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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剛至,皇城北門早早就開了城門,季墨卯時初就已經到了北門,和丁一一起安排著所有軍務,看押所有犯人,直忙到辰正時分。
辰正剛過,三皇子才在近衛軍的拱衛下,浩浩蕩蕩進了北門。
一進城門,道路兩旁早就齊刷刷的跪著身著黃s 鎧甲的近衛軍,一個個屏氣凝神。三皇子還是一身的戎裝,幾個小廝走向前來,想侍候三皇子洗漱休息一下,「殿下,奴才們侍候您洗漱一下?」
三皇子搖了搖頭,扭頭看見秦宇也被押在路旁邊,他頭發亂糟糟的,披散著,再也沒了昨晚的那股霸氣,倒像個落魄戶。
三皇子看了他一眼,眉頭一皺,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想起了那個千嬌百媚、玲瓏剔透的女子,也就是秦宇的妻子。不知為何,自打昨晚見了她一面,三皇子便再也忘不了她。
這一切當然沒有逃過丁一的眼楮,他悄悄吩咐把那女子看押在秦宅,不讓她離開,當然三皇子不問,丁一當然不敢提。
三皇子坐在馬上,看了看滿臉笑容,垂手侍立在旁邊的丁一,開口問道︰「昨晚那個女子呢?奧,就是秦家的那個女人。」
「回爺的話,安置在秦宇的院里了,已經派人看著了,沒有命令哪也不去不了。」
丁一上前半步,恭敬的答道,三皇子剛想抬手抓起馬鞭卻頓了頓,眉頭皺了皺,接著問道︰「你好大的膽子,誰讓你關著她的?」
丁一怔了怔,臉s 一下子白了下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磕頭不止,三皇子把手中的鞭子重重的甩在丁一身上,直抽的「啪啪」的響。
丁一不敢答話,也不敢躲開那憤怒的鞭子,只磕頭不已,三皇子又冷「哼」了一聲,半晌,才止了鞭子,看著磕頭不已的丁一問道︰「關了多久了?」
「回爺的話,關了一晚了。」丁一停止了磕頭,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稟道︰「奴才是怕她跑了,那可就不好辦了,畢竟她是秦宇的家眷,要是真的逃了,奴才怕不好交代。」
「哼,她一個弱女子上哪跑,我看分明是你辦事不利。」
三皇子冷笑著說道,調轉馬頭,丁一忙後退了幾步,翻身也上了馬。三皇子看見丁一也跨上了馬,冷著聲音吩咐道︰「還不快帶本王去!」
「是!」丁一忙點頭答道,三皇子打馬先行,轉眼間便躍出數米,把丁一遠遠甩在了後邊。丁一這才緩過神來,急忙策馬追了上去。
昨晚三皇子剛走,丁一就留了幾個兵丁叫他們好好守著這院子里所有人,由于交代的不夠仔細,他們便把那個女子扔進屋子,「 鐺」一聲把房門緊緊的關上了,那女子撲到門上,拼命的拍打著,拼命的喊著︰「等等!你們等等!你們憑什麼把我關起來!」
門外悄無聲息,天早經黑了,還在下著雨,這間屋子還是那般y n森而寒冷,她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待,這兒是她的噩夢,這一夜,她連怕連子時都熬不到!那女子猛的爬起來,拼命的捶打著大門,用盡力氣喊著︰「放我出去!我不會逃走的……放我出去!」
不管她怎麼喊,門外依舊寂然無聲,女子只覺得嗓子發緊,門外的寒風冷雨肆虐在院子和黑漆漆的屋子。
她渾身抖如篩糠,緊緊的抱著雙肩,蜷縮在門後的角落里,喊著喊著覺得越來越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三皇子一路猛甩馬鞭,不出一刻,便看見了秦宅。
三皇子輕輕一躍,率先下了馬,把馬鞭一扔,丁一忙接了。三皇子大步跨進院子,吼著,「人呢!關在哪了!」
丁一急往領著三皇子去了後院,他臉s 蒼白,腳步有些零亂的前頭領路。
後院早就听見喊聲的士兵當然知道是自己主子來了,他們也當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個殺人不眨眼閻羅。所以院里所有的士兵都到了院門口齊齊跪著,跪倒在三皇子面前,重重的磕著頭,「人呢!誰讓你們鎖著她的!關在哪了?」
士兵戰戰兢兢的抬頭看了眼丁一,三皇子當然想到了是丁一主意,他怒視的掃了一眼丁一,「還不快去開門!」
丁一猛地晃過神掏出鑰匙,奔了出去,三皇子站在那兒,猶豫著要不要也跟去,遲疑了片刻,還是邁步進了屋子。
三皇子慢慢打量著屋子,屋子唯一的桌上擺著一張略微發黃的素絹,旁邊放著一枚硯台,筆筒里插著幾支毛筆。窗邊的瓷盆中栽著一株嬌艷的牡丹。轉過頭去,是女人都有的梳妝台,上面擺著一面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奇怪的是首飾盒里卻未見什麼首飾,連一盒女子特愛的脂粉也沒有,似乎在暗暗昭示著房間的女子不愛打扮。細細瞧著,整個房間顯得樸素而又不失典雅。
透過暈紅的帳幔,忽明忽暗的朝陽映在三皇子略顯蒼白的臉上,三皇子急切的抬頭在屋子里尋找著,正看到裹著純白s 狐皮大氅的女子倒在地上,白s 狐皮大氅在朝陽下泛著一片銀s 的毫光,華貴中透著清冷,素淨的鳳簪上在清冷的光下流光溢彩,映著她幽閉的眼楮,遙遠而疏離,三皇子心神緊了起來,忙奔到她身邊,伸手一把抱起了她,感覺她很柔弱,柔弱到沒有什麼重量。
三皇子從未這樣認認真真的瞧過一個女子,他恍著神,腳步卻沒有停下,抱著她跨出院子。
剛跨出屋子,懷中的女子掙了掙,竟然幽幽醒了,她仰著頭,用眼角斜看著三皇子,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你!放手!y n賊!放開我!」
三皇子怔了怔,低下頭來,停下腳步,微微笑頭看著她說道︰「你醒了,看你睡的香。就沒有叫你,睡得好嗎?對了昨晚•••」
還沒等三皇子解釋完,那女子猛地掙開他的懷抱,站在三皇子面前,整了整衣裳,狠狠地瞪著三皇子︰「是你?你不就是皇子嗎!皇子就可以這麼隨隨便嗎!你要帶我去哪?我要回去!」
三皇子停下腳步,看住她,一時沒有說話,那女子微微有些著急的往下拉了拉自己衣角,顯然她也很緊張,著急的說著,聲音高了上去︰「你要帶我上哪?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兒!」
三皇子眼楮里閃過絲困惑,難道她還懷念秦宇,「對了,在下還未請教姑娘的芳名。」
「嬌娘。你放我走吧,我又不是秦宇,他是他,我是我,他的事情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不是他的妻子?」
「我是他搶來的,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我早就恨死了他!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嬌娘臉上流露著無盡的恨,怪不得昨晚,三皇子說要報官,她不著急反而相助。
三皇子不忍心看她傷心,解自己開斗篷,給嬌娘披上,把她裹的緊緊的,輕聲說著︰「已經立秋了,天也涼了,昨兒個晚上你肯定也沒有睡好,披上吧,暖和。」
嬌娘怔了怔,仰頭仔細的看著三皇子,三皇子眼楮盯住她,抿著嘴等著她的反應,嬌娘嘴角漾出絲冷笑,往後邊靠了靠,垂下頭,「你這是干嘛?可憐我?還是強要了我?」
三皇子小心的盯著嬌娘,嬌娘歪著頭,仿佛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仿佛再說著他們不可能。三皇子盯著嬌娘的神s ,慢慢的說道︰「其實,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自小我就長在皇宮,人情冷暖,都涼了。我也未接觸過什麼外人,身邊的全是嬤嬤丫頭。長大之後,父皇派我去了南郡軍營,在那兒的全是男人,刀光箭雨,出生入死,我也從不懼死,可是昨晚我看見了你,昨晚整晚都在打仗流血,你也知道,可不知為何,我都在想著你,腦子里全是你。」
三皇子頓了頓,雙臂微微用力,把嬌娘抱到了懷里,低下頭,看住她,低聲問道︰「本王喜歡你,本王要你也喜歡本王!」
嬌娘打斷了三皇子的話,抽出身子,揚手就給了三皇子一耳光,跟著聲音也冷冽了起來,「你是王,是北國的皇子,想找什麼樣的女人來陪著都是應該的,想找多少女人都是無可厚非,我嬌娘可沒有福氣伺候殿下,還有,不要隨隨便便的就去抱姑娘,我也是讀過女書女戒的,你這樣就是輕薄無恥!再者,我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你!你死心吧!」
三皇子愕然怔住,呆了呆,一時間不知是該發火還是不該發火,他是北國的皇子,怎麼能遭受如此辱沒,可是看見這張臉,這張憤怒嬌美的臉,他又狠不下心去懲戒她。
不大的院落里早已靜悄悄一片,丁一早就撤了院子里的所有人,臨出院子還拉緊了門環。
三皇子臉上微微變了s ,猛得扛起嬌娘出了院子,門開了,三皇子大步出了院子,隨手解了開嬌娘身上的斗篷,甩給侍立著的丁一,徑直朝前門去了,丁一急忙招呼著和他一起侍候的士兵,抱著衣裳匆匆出了院子,帶上門,跟上了三皇子。
嬌娘眼楮眯起來,嘴角閃過絲冷笑來,被三皇子抗在身上的她,平靜的喊著︰「怎麼不和和氣氣的了,要用搶的嘛!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惡心你!」
三皇子張口結舌的看著嬌娘,臉上紫漲起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剛出前門,三皇子抬手指著丁一,「備馬!回宮!」
丁一正要奔過去幫著三皇子牽馬,腳步抬起,卻又硬生生的收住腳步,躬著身子問道︰「殿下是現在回宮嗎?」
三皇子擰著眉頭,點了點頭。
「可是,這•••好像不好吧。」
「混帳!本王的事,本王自會擔著。」
丁一怔怔的站了片刻,恍然明白過來,晉王真的是愛了,看來這下有自己受的了,低聲曖昧笑著︰「奴才這就去準備,保證不讓殿下失望。」
不大會兒,近衛軍團團簇擁著三皇子,出了秦宅,昨晚一場大戰,今早街上竟一個人也沒有,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寂靜無比,一行人縱馬奔到皇宮,丁一已經叫開了宮門,三皇子縱馬沖進皇宮,往**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