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在多疑的楊堅和沒比老爹好到哪里去的楊廣手下,白弘干嘛不造反,捂臉,認為造反可以拯救一切的我只能苦笑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白弘假如造反成功了,他就是李二,那麼他就要做好自己的後人會像李唐那樣無數次政變,除非他只生一個娃,為人父母,誰願意看到自己孩子骨肉相殘?你們要是說什麼爽在一時,那我無話可說。隨後就造反是否能夠成功的問題,白弘是穿越不假,但是誰告訴你穿越就一定能贏的,靠並州軍真的能夠比過其余的軍隊麼,而且白弘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小毛孩子罷了,他的名聲就算再怎麼顯赫,也比不過當了十年皇帝的楊堅,假如造反了,能听他指揮的人能有多少還不確定呢。
======================================================================
雖然外面的天氣無比惡劣,狂風暴雨堪比台風來襲,讓人有種想要抱著樹干說「我快要崩潰了」的沖動,可是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這種狂風暴雨實在不會怎麼樣,也就是身體淋濕,然後回家之後來個感冒什麼的,嘛,雖然說感冒在這個時代還是很可怕的病癥,但是對于白弘來說實在不算什麼,畢竟他穿越前可是接種了各種疫苗,一個都沒有落下啊……嗯,不對,他不是身穿,他是魂傳的——反正他這些年一直都在軍隊,也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人,染病的概率應該要比一般人低吧。
所幸這個時候還沒有御門听政這種制度,不然在狂風暴雨下待上大半個時辰,實在是有夠噩夢的。
換上朝服,在陳女王子衿等一干人擔憂的眼神下,白弘露齒一笑,努力的拍了拍自己幾乎不存在的胸肌,爽朗道︰「沒事的!」
他說話的時候嘴唇上紅黑s 的痂也一動一動,顯得有些諷刺。
皇城以內是不允許奔跑的,可以快走,至于打傘什麼的,對于百官來說也是不允許的。在緊急召集和大雨的情況下,大部分官員都是快走,恨不得腳下多長幾條腿的往大興殿走去,但白弘在走道上慢慢的走著,面對這種大雨,他似乎有些享受,生病什麼的回家喝完姜湯然後捂出一身汗就好了。
雖然說走得很慢,但是白弘依舊不是最後一個到的,畢竟他的王府距離皇城很近,而且他雖然走得慢,但是步伐要比那些文官大得多。
還沒走進殿,一個太監就攔住了他,他一愣,月兌下了身上的油衣——也就是類似于雨衣的東西,雖然說不能打傘,但是油衣還是能穿的,總不能濕漉漉像個落湯雞一樣見楊堅吧,萬一楊堅真的把你**湯了怎麼辦,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史書中記載過,幾個武官因為衣服和佩劍穿戴的不整齊,結果被楊堅認作是對朝廷的不尊,于是就這麼的,悲劇發生了。
楊堅現在應該還在氣頭上,白弘也實在沒蠢到要去惹他,雖然之前也是他理虧,但是誰知道以後自己出事的時候楊堅會不會翻舊賬,他可是有這種歷史的人啊,史書中記載他為了廢楊勇把楊勇在幾年前不讓他撫養孫子的事情都當做理由……
走進殿先看了一下上面,隨後白弘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以往上朝的時候楊堅都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的人物,沒想到這次他早已坐在了龍椅上,嗯,等會行禮怎麼辦?還有就是楊堅身邊的那個簾子是什麼意思?垂簾听政?
獨孤後雖然被稱為二聖,但是她並沒有像後來的武則天那樣垂簾听政好多年,大部分時間還是隱居幕後的,這次他居然也跳出來了,事情的確有些詭異。
大部分京官都是多年的老油條了,自然能一眼看出其中的問題,而且這種緊急朝會,按理說太子是必須到的,東宮離宮城最近,可是楊堅的右下首依舊空著,太子現在還是沒有出現,要不就是復制了之前祭天,要不就是……太子不能再站到那個位置上了。
白弘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和楊素快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面s 平靜的站著,準備山呼萬歲,不過……楊堅並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等到人來齊了之後,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和幾個時辰前的聲音完全不一樣,嘶啞枯竭,听上去活活老了十歲多。
「眾卿,朕自開皇元年受禪以來,兢兢業業,一心為國,從不懈怠政事,自問雖不是千古名君,可是卻也不算昏君,如今看來,朕錯了啊,朕錯的離譜啊。」
這話一出, 里啪啦的就跪了一地,因為這話哪怕是像漢朝文帝元帝這種以好脾氣著稱的皇帝說出來也足夠嚇人了,更何況是楊堅這種和好脾氣八竿子打不著的**皇帝呢?
全跪下來了,但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因為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都是不了解事情的人。
「來人,將太子帶上來。」
不一會,楊勇就被帶了上來,仲思走在前面,楊勇走在後面,他怔怔的看著面前的景象,早已沒有了以往的那種狂傲,唯我獨尊的表情,反而呆滯得很。
在楊勇眼中,東宮和大興殿是整個皇宮中最親切的地方,前者是他住了十多年的府邸,後者是他未來幾十年要待得地方,以往他看到楊堅底下的雕龍寶座,他都覺得無比可愛,因為也許再過個幾年,坐在這雕龍寶座接受百官朝拜成為天下至尊的人就是他了,但是今天他看到這雕龍寶座的時候和以往大相徑庭。
大興殿不再是那灑滿和煦陽光的金殿,而像是地獄中的閻羅殿,雕龍寶座伸向他的那只手也消失不見,有的只有一張血盆大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吞噬。
楊勇實在是非常的害怕,但是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呆呆的看著周圍,看著原本對他趨炎附勢的那些官員眼中的不屑,看到不遠處高眼中的失望……
他幾乎有些想要破口大喊的沖動,但是這種沖動剛剛用上心頭就被一股徹骨的寒意所凍結,他微微轉動著眼楮,看到楊堅身旁那張熟悉的臉龐,那張幾年前他覺得無比可愛的而且現在覺得無比丑陋的臉龐,他幾乎想要現在就在殿中將一個武官的佩劍拔出來將那個殺死……
「皇太子勇,施巫蠱以咒周王承,即著刑部尚書宇文弼,大理寺卿趙綽,御史大夫毛思祖審理此案,待查問詳實,再行定罪。」
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御史大夫,最高級的三法司會審來審理楊勇,也的確是配得上他的身份了。
一字一刀戳的楊堅的心一陣劇痛,即便對長子再怎麼失望,他內心深處依舊對這個一直寄予厚望,投入大量in力培養的長子存有一些希望,希望他能夠頓悟,所以祭天的事情,彈劾的事情……種種事情,都被楊堅用各種理由各種權利給壓了下來,但是這件事已經壓不下來了,家丑不能外揚,但是這件家丑必須要外揚。
不然……就沒有廢太子的理由了啊。
太子必須廢,這是毫無疑問的了,畢竟就算他有把握能夠讓別人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傳到白弘的耳朵里,但是寵愛小兒子的妻子必然會與他背道而馳,如此一來,小兒子脾氣再怎麼好,哪怕是木雕泥塑,也會有火氣的吧,到了那個時候,會出什麼事情,楊堅再清楚不過,在這個江南依舊存在南陳余孽,天下依舊存在前朝宇文氏余孽,世家對楊家天下也逐漸不滿的時候……一面是犧牲一個兒子來使楊家天下千秋萬代,一面是包庇一個兒子讓天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