寸,也是人之常情。再加上殉葬之r 將近,再對她們處以極刑恐有不妥,所以兒臣就稍加懲處,以示j ng戒。不知這樣做父皇可覺得滿意?」
「嗯,處置得當。」靖軒帝頓了頓,有些沮喪的說︰「翊兒,今早欽天監來報說是,帝星更加灰暗無光,你可有什麼辦法?還有就是那帝星陵墓你督造的如何了?」
二皇子一窒,萬沒想到,帝星會更加暗淡,這件事情會轉變成這樣,「兒臣已經叫莫不通加緊督造帝陵,至于是否近r 完工,兒臣不敢妄言。」
二皇子一頓,剛要再說什麼,卻見唐丞相冷冷的看著他,語帶雙關的說︰「二皇子,您的同情心也太過泛濫了吧,您一邊造帝陵殉葬處女,一邊卻又安撫處女。這老好人可都讓您做了。」
二皇子心中一凜,有些心虛,難道和莫不通的事情敗露?一直隱瞞的極好,怎麼會敗露,一定是唐丞相怕自己聖寵正隆,威脅他的地位。他慌忙的笑笑,沒再吭聲,一觸即發的時刻,還是不要鋒芒畢露的好。
二皇子正笑間,秦公公慌張進來,低著頭小跑著跑到靖軒帝面前,低聲說著些什麼,說著說著,靖軒帝臉s 越來越難看,秦公公還在低聲回稟著,靖軒帝再忍不住,猛地站起倏地一聲一拳擊在桌上,「宣他進來!」
靖軒帝話一說完,緊接著進屋一人,那人,身穿一領黑衣,腰系皮搭,腳著一雙獐皮穿靴,相貌魁宏,支拳骨臉,手拿一柄青虹長劍。
季墨,靖軒帝貼身近衛將軍,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和樣貌,他是靖軒帝的影子,無時無刻不在保護著靖軒帝。
二皇子打眼一看,只見季墨一身正氣,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剛毅,一看便知是位鐵骨錚錚的漢子。
季墨握劍一跪,「聖上!」
「說!」
「是!幾月前晉州大旱,餓死數千百姓,州官密而不報,不僅不報,並且私自哄抬糧價,借機發財,以至于餓殍遍野,民不聊生。」
南翔北國,靖軒三十三年,晉州旱災。
驕陽下,逃荒的晉州災民步履蹣跚地走在通往州府的小道上,在饑餓干渴與暑病的折磨下他們就像一群幽魂似的前行著。
烈r 炙烤著土地,黃土干裂,寸草不生,井水干枯。
數月以來晉州不見降雨,干枯的土地難以農耕,到處可見灰頭土臉,嘴唇干裂,垂頭喪氣的人們,雖然晉州的人們勤奮打井,但多是旱井。
朝廷卻久久未撥下的賑災糧,百姓在這種無水無食的境遇下,他們只能逃荒離開晉州,前往鄰州以謀生計。
卻不想災民們到了臨州鄂州城門,卻是城門緊閉。
那些可憐的災民沒有得到憐憫,他們只干望著緊閉的晉州城門,絕望地圍坐在了晉州城門外被r 頭炙烤得灼熱的青石地上,巴望著晉州城門能為他們開起,他們已無力再前行了•••
就在近r ,一些僥幸存活下來的百姓不辭千里來到京陵告狀,卻又被守城將軍,也就是近衛軍萬衛長王虎殺死數百,一切只因王虎拿了晉州州官的錢財。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事情,卻被靖軒帝派出巡視天下的貼身近衛季墨得知。季墨親眼看見晉州的慘象,連夜馬不停蹄,星馳回京以稟明聖上,好盡快處置貪官污吏,發放賑災糧,解救百姓于水火。
此時的朝陽宮內,噤若寒蟬,一屋子人愕然站在當地,連句話也沒有說出,腦子里只有悲哀,只有悲哀這一個念頭。
「太子你說怎麼辦!」靖軒帝面帶怒s ,一張臉早已扭曲。
「父皇,嚴辦!定要嚴辦!晉州知州罪在覆國,這件事定要殺一儆百,以震天下!」
「朕是問你具體怎麼辦!還有那個王虎,虧得朕待他不薄,他竟做出如此讓朕寒心之事!」
太子猶豫的了一下,才慢慢的囁嚅說道︰「這個兒臣還未想好。」
「混帳東西!你是太子,國之儲君,竟連個主意也拿不出來!」靖軒帝恨恨的罵著,轉頭看著二皇子,接著說︰「翊兒,你說!」
靖軒帝轉手就把棘手的問題拋給了二皇子,二皇子暗月復道︰「冰琪的事情皇兄對自己是否耿耿于懷還不知道,若是今r 再搶了皇兄的風頭,那可真是進退兩難了,罷了還是當個糊涂人吧。」
二皇子把頭一低,也懦弱的說著︰「父皇,兒臣與皇兄一樣,也未想好。」
靖軒帝目瞪口呆的看著太子與二皇子,長長的嘆了口氣,眼角掛了滴眼淚,無限傷感起來,「這就是朕的兒子們,國之棟梁?哈哈•••」
靖軒帝一口氣嗆在喉嚨里,劇烈的咳嗽起來,猛的站起來,在龍椅旁急速的轉了幾個圈,重又坐到龍椅上,抬手指著他們,盯著他們恨恨的說道︰「朕怎麼生了你們這兩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