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中國的一種特色,這就像是外國人的教名一般,但是外國人的教名的數量比起中國的字,那是戰斗力只有五的渣渣。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禮記》上說,男子二十冠而字。
可以直接把二十無視掉,男子只要加冠了,那就要有字了,這里的字指的是表字。
楊承的幾位哥哥他們都沒有表字,只有小字,也就是小名,而楊承卻成了第一個有表字的人……也不知道楊堅到底在想什麼,大概是越來越漢化了吧。
表字有很多種,有表字和名意義相同的並列式,有表字和名意思正相反的矛盾式,有表字與名往往出自一句話中,意思相順,而且字為名的意思作補充解釋或修飾的擴充式……白弘這種屬于表字為名字意思的延伸,被稱為延伸式,這種類型的代表就是李白,字太白。
好吧,現在白弘露出這種無語的表情並不是因為……嗯,其實也是因為這個表字,他無所謂楊堅折騰出哪個表字種類,但是這承德……
他只能想到河北的承德避暑山莊怎麼辦求破?
白弘發現了一件事,楊堅是一個沒有起名天賦的人,所以才會取出「葫蘆娃」這種小名,才會取出「承德」這種表字……殺父之仇也不過如此啊。
難不成楊堅是絕對太熱了所以才給白弘取這麼一個表字?
這並不是沒文化,這應該只是代溝,但是這個代購的距離堪比珠穆朗瑪峰頂端到查林杰海淵(馬里亞納海溝最深處)底端,讓人望而生畏,至于越過這條代溝,還是洗洗睡吧。
據說民間冠禮之後要大擺筵席來感謝各位來賓,隨後這個冠者也要在自家父兄或者為他加冠的正賓的帶領下,向各位叔叔伯伯問好,力圖留下一個好印象,為將來升官發財做好基礎——但是皇家,明顯不會這樣,禮成就禮成了,沒有宴席,大概那些土豪皇帝會擺一個宴席,不過楊堅這種吝嗇鬼,你讓他掏錢擺宴席還不如給他一把刀讓他把白弘殺了呢。
楊堅是一個很沒有人性的皇帝,大熱天的把人召喚到宮里,除了享受了一下宮廷冰塊,享受了一下白弘這位王爺的折腰,其余什麼都沒有,就這麼被踢回家了。
白弘為他們不值。
雖然覺得不值,但是白弘現在也沒工夫管這些,他現在的想法就是,先和楊廣執手相看淚眼,互訴衷腸一番——不用想歪,這只是兄弟之間的感情罷了,而且事關白弘小命,他也不得不重視,談完之後白弘就要立刻回家,這四天在太廟幾乎堪稱噩夢,噩夢到他都想要哭了,脖子,肩膀,腰都酸的不行,趕緊回家睡覺才是正事。
大概白弘和楊廣之間的火花閃的過于激烈,于是各位大臣們自動的選擇非禮勿視,非禮勿听,非禮不做電燈泡之類的,消失的干干淨淨,仿佛剛剛剛剛有人往人群里丟了一個大殺器一般。
「二哥……」雖然想過要說什麼,但是真的見面了,白弘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說起來,我要謝謝你,假如不是你,楊勇應該沒能這麼快被拉下來。」
他說的「沒能這麼快」而不是「不會」,還沒有當上太子,身上似乎已經有了那種唯我獨尊的霸氣,白弘看了一眼,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這也是瞎貓踫到死耗子,我也沒想過楊勇他會對我施巫蠱之術……」
「回朝的當天,我就去東宮看楊勇了,我先去看的太子,隨後去拜見父皇,最後才去見得母後。」楊廣淡淡的說道。
「額……」白弘有些不理解,楊廣怎麼會把獨孤後放在最後呢,但看到楊廣的眼神後,他就明白了︰「不愧是二哥呢,這樣的話,父皇那里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雖然楊廣被冊封為太子幾乎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但是楊堅的心中應該還有那麼幾個疙瘩的,比如說,等到楊堅百年後,楊廣對白弘很好,那楊堅一點也不會驚訝,因為兩人關系很好,但是楊廣對楊勇呢,會不會一樣的好,或者說,會不會留他一條命?廢太子這個身份太敏感了,一旦朝堂中出了什麼事情,廢太子就是一個最好的借口,楊堅對這種事情再明白不過,所以當他知道楊廣先去看楊勇時,他並沒有因為楊廣不是先來看自己而憤怒,相反,他非常的高興。
又比如說,楊廣和獨孤後比較親,雖然說楊堅未曾說過什麼,但是心中應該還是有一些不滿的,以往楊廣進宮也是先拜見的獨孤後,假如上次不是獨孤後去大同看白弘,那楊廣回京省親第一個拜見的估計也不會是他這個父皇,而是獨孤後。
這個問題放到平時沒有什麼,但是放到已經經歷過一次廢太子而又即將冊封新太子的楊堅身上,這就是一個大問題了,患得患失,感覺什麼都是問題。
果然,自己的政治素養和楊廣比起來,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啊,白弘一邊揉著自己的腰,一邊苦笑著想到。
「父皇很高興,告訴我,再過幾日,他就要冊封我為太子。」楊廣的表情依舊很平淡,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事而表現出多高興,大概在他眼中,太子這個位子他是勢在必得的吧,不過雖然這麼說,但是他臉上這種薄怒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現在他已經禽獸到覺得楊堅趕緊掛了他好立馬繼位?
「但是我看得出來,父皇還是有些顧慮的,阿承,你說,楊勇他是到底因為什麼而被廢的?」不過楊廣沒有等白弘回答,他就自問自答起來︰「奢侈?自然不是,父皇雖然不喜歡楊勇生活鋪張奢侈,但是這麼多年來他也最多只是呵斥一下他,當真有過什麼處罰麼?沒有,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而對你的巫蠱呢?平心而論,這只是讓母後憤怒罷了,假如沒有後面這麼多事,假如這件事先讓父皇得知,那這事會如何,估計也不過是會被壓下去,對吧?」
楊廣說的很殘酷,但是白弘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都是實話,假如楊勇不是腦殘的問楊堅能活多久,假如不是楊勇白痴的將父子之情凌駕于君臣之上,那楊堅真的會廢了他麼?也許會,但是也不會如此迅速,不顧朝堂反對的廢掉吧。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一句話,那里跌倒,就從那里爬起來,父皇顧慮的也就是楊勇的那些事,既然如此,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楊勇從那里跌倒,我楊廣從哪里站起來!我對父皇說了,既然要冊封太子,那麼,太子的禮服降一級,其次,國無二主,東宮官員不再對太子稱臣,都只對父皇稱臣。」
白弘心中一凜,不愧是月復黑楊廣,即便沒有歷史上那些年的經歷,他也依然能夠自主想到這些事情,而自己之所以能夠如此,靠的還是那些史書記載,兩者孰強孰弱,一看便知。
不過這樣的話,白弘也能明白楊廣為什麼會憤怒了,楊堅獨裁,楊廣難道就不獨裁了麼?權利是好東西,大部分人只要享受過一次權利的好處,那麼他們就想要第二次……而現在楊廣雖然得了太子這個位子,但是揚州總管的權利也就要盡數失去,不僅如此,他的這個太子從某種意義上也就只是一個名義罷了,生性多疑的楊堅估計不太可能再會讓他為所欲為了吧。
「父皇听了很高興,連聲說好,之後他說,東宮現在幽禁著楊勇,所以不能住了,而晉王府又過于陳舊,所以,新的東宮還在建,他讓我先去住在大興縣。」
大興城以朱雀大街為分界線,西邊的歸于長安縣,東邊的歸于大興縣。
大興,來源于楊堅最早的爵位「大興郡公」,他為人也比較念舊,看看大興城、大興宮、大興殿就知道了,而且不信神明的他卻仿佛中了邪般的認為,自己之所以能當上皇帝,全是沾了大興這兩個字的光,讓楊廣住到大興縣,也算是投桃報李了。
但是楊廣會這麼想麼,絕對不會,他放棄了太子的權利,你楊堅卻只給了一個這麼個補償。
做生意一定要公道才對啊,不公道也可以,但你要知道你不公道,最可怕的是,明明這個生意不公道,你卻不覺得不公道,相反,你還覺得別人佔了你的便宜……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楊堅估計做夢也不會想到他的好意在楊廣眼中,卻是那麼的不值錢。
這對父子之間已經有了嫌隙,那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也……雖不能說可想而知,但是必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楊廣的背影消失在車簾後,白弘苦笑著上了馬車,最後模著下巴思索了一會。
他覺得,這事自己還是別管比較好,管了的話,幫誰他都不討巧。
虧本的買賣,不能做啊。
白弘幽幽嘆了一口氣,在寬闊的車廂中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之後也不管車外的陽光有多麼的燦爛,他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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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點滴歸來,當中和基友討論了一下我為嘛會開學一周就生病,明明沒有熬夜的說,基友很嚴肅的告訴我我果然是一個不適合去認真讀書的人,我看著面前的十張考卷,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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