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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雖是深秋,可這r 正午還是酷熱難當。
「快看!皇宮出來了許多近衛軍!」不知誰喊了一聲,酒店里的人都跑到外頭去看。
只見一陣黃煙飄來,從皇宮跑出一支軍隊。
雖然是大熱的天氣,但這支軍隊,全副武裝,行軍陣列一絲不亂!而且奇怪的是,明明軍中有馬,卻沒有一個人騎在馬上,寧願徒步跑著前行。這群近衛軍足有三個千人衛,只有軍隊中間才有幾匹馬,擁簇著一輛馬車緩緩行進著。
霎時,馬蹄聲娓娓而來、節拍齊整、听不出絲毫破綻、就這樣近了、更近了。那些路人視角里是一輛黃s 馬車在移動著、一寸、一寸、乍一看就知道車里載的必是富貴至極的人。陽光閃爍,金s 的光芒刺痛著路人的雙目、而且馬車四周在陽光的映照下雅氣十足。
所有百姓一看這軍隊的氣勢,眼前便是一亮。除了當今聖上,哪支軍隊也不會有這種,有馬不騎的古怪作風。這種看似傻傻的事情,也只有靖軒帝的近衛軍,才干得出來。
路邊所有的百姓紛紛跪了下來,把頭深深低著,一動不敢動。
虎營營外,一輕騎絕塵而來,馬背上的侍衛,隔著老遠,口中便大聲喊著,「聖旨到!,快快打開轅門!」
軍營外的侍衛,不敢攔截立刻開了轅門,放他過去了。
听見營外有聖旨傳來的聲音,虎營將官姜良微微地一怔,他接管虎營也不過是昨r 之間的事,今r 就傳來聖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姜良不敢怠慢,忙穿上 亮的鎧甲迎了出去。
「快快請了聖旨!」姜良轉過身,喝道。
「啟稟將軍,聖旨已經到了。」
姜良眉間劃過一絲詫異,心道︰「今r 這聖旨來的好奇特,須得小心應付。
宣讀聖旨的是靖軒帝近衛秦標衛,「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特頒聖旨,午時一刻,虎營上下,軍隊集結,朕將親臨虎營。欽此。」
秦標衛見眼前這位姜將軍怔了半天,沉默了半天,一句話也沒有,忙提聲催促道︰「將軍還不快快接了聖旨,下官好回帳交差。還有這會兒皇上已經在路上了,將軍還是快快發布集結軍令吧。」
「是!」姜良這才晃過神來,轉身向副官厲聲吩咐道︰「擊鼓!集結軍隊!快!快!」
近衛軍的行列蜿蜒曲折的向皇城北山的虎營進發,遠遠望去像一條巨龍緩緩蠕動在一望無際的荒山上,數千兵馬,步伐一致,由遠及近的匯成一條沙沙流動的河流。
「秦公公,幾時了?這步伐太慢了,朕有點不耐煩了,命令近衛軍速速行軍。」靖軒帝掀開車簾吩咐著。
「是!」秦公公匆匆奔到太子面前,向太子說了靖軒帝的旨意,說完便折身返了回來。
太子坐在馬上,看了眼秦標衛,點了點頭。秦標衛領命而去,策馬奔到近衛軍隊前,「停!」
‘ ’所有人都並攏了腳,直直地挺立著。整齊劃一的聲響,讓所有人身軀一震,皇城近衛軍不然名不虛傳。
「上馬!聖上有旨,急速行軍!」
「唰」的一聲,近衛軍又整整齊齊的翻身上馬,秦標衛也不馬虎,策馬轉身,一馬當先,在荒山的路上馳騁起來!
虎營的鼓聲一直未停,姜良一動不動地站在太陽底下,在等待聖駕的到來。
可是姜良好似有點受不了這火毒的太陽,臉上一陣陣地冒汗,全身一片油光。這樣的天,躲在房里都嫌熱,可虎營的將士還是一個個不要命地曬在太陽底下。
姜良心里想著要不要找個蔭涼的地方避一避,可是校場就是一大塊空地,哪里還有躲蔭的地方,還是堅持會兒吧。
正想著這些的時候,校場之外傳來一陣馬蹄聲。
姜良心一緊,暗道︰「終于來了,聖駕來了,聖上要是再不來,就算自己是鐵打的,再曬下去,也非要命了不可。」
轉臉看去,只見幾千匹軍馬被當頭幾騎引領著,飛奔了進來,馬上的士兵,個個彪悍異常,神采奕奕。
幾千匹軍馬一進校場,蹄聲便更加巨大。就在這時,虎營中有幾匹馬好像受了驚嚇,直直往軍列中沖去!
姜良嚇得臉都掉了s ,心道這些馬要是沖進了軍士之中,那還了得。忙大叫道︰「閃開,閃開!快閃開!」
可惜,他雖然竭力地叫,但嗓門卻不大,而校場內馬蹄聲又轟鳴不斷,听到的人少之又少。
戰馬揚起一蓬黃塵,飄入陣中,眼見就要奔進人群。
還是有少之又少听到姜良叫喊的人,紛紛躲閃。就在這時,嗖嗖幾聲,幾支利箭劃空而至,眨眼間那幾匹受驚的馬匹,全部中箭倒了下去,脖頸插著利箭,鮮血咕咕往外直冒。
姜良吃了一驚,在軍中,戰馬就是軍人的魂,還沒有人這樣sh 殺戰馬!姜良轉身望去,想看看是誰這般不愛惜戰馬,姜良探著腦袋凝目仔細瞧著,遠望著那位銀甲將軍,他年齡似乎都不大,銀s 鎧甲,駿馬英姿,意氣風發。姜良心中突然一震,那個••••••那個面容冷峻、劍眉星目的人不正是三皇子?
姜良再大膽也不敢為難三皇子,再說要是這幾匹戰馬真要驚了駕,自己也是死罪,某種程度上說姜良還應該感謝三皇子。
姜良也不再去想那幾匹戰馬了,耳邊只听見一團整齊的行軍腳步聲!
姜良忙轉回頭去看校場的轅門之外。只見一支軍隊勻速地小跑著,正朝校場行進。
整支軍隊,遠遠望去,大約在三千多人左右。他們間隔成十路,一個方陣挨著一個方陣,看上去密密麻麻,但是卻一點也不雜亂。
腳下步點,也驚人的保持著一致,發出整齊地‘ ’聲。
整個行軍的隊伍,除了腳板踏地的聲音,再沒有其他的雜音,就這麼靜靜地跑進校場,一股冰冷的鐵血之氣撲面而來,讓姜良既寒又熱,竟然渾身一顫,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姜良自己也是帶兵多年,早就听聞三皇子帶兵有方,今r 一見,才知道,自己與他差著不只只是一點點。
想著這些,所有近衛軍已經進了虎營校場!
虎營校場本就是練兵的地方!因此兵營和空地極多,而且虎營中多備有軍帳,所以劃出一大塊空地,也能駐下許多人馬。
此時,校場中間的平地里,已經列好了整齊的隊列。所有虎衛組成一個個方陣,極有規律地站在校場之上,看情形已經站了有一會兒了。
靖軒帝身著一襲金黃龍袍,j ng神煥發,滿面ch n風,健步登上誓台,便听有人喝道︰「跪!」
接著,所有人都屈了腿,直直地跪了下去。遠遠望去,整個虎營廣場,烏壓壓跪了一片,所有人都跪著,只有一個人站著。
那個人必定是皇帝!
就是這種感覺!這種君臨天下,傲視一切的感覺,總是會讓人j ng神振奮。
靖軒帝雙手一揚,台下的將士這才起身,「朕知道所有人都不想打仗,可將士們可曾知道晉州大旱,付德宇執柄,私瞞旱情,哄抬糧價,已至晉州百姓餓死數以萬計。他付德宇**朝權,威福由己,在晉州竟然拉起十萬兵丁為他賣命。他這種祖宗焚滅,傷化虐民,十惡不赦的罪,朕能饒恕他,可天不能饒恕他!不要忘了我南翔北國還未到下陵上替,海內寒心的地步!
朕要朕的將士告訴朕,這樣產祿專政,強己弱主,喪盡天良的人應該怎樣處置!」
靖軒帝聲音洪亮,詞義懇切,而且憂國憂民、痛恨貪官之情感人至深。將士們人人摩拳擦掌,個個義憤填膺,這些將士大多都是百姓,最是痛恨貪官听靖軒帝口中描述,早已起了殺心,激起了斗氣。「殺付德宇!拯救晉州!」的口號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虎營!
靖軒帝倏地拔出寶劍,劍指天,「朕!今r 站在這兒,拔劍起誓,不殺付德宇,朕決不罷休!」
靖軒帝手中劍一出鞘,虎營將士便又重新跪倒,口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顏愛卿何在!」
「臣在!」
「傳旨!」
「是!」顏宗自懷中掏出聖旨念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晉州知州付德宇,身處三公之位,不思忠君愛國,反行桀虜之態,污國害民,毒施若鬼!繼聞,付德宇屯兵守土,豺狼野心,乃y 摧撓棟梁,孤弱皇室,專為ji n雄。歷觀北國載籍,無道之臣,貪殘酷烈,于付為甚!
晉州局勢,自是人神憤痛,民怨彌重,一夫奮臂,舉州同聲。若付不死,世無清風,人心不古。
朕今r 傳旨虎營將士集結,令太子李弘轄以虎狼之師,奪下晉州,斬殺付德宇,以告慰冤死百姓。
虎營上下,得付首級者,封千戶侯,賞千斗金。聖旨一下,速速發兵,特此,布告天下。欽此。」
虎營內!靜的可怕!
靖軒帝再次開口︰「朕命你們即刻出征,大軍先行,輜重隨後。天下兵馬太子可隨意調遣,一應的官員,若有不從,于依軍令處置。軍中將令一到,州郡要人給人,要糧給糧,殆誤了軍機,太子可先斬後奏,不必回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