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的程洋,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陳旭仍是一臉平靜,其實他心中不無遺憾,一是袖中箭的小箭給弄丟了,這暗器也就廢了,二是胡松這樣一個大BOSS,身上除了些許碎銀,竟別無他物。
馬車終于搖搖晃晃進了衡陽城,兩人一下來,就看到何子瑜一臉得瑟,正等在驛站門口。
「何師兄,莫非你來接我們,太不敢當了。」陳旭一臉意出望外的樣子。
何子瑜冷笑道「殺人縱火滅莊,兩位好大的膽子,我確實來接你們的,不過是去立善樓,也許過了今天,在我衡山劍派就看不到兩位了。」周圍的人一片嘩然,不少人馬上明白,這煙雲客又惹上麻煩了。
「湘天幫的人,鼻子比我家大黑的還靈,這搬弄是非的本事也是節節高呀。」陳旭輕笑道。
「哼,陳旭,你的嘴巴還是這麼叼,我奉的是陳長老之令,拿兩位去立善樓審判,莫非兩位師兄要抗命不成。」何子瑜輕蔑道。
「怎麼會,我們正要向陳長老報喜,有何師兄親自來接,倍感榮焉。」陳旭笑道。「報喜?哼,我倒要看你們還能耍什麼花樣。」
兩人隨著何子瑜來的了門派最西邊的立善樓,這座樓又名刑罰堂,專為審判一些門派犯事違禁之人,整座樓看上去顯得有些肅穆y n沉,讓人易感惶恐。
此刻,坐在廳正中的陳長老一臉y n沉,而一旁的季長老和飛雲峰的葉長老則面無表情。于昌和封鳴看到兩人進來是一陣冷笑,眼中卻涌起深深的忌憚。
「大膽孽徒,還不跪下。「陳長老厲聲道。」敢問長老,我們何罪之有。」陳旭從容道。「哼,你們所作所為幾近魔道,于昌,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說給兩位長老听,我看你們如何賴賬。」
「是,陳長老。季長老,葉長老,從昨天到今r ,兩位師弟,先是挑釁黑風門,誘殺其二門主,再于巫家莊百勝門鐵槍門縱火,挑撥三派與黑風門發生血拼,然後兩人再下狠手,殺死大莊主,滅了黑風門,而四派因此傷亡過千。兩位師弟,造下如此殺孽,作為門派大師兄實難辭其咎,請長老處罰。」于昌一臉痛惜道。
「兩個孽徒,還有什麼話說,我看就廢掉武功,逐出師門,兩位長老可有異議。」陳長老狠聲道。
葉長老忙到「程洋是我一手培養的,其x ng格剛正,斷不會犯下如此大錯,我看其中定有隱情。」
季長老仍是一臉平靜道「我看劣徒一臉不服,不如就讓他說說事情的始末,再行決定如何。」
「長老明鑒,于昌師兄,只見樹木不見森林,僅憑片面之詞,便混淆是非,實有失公正,不配為門派大師兄。」陳旭立即接過話。于昌一下子就臉s 鐵青,陳長老更是不悅道「你好大膽,大師兄豈是你隨意指責的嗎?」
「各位長老,此次我和師兄下山,只為了擒殺門派叛逆胡松,不想他與黑風門勾結。黑風門在綠楊鎮作惡多年,劣跡斑斑,其行徑與魔教無異。身為正派弟子,自然要除惡揚善,只是苦于實力低微,不能力拼,所以才想到借助外力。巫家莊等門派與其積怨已久,弟子也只是順勢而為。如今,黑風門已滅,巫家莊行事正派,其掌控綠楊鎮,不失為一樁幸事,且三派對我們衡山劍派感恩戴德,不r 就要上門拜謝。」陳旭一口氣說完,其聲音通透,言之鑿鑿,頗有幾分感染力。
一旁的葉長老馬上接著道「陳師哥,這黑風門也確是惡名遠揚,現在還和胡松勾結,確是死不足惜,而這誅殺任務,頒布多時,一直沒有人完成,今r 兩人雖手段過激,卻是斬妖除魔,非但不損門派之名,且顯門派之威。」
陳長老臉s 一緩,道「胡松呀,是我祝融峰的弟子,不想他x ng格如此偏激,也怪當初我教導不慎,今r 得以伏誅,也算了我一段心事,他的首級可在。」
程洋立即從腰帶中掏出,遞給了陳長老,後者看了幾眼,不免又是幾聲唏噓感慨,看來當年胡松和他關系匪淺。
于昌封鳴互相看過一眼,均感不妙,兩人也是從手下得到消息,卻不了解事情的內幕,但听到程洋完成了中品劍法的任務,就有幾分不爽,本想憑著此事做些文章,不想對方也是行事縝密,看來這次要偷雞不成蝕把米。
「于昌,他們說的,和你可是相差許多。」陳長老不滿道。于昌立即跪下道「之中隱情,弟子確實不知,但兩位師弟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確非我正派所為,況上千x ng命因此而喪,令我心寒。」
「于昌,你這是斷章取義,這門派爭斗死人,就這麼算到我們身上,你也太會搬弄是非了吧。」程洋不屑道。「你們若不挑起事端,便不會有爭斗。」封鳴立即反駁道。
「都給我住嘴,這立善樓可不是你們爭吵的地方,是非公論,還輪不到你們來斷。」陳長老大怒道。他還要繼續發飆,突然從旁邊走來一個弟子,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他眉頭一松,對著另外兩位長老道「這巫家莊,百勝門,鐵槍門的門主已來到我衡山劍派,恰好我們听听他們怎麼說,再行定奪如何。」兩位長老點頭答應。
三位長老一走,兩邊的人均是怒目相向。陳旭譏笑道「于師兄果然是謙謙君子,早應該和岳掌門稱兄道弟。」于昌氣的臉s 鐵青,把頭一轉,不再理會。倒是何子瑜囂張道「兩位就等著被罰死吧。」
陳旭和程洋裝作若無其事,心底不免惴惴︰好像這次玩得有點大。
大約三柱香之後,三位長老才返回,卻是一改嚴肅,多了幾分輕松的表情。陳長老坐定後,便正s 道「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了解大概,經過我們三人的商議,程洋和陳旭,雖為追剿叛逆,黑風門也確為不堪,但你們手段卻是過激,于綠楊鎮造成了不好的影響,要罰你們門派貢獻值三千,黃金千兩,同時要面壁七r ,靜思其過。而于昌身為大師兄,事情未明,便匆促上告,有失偏頗,罰門派貢獻值三千,面壁一天。」
他頓了一下後,又道「另外,陳程兩人,于巫家莊,百勝門和鐵槍門之事,處理尚妥,也算是使我衡山劍派聲名外揚,特獎勵門派貢獻值二千。」
陳旭和程洋均覺處罰還算公正,就是面壁令他們有幾分郁悶,只能無奈道「弟子甘願受罰。」
于昌卻是臉s 鐵青,這處罰可謂較輕,卻令他的威信受損,而陳長老對他印象也會降低不少,他心中惱怒不已,臉上卻不動聲s ,坦然受罰。
封鳴和何子瑜立即跪下求情,卻不想陳長老厲聲道「立善樓中的決定,從無更改,就此散去吧。」說完轉身就離去。
季長老被弟子推著,面無表情的對陳旭道「你的劍法進境太慢了。」陳旭滿頭大汗,不知如何回答,卻听他繼續道「你做的事一直很合我的胃口,這次也是,恰好此次面壁,可令你靜心,劍法大成,不是難事,到時記得來找我。」
立善樓中的消息,很快就散播出去了,一下子惹起軒然大波,眾人不禁驚嘆陳旭和程洋的手段,兩人竟然就這樣滅了一個擁有中品武學的門派,實在有些不可思議,現在更是令門派大師兄受罰,削了湘天幫的面子,可謂風光無限。
程洋急著要去學回風落雁劍,陳旭只身來到了落雁樓,點些酒菜,才吃上幾口,郭掌櫃就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姑爺,听說你又威風了一把,還擺了湘天幫一道。」郭掌櫃一臉諂媚道。「才不是如此,各有輸贏,說到底還是我虧了,面壁七r ,你得多給我備點酒菜,就把那兩壇二十年的竹葉青都給我。」陳旭雙眼放光道。
「姑爺,酒樓都是你的,這酒隨你喝,不過這酒樓升級不能再耽擱了,好像臨街的會賓樓已經開始動工了,它可是湘天幫的產業。」郭掌櫃擔憂道。
「會賓樓是吧,等下我就去貸款升級,那三品廚師可有著落。」陳旭露出一臉狠s 。
「三品廚師,只打听到青松街的秦寡婦是個廚師,據說至少有三品,但是不少人前去邀請,都被掃地出門,而玩家倒有一個二品廚師,肯培養的話,過些時r ,也可以升到三品,不過她現在需要一些特殊的食材,如果我們能幫她弄到得話,她就願意加入。」郭多銀道。
「盡量幫他弄,而那小寡婦,等我面壁完了,再去搞定,另外最近幾天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陳旭臉s 露出幾分邪惡之s ,看得郭掌櫃一陣惡寒。
「好像那地煞門有什麼活動,這些天出動了不少人,在尋找什麼。」
「哦,那就幫我盯緊,地煞門,有意思。」說完端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